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仔细看,就直接拆开了包裹,然后之后的记忆我就没有了。我忘记了我拆开了那个包裹的事情,甚至没有注意到孙嫣然手上的腕表,我记得当时她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她在上大学之后,脾气本来就变得古怪,我也没有多想,就继续拆包裹了。

    然后我也不是很确定隔了几个包裹之后,我又拆出了一只腕表,这回那只腕表自动戴在了我的手上,我想拿都拿不下来。然后通过腕表,我知道了无限恐怖游戏,以及任务者的存在。

    接着,我才看到了孙嫣然手腕上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腕表。当时我才明白,之前自己忘记的应该就是拆出了腕表的事情,孙嫣然想跟我说的应该也是这个,只是之前说不出来而已。

    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有些慌了,想跟别人说,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只能我们两个自己商量着来,虽然我们也未必有那么信任彼此,但在这种事情上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彼此了。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的安排,我们两个接到了同样的腕表任务,其实来沧海大学之前,我们也想了很久要不要来,孙嫣然一直反复无常地发脾气。

    最终我们两个还是怕死,所以决定想办法来沧海大学呆七天。正好孙嫣然有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曾经是是沧海大学戏剧社的,说了戏剧社演女主角的女演员突然出事不能演了,想要找一个人救场。戏剧社只是学生社团,这种救场是没有报酬的,很多有实力的女演员都不感兴趣。

    第24章 沧海大学(9)

    郭琪:沧海大学的戏剧社对剧的要求又比较高,而且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实力的女演员也不符合沧海大学戏剧社的要求,所以这个人选其实并不好找。正巧孙嫣然看到了那个圈里朋友的消息,就以让我们在沧海大学里住七天为代价,答应帮戏剧社的人救场。

    这种条件交换还是比较顺利的,我们的要求不算过分,而且孙嫣然在圈子里已经有了一点名气,对她的实力戏剧社还是比较信任的。之后,我们就按照任务的要求来到了沧海大学。

    之前的几天,一切都很正常,我们按照任务的要求完全不离开老校区,每天就是和戏剧社的人一起排练之类的。我们都没有想太多,虽然也有点预感这个任务不太对劲,但之前一直很正常,我们以为在任务时间里,只要能顺利地呆在老校区不出去,就可以安全完成任务了。

    看到孙嫣然出事的时候,我也真的是吓懵了。我是不喜欢孙嫣然,但我很了解她,她绝对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她衣食无忧,家庭和睦,事业也蒸蒸日上,平时也没什么烦恼,她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而且她是那种不高兴了会发泄在我身上,而不是发泄自己生命的人。

    昨天见到你们之后,我也问了一下朱社长,他大概说了你们的情况。听说你们这几天都在学校调查各种事情,对这个任务,还有这个无限恐怖游戏,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会死吗?会像孙嫣然一样,莫名其妙地死掉吗?说着说着,郭琪突然捂着脸大声痛哭起来。

    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孙嫣然这个讨厌鬼,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想死。

    曹秋澜和张鸣礼对视一眼,还是张鸣礼动了恻隐之心,说道:关于无限恐怖游戏,我们知道的其实也不是很多,不过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游戏,每一次任务都会死人,而且会死很多人。至于这次任务的死亡陷阱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建议不要靠近那件和服。

    从郭琪的表现,曹秋澜和张鸣礼就可以确定,孙嫣然可能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脾气暴躁,但这个郭琪也绝非善类。不过到底郭琪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让张鸣礼舍身去救郭琪的命他固然是做不到的,但稍稍提醒一下她,让她多出几分生的希望却只是举手之劳。

    和服?郭琪先是傻傻地重复了一遍,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你们说的是昨天晚上孙嫣然演出的时候穿的那件女主角的戏服?孙嫣然就是因为穿了那件和服才死的?那我之前都是我帮孙嫣然化妆和整理服装的,也是我帮她换上和服的,我是不是也会死?

    曹秋澜冷静地说道:现在谁都不知道触发死亡的陷阱是什么,关于那件和服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确实是和服有问题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穿上和服才会死,还是只要接触到,甚至于靠近过就有可能出事。之前的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安全起见还是远离比较好。

    郭琪脸色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我不想死了,你们救救我。你们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求求你们,救救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郭琪眼神惊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然而曹秋澜和张鸣礼都不为所动,农夫与蛇的故事他们都是听说过的。

    而且从孙嫣然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来,郭琪这个姑娘,可不是那种忠厚老实、心胸宽广的类型。虽然郭琪和孙嫣然之间的事情,孙嫣然也不能说没有问题,可她确实帮过郭琪挺多,对她做的事情也不是罪大恶极,绝对没有到必须偿命的地步,郭琪却丝毫不为她的死亡动容。

