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青低吟着,那黑影突然一闪,便消失了。再次昏睡前,那个不停摇晃的玉佩却映入了陈青的脑海中。

    隔日

    陈青在一阵酸痛中醒来,双腿微动,那隐密处疼的陈青面色发白。这预示着自己昨夜那些事情并不只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的发生过。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子,陈青眼瞪的通红。

    汉白玉雕刻的玉佩此时在脑中来回晃动,陈青咬牙,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锦被中的身体不着一物,陈青不想被其他人再看到自己的这幅模样。忍着疼痛将衣服穿好,昌吉就推了门进来。当看到站在床边的陈青时,一双眼瞪大十分的不可思议:少爷,您您回来了?

    昌吉一声惊呼,门外的顺子与小桂林闻声而来,见到陈青时,竟红了眼。

    少爷,您回来了。顺子跑到陈青面前,声音哽咽。在看到陈青苍白的面色,心中担心:少爷,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有,别担心。见着他们如此担心自己,陈青心中欣慰。

    都怨我和小桂林贪玩,没跟在少爷身边好好看着。顺子自责道。

    是啊,都怨我们,以后再也不会了。小桂林一边擦着泪一边说。

    昨夜他们正玩的高兴,突然就被找过来的昌吉拉住了,问有没有见着少爷。

    他俩看那杂技表演看的入神,哪里有见过少爷。见着昌吉一脸的焦急,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昌吉本跟在少爷身侧,刚下了桥,一股人潮就涌了过来。昌吉本能的想去拉住少爷,可一个壮汉不知被谁绊倒,朝自己摔了过来,还是二少爷拉了自己一把才躲了过去。等两人再向桥下看去时,哪里还有少爷的影子。

    随即几人分头去找,可是等子时过了,都没见到少爷。顺子几人心中既担心又害怕,回去老爷若是知道他们把少爷弄丢了,那是真要扒了他们一层皮下来的。

    回了太府,昌吉想要去禀报给老爷被顺子拦住,让他再等等,若是天亮了少爷还没回来再去说。

    昌吉虽然忠厚,可是晓得老爷若是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他们难免一个死,便同意了顺子的决定。

    三人在小院门口守着,等到了天明也不见少爷回来。自知死路一条,昌吉叹了口气,打算去少爷屋内看看,却没想到自己的少爷竟活生生的站在床边。

    看到少爷没事,顺子心中放下心来,也暗自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陈青身体仍旧难受,嘱了顺子将早饭送到小院吃,便不去正厅了。

    却没想到饭还没吃,府中就传出了被盗窃一事。一个下人急慌慌的跑了进来:少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陈青看着那下人问:可知什么事?

    是昨夜太府出了贼,老爷道是二少爷作怪,如今正在书房大发雷霆。三夫人没辙,所以想让您去求求。

    陈青本就没什么胃口,听了下人的话,让顺子扶着便朝书房去了。

    太府中有两间书房,一间在陈青的小院中,那是陈德发专门为他修缮的。还有一间在听雪堂,那里是太府重地,除了陈青外,三夫人都不许进入。

    三夫人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述儿都被带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此时心中不免有些怨愤,这太府也不止述儿一个少爷,怎么偏偏出了事,都是述儿受罪。

    三姨娘。陈青喊住不停来回走动的三夫人。

    青儿,你来了,你快劝劝老爷,他们都进去半个多时辰了,还不出来。你说这太府失窃哪里会与述儿有关,这是他家,他还能偷不成。三夫人又气又急,话中不免带着怨怼。

    我去瞧瞧。

    陈青上前,在门上轻扣几下:父亲,您开开门,有事好好说。

    书房内没有动静,陈青本以为这门是开不了了,却没想到房门吱的一声竟是打开了。

    开门的是陈述:大哥,父亲让你进来。

    三夫人看着陈述,见他没有被责罚心中放下心来。陈青进去,陈德发坐在书桌前,面上阴沉似水。

    陈述回到书桌前,便跪了下来。陈青僵在一边,不知是否也要跪下。

    父亲。陈青小心翼翼地喊着。

    嗯。陈德发面色缓和了些:卿卿,你弟弟说昨夜一直同你在一起,可是真的?

    想到昨夜的事,陈青面上一阵泛白,低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陈述:是的,昨夜我与弟弟在一起。

    陈德发:不曾分开过?

    不曾。

    陈德发沉默,陈青手中都渗了汗,才听他开口:陈述你给我想清楚,你是太府的少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想你还是懂的!

