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英雄》 作者:今聿

    荆通顿了一顿又道:“我义父夏实雨是个兽医。”柳飞雪笑道:“以是荆兄便到兽药店里。”荆通道:“柳兄弟猜得不错。”遂即又道:“那天我义父到山里去采药,去时便从那株大树下经过,待采得一筐药回来时,听得那株大树上有婴儿啼哭,便攀到树上,便发现了我,便将我从树上解了下来,带回家中。他家中刚巧有个刚刚满月的女儿,夫人的奶水又足,见我哭得直叫,夫人便放下自己女儿喂了我奶来,我吃得饱了便不再啼哭。”

    荆通顿一顿又道:“柳兄弟你说巧是不巧,我义父义母给我取了个小名拾儿,与花拾儿的一般。”柳飞雪道:“是啊,不过这世上的巧事很多。”荆通道:“我义父义母待我甚好,便如是自己亲生的孩儿,夏家小妹妹夏梦吟也是把我当了亲哥哥一般。记得少时,绿竹庄上庄主的三个儿子最是可恶,常常欺辱了庄里寻常人家的孩子。那一日居然想欺辱了我来,我却不怕,便与他三兄弟扭打起来,若是一对一的打,那三兄弟一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那日那三兄弟一齐上来,我便敌不过了,身下虽是扭住了那三兄弟中的老大,那另外的两个却在我身上扭打。夏家小妹妹一旁看了我要吃亏,便急得冲上前来,张口在压了我身上的两兄弟身上狠狠各咬了一口,压在我身上的两兄弟痛得让到一旁,我便腾出手来痛打那三兄弟中的老大几拳,之后站起身来扑向他二人,他二人见事不妙,便不顾了他们大哥逃去。我便又回过身来痛打他们老大,直打得他告饶。”柳飞雪听得感叹道:“好个夏家小妹妹,真是勇敢,换了旁人只怕做不到。”

    荆通说到这里,脸上现出温暖欢喜之色,拾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又续道:“从那以后那三兄弟再不敢来惹了我们兄妹。”柳飞雪这时有一丝不解,问道:“夏实雨收养了你,你怎地不信了夏?”荆通道:“我义父说我是被人特意放在那株大树上的,迟早自会来寻,是以只取了我拾儿的小名,而不与我起了大名。”柳飞雪哦一声明白过来。

    荆通续道:“绿竹庄庄前有条弯来绕去的小河,河岸上长满了一蓬蓬青竹,绿竹庄便是因此得名。那条小河里鱼儿甚多,庄里的孩童便常到小河里戏水捉了鱼儿。我十四岁那一年夏天,我带了夏家小妹妹与几个同伴在小河里戏耍,正打了水仗,忽地岸边来了个约莫四十来岁的汉子,蹲在岸边看我们在河里玩耍,那汉子目光忽然紧紧盯住了我的后背。我曾听夏家小妹妹说我后背上有块暗红的胎记,有核桃般大小。那汉子看了一会,忽地跃入水中,伸手抓住了我,神情甚是激动。那汉子抱了我到岸上,便让我穿上衣服,拽了我的手便走。那汉子一个陌生之人,我怎么会跟了他去,便大叫大嚷挣扎了不去,并让夏家小妹妹快回去叫义父来。夏家小妹妹便往庄中飞跑了去,那汉子却把我夹在腋下,见我不住大叫大嚷挣扎,便伸手指在我脖颈上一按,我便发不出声来。那汉子便带了我奔行起来,却是快得如离弦的箭羽,我在他腋下,便如是腾云驾雾一般。”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崖顶学武功

    第六十二章崖顶学武功

    柳飞雪道:“荆兄,你遇上高人了,我猜那汉子不是你亲人,也是与你亲人有关之人,不然不会知道你背上的胎记。”荆通道:“柳兄弟猜得不错,只是当时我却不这般想,现下却是与柳兄弟猜的一般。”又续道:“那汉子夹了我奔行了数里,到了一处峭壁下,负了我居然从那峭壁上攀了上去。那峭壁约有百拾丈高,只怕从未有人上得上面。那汉子带了我上得峭壁之上,便放下我来,定定看了我半响,伸手解了我被点的穴道,问我道:“孩子,想不想学武功?”我道:“我不想学。”那汉子又道:“学这般会飞的武功。”我道:“我不想飞,我要回家。”那汉子又道:“不学武功,我便不带了你下去。”这一句话倒是吓住了我,这峭壁我如何下得去。我想得一想,问那汉子要学了多长时日,那汉子道:“不长,只须拾天半月。”现下想来,那时他就在骗了我了,先骗得我学了再说。那时我不学不得,只好与那汉子学了武功。那汉子便教我习练内功的吐纳之法和手脚呼应的动作,遇上不明之处,他就示范与我。那些内功心法却是不多,也不难学难记,我便依法习练了起来,到得第五日时,我小腹上丹田中有了一丝热气,想是我无事可做,静了心习练的缘故。那汉子见我练功进境甚快,微笑了点头嘉许。平日里他下那峭壁去弄来棉被和许多食物,我二人便在峭壁上住了下来。那峭壁上甚是宽敞,有野兔、黄麂、山羊,只是见人就逃得远远的。峭壁顶上有数块巨大岩石交错互叠,我与那汉子夜晚便睡在那错叠的岩石缝里,却可避得风雨。岩石旁边有一汪泉水,泉水甘甜清爽。一日,那汉子心神不宁,嘱了我别去那峭壁边上,小心摔下崖去,说他下崖去一趟,过几日便来带了我下去。可是他却一去不回,我在峭壁顶上真是闲了无事,便只好练了那汉子教我的内功,练来练去,练得四肢百骼甚是舒服,走起路来甚觉轻盈,不觉间练得入迷,数月的时日便如一晃而过。”

