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我哥。苏文宣站在洗手间开始脱上衣,任郝一洋解开自己的裤子,他抬抬腿,不用了,你去玩,我冲一下就泡会儿。

    郝一洋有两天没看到他,帮他拿着裤子衣服,腻腻歪歪地撒娇:不行的,我想看着你。

    洗手间白光下,年轻脸庞泛着柔光。

    揉揉他的下巴,苏文宣吻他的面颊,轻声道:乖,去沙发等我,我泡舒服了再要你。

    郝一洋拍他的腰,色鬼!说完,羞红脸抱着衣服,转身出去。

    苏文宣想,刘瀚明说的也对,男人们,不外乎这点事。

    他拿起电动牙刷开始刷牙,看一眼同款的另一支,他心情愉悦地想,周末带着郝一洋去逛商场,买点情侣装,他应该会高兴。

    看着郝一洋眉开眼笑的样子,苏文宣心里也舒坦。

    郝一洋在沙发上都玩不进游戏,他看看这白色的绒面新沙发,心道,弄脏怎么办?咦~好过分的文宣!

    自从搬到新居后,郝一洋就感觉苏文宣完全独立地属于他一个人了,尤其是被苏文宣那种随时随地回应自己,时不时呵护自己、照顾自己的态度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内心,他已经深深地依赖着苏文宣,将他当做了爱人、兄长、亲人,什么话都想跟他说,发生一些事情也喜欢请他帮忙参谋。

    这个年纪的苏文宣,走过郝一洋现阶段所有要走的路、遇到的事情,乃至于见识广博、思路清晰,对年纪小小的郝一洋而言,已趋近于无限完美。

    苏文宣裹着睡袍出去时,就见郝一洋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发呆,他觉得好笑极了:就这么期待?

    啊?!郝一洋扭头看他一眼,什么嘛!不是不是!他忙跳起来,慌张解释一句,我就觉得这沙发比那边的硬一点,但绒面比皮面更舒服我研究下,嘿嘿!悄悄看他,见他还盯着自己,脸都要红了,哎呀!别看我了。

    苏文宣随手拿起沙发靠背上的一块白色开司米薄毯展开,丢过去,盖在郝一洋的脑袋上,见他慌忙要扯掉,便重了音色道:不许揭掉,等我过来掀这盖头。

    郝一洋心道:文宣,你也太骚了吧

    当然这话,他决计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这开司米毛毯又软又轻薄,暖得他在里面热烘烘的发热,心里一阵阵悸动,又期待又紧张。

    坏文宣,一天天的折磨人。

    苏文宣看他乖巧等着,微笑着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喝了半杯,才缓缓踏步出来。

    郝一洋扭了扭腰肢:人呢?你跑了吗?

    说完,便旁边的区域一沉,苏文宣的气息笼罩过来。

    分明是用一样的洗发水沐浴乳,郝一洋觉得苏文宣的气息就是比自己的好闻,特别温柔,特别清爽,特别特别。

    他在里头笑着等他揭开羊毛毯,但等到的却是手指隔着薄毯落在自己的鼻尖。

    一洋

    他听到苏文宣轻声唤自己的名字,他扬了下脑袋,想用唇去碰他的指尖,同样轻声回应他:文宣

    尾音一颤,压抑中透出深深地渴望。

    郝一洋已经在苏文宣的调/教下知道,原来两个男人在床上,也可以完全没有痛苦,还有无边无际的快乐。

    他觉得自己是漂在浪上的一片叶子,风浪时大时小,然而他就是可以稳稳地被推向浪头,抵达一个又一个的巅峰。

    而苏文宣还有无穷无尽的柔情手段,叫他彻彻底底从心到身体的臣服。

    郝一洋已经开始明白,为何有人说,在二十出头如果可以遇到一个年长的、温柔的情人,那可能是一生感情路上的幸运。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伸开双臂抱住苏文宣:你再不揭开盖头,是不是就要跟别人洞房花烛夜去了?

    苏文宣隔着薄毯揉他柔软的唇,禁不住诱惑地凑过去吻他,捧着他的双颊,深深呼吸:一洋,你想要了?

    想啊。郝一洋直接地道,你不想了吗?嗯?

    我想,我很想苏文宣微用了几分力道,揉他的面颊,一洋,我想你一直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郝一洋忙把他紧紧抱住:我也想!文宣!

