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息了会儿,傅柏秋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带上门。

    Karin刚从隔壁化妆师的房间回来,见到她笑了一下:你好。

    傅柏秋笑着颔首,目光掠过衣架上两件礼服裙,好奇地走上前,问:这是Jin晚上要穿的吗?

    是的。

    拖地长裙,一红一白,白色那件抹.胸式,裙摆高开.叉,红色那件则后背镂.空大片,前面料子也不多,款式皆相当性.感。

    傅柏秋:

    穿成这样?

    岂不是都被别人看到了?

    这个崽崽......

    Karin,我能问几个问题吗?她转头看向助理。

    姑娘点头,客气道:只要不涉及Jin的隐私。

    啧。

    媳妇儿的隐私她了如指掌,不需要别人告知。

    傅柏秋指了指礼服,她平时都穿这类款式的礼服演出?

    大部分时候是。Karin沉吟了片刻,但偶尔会穿得保守一点,比如黑色长袖长裙,不过她不喜欢,说那样像寡妇。

    姑娘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以为是文化差异,便耐心解释道:Jin是非常有个性的人,并且她的能力足以支撑她挑战世俗,在庄重严肃的音乐会上展示她的个性,听众最终都会被她的音乐震撼,折服,至于她穿了什么,那不重要。

    傅柏秋眼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槿崽不是这样的,向来规矩妥帖,这段时间她看了她那七年里演出的视频,礼服最多只露个肩膀手臂。

    现在......

    时槿之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傅柏秋放大的脸。

    唔,毛毛?

    她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人。可这张脸为什么像是吃了一缸老坛陈醋的样子?

    六点了,起来吃饭。傅柏秋叹气,拂开她额前碎发。

    舍不得对槿崽冷脸,准备好的满肚子牢骚和质问也咽了下去。

    礼服而已,是她太斤斤计较了。

    时槿之察觉到不对劲,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她:发生什么事了?

    傅柏秋条件反射想说没有,转念想到刚才答应过槿崽,有事不再憋心里,要说出来,要沟通。

    也没什么,就是你那个礼服......

    ???

    露.太多,全被别人看见了。傅柏秋强势地搂紧怀里人,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钢琴摆放在舞台中央最靠前的位置,离观众席最近,一举一动前排看得清清楚楚,光是想象她就觉得不舒服。

    时槿之恍然大悟,哭笑不得:怎么会呢?音乐会主要是听......

    我不管,你只能给我看。

    脸色黑成了锅底,酸气直往头顶冒。

    尤其那条高开.叉的裙子,右腿整个露.在外面,朝向观众,到时候右脚要踩踏板,几番动作难免料子往上滑,而槿崽一旦投入是不会注意这些的。

    当然只给毛毛看,但是这次来不及换礼服了,以后我保证不穿那些,好不好?时槿之柔声安抚,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毛毛吃醋超可爱。

    让大闷骚亲口说出来也不容易。

    傅柏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思忖片刻,妥协道:好吧,就这一次。

    啵唧!

    .

    开场前四十分钟,时槿之在后台休息室里换上了白色礼服裙。

    傅柏秋在旁边怨念地看着,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甚至夸赞槿之身材好,能完美驾驭它,因为这时候她不想给媳妇儿任何心理压力。

    然后化妆师过来给她上妆,造型师来弄头发。

    开场前十分钟,俨然变身高冷女神的时槿之出去后台转了一圈,这是她的惯例,独自走走。

    Is it possible to distrube you before your debut started(可以在您登台前打扰您一下吗)?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写真集走过来,神情激动地看着她。

    吓她一跳。

    时槿之端着优雅姿态,微微颔首,接过来签了个名。

    对方道谢后走开。

    她返回休息室,把助理支出去,一秒变成槿乖乖,扑进傅柏秋怀里:毛毛~

    当心,别把妆蹭掉了。

    略~

    傅柏秋无奈地摇摇头,好笑道:你粉丝知道你这个样子么?

