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里。他试探性地睁开双眼,然而却在看到覆在自己身上之人时,浑身颤抖起来,漂亮的双眼里莫名地涌上了恐惧与惊慌。

    温御修一眼便瞧出了容惜辞的不对劲,立时便停止了动作的手,抱着他坐了起来,一边轻搂着他纤细的腰肢,一边在他唇瓣厮磨:“还是你来罢。”

    美丽的双瞳里现出了讶异,容惜辞咬了咬唇,洁白的牙齿在红润的双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浅的烙痕。

    温御修的眼底如水般明澈,他虽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能感觉得到容惜辞在害怕,害怕自己覆在他的身上,他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将自己的唇贴在容惜辞的唇上,带着他渐渐平息内心的害怕。双手宛如一条灵巧的蛇一般,在容惜辞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滑动,轻抚着每一条伤疤,亲吻着他美丽的耳眶与洁白的颈项。

    在他动情的动作中,容惜辞渐渐放开了心房,主动地张开了双唇,探向温御修的唇瓣,满富柔情地吻着他,在唇角流出动情地吟哦,紧绷的身体放软了下来,容惜辞霎那间便软成了一滩活水,攀附在了温御修的身上,吞吐着喘息。

    察觉到了他的放松,温御修才试探性地抱着他放到床褥之上,看着陷在床褥里的洁白身体,他不耐地咽了咽唾沫,哑着声道:“可以么。”

    轻吐了几声喘息,迷蒙着睁开了双眼,发觉自己没有那种恐惧后,容惜辞才无力地用自己纤瘦的手攀上温御修的颈项,压着他的头到自己面前,落上一吻:“来。”

    双眸因着这句话而泛起了浪涌,温御修的唇往下轻移,落到了容惜辞的颈项,抱着他的头吻上那上下滑动的喉结之上,轻舔含吮,好似对待易碎之物一般,动作极其轻柔,引得容惜辞连连呻吟。感觉到容惜辞的动情,温御修的手滑过了他的红蕊,掠过如水般柔顺的肌肤,下滑到了他的玉茎之上。

    伸手轻轻地握住了玉茎,上下慢慢地套弄,拇指在那早已湿润沁出玉液的茎头滑动,竭尽全力地爱抚着他的敏感处。

    “嗯……啊……”吟哦从口中逸出,容惜辞的颈项因着快感而越仰越高,瓷白的肌肤展露无遗。温御修的双眸便如同被火烧着一般,身下心爱之人,在不停地扭动着身躯,美丽的锁骨似在邀吻一般,立挺出来,他的喉头里逸出一声嘶吼,俯首到了容惜辞的红蕊处,张口就是轻轻地一咬,在他忽而拔高的呻吟声中,用舌尖轻舔那挺起的蕊心,一吸一吮,将那红蕊弄得露水连连,随着呼吸吐露着淫靡的水渍。

    温御修的手宛如一道活泉,所过之处弄得容惜辞轻颤起来,他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修长的双腿在一张一曲地蹭着温御修的肌肤,好似这般摩擦能减缓他身体的焦躁。

    感觉到容惜辞的动情,温御修依旧没有进入,他的吻沿着容惜辞的红蕊,逐渐下滑,舔过几道让人心疼的伤疤,用小舌在肚脐上吞吐舔舐,待得容惜辞呻吟几声后,才放开他,将吻落到了他的玉茎之上。

    “唔……御修……不要……”下腹犹如被一窜电流击中一般,狂肆的快感忽地涌上,容惜辞起先还是推拒着温御修的头,但后面,却被快感给淹没,甚至按上了温御修的头,操控着他吞吐着自己的玉茎。

    灵舌绕着茎头转了一圈,将其染得满是玉液时,舌尖下滑,到了脆弱的茎身上,缭绕吮吸,而后又将其吐出,用唇刷过上头的青筋,逐渐滑到囊袋之上,温御修一口将其含下,在容惜辞不安的躁动时,又舔上囊袋的根部,落下几个吻。