    是,父亲。

    第七章 史上最作的国家

    崇祁十九年正秩

    西有南越,与崇祁国境不过相隔着一条怒江,沿江两国人民靠捕鱼为生。

    南越一鱼农乘着船到江中撒网,这日却出了事。那鱼农来了怒江,打了一上午的鱼,却没有多少收获。心中郁结,一回了头,却见临国那壮汉子正在收网,捞上来满满一兜,那鱼儿都堆满了半个船。

    这南越的鱼农心中不满,开了口冲那船上喊:这是我南越的河流,你一个崇祁人,怎么还将鱼都打走了!

    今日收获颇丰,壮汉心中高兴,听了那南越人的喊声,也不恼:你这鱼窝子,这怒江啥时候成你南越国的了,一大早的是不是有些上头了。

    这鱼窝子指的是专门靠捕鱼为生,对年纪比较大的人的称呼。

    你个西皮才上头,快将你船上的鱼分出来。那鱼农见这汉子不识好歹,更是不乐意了:不然我可上报官府,以后你们崇祁国的人都别想到这里捕鱼。

    说的好似这怒江是他家的似得,壮汉顿时乐了:你去,你去报啊,看看你南越管的多宽。

    这鱼农在这里捕鱼也有些年头了,认识他的人都晓得他就是个无赖,尤其喝酒上头时,那更是泼皮的很。

    此时一听那壮汉奚落,心中怒气冲冲,拿了船上捞鱼的长竹竿就要打过去。那汉子一看,这还了得,一把抓住那挥过来的竹竿,手使着劲一抖,想把那鱼窝子的竹竿夺过来。

    也不知那鱼窝子是否真喝多了,一个踉跄,竟摔到了那江中。

    这捕鱼的鱼农在水里比在陆地上还灵活,壮汉见着鱼窝子掉到了那水中,也不慌,站在船头看着他在水中挣扎:嘿,你可别再装了,一会腿抽筋,可就真上不来了。

    可渐渐地,壮汉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见着那鱼窝子沉到水底半晌没上来,才发现估计是真淹里头了。壮汉一头扎水里,去寻那鱼窝子,可等把人捞上来时,早就没了气。

    南越官吏见死了人,凶手还是崇祁国的人,忙向城中知府禀报。那知府贪图享乐,听到是崇祁国人害死的,懒的去理会,在中间添油加醋了一番,就又向京中汇报。

    这事一层层的上报,最后传到了南越国国主的耳中。南越国主一听,当朝震怒,调了三万神武军就要攻打崇祁。

    崇祁国丹阳城中,此时人们为着南越发兵的事议论纷纷。

    丹阳太府,自从那日书房谈话后,陈青这几日都窝在自己的小院中养伤。刚吃好了早饭,拿着本《巴股地域图》躺在院中那棵椿树下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陈青专门从陈德发的书房中找出来的,里面是前人记载着各国的地理版图。

    少爷,您吃瓜。小桂林拿着刚从小厨房带过来的瓜果,放在躺椅旁的小圆桌上。

    刚吃饱,歇歇。盘中摆的苹果香蕉,陈青看的只觉的肚子更涨了。如今这八月的天气,若是有那冰镇的西瓜,吃着肯定舒服。

    可在崇祁水果非常珍贵,尤其是西瓜葡萄,都是要从其他国家运过来送进内政库,再由皇帝分配到各个宫中。

    陈青翻着书看,旁边小桂林拿了把扇子打着。嘴里说着这几日丹阳城中的热话题。

    你说这南越国才和高丽打完,怎么又要和我们打,真是日子过得太舒心了。

    打仗?陈青整日窝在自己小院中,吃饱了就看看书,还真不知道要打仗了。

    小桂林说着:是啊,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听说是因着怒江的地界。

    陈述将手中的书合上,凝眉细思,算算这时间也差不多。书中南越攻打崇祁,陈述自荐,武帝便命了陈述为副将随军西征。在后来萧彻逼宫,陈述不知如何竟率了这几万大军回来,将太子的亲兵团团包围,这才使的太子萧时墨兵败,带着余下亲军逃到了卞州。

    南越却抓着崇祁内乱,趁胜追击拿下了崇祁边境三城,使萧彻登基后没有精力再顾及萧时墨。

    别看萧彻寡言少语,那可是相当记仇,简直到了呲牙必报的地步。南越连拿了崇祁三城,萧彻继位当天,就下旨封了陈述为主帅,领五万精兵去往康定。

    这一仗打了整整半年,把南越半边的江山打了下来。南越国主一看,打不过啊,立马想要议和。写了两大卷轴,足足一万八千字的议和书让使臣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是惯例的国际法。南越当时打高丽时,也只是把那使臣囚了起来。

    萧彻不然,那南越来使马不停蹄的刚到丹阳,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萧彻直接拉去斩了。

