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几根手指撑着眼皮,才勉强没有睡过去,头一点一点的,被子上放着手机,修长的手指按着手机home键,进入微信,手机反反复复地亮起,又暗了,又亮起

    最后,景淮头一栽,趴在床上,终于睡着,梦呓了一句:林恒,为什么不回我。

    林柏实在是太过分了。杨薇跟林恒进入酒店的房间,瞬间勃然大怒。

    你的戏在同一个场景,可以连续拍完,他居然唆使副导演把你的戏拆开,明明可以九点拍完,愣是拖到现在凌晨两点多。

    相比起杨薇的愤怒,林恒神色淡然,反而安慰她。

    好了,你赶紧休息吧,明早你还有戏呢。

    杨薇离开后,林恒脱下衣服,去浴室洗澡。

    凉水洒在身上,冲去了一身的疲惫,想起收戏时林柏不屑的神色,林恒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关了淋浴喷头,林恒穿上睡袍,用毛巾擦拭碎发。

    拿起手机,一下便看到某人发来的微信。

    【你在干嘛?QAQ景淮】

    林恒瞧着那三个字母,眉眼间的冷漠忍不住散去了些,时间是五个小时前。

    林恒斟酌片刻,衡量是否要打过去,想起了解的这个世界景淮的性格。

    他拨了视频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

    没人接通。

    林恒蹙眉,难不成已经睡着了?

    指腹在红色的挂断按键上轻轻按下,却在挂断瞬间,电话接通了,视频那头刚出现一个人影,可已经来不及,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林恒呆了片刻,眼前浮现一双如同藏满了璀璨星辰的,亮晶晶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唐予安看着通话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呜呜抬首进了枕头里。

    啊啊,我为什么要睡着,都接不到林恒的电话了。

    他的手捶着被子,忽的抬头,不行,我得重新打回去。

    刚想按下拨打键,又顿住了。

    他起身进了洗手间,站镜子前,头发乱糟糟的,得梳一梳,揉了揉脸,散去睡意,白皙的脸颊被揉得泛起两抹绯红。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片刻,景淮忽然捂嘴咯咯笑了,眸底带着一抹如同狐狸般的狡黠。

    如葱般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睡袍的腰带处,轻轻拉了拉,嗯,松了些。

    手指又移到睡袍的敞开处,扯开了些,觉得不够,又再扯开了些,直到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

    完美!

    景淮飞快爬上床,在床上摆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姿势,拨打了视频电话。

    林恒半倚靠床,双手放在脑后,偏头,视线落在床头的手机上,唇角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在期待什么。

    两分钟后,手机屏幕不出意料的亮起,林恒拿起手机,轻咳一声,恢复以往的冷漠。

    微信电话接通,视频很清晰,映出那边人的上半身。

    林恒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瞳孔缩了缩,似乎被惊吓到,忍不住咳嗽,脸都涨红了。

    这景淮也太奔放了吧。

    林恒揉了揉眉心,深觉今晚打给某人是个错误。

    视频那头,男人五官如雕如琢,仿佛上帝精心雕刻的美术品般,本应该是清冷的面容,可白皙脸颊上,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两抹绯红,硬生生将他的冷冽散去了,增添了几分羞涩,竟诡异的,和谐。

    和林恒一样,男人穿着白色浴袍,但他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腰带要松不松,仿佛一个轻易的动作,它就能掉下来般。

    和景淮的奔放相比,林恒穿着实在是保守。

    不知怎的,林恒竟从景淮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失望。

    你不冷吗?

    你不热吗?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

    热?这种天气,不开空调,穿着睡袍睡觉,温度适合。

    景淮眨了眨眼睛,脚在窥探美色的边缘再回试探。

    那个,我是说,你如果觉得热的话,睡袍可以不用穿那么紧,穿着紧睡觉会不舒服,最好是松一松。

    对,松一松,赶紧松一松。

    林恒似笑非笑,拉长了声音道:松一松啊,还是算了。

    话落,果不其然看到视频那头的人一闪而过低落的神色。

    呵,老男人,就这点小心思。

    林恒又道:松一松太麻烦,还不如直接不穿。

    话落,视频那头的老男人啊的一声,镜头有点紊乱,林恒想,景淮大概,也许,应该是惊喜到了。

    下一秒,视频那头恢复了清晰,取而代之的是景淮泛红的脸颊,藏着兴奋,激动。

    他的头离镜头凑近了一点,好吧,是许多点,近得林恒几乎可以看到男人肌肤的紧/致和嫩/滑。

    不得不说,老男人的皮肤不错。

    林恒深觉不能助长老男人这种歪风邪气,转移了话题:你今晚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你也不找我。