    这不上不下的亲吻,让容惜辞的后庭宛如被蚂蚁咬一般,难耐不安,渴望着被进入的感觉使得后庭开始一张一合地动作,粉嫩的肉随着它的开合而翻现出来,看得温御修心头之火快要中烧。

    他强忍着自己的欲望,取过了药液,倒在自己手中,一边继续在容惜辞茎身周围舔吻,一边将浸满药液的手一点一点地放入容惜辞的后庭,感觉到他放松了身体,由着自己深入后,才放心地深入手指,在紧窒的后庭里刮搔着那粉嫩的肉,探入最深处,按上了一块凸起的一块小肉。

    “啊!”体内感觉到了一阵快感,容惜辞的身子颤了起来,温御修好似发觉了什么,将手指又朝那凸起的地方按去,这一次,容惜辞的身体都痉挛了起来,扭动得愈发厉害,手因欢愉而拽紧了身下的床单。

    察觉到时候差不多了,温御修放开了深入的手,带动着一条银丝从后庭里流出,看着那张合似在邀请的后庭,温御修的眼底满是情欲的血丝,但他好似惩罚一般,愣是不进去,手指在后庭处按压了几下,时而滑进去,时而又抽出来,笑着道:“想要么。”

    “嗯……”不耐地扭动起了身子,容惜辞羞耻地将自己的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睑,双唇轻启,却是欲言又止。

    瞧着他不肯说,温御修索性连抚慰他玉茎的手也松开了,只是偶尔方舔上一口,在他高扬的吟哦中,又问了一句:“想要么。”

    “唔……”容惜辞只觉这身体都不似自己的了,只有欲望在身体里叫嚣,在一层层翻涌而上的欲望里,他终于忍不住地唤了一声,“给我……”霎时间,一个比手指更粗壮的东西冲进了他的体内,在他还未能适应地抗拒时,一下子撞进了花心,这出口的抗拒立时换成了欢愉地吟声,接连不断地从口中吐出。

    “不……啊……啊啊!”

    后庭被狂肆地充盈,容惜辞无力地只能用嘴来吐出不满,可不满声绕到舌尖,又成了动情的呻吟,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体内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迷蒙地睁开双眼,看向那在自己身上耕耘之人,颤抖着手腕上他的脖子,放任着自己的身体,去接受那宛如海水打浪的快感冲击。

    容惜辞的双腿被温御修打了开来,温御修双手腕上他的膝弯,将他的腿渐渐上抬,露出雪白丰盈的臀部,使得交合得愈发深入,每一下都撞到最深处。

    修长的两腿没有支撑,只能在半空中随着温御修的律动而晃动,这羞耻的动作让容惜辞羞红了脸,吟哦也刻意地压低了声。但温御修听着他动情的呻吟上了瘾,瞧着他故意放低声音,立时快速地冲刺了几下,直待他呻吟愈发大声,才缓下冲劲,慢慢地律动。

    因为欢愉,圆润白皙的脚趾蜷了起来,容惜辞艰难地抬起双手,挽上温御修的脖颈,拉着他的头凑到自己的面前,与自己双唇相吻。

    因着这下拉的动作,容惜辞整个人都挂在了温御修的身上,两腿搭在他的肩头,后庭凭空地承受着温御修的撞击与冲刺。无边无际的欲望从身体交合处涌上,激得他连连吐出呻吟,他听到了淫靡的水声,听到了肉体撞击的声音,也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对欲望的渴望之音。

    “嗯……啊……啊……”呻吟声愈发变大,容惜辞只觉双眸里一片白芒,只能感觉得到欲望,其余都看不到了,这是一种比之自己主动还刺激的欢愉,他从未想过被动承事还能有如此快感,愉悦到连身体都不似自己的,脑海里只有欲望在狂肆地叫嚣。

    “啊啊!”这场欢愉不知经历了多久,一道高扬的吟声从容惜辞口中吐出,同时刻,白色的欲望从下体不经抚慰而喷出,溅染了自己同温御修的身子。

    双眸里现出了浪涌的黯色,温御修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腹上的白浊,扣紧容惜辞,加深了彼此的吻,一边将他的喘息吞入腹中,一边加快了速度律动起来。