    苏文宣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快慰而妥帖,这些年无处安放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个稳妥的归宿。

    他没有掀开毯子,而是钻了进去,将毯子盖在两人的脑袋上。

    客厅的灯光昏暗,毯子里的光线不足,然而双方的气息热烈急切。

    苏文宣捧着郝一洋的脸颊,轻柔如风地道:一洋,你真好看。

    明明是你好看。郝一洋嘟着红唇,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看,我只是普通的好看。

    他要去亲苏文宣,被他往后避开。

    苏文宣将拇指按在他的红唇上:谁才是急色鬼?

    哎呀,你勾引我啊!郝一洋气鼓鼓,拜托好吗,你用这种眼神看着和尚,和尚也得想入非非。

    苏文宣笑得更厉害,一双璀璨的眼眸在昏暗中也显得如此神采飞扬,他主动吻郝一洋的唇,轻轻碰一下,又退开,想小鸟啄食一样,又温柔又甜蜜。

    郝一洋抱着他的手臂,喃喃地道:我这辈子是不会中彩票的。

    为什么?苏文宣用鼻尖蹭他柔柔的脸。

    因为我遇到你,已经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郝一洋笑着说出一句网络俗语。

    苏文宣终于抿住他的唇,抬手将他稳稳地抱在怀中,轻轻嗔怪似的道:傻话~

    这一夜,郝一洋被折磨得大汗淋漓不说,腰肢酸软,躺着一动不动。

    苏文宣看他一副哼哼唧唧的小媳妇样就觉得好笑,真的这么累?还是疼了?

    郝一洋闷在他臂弯,轻咬他的手臂: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死在床上了。

    哈哈。苏文宣揉他一把,为他盖好,睡吧,我明早送你去门店。

    早上要吃你做的三明治!培根的!

    好。

    晚上你去接我!

    好。

    郝一洋看他如此好说话,脸藏在他暖融融的腰侧,手指则揉着他的手臂,闷声道:睡觉的时候,还要你像今天这么对我

    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像是个十足十的孩子了。

    苏文宣笑着拍他的肉屁股:郝一洋同学,今天看来还是没够味呢?

    今天够了!绝对够了!郝一洋吓得一缩肩,又道,最好每天这样!

    苏文宣揉他的后脑勺:好,满足你。

    郝一洋对着漆黑的夜色欢呼:文宣,你是天下最好的情人!

    不,我是你的情人。

    第18章 018

    年底非常繁忙,工作室独立运营小半年,运转情况良好,苏文宣的本事的确不大,但基本周转已经足够。

    元旦三天休息,郝一洋要回邻省老家,苏文宣则忙于工作。

    二号那天,他回去父母家中吃饭,按例是路上买一束新鲜的白玫瑰,文韵女士的最爱,而且非得他买才是,因为他不在家住,这是家里规定的仪式感,独一份给文女士的。

    又到新年,文女士很愁,看着小儿子风度翩翩的样子,捏着兰花指,质问丈夫苏茂琉:你说,你两个儿子,一个人高马大,却找不到老婆,一个潇洒英俊,找不到男朋友,是不是你的错。

    得了吧!儿子们长得好都是你的功劳,找不到老婆都是我的错?苏茂琉手里把玩着一个新鲜玩意儿,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捣腾出来的小扳指,自己手指粗,戴不进去,拿着揉,又道:我怎么办?压着脖子去隔壁家抢一个呢?

    好主意!文女士特别赞同,真的,以前你那个搞文玩,老孙呢?老孙家闺女多大了?

    苏文扬从自己房间踏出来,他生得器宇轩昂,跟苏文宣比肩,两人有三分相似,但他眉眼像爸爸,苏文宣眉眼像妈妈。

    苏文扬笑着道:妈,你要问,老孙的外孙女多大!他闺女嫁人都几百年的老黄历了。

    是吗?那是很久没走动了,我印象里,那小姑娘还喜欢跟在文宣腿儿后面跑。文女士摆了个抛水秀的姿势,扭着腰。她吃晚饭总要动一动,维持下身段,有一次被文宣踢了,文宣你也是。我估计就是你踢人家姑娘,搞得现在都不喜欢姑娘了。

    苏文宣本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跟郝一洋发微信,听见这话,头也不抬地道,对,怪她跟着我。

    什么怪她啊!这话怎么说的!文女士剜他一眼,你怎么说吧?三十一岁了啊!我的老天爷,我是生了两个什么光棍儿子。

    苏文宣皱着眉头,又舒展开:怎么算的?我哪儿是三十一?我才二十八。

    他在家就一副得宠小儿子模样,翘个脚,眼皮子一耷,坐在这满是古玩古董的客厅里,活脱脱一个皮相矜贵的遗老遗少做派。

    苏文扬刚从餐厅出来,又补充道:按照妈的算法,你是三十一。生出来就一岁,过个年就两岁,蹭蹭蹭地往上蹿。

    苏文宣头也不回地扬声反问:那你呢?三十五?