    那一万八千字的议和书看都没看。

    同年,萧彻再次拨了一万人,要陈述三个月内拿下南越。

    自此,南越是第一个纳入崇祁国土版图的大国。

    陈青当时看到南越这个国家时,就觉得南越挺作的。这南越国国主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经常是同这个小国打完又打那个国。

    攻打别人的理由也很是奇葩,就比如刚打完的高丽。高丽国使臣来访,进贡了美酒布匹,摆宴时喝的高丽送的美酒,不知什么缘故里面竟参了水。

    南越国国主震怒,囚了使臣,就派兵打去了高丽。高丽国小,当南越打来时,高丽的人还一脸的懵逼,这送了大量美酒布匹过去,怎么还打了过来。最后只得割地赔款南越这才退了兵。

    这可真是自己把自己作没了的国家。

    嗯?少爷你去哪?小桂林看到陈青起了身拿着书就走,忙跟上去。

    去书房。

    为了保住这条小命,自己必须要快点准备起来。就如同南越起兵攻打过来一样,历史的轨迹是挡也挡不住的。

    小桂林进了书房,就被陈青喊着在一旁磨墨。陈青却出了书房,没一会手中拿着一根被劈成两半的细竹进来。

    看着自家少爷在那里比比划划,心中很是疑惑,却没敢打扰。

    没想到弄一个量尺这么麻烦,待弄好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看着手中用竹子做的量尺,虽没有现代那么精确,却也能将就着。

    回忆着《史帝》书中萧彻所统一的国土版图,结合着自己这几日找到各大国地域的记录,陈青开始计算着比例,想绘制出书中崇祁在萧彻统一下的135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积地形图。

    如今的崇祁面积也不过200多万公里,自己若是能绘制出这幅地形图,那对于萧彻将来统一各国可是极大的诱惑。虽然即使没有这个,将来萧彻也同样可以统一这些土地,可是如今的他并不知道。

    这地形图并不是一天就能绘制出来的,陈青绘图分六个述:分率,准望,道理,高下,方邪,迂直。

    分率是指比例尺,图中线条和面积的比例;准望指的是方向,反应图中各单位的关系;道理是距离,高下就是相对高度;方邪则是坡度问题;迂直是高低同距离的换算。

    这个比例分布还是陈青以前时无意中看到一本关于裴秀的书时提到的。

    第一个分率,就让陈青在书房中待了一个多星期,才终于将崇祁统一后的国土面积比例算出来。

    而这时的陈述早已在出征的途中了。

    陈德发为这事在陈述走前狠狠地训了他一顿,三夫人在一旁哭的泪眼婆娑的才阻止了陈德发用家法。

    陈述走时只留了四个字,择主而仕。

    这时陈青才发现,陈述是有自己理想抱负的男儿。他心中的明主是萧彻,即使知道父亲是□□一派,也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自己父亲,家族的对立面。

    在陈述出征那日,陈德发称病未去送行。

    武帝如今已有六十多岁,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尤其最近这些日子,总是咳嗽不止。喧了太医,下了药方子,却是愈咳愈厉害了。宫中隐隐有流传,说万岁爷这是快不行了。

    太子仁厚,日夜守在武帝床前侍奉。

    陈青听闻时,地形图绘制了不到十分之一。而此时距离武帝去世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太子日夜守在武帝床前,实并非孝顺,而是想要□□万岁爷。太子安排了自己的亲兵轮流值守承乾宫,除了自己的母亲明德皇后外,唯一还可以进出的就是被他捏着性命的御太医吕穆,其余一律不得进出。

    而他始终想不到,仅仅自己的这个行为却被萧彻利用。太子用吕穆的性命要挟,独自为武帝熬药。而萧彻则是用了吕穆一家老小十五口人的性命做要挟,使得吕穆中途叛变。

    陈青知道太子必定会输,而作为太子一派的陈家也难逃一劫。便想着劝说陈德发与自己离开这里,即使事后萧彻下令追捕,自己将地形图献出来,或许可以保住性命。

    可是这几日陈德发早出晚归,陈青守了几日也没见到他一面。地形图如今还并未绘完,陈青心中着急,时间毕竟越来越短了。

    崇祁十九年菊月

    宫中传出武帝中毒一事,也是当天夜里,陈青终于见到了陈德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陈青自从穿过来就一直憋屈,如今给开个金手指不过分吧,画个世界地图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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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逼宫夺权

    入夜,陈青仍旧在书房中,点着烛火绘制地形图。即使这样日夜不间断的赶制了二十多天,地形图也才绘制了一半。

    下人敲了门进来,说是老爷让少爷去趟书房。武帝病重已有一段时间了,陈德发神龙不见尾的,陈青想寻他都寻不到。今夜却突然传自己过去,想必是宫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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