    “唔唔……”泄出后恢复一些精力的容惜辞,在反抗似地扭动着身体,但他的反抗又因温御修的吻而停下,最后只能收缩着自己的后庭,帮助温御修尽快到达高潮。

    “哈……哈……”温御修的声音里带起了粗重的喘息,他的律动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深深地插入那最里层的花心,又狠狠地带着淫靡的玉茎拔出,又一次猛地冲进,在容惜辞不断高扬的吟声中,他终于猛地一下,泻出了精元,到达了高潮。

    他身体顿时失了力气,整个人忽而趴到了容惜辞的身上,搂着他的头吐出粗重的呼吸。

    柔软的手环上了温御修的后背,轻拭着上头的汗渍。

    “惜辞。”轻轻地在容惜辞洁净的面容上啄上一口,温御修封住了那张欲言的唇,十指轻扣,在悄然落下的帷帐里动情相拥相吻。

    完事后,温御修拉着容惜辞靠在自己的胸口,由着容惜辞把玩着自己的长发。

    “诶,温公子,今日你可是要同明莲会面的,如今却同我在此,这是何意。”

    温御修摸了摸下巴,好似这才想起明莲这人一般:“噢,那便由着他等罢,明日再去也不迟。”

    “说来,你见他作甚?”容惜辞轻微抬眸,问道。

    一挑眉尾,温御修疑惑地问道:“你不是瞧过我的故事么,怎地会不知晓。”

    “嗤,你的出现,不过统共几句话,我咋个知你心底想甚呢。”

    温御修扣指轻敲自己的下巴,忽而咧嘴笑了起来:“你想知晓,不妨亲我一口,我便告知你。”

    “好啊。”容惜辞很快便应答,吓得温御修愕然了片刻,以为容惜辞转性了,哪知晓他竟然侧身探手到床下,不知在摸些什么。

    温御修疑惑地看去,问道:“你作甚呢。”

    “拿鞋。”

    “……拿鞋作甚。”

    “亲你呗,左右你又未说要啥亲你。”

    “……我怕你了,”温御修将容惜辞的身子揽回来,撑额道,“你想知甚?”

    容惜辞扭了扭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问道:“你为何要接触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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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温御修发怒

    温御修将容惜辞的手拉了回来,细心地给他吹了吹方才摸鞋时的灰。把他抱进了床里头,拉好被寝后,方开口道,“我为何要接触明莲,你不是从著书人那里头得知了么。”

    容惜辞一愣,眼珠子转了一圈,去回忆之前看到的故事内容,可是绞尽脑汁都未发现著书人写了什么关乎温御修接近明莲的目的,只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莲在酒楼里已等候多时了”,而后便是一大段的明莲动作描写,才到温御修这个小配角的登场。

    想到这里,容惜辞不由得抬眸将温御修上下打量了一番,在著书人的描写中,温御修是个风流俊逸,风度翩翩,身强体壮的男子,可是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都像龌龊无耻,猥琐下流,外强中干的人。

    “唔……”容惜辞摸了摸下巴,在心底下了个结论,一定是著书人的眼睛长歪了。

    温御修还不知容惜辞所想,疑惑地戳了戳他的手臂问道:“怎地了,可有想起什么。”

    “有,”容惜辞笑眯眯地道,“我想起你未沐浴。”

    “……”

    温御修翻了翻眼皮,懒得同他废话了,他松开揽住容惜辞的手,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瞧着他这般,容惜辞不满地扳过他身子:“喂,你作甚呢,快些告诉我,你为何要接近明莲。”

    温御修耸了耸肩:“我这不还未接近他么。”

    容惜辞眨了眨眼,歪着头道,“那你为何还要去赴明莲的约,啊,你可是为了勾引他,结果被他看上,想捉你,但却被你逃跑,结果你死掉了。”

    “……”温御修撑了撑额头,“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猜的!”容惜辞说得义正言辞。

    温御修无奈地叹息一口:“明莲不是我主动去寻的,而是他找上门来的。”

    容惜辞疑惑道:“他寻你作甚,想要你练功?”