    乐迷的话,知道也无所谓,粉丝就......还是维持一下人设比较好。

    啧啧啧。

    两人腻了一会儿,助理来敲门了。

    时槿之不舍地脱离媳妇儿怀抱,给她一个飞吻,眨眨眼:等我哟。

    加油。

    看着门关上,傅柏秋心里默默数秒,数到第十五秒,外面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即便隔音效果很好,也听得她心脏颤了一下。

    整场演出约莫一个半小时。

    傅柏秋坐在休息室里翻谱子,刷刷手机,时间过得很快,不记得听到了几次掌声,中场休息时槿之回来换了红色裙子,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底下都是萝卜白菜!

    .

    结束后,一行人回到酒店。

    傅柏秋把自己洗得喷.香雪白,摆了个充满诱.惑的姿.势躺下,等着媳妇儿洗完澡进来。

    这是间套房,助理在隔壁,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晚上她们俩如果弄出点动静,打扰到别人就不太好了。

    冬天的离别,在莫斯科的深夜~

    房门被推开,槿之哼着歌荡进来,入眼便是只穿着内|衣躺在被褥上的傅柏秋......

    声音卡在喉咙里,她脸色微变。

    毛毛,那个......

    傅柏秋冲她抛了个媚眼,勾唇轻笑:这一个月憋得好辛苦。

    嗯?崽崽?

    时槿之咽了下口水,干笑道:我突然想起拿了首新曲还没练,先走了哈。说完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傅柏秋翻身坐起,一个箭步冲过去卡住门,像捉小鸡似的把她捉回来。

    想跑?

    第61章

    想跑?

    啊,毛毛饶命啊......

    时槿之像只小鸡仔似的栽到床上, 摔了个四脚朝天, 眼前倏地天旋地转,头顶洒下一片颀长的阴影, 而后她陷入了温柔.乡。

    唔

    傅柏秋攫住她张合的唇, 轻缓小心地吮|吻, 有几分挑.逗, 亦有几分戏.弄, 更隐约带着一点惩戒意味,不过没舍得太凶,而是极其温柔呵护,引着她自己向前探寻。

    槿乖乖哪里经得住她这般逗.弄, 不一会儿便软成了小果冻,溶化在温水里。

    唔......毛毛,亲我......感觉到唇.上温度离开, 她闭着眼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傅柏秋用鼻子碰碰她的脸, 坏心眼道:我就在这里啊, 崽崽来找我~

    小果冻又哼唧一声,双臂情不自禁勾.住她颈.子, 微微撅起嘴巴寻她, 却怎么也寻不到。

    一睁眼才发现,这人挪来挪去,有意不让她亲到,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盛满戏谑笑意, 看尽她羞怯的模样。

    毛毛你......

    啵唧!

    重重的吻砸下来,槿乖乖被砸晕了,头一歪,说不出话来。

    她脸颊绯.红,像打翻了胭脂罐似的,隐约能瞧见小小的毛细血管,一双迷醉的眸子里含着水光,长睫卷翘,眨啊眨,惹人怜爱。

    傅柏秋深呼吸一口气,喉咙干得发涩,恨不能立刻把这撩.死人的小果冻吃掉。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崽崽~

    唔。

    热不热?

    掌风掠过雪域俊峰,折走一株盛开的红梅,但见它娇艳吐蕊,流香四溢,再到山川平原,遁入原始丛林,寻到幽幽深谷。

    啊时槿之浑身一颤,热......

    傅柏秋等在外.头,指尖竟然沾着了些许水.渍,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快?

    看样子也憋坏了。

    她使劲浑身解数,加之对槿崽的了解,三两下便逗得怀里人哀声不断。

    刚才跑什么,嗯?

    唔,没有......槿之难|耐地拧起眉,双脚轻轻蹬着。

    没有?傅柏秋尾指轻勾,说谎不是好崽崽哦。

    她每勾一下,就擦到一丝细软的毛发,指尖沉醉在温泉水中,像要泡发了似的。

    时槿之眼角沁出一滴泪,难受得直哼唧:我错了,毛毛,别

    不说清楚?

    她吻去那滴泪,拇指惩罚似的重重捏.了下。

    槿之猛地弓起背.脊,小脸皱成一团,张着嘴喊不出声来,眼泪如泉涌。

    崽崽......傅柏秋登时心疼不已,后悔自己玩儿什么把戏,一遍遍吻她的眼睛,吸干那些泪渍。

    因为你太反常了,我还以为你想了重口味新花样。怀里人委屈极了,小声嘟囔。

    自从以前嫌弃过毛毛技术不好,这人便潜心研究各种招式花样,三天两头拿她做实验,折腾得她既欢喜又害怕。可是没有办法,祸是自己闯的,只能自己负责任。

    傅柏秋诧异:反常?