    哎,不说了,我奔四路上。苏文扬拐进自己房间,他最近在琢磨一幅画,除了吃饭睡觉就盯着,再说跟苏文宣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关系,亲近得不得了,不需要时时刻刻陪着聊。

    对了,哥苏文宣抬手搁在沙发背上,见苏文扬转身,才道,油画给我弄一副?我新换一个地方住,卧室墙我看着太空,缺个摆设。

    他这话一出,文女士原本在转眼珠子,忙不动了,竖着耳朵听。

    苏文扬没听出别的,就问:什么式样的?

    海浪,蓝天,或者是白云之类的,淡雅清爽点,不要圣母。苏文宣强调一句,最怕苏文扬一甩手就是个圣母圣子画像,印象派的,颜色雅致一点,不要莫奈,太压抑。

    苏文扬啧啧两声:还不要莫奈,我去巴黎卢浮宫给你抢吗?得了,一周后给你弄,这两天没空,忙得很。踢踏着拖鞋进房间。

    苏文宣在背后埋汰他,对文女士道:我哥肯定有情况了,妈你盯着点,我准备抱侄子侄女呢。回头生了女儿,分给我一个。应一应老爸那个算命朋友说的话。

    什么算命?苏茂琉正拿着金边放大镜再仔细欣赏扳指的纹理,听到这话便有意见,李方圆那是大师!你小子就没礼貌。当初他给你摸骨,你还嫌弃,现在怎么了?想要女儿了?自己生。

    文女士收起了袖子,婀娜多姿地莲花步走过来,往苏文宣沙发边一挤:文宣,换了哪儿住?

    苏文宣摇头扶额,将手机收好:嗯,换到之前新买的那一套,不是从来没住过?换个环境透透气。又想到那房子里有个可人儿,他嘴角浮着笑意。

    文女士立刻伸手捏他的脸:直接交代,别叫我着急。

    哎哟,妈,疼!苏文宣是最怕疼,尤其是皮肉骨头,小时候被他妈一打屁股,眼泪水儿就往下冒。

    文女士那会儿不知道,打大儿子习惯了,大儿子皮糙肉厚经得住打;于是教训小儿子一样的下手,谁知小儿子是个精贵人,掐一下又青又肿,夏天被打完出门,完全就是个被家暴了的样子,他再瘪瘪嘴一哭,左邻右舍都知道文女士是个狠人。

    苏茂琉也觉得惊奇,这喜欢文玩古董的人到底讲究一点,他寻思小儿子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呢?当成个宝儿来培养,从小让他抱玉睡,结果,一点兴趣都没有,俗气得叫人发指。

    文女士捏完,又给他揉揉:赶紧说呢!等着呢!老头子你别看了,那扳指就三毛钱的货色,我都看出来了,一起听你儿子的事。

    苏茂琉果真将扳指搁在桌上,放下了放大镜,摆起要听书的架势,喝口茶:得得得,听二公子发言。

    这俩,真的是活宝。

    苏文宣伸长手,将扳指拿过来,正好套在大拇指上,摸着还挺舒服。

    文女士看他说之前还要摆谱,便一推他:你不说,我明儿直接上门了。

    别啊!苏文宣忙按着她膝盖头,就有个小孩儿,挺好的。在一起有一阵了。他笑起来,往后抻了下腰,说了年底带来家里见你们的,你别乱来,回头把人吓坏了。

    多小的小孩儿?别太小啊,这有代沟不太好。文女士想的是,儿子得有个长久的伴,玩玩闹闹的就算了。

    苏文宣这才意识到,郝一洋的确是小了点,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两人在一起,他等得住:明年大学毕业。

    文女士琢磨一下:那还行。二十二三吧?老头子你说呢?

    苏茂琉还在看儿子手上那扳指,心说,刚还在计较这扳指这么小,哪个人戴得住?结果小儿子一套就套上去了,而且分明正合适。他回答文女士的问题,我觉得可以。过年见见,这人啊要相处,不要先入为主地把人家分类,什么年轻啊,年长啊,好不好看啊,都没用,真的,相处得舒服的人,就是一家人。就算成不了一家人,也是个长久的朋友。

    苏文宣认这个道理,他点点头,说着要将扳指取下来。

    别了,你戴走吧。搁我这里,就是个摆设。苏茂琉指着温润的玉扳指,嘿嘿一笑,道,不值钱,也就小几万。

    苏文宣一顿,笑得倒在文女士肩头,妈,你听这话阔气的,我们家是不是有个什么金山银山在哪儿一直没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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