    温御修点了点头:“应是如此,不过,”眼底怵而划过一丝狠戾,他的嘴唇立时抿紧了,“我是被迫的。”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倏尔握得紧紧的,在指甲凹陷入皮肉里的痛感中,忿恨地道:“明莲,握住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去应他的约。”

    微蹙起眉头,容惜辞恢复了一脸正经:“什么把柄。”

    双唇龛动,一张一合中好似要道出什么话来,可是开合了许久,那语音好似黏在了舌尾上,半点挤不出来,最后,温御修还是叹息地舒了一口气,回道:“有些事,你不知也是极好的。”他侧身给容惜辞紧了紧覆身的被子,翻身下了床,“我去唤小二打浴水上来,你若困极便先睡罢。”

    说完,不等容惜辞询问,温御修便快速地穿衣套裤,迈步出去了。

    容惜辞一直静静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此刻,他忽而发觉,一向温笑的温御修,竟是如此的落寞。

    他也不是胡闹之人,自己也翻身下了床,拎起裤子抖了几抖,随意套了起来系好。正要继续捡起衣服穿上时,却一个晃眼,看到了一样东西,掩在那散乱的衣裳下。

    疑惑地将衣裳扔上床,信手将那东西拿起。左右翻看了一下,发现是一张叠放整齐的白纸,里头的内容因着纸张叠的形状之故,而看不到,只能依稀看到几个墨水点染的痕迹。

    容惜辞这人倒也实在,即便同温御修交心,却也没窥伺之好,还是挺注重他人的。是以看了一眼,未发觉有什么后,便将这纸放在了枕头之下,压好,确信不会弄飞后,又继续穿起衣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温御修方归来。方一推门,便见容惜辞正无聊地闭着双目,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哼歌,随着步伐的接近,他渐渐听清了容惜辞嘴里哼的歌。

    这歌的韵律有些悲凉,但却在悲极之时曲调乍然一扬,生生透出一股傲然之气。而容惜辞的哼歌声音极低,只能隐隐听出旋律,还有几个古怪的词――“风尘”“前缘”“花”,听起好似表达男女之间的爱意,但在旋律中又透出与情爱相左的悲凉曲调,反倒似男子抛弃女子离去的伤感。

    然,还未听全,旋律戛然而止,容惜辞睁开了双眼,看到温御修后轻柔一笑:“你归来啦。”

    温御修轻微颔首,眉目里流转着不知什么的情绪。瞧着容惜辞只着了一件薄衫,他颇有些恼了:“明知自己身体不大好,还穿得那么少。”他拿起了被子,欲要给容惜辞盖上裹身,然而方一触上被子的边角,他的身体怵而僵住了。

    只因他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被压在枕头底下的熟悉纸条。

    察觉到温御修动作的僵硬,容惜辞顺着他目光望去,看到那纸条后,笑着将其拿起,塞到了温御修的手里:“呶,应是你掉的罢,放心,我未看。”

    僵硬的身子立时因着这句话而软化下来,温御修取过之后,对容惜辞点了点头,便转过身,背对着容惜辞将纸条打开来检查了一遍,发现未被人看过后,他方安心地转过身来:“多谢。”

    两颗小小的虎牙现了出来,容惜辞笑容里多了几分纯真,但下一瞬,不知看到了什么,笑意立时僵住了。

    怵地站起,他毫无征兆地抓住了温御修欲将纸条放入怀里的手:“等等。”

    被他突而一抓,温御修一时未反应过来,手里的纸条便掉落了在地上,他骇然一惊,立时弯腰去捡,哪知一个黑影覆下,快他一步捡了起来。

    “容惜辞,给我!”紧张之下,温御修竟呼出了容惜辞的全名。

    然而容惜辞却是没有理会他,他的眉头紧皱,将纸条放在鼻尖嗅了嗅,摩挲了几下纸张。但却未发觉什么,不满地就要展开纸张来看,哪知手心一空,那张纸怵地被温御修夺了去。

    “容惜辞!”温御修大声地厉喝,这还是第一次温御修如此大声地冲容惜辞叫嚷。容惜辞吓了一跳,张口便要辩解,但温御修许是气极了,不给他答话的机会,便快速地将纸条塞进怀里,转身离去,“一会小二送来浴水,你先沐浴,我出去打探消息。”