    有吗?

    嗯,以前你哪里会那个样子嘛,你这么闷骚的人。

    噗

    原来是这样,刚才自己太浪了。

    傅柏秋哭笑不得,密密匝匝的吻冰雹般落下来,逐渐感觉到怀里人躁.动起来,呼出的气.息又急又短。

    情至上头,一点就着。

    嗯......我要。

    要什么?

    要......你......要毛毛......

    傅柏秋强忍那股念头,鼻尖擦过她脸颊,哑着嗓音道:要我做什么?说清楚。

    唔。

    槿之撇开脸,哼唧了半晌也没说出来。

    太羞了。

    让她怎么说。

    不说清楚我就走了哦。傅柏秋撑起手臂,故作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别槿乖乖一下子就急了,抱着她不撒手,脸蛋涨得通红,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心里画个圈圈诅咒毛毛。

    就会欺负她。

    傅柏秋委实快坚持不住了,眸底深处隐隐染上赤红,她抱紧怀里害羞的人,附在耳边轻语:那我教你好不好?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嗯?

    ......好。

    你说,崽崽要毛毛x我。

    唔。

    呼出的热|气像添进火焰里的柴,霎时燃烧得更旺了,四.肢不受控制地发抖。

    槿之死死咬住下唇。

    快说,乖。

    崽崽......要毛毛......x我......

    啊啊啊羞死了。

    磕磕巴巴说完这句,槿之把脸埋进她头发里,然而下一秒整个人被.按.倒,狂风浪火顷刻间将她吞没。

    兴正浓时,抑制不住许多,声音便越来越大。

    傅柏秋失算了,满以为槿崽没了力气,谁料后半夜惨遭毒手,骨头渣都不剩。

    两个人嗷嗷地喊了一整晚。

    .

    翌日两人睡到大中午。

    昨晚回来槿之交代了助理今天不用喊她起床,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天,当她们睡到中午起来发现没有被打扰,非常满意。

    并非Karin遵从嘱咐没有喊她,而是姑娘自己也睡到了大中午。

    两间房门同时打开,三个人六目相对。

    Jin,你们也没睡好吗?姑娘打着呵欠问。

    ???

    Karin两手一摊,满脸怨念道:昨晚不知道是哪间房的客人,喊了一个晚上,我反复被吵醒然后睡着,太过分了,我要向酒店投诉。

    这一层都是套房,彼此的房间隔着墙紧挨一起,而墙体传声方位不好辨别,姑娘以为是其他房间的客人在办事。

    而且只听到女人喊,我想那个男人的忍耐力一定很好,他是罪魁祸首。

    时槿之傅柏秋:

    两口子对视一眼,目光互相质问。

    槿崽:臭毛毛

    毛毛:坏崽崽

    Karin正要打电话投诉,时槿之及时制止她:这种事情没有证据不好沟通,我们换个酒店住,刚好我想住那种带厨房的公寓式酒店。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心里亦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既然老板开了口,姑娘也只得打消念头。

    几人洗漱后收拾好行李,退了房,Karin联系好新的酒店,连人带东西一道过去。时槿之让他们好好休息,自己则跟老婆出去玩。

    昨晚演出的音乐厅对面便是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时槿之的本科母校。

    不是开放日,外人不能进,但时槿之可以刷脸通行,顺利地带着老婆进去了。

    学校于1883年由爱德华七世创建,长期与王室联系在一起,连毕业证都由查尔斯王子颁发。砖红色哥特式尖顶建筑,沉淀了古老庄重的岁月感,恍然穿行在文艺复兴时期的街道上。

    旧地重游,傅柏秋有些兴奋,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但这里的氛围好像没怎么变,还是那么一股子王室味儿,英国人的王室情结啊,哈哈......

    人家的王室传承了千年,如果按血统一说,算起来就是血统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傅柏秋摇了摇头,笑道:英国没有陈胜,说不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文化差异嘛,咱们国家历史上乱起来谁都可以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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