    荆通说到这里,喝了一大口茶,又续道:“我在峭壁顶上已是数月,仍不见那汉子上来。一日晚间,忽见远处一片彤红,远远看去却是绿竹庄方向,不由吓了一跳,心中牵挂了义父义母、夏家小妹妹,却苦于下不了崖去,便只盼着他们无事,只得仍在崖上练功。那汉子取来的食物早已吃完,我便用石子打了野兔等物来用火烧烤了吃。过去我从未想过用石块也能打到野兔,我扔石块的速度越来越快,准头也越来越准了,不想这内功练了会令人耳聪目明。这般不知不觉中两年过去,一日夜里我听得拾来丈远外树丛中有一阵动静,便随手扔了一块大石过去,便听得树丛再无动静,便放心睡去。待得第二日醒来,忽见十来丈外黑乎乎一物,过去近前一看,却是一头青麂,心下还在奇怪,一头青麂怎么好端端就死了。待得见了青麂头上被石块砸破的一个大洞,惊得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头青麂居然是我昨夜随手扔的一块石头打死的。这头青麂足足让我吃了一月。这时我不知自己实是已能下得崖去。”

    荆通停下来又喝了口茶,又道:“我也是小孩的心性,距我睡处十来丈处有数株大松树,树上数只松鼠在树枝上窜来窜去,我便学了松鼠样儿窜跳,开始时笨手笨脚,后来跳得久了,已是身轻如燕,一窜已能窜得与那松树树顶一般高。这时我见松鼠在树枝上跳跃,便想捉一只玩玩,便见一只大松鼠在松枝上双爪捧了个大松果在吃松子,我便一纵窜了上去,窜到松鼠近旁,那只松鼠居然还没有逃,我便奇怪这只松鼠是不是有一点呆。”

    柳飞雪插言道:“不是松鼠呆,实是荆兄的轻功已练得高了。“荆通道:“是啊,当时我却没有想到,便一伸手捉住了松鼠。这时这只松鼠受了惊吓,反过头来咬了我一口,我忙腾出手抓住它的脖颈,它便咬不到我,这时我方才落到地上。我伸手抚着这只松鼠背毛,触手柔滑,它可是我两年来的第一个朋友。松鼠瞪着一对黄豆般大小的眼球,甚是惊恐。我瞧它可怜,不忍心伤了它,便松手轻轻一放,它便逃了开去。到这时我才知得我身子已甚是轻巧灵活,我便在一道矮壁上试了试攀援功夫,便下了崖去。我急忙奔行到绿竹庄,绿竹庄却已烧成了一片白地,居然连一户人家也没有了。我义父家房院也是一般,烧得只剩下了土墙。我进去仔细看了,灰烬中没有烧死了人的痕迹,心想我义父母及梦吟妹妹定然无事,便离开了绿竹庄,四处去寻找了来。”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有缘才相结

    第六十三章有缘才相结荆通道:“一日,我寻到一个小镇上,天刚放亮,忽地见一个黑衣人从我身旁窜了过去,吓了我一跳。忽地又见一人飞跑了过来,口中喊了捉贼,到我身旁时拽了我就往前跑去,口中仍不住叫着捉贼。我说我不是贼,拽了我跑干什么?那人道:“不跑你说得清楚你不是贼么?”我自是不信,挣脱了那人的手。那人一楞,自顾向前跑去。这时就见一群乡人,手中拿着棍棒锄头赶了过来,见了我就喊捉贼。我分说不是,那些乡人怎么听得进去,居然说我是换了装束。我百口难辩,果真是说不清楚的,又不能出手伤了乡人,也只好一跑了之,不想我跑得太快,反吓了那一众乡人。我一阵疾窜,忽听道旁有人道:“兄台,不用跑了,后面没有人追。”我停下来时,我已窜得离了唤我那人十来丈远。那人笑道:“兄台跑得真是快。”我近前来看了那人一眼道:“难怪乡人放不过我,原来你是贼,我们俩人的面目到像了好几分,是以乡人便认我是你。”那人却道:“我不是贼,那黑衣人才是,我与你一般也是被乡人误追的。”想起乡人没头没脑一阵乱追,我二人不觉好笑。我二人便是被乡人追出的缘份了,便互相通了名姓、年岁,却是同时吃了一惊,那人名叫拾儿,我也叫拾儿,均是一般的被人拾养。更奇的是居然是同一日里被人拾到的,真是巧得不能再巧。那人便是永昌悦春楼花大娘拾到的花拾儿,我便与他一路到了永昌城里,相处熟了便成了兄弟,但是却分不清谁大谁小。初到永昌城时我无处安身,花拾儿处又不便久留,他花大娘是悦春楼的老鸨子,我一个男子,实难安身,也难怪花拾儿喜欢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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