    话音一落,温御修便风风火火地朝门口走去,撩得着帷帐风飞起来。

    容惜辞怔愕地看着离去之人,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他与温御修在一起那么久,平日里还都是他发脾气,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御修朝他发气,也不知那纸条上是什么内容,竟让温御修脸色大变。

    眉头轻蹙起了不解的弧度,容惜辞抬起了方才拿着纸条的右手,左右翻看了一遍,又摩挲了一会指尖,发觉好似没有异样,莫非方才他看走眼了?

    还未想通其中古怪,门外便响起了叩门之声,原是小二送浴水来了。左右不得其解,容惜辞索性便不理了,待得温御修归来,再好生同他解释罢。

    思及此,他便开了门,迎了小二。待得小二走后,便浸身于热水之中,洗去一日的烦恼。

    而这边厢,温御修愤然离去后,行到了大街之上,心口的闷气久久不舒,撞得他心里憋得慌。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将胸口搁着的那张纸条掏了出来,左右环顾无人后,似竭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极缓地展开纸条,再

    次细细研读了上头的字迹。里头的内容不多,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一枝利箭,每多读一个字,便在他心口戳上一箭,直到弄得他千疮百孔鲜血淋漓,这场酷刑才得以终了。没人知晓里头写的什么,只有温御修知,那是一张明莲邀他相会的信,可这简简单单的信件于他而言,却是一种耻辱,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从那人手中得到的心血,他不能丢失的一切,却因一个失误,而被明莲掌握,使得他不得不屈服。在容惜辞面前,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大男人的模样,却是第一次害怕被容惜辞发觉,在坚强的外表下,他破碎不堪的脆弱。

    他觉得自己好比一个包裹着硬壳的软物,而这张纸条,却是在硬生生地剥开他不堪的硬壳,露出他鲜血淋淋的内心。

    所以他才气,他不想让容惜辞发觉自己的痛,关乎他身份的痛。

    死死地攥紧了手里的纸条,温御修的眉目里涌上戾气,忿恨地将纸条折叠起来,每一个动作间好似在传着他的愤怒一般,一条折缝都要紧紧地扯平,拉好,他才放心地将其放入怀中。

    行出了角落,迎着天际的朝阳,闷意还是舒展不开。迈步之下,便想着不如去寻明莲罢了,可是走动了几步,又想到了容惜辞,这两相矛盾之中,他一时茫然起来,他朝左行了几步,感觉不对,又回身朝右走,走了几步,又不舍地折了回去。

    结果,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何处。直待他看到了一样东西,他方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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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宝琴赠英雄

    入眼的是一家贩卖古乐器的坊店,温御修还未进店,便被一张高挂在墙上的琴所吸引了。这张琴通体玉质,在暇净的玉色中透出些许微白,日暮斜照,在它身上耀起了浅淡的白光。他滞了一瞬,目中带起了空洞的光,好似透过那张琴,想到了古老的回忆。眉头微拧,伸手揉了揉眉心,将自己从沉眠的记忆里拉扯出来。

    便在他动作之时,脑中蓦地闪过一幕,微风醺意,轻纱帷帐,一身白衣的出尘公子端坐在玉石椅上,扣指轻触这白色的琴弦,笑着在指尖划过道道动听的旋律。

    “惜辞……”低声呢喃着心上人的名字,待他回神时,发觉自己不自禁地走进了店里,指着那张琴问道,“掌柜的,此琴如何卖?”