    这样心肠冷硬,刻薄寡恩的姑娘,曹秋澜和张鸣礼都是不愿意太接近她的。不过考虑到她任务者的身份,以及和戏剧社相对他们来说更亲近的关系,曹秋澜他们也不愿意彻底得罪他,稍稍利用一下倒是不错。曹秋澜依然语调冷静地说道:在游戏任务里,除了努力自救,谁都救不了谁。

    郭琪听到这话,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似乎是愤怒,但很快脸色又变得煞白,楚楚可怜地看着张鸣礼,似乎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支持。但张鸣礼也不是容易心软的人,更何况他经历过,也清楚游戏任务的残酷,明白地知道自己没有做好人的资格,他没有这样的实力。

    张鸣礼沉默不语,曹秋澜继续用冷淡的语调打破了郭琪的幻想,他说道:谁都不知道这个游戏会用什么方式让任务者死,孙嫣然死的时候,你们难道不在她身边吗?但谁又能阻止她的死呢?我还见过更无迹可寻的死法,或许你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躺在旁边的人死了,而你一无所知。

    在这个以生命为代价的游戏里,没有人能救你,队友也不例外,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搞清楚如何才能让自己活下去。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可以交换情报。至于庇护,这不是无限恐怖游戏的规则,至今我也没见过有能力庇护别人的任务者。

    郭琪看了看神色冷漠的曹秋澜,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张鸣礼,知道自己是无法改变他们的心意了,便只好咬牙说道:我愿意跟你们合作,直接说吧,你们需要我去获取什么情报?

    虽然心里恨得要死,骂了半天曹秋澜和张鸣礼不是男人,但到底郭琪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队友孙嫣然,在这个偌大的学校里孤立无援,不能再失去曹秋澜他们的帮助。

    曹秋澜和张鸣礼对视一眼,还是曹秋澜开口说道:我们希望知道有关那件和服的所有信息,以及戏剧社的一些事情。我们想知道戏剧社之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人员死亡,或者其他一些难以解释的怪事。作为交换,我们到时候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无限恐怖游戏和任务者的消息。

    和郭琪分开之后,曹秋澜和张鸣礼走在沧海大学幽静的小路上,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们今天的任务原本是接触孙嫣然和郭琪,只是还没开始接触,孙嫣然就先死了,郭琪也不是靠得住的类型,分配好的任务提前完成了。曹秋澜说道:我们去帮高星雨找人?

    在偌大的学校里找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高星雨还只有他一个人,张鸣礼也赞同曹秋澜的意见,正想点头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他自己的电话响了。

    张鸣礼拿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皱了皱眉,犹豫一下还是接通了。他决定如果是推销之类的骚扰电话,就直接挂断,作为销售员他最明白这种电话有多无孔不入。

    电话接通之后,张鸣礼听到一个清亮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说道:您好,请问是张鸣礼先生吗?我姓鲁,鲁桀骜。听说你们在寻找一位叫做刘远的先生是吗?我这里可能有一点和他有关的线索,我想或许你们会有兴趣。张先生,您觉得呢?

    张鸣礼脸色一变,看了曹秋澜一眼才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刘远在哪里?你对他做了什么?进入这个任务以来,张鸣礼还是第一次这么心慌,这大概也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吧。他对这个所谓的鲁桀骜一无所知,而对方对他们这个临时小队的情况却似乎了如指掌。

    鲁桀骜轻笑了一声,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这一点张先生你们多活过几次任务就明白了。至于刘远,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恰好知道一些他的消息而已,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们见面再聊。如果你们觉得没必要了解,我也不会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嘛。

    张鸣礼有些拿不定注意,犹豫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鲁桀骜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在沧海大学寝室区旁边的废弃教学楼里,二楼,你们沿着楼梯上来就能找到我了。我会在这边等你们一个小时,来不来你们自己考虑,一个小时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之后也不会再联系你们。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鸣礼放下手机,表情凝重地将鲁桀骜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曹秋澜,犹豫道:我感觉这个人有些古怪,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个资深任务者,不过也可能是他的伪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代表的是这次任务里,除了我们和郭琪她们之外的第三方任务者。我们要见他吗?

    曹秋澜也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不如问问高星雨他们的意见怎么样?虽然这个鲁桀骜是直接联系的我们,但毕竟我们六个人是一个团队,哦,现在只剩下五个人了。无论如何,除非我们想要拆伙,否则这个决定不应该由我们两个直接做出来,我暂时没有拆伙的想法,你呢?