    景淮垂眸,轻轻哼了一声,有点不高兴。

    林恒瞧着景淮微微鼓起的腮帮子,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脸上维持的冷漠柔和了些:抱歉,最近拍戏有点忙。

    林恒没有撒谎,最后拍戏确实忙,尤其是在林柏时不时找茬的基础上。

    他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景淮低落的心情瞬间欢愉起来。

    那个,我也只是群发而已。景淮脱口而出。

    啊啊,什么群发,景淮悲怆,要是他以后认为我是群发,再也不回我怎么办。

    林恒:哦,群发啊

    景淮:我申请时间倒流还来得及吗?我要收回那句话。

    林恒明显看到景淮眼眶发红,唉,老男人,不经逗又傲娇。

    林恒安抚他:你就算群发,我看到了也一定回你。

    林恒又解释了今晚回来晚的原因,隐瞒了林柏故意找茬的事。

    景淮的心被林恒的话安抚得怦怦之跳。

    信息素充斥着整个卧室。

    两人又聊了几句,准备挂断。

    林恒:晚安。

    景淮:晚安~

    林恒:这波浪线的尾音是什么鬼。

    挂断前,景淮似乎是不经意般嘟喃了一句好热啊,然后,腰带被他无意扯掉了,视频那头,白花花一片。

    林恒:你过来,我抱住不打死你。

    挂断电话,景淮把手机放一边,怀里抱着枕头咯咯地痴笑,如同地主家的傻儿子般。

    当晚,景淮做了一个有颜色的梦,梦到他被林恒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那感觉实在酸爽。

    景淮接下来几天晚上都和林恒微信视频,时间一般都是在深夜。

    景淮是知道有演员熬夜拍戏的,忍不住心疼。

    他让人给林恒每天带了东西,补充熬夜缺失的营养,还包了一日三餐,林恒都收下了。

    有人在片场偶尔会瞥向林恒,诧异他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那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难不成林恒背后有金主?或者自己是富二代?

    很快又否定了,若是的话还能被林柏为难成那样?

    林柏也怀疑,想到那笔巨额违约金,呵,大概是找了金主吧。

    景淮在今晚的酒店喝了很多酒,一个脑热让助理开车带自己去了林恒的剧组。

    景淮长相英俊,是风凌娱乐总裁,经常登杂志封面,他的脸有识别性,经过片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认识他。

    那不是风凌娱乐的景总吗?怎么来了?

    还能因为什么,你忘了景总追求林柏的事?这次肯定是为了林柏来的。

    众人笃定,有人急急忙忙去告知林柏。

    林柏拍完最后一场戏,刚换完衣服出来,面容坚毅而冷峻,一眼扫见不远处的景淮。

    林柏蹙眉,压下眸底的嫌恶,跟赵勇说了声,走过去。

    一凑近,才发现景淮喝酒了。

    第55章 看标题再订阅!!!(补充第三个世界最后一章漏的内容)

    翌日, 靠山村,一中年猎户与少女从山上下来, 两人粗布简衣,背后负着弓箭。

    猎户一只手抓着山鸡,一只手抓着兔子,少女怀里似乎抱着什么,白绒绒小小一团, 她正在轻柔抚摸着。

    你就这么喜欢?中年猎户瞧着少女欢喜的模样, 笑着问。

    少女微微抬起下巴:那当然,我最喜欢这样小小,白绒绒的狐狸了,爹, 谢谢你。

    细看, 少女怀里抱着的俨然是一只狐狸, 狐狸的一条小腿被白色的手绢包扎着,隐隐沁着血。

    它躺在少女怀里, 眼睛闭着,蔫蔫的,似筋疲力尽。

    因为被少女抱着,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身体, 仍能看出小狐狸的模样,纯白色的皮毛,唯一不同颜色的是它眼尾的两抹绯红,煞是好看。

    小狐狸, 是在两父女打猎时发现的,当时它小腿受伤,流了血,倒在树边。

    中年猎户原本是想扒了皮毛,拿起卖的,少女阻止了,看到小狐狸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执着着要养它。

    猎户与女儿相依为命,极为宠爱少女,少女一撒娇,他便答应了。

    咦,小白,你醒啦。少女惊呼,只见她怀里的小白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清澈,漂亮,如同泛着光的珠子一般。