    听闻有来客的声音,掌柜忙将自己埋在账册里的头抬起,然而,却在见着温御修指向时,清亮的双眸闪烁起来。

    掌柜脸带笑意地走出了柜台,点头哈腰地朝温御修拱了拱手,歉意地道:“嘿嘿,这位公子,实是抱歉,这琴已有人预定了,是以,您看看可还有别的钟意的。”

    失望地皱了皱眉,温御修踯躅须臾,才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琴上移开。环顾其余乐器,却觉都不及那琴上一尾白光的美丽。

    无奈地摇摇头,他叹恨地道:“掌柜的,你这可还有此琴。”

    “这……”掌柜的笑意一僵,微带尴尬地道,“实不相瞒,此琴乃是一位公子定制的,花费了足足六个月方制成,是以此琴小店也只此一张。都怪小的见到了实货,一时欣喜便想着放出来招揽客人了,未想到让公子您讨了个没趣。”

    温御修视线沉淀在那白玉琴上,完全移不开眼,越看越是欣喜。越是得不到,欲|望便更像个猫爪子一般,挠得这心痒痒的,恨不得这张琴长了腿,跳到他怀里给他抓抓痒。

    “掌柜的,我也定制一张。”按捺不住心痒,温御修伸手入怀里便要掏银票。

    哪知掌柜却是摆了摆手,叹息地道:“公子,实是抱歉,此琴乃是采用上古伏玉所制,此玉天下难寻,仅有的除却送入宫中,便只用得制这一张琴了。小的昔时认识些官家之人,打点之下,方从那得来一些伏玉,但再要这玉石,却是没了。是以公子实是抱歉,您再瞧瞧别的罢。”

    听得掌柜这么说,温御修纵使再怎么心仪此物,也得遗憾地放弃了。他朝掌柜拱了拱手,低头摇着脑袋,便要折身离去,岂知脚还未跨出门外,便见两个人迎头撞了上来。

    微怔须臾,温御修的双腿一退,堪堪避开进来的人。

    外头进来的人许是个公子哥,险些撞到温御修后,便不满地哼了一声,便要开口朝温御修嚷嚷,但那话语还黏在喉咙里时,他身侧的人便先他一步开了口。

    “这不是惜玉公子,温御修么?怎地,先前本阁主的相约不来,却在此瞎逛,莫非,这些个古琴比本阁主魅力还大。”带起魅惑的嗓音一响,温御修侧目而望,便见到了一身张狂红衣的明莲。

    温御修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冷然道:“古琴尚可提高素养,同你在一块,只会拉低身份。”

    “你放肆!”怒喝从明莲身旁的男子口中吼出,将温御修的目光带往了明莲身侧那撞向他的男人。

    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一番,发觉那男人便是先前被容惜辞砍了的马匹主人,冷笑又森然了几分,温御修道出了来人的身份:“‘剑渺’贾义。”

    不知是有意无意,温御修特意加重了“贾义”这名字的语调,听起来好似在嘲讽他“假仁假义”。

    这贾义也是个人物,哪听不出温御修嘴里的嘲讽,脸色一变,就要揪起温御修的衣领质问起来,但一只素手伸过,生生将他的手拦下:“诶,温公子可是我的客人,你这是作甚呢。”

    许是关照着明莲的面子,贾义怒瞪了温御修一眼,便在明莲的示意下转身同掌柜的招呼去了,留得明莲同温御修两人面对面而站。

    “温公子,昔时我与你相约在醉仙楼见面,你为何不来,莫非有何难言之隐。”看似套近乎的未用“本阁主”自称,但明莲温言的语气下,分明透着几分质问的寒凉。

    “有。”表面看似应答了,但温御修显然心不在焉,只因他的心思都被贾义给夺了去。只见贾义高扬着鼻头地同低弯着腰的掌柜说了几句话后,掌柜便谄笑着将方才他看上的白玉琴拿了下来,取来湿巾,小心翼翼地将其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才恭敬地双手递给贾义。

    原来,贾义便是那个定制白玉琴的人,只是,温御修怎么看那双捧着白玉琴的手不顺眼。如此美丽的琴,当是适合一双白玉般的手的,似贾义那般粗糙泛黄的手,放到那白玉琴上,看起便似一坨黄泥,简直是污了白玉琴的风华。

    瞧着温御修不看自己,明莲颇颇具恼意,目光随着温御修的眼神而动,看到那张白玉琴后,主意生到了心尖之上:“温公子喜好那张琴?”