    第25章 沧海大学(10)

    张鸣礼想了一下,也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这就联系高星雨。

    接到张鸣礼电话的时候,高星雨正在校园里四处奔走,奈何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刘远的身影。饶是他好脾气,心里也不免抱怨:刘远一个资深者,这也太不靠谱了。

    听张鸣礼说完鲁桀骜的事情,高星雨心里也不免有些犹豫起来。

    从鲁桀骜的表现来看,可以肯定他是任务者无疑了,至于他是否真的是资深者,只能说可能性很大。但任务者,尤其是资深任务者,代表的却不是安全可靠,比如刘远这个坑货。可如果拒绝鲁桀骜的邀约,高星雨又担心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者机会,哪怕不是为了刘远。

    纠结了一会儿,高星雨说道:这事我也拿不定注意,不如这样,我给王黑水和周卯他们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在群里讨论这件事情,表决一下少数服从多数吧?

    张鸣礼低声和曹秋澜说了一下高星雨的意思,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才对高星雨说道:这件事情比较紧急,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不如你和王黑水他们说一下情况,然后我们直接在群里表决吧。正好刘远不在,我们五个人,只要每个人都表明态度,不会出现同票的情况。

    其实这种民主表决的方式,很多时候并不靠谱,做出来的决定也未必是正确的,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吗?聪明人毕竟是少数。只可惜他们这个临时小团队,还缺乏有魄力的领导者,曹秋澜没有这个兴趣,而高星雨虽然有这个野心,却太过于稚嫩了。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服从多数人的决定才是最保险的,不至于导致团队分崩离析的做法。在等待王黑水他们回复的时候,曹秋澜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也是因为他对张鸣礼他们做出的决定并不在意,在这个沧海大学里,他和黑猫都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简直有点度假的轻松感。

    投票表决的时候,曹秋澜选择了去见鲁桀骜,他对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还有点兴趣。不过如果其他人都不想去,他也不是非去不可。比起鲁桀骜,曹秋澜对那件和服更有兴趣,他之前就觉得那件和服不太对劲,不过当时没有在和服上看到鬼魂,黑猫也说那件和服上的气息不是鬼怪的气息。

    曹秋澜的师门在道家属于丹鼎派的,内外丹兼修。内丹不用多说,相信看过仙侠小说的心里都有点数,就是练气结丹的那种内修金丹。外丹自然指的是各种道家丹药,当然不是铅汞之类重金属练出来的所谓九转金丹,实际上是毒药的那种东西,而是由各种药材炼制成的丹药。

    这些丹药的效果也各有不同,治病救人、强身健体的都有,外丹这一派也算是道家门派里医生一类的角色。实际上,曹秋澜也会一些中医的医术,不过他对此不是很感兴趣,甚至于很少开炉炼丹,除非是真的到了有需求的时候。另外,对于符箓派之类的东西,曹秋澜就不是很了解了。

    不要以为是个道士就会驱鬼,哪怕曹秋澜是有真本事的道士,但是他对驱鬼真的只会两招,硬刚或者放自家黑猫。另外道家的各类斋醮科仪,曹秋澜虽然都学过,但因为实在没有太多实践的机会,毕竟自家小道观太小了,从来不办法会之类,所以曹秋澜对这些也并不熟练。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要说明一点,曹秋澜知道和服有古怪,只是凭着修行者的本能。

    至于那和服的古怪之处到底是什么东西,曹秋澜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据黑猫说,那件和服上覆着诅咒,而且是一种很恶毒的诅咒。但这个诅咒并不是夏国自己的东西,从和服是件和服来看,那诅咒很可能是从隔壁和国传过来的。黑猫对和国的术法了解不多,所以也并不清楚这个诅咒运作的原理,暂时自然也没办法破解这个诅咒。

    因此,曹秋澜虽然对和服很感兴趣,却没有过于靠近,毕竟他不是喜欢作死的人。另外曹秋澜还感觉有些遗憾,这个任务里的死亡危机不是厉鬼的话,自家黑猫就没有办法加餐了。不过想想自家黑猫上次吃了几只厉鬼之后,现在都还没有消化完,似乎也不急着加餐,曹秋澜就又释然了。

    就在曹秋澜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群里的表决也结束了,除了性格比较谨慎的周卯持反对态度之外,其他人都表示支持去见见鲁桀骜。

    众人又讨论了一下,觉得不能把全部底牌都暴露在鲁桀骜面前,便决定还是让曹秋澜和张鸣礼作为代表去见鲁桀骜。这倒也不完全是因为目前的分组,同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张鸣礼以前是销售员擅长话术擅长和人沟通,这种事情让他出马绝对是最适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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