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苏 作者:恰到好处

    :“我给你取的爱称,小铲?”

    祁沉想起初遇时,阿啄对他的称呼——铲屎的,问道:“可有什么含义?”

    何灼想了想,解释道:“意思就是你对我很好,我很欣赏你。”

    不是每一个铲屎官,都能被主子承认的!

    “嗯。”祁沉应了声,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何灼。

    何灼被他那双乌黑的眸子盯得有些发虚,还开始自我谴责:祁沉对你这么好,你还起这种昵称,太坏了。

    自我批评了一会儿,何灼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算了,我还是觉得叫你小祁比较好听。”

    雏鸟的双爪本来就短小,坐下之后,更是看不见了,整只鸟好像是一个毛绒绒的红色小球,让人特别想狠狠地揉一把。

    祁沉也这样做了,他摸了摸雏鸟的脸,见其露出了舒适的表情,心情也好了几分。

    他以前也养过几次幼崽,但是没有一只像阿啄一样,如此情绪多变。虽然会莫名其妙的闷闷不乐,却异常容易讨好。

    摸一摸就能惬意地眯起眼。

    若有其他人,阿啄是不是......

    “对了!”何灼总算是记起来了,“我想找一个人。”

    祁沉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里的情绪:“那个叫贺崇的人么?”

    “啊?不是。”何灼愣了愣,没想到祁沉还记得贺崇。

    祁沉:“还有谁?”

    何灼总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把自己编好的说辞拿了出来:“那个、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叫时煊的男孩子在万道宗修炼,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时煊这么一个人。”

    祁沉表情有些严肃:“何时梦见的?”

    “唔,不久前吧。”

    何灼偷偷摸摸地打量祁沉,看见他的表情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好就好在,你瞎扯淡的话,大家不仅会信以为真,还会觉得你天赋异禀或者受天道眷顾。

    谢谢天道粑粑。

    见祁沉一直没有说话,何灼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不能查么?”

    “自然能,”祁沉摩挲茶盏,感受到茶盏冰冷的温度后,转而去抚摸雏鸟,“稍后我让叶止去弟子堂问一问。”

    何灼两只小爪子抓住祁沉手指,低头轻轻啄了啄:“嘿嘿,谢谢啦。”

    祁沉动动手指,看着雏鸟微微晃动的羽毛,嘴角有了些弧度:“无需言谢。”

    何灼一想,是没有必要道谢,他明明是在帮祁沉啊。

    应该祁沉好好谢谢他才对!

    整只鸟瞬间趾高气昂:

    “走,带爷仔细瞧瞧这豪宅。”

    *

    花了几天功夫,何灼算是把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遍了,这会儿已经不想动弹了。

    为什么别人筑基了,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是他筑基了,就吃得更多,睡得更多呢?

    何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开始怀疑祁沉说他筑基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波光粼粼。

    何灼站在门槛上对着美景发呆,总觉得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来着?

    树!

    湖边居然连一棵树都没有。

    这里连鸟都有了,怎么可以没有树!

    何灼转身想去找祁沉,正好撞进一块布里,下意识用爪子抓住,头猛地往下,整只鸟倒挂在布料上。

    恍惚间听到了一声轻笑,接下来被人抓着爪子提了起来。

    祁沉觉得挺好玩,拎着晃了晃。

    何灼恼羞成怒:“放我下来!”

    祁沉眼里含着笑意,伸手挠了挠雏鸟胖乎乎的小肚子。

    “啊哈哈哈、快让我、哈哈哈哈下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别玩了!快、快点哈哈哈。”

    何灼又生气又好笑,最后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祁沉才把他放到肩上。

    回到熟悉的地方,他喘了口气,走到祁沉颈边狠狠地挠了一下。

    “啊——”

    何灼觉得自己挠到了一块钢板,钢板什么事都没有,他的爪子要废了。

    一抽一抽的疼痛让他无法站立,重心不稳从肩头跌落下来。

    熟悉的失重感让何灼心里涌上了巨大恐慌,那天跳崖的情景重现,哪怕被祁沉接住了,一时也缓不过来。

    祁沉见到雏鸟湿漉漉的眼睛,还以为他是因为疼得厉害,小心地凑近检查何灼的脚丫子。

    雏鸟的双腿是嫩huangse,指尖本应当是白嫩的,现在却有些红肿。

    “嘶——你别碰,疼。”何灼反射性地想躲开祁沉的手。

    祁沉按住他的身子:“别怕,不疼。”

    一道温热的灵气覆盖在脚丫子上,扎心的疼痛逐渐消失。

    何灼动了动脚趾,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低头想要贴近看。

    但是和脚之间,隔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

    ???

    我什么时候这么胖了?

    何灼难以置信,他不过就是这几天吃吃喝喝睡睡,好歹也走了不少路,怎么会变成这样?

    祁沉见他愣住了,低声问道:“还疼么?”

    何灼呆呆地摇头。

    “走吧。”

    “去哪里?”

    祁沉捏了捏雏鸟的刚痊愈的脚丫子:“你不是想要树么?”

    何灼震惊:“你怎么知道?”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脸上写了。”

    何灼下意识地想摸脸,可举起的却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翅膀,内心地震撼愈发强烈。

    就现在这张毛脸,你还能看出来表情?

    “你真的不是鸟吗?”

    何灼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听得懂鸟语,还那么了解自己的小弟,不像是个人。

    祁沉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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