    “嗯……”无意识地应答,温御修顿时打了个激灵恢复心神,嘴角勾起一抹算计,“怎地,明公子过问这些,莫不是欲以宝琴赠英雄,想将其馈赠在下。”

    明莲脸上的笑意微变,温御修这话问得好,若说不是,便显得他一个江湖人不够大方,小气得紧,若说是,这即将到手的东西给别人他哪会乐意。眼珠子一转,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了开来:“这东西可并非我的,送与不送,可非我能说……”

    “莲,这张琴你可喜欢,送予你。”

    这话不早不晚,偏生这时说起,温御修眉眼都弯了起来,执扇敲击着掌心,看着一脸发黑的明莲。

    横睨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贾义,明莲话带嗔怨地道:“我不要。”

    “这……”贾义也是个一心只想着讨好明莲,见着他不要,立时没了主意,劝慰道,“这不是你先前说想要的琴么,我可是耗费了不少心血方让人制给你的。”

    “明公子不要,是因他要将其馈赠于在下。”为了这张琴,温御修当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似个无赖一般张口便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这明莲听罢,脸色更是变得难看,他瞪了温御修一眼,沉声道:“我何时说要将其送你了。”

    “咦?敢情明公子,邀在下相聚,不是要送在下这把白玉琴的?”温御修厚脸皮的功夫到家,心也不跳,脸也不红,谈笑自若。

    双眼危险地一眯,明莲容色冷热然:“温公子,你莫忘了你尚有东西在我手上。”

    “哦,明公子说的是甚?”温御修掏了掏耳朵,好似一点儿也不在意,“那东西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摆设,但我身上有样东西对明公子来说,那可是大不同了。”

    明莲的脸色骤然大变,强烈的冷息倾身而出,但温御修却不惊惧,甩开了手里的扇子,故作风雅地扇了扇,还欠扁的说了几句:“好舒服的冷风,舒坦,舒坦。”

    两人好似打哑谜一般,一个只笑不言,一个眉头轻拧,对视的目光里擦出了火光。贾义东看看西瞅瞅,愣是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他也不笨,知晓温御修是在刁难明莲,当即便挺身上前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同莲讨价还价,你……”

    话未道尽,却见明莲毫不怜惜地扯走了贾义手里的白玉琴,泄愤似的往温御修怀里一扔:“拿去。”

    温御修一吓,赶忙两手

    将其紧紧抱住,生怕不小心摔坏了这把得之不易的古琴。

    趔趄地站好后,温御修触手摸了摸白玉琴,只觉质感冰凉,琴弦一扣,发出震颤的尾音。他笑着谢过,颔首道:“明公子果真意气。”

    “明日午时,醉仙楼上见。”明莲口吻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知晓自己躲不过了,温御修心底苦笑一声,但表面仍毫不变色地道:“自然,明日午时见。”

    “你可以滚了。”一拂袍袖,明莲不悦地转过身,不待见温御修。

    得了好处,温御修也不敢造次,谢过一声后,转身便离去了。

    待得蓝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贾义才疑惑地问道:“莲,你们究竟在说些甚呢。那白玉琴可是你销想了许久的,你怎地如此轻易便送人了。”

    明莲没有正面答道他的问题,嘴角刻上了一道森冷的印痕:“哼,胆敢威胁我,你也未得什么好处,想来未得多久,那毒便会发作了。”

    另一厢,得了好处的温御修,边一步三跳地朝客栈走去,边笑盈盈地摸着手里的白玉琴,爱不释手。总觉这琴是他心头的一块肉般,摸得多了,又怕自己手上的粗茧伤了它的表皮,摸得少了,又有种患得患失的失落感,生怕下一瞬,过眼云烟,它不见了。

    这心情啊是变来变去,巴不得将这白玉琴给裁了,生生地镶嵌入自己的皮肉里,与自己不分一体,他方觉得心安。

    蹦蹦哒哒地走回客栈,他将小心地白玉琴转手一负,藏在了自己的背后,满是笑意地敲了敲门,欲给开门的容惜辞一个惊喜。

    然而,不知等候了多久,里头都没人回应。这脸上的笑意都在长久的等待中渐渐耗尽,无奈之下,他只得讪讪地收起笑容,推门而入。

    而,门内的情况,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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