    小白狐一醒来,鼻子似乎轻嗅了一下,下一秒,它在少女怀里挣扎了起来。

    唉,你要干嘛呢?你是不是不愿意跟着我。少女有些沮丧,唇瓣抿起,颇为伤心。

    要不还是把它扒了皮吧。

    不可以。少女瞪了自家总惦记着要扒狐狸皮的爹一眼。

    小白狐挣扎得厉害,连小腿的伤口被扯到了也没有放弃。

    少女沉默了片刻,弯腰将小白狐放下,咬着唇瓣:算了,你不愿意跟着我就走吧。

    小白狐一下地,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可它忘了自己的小腿有伤,刚跑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它似乎意识到什么,缓了一会,它跑不动,走起路来也艰难。

    几乎是拖着那条受伤的小腿在往前走。

    没多久,血就将白色的手绢浸湿了,鲜血一片。

    少女心疼极了,失落地喃喃:你就那么不喜欢跟着我嘛。

    少女想上前,又怕被排斥,只能看着。

    远处是一条汹涌的大河,少女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奋不顾身走向那里,它会游水不成?

    少女到底舍不下小白狐,就这么看着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白狐到了大河边,还往前走。

    少女气坏了:这是想渡河还是想死啊,咦,它在干嘛?

    中年猎户眯起眼睛瞧了一眼:好像是在拖着什么东西。

    少女忍不住跑过去,对于受伤的小白狐来说,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拖着腿走过去的距离,少女没一会就到了。

    爹,是一个小孩。

    少女惊呼,那是一个小孩,看样子,应该是掉进河里,又被水冲上岸来。

    中年猎户一瞧,探了下小孩的鼻息,呼吸微弱。

    爹,救救他。

    在少女两人过来的时候,小白狐原本咬着小孩衣裳的牙松开了,没有离开,守着。

    中年猎户脸色凝重,双手压了小孩的胸膛,没多久,小孩吐出了水。

    走,带回家,叫大夫。

    中年猎户将小孩抱起。

    小白狐跟在他后面拖着受伤的小腿,意图很明显,要跟着他们,准备的说,是跟着那个小孩。

    少女将小白狐抱起:原来你是为了救人啊,真棒。

    猎户父女俩住在靠山村的山脚下,房舍简陋却干净。

    少女匆匆叫来了大夫。

    大夫把了脉,留了药。

    他落水估摸有段时间了,幸好喝进去的河水不多,不然早该死了。吃了药,可能会发热,看看能不能熬过去,熬不过去的话

    中年猎户感激着送大夫出去,少女给小孩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拿了药去煎。

    小白狐蹲在床的一觉,眼睛一直看着昏迷的小孩。

    少女喂小孩喝了药,一扫旁边的小白狐才醒起它受伤的腿。

    前奏,差点把你给忘了。

    少女要把小白狐抱出去,给它上药,小白狐又挣扎起来,无力,她只能把它放下了。

    一放下来,小白狐又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往床上爬。

    她算是看出来了,小白狐的心都扑在小孩身上。

    她轻轻哼了一声:你个没良心的,可是我救了你啊。

    少女也没有想迁怒,拿了药给小白狐换上。

    末了,视线落在昏迷的小孩身上,小家伙长得真好看,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可是怎么会落水呢?

    晚上,少女将自家老爹赶出睡觉,她留下来陪着小孩,小孩喝了药,已经开始发热,今晚很关键。

    她拉了拉小孩白嫩的手,鼓励的说:你可要加油啊,一定要挺过来。

    视线又落在旁边蹲着的小白狐上。

    小白狐的视线仍旧落在相爱身上,仿佛它整个世界只看得到他般。

    少女拿了各种东西给小白狐吃,可后者根本不吃。

    就这么守着小孩。

    天色已黑,夜凉如水。

    少女守着,到底支撑不住,睡过去。

    床上,小白狐精神蔫蔫的,却没有闭眼睛睡觉,它拖着小腿来到小孩身边。

    躺下,挨着他,不算长却毛茸茸的尾巴卷着小孩,似一张薄毯般盖在他身上。

    因着发烧,小孩原本白嫩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眉宇皱起,似不舒服,却在小白狐的尾巴轻轻扫过他脸颊的时候,舒展了些。

    小孩似有所察,昏迷中的他,往小白狐的方向蹭了蹭,靠近了些,将那条白色的尾巴抱在怀里,红色的唇瓣呢喃着一句话,声音很低,很低,几乎要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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