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围观的吴缘:哦豁!
    继林宗主后终于第二个最没有眼力见的人出现了,吴缘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看着亲敏儿懵懂的眼神只有啧啧啧三个字送给她。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习惯性地住在白菜地了。
    两个人的床三个人不挤,从来是假话,哪怕第三个人是个孩子也一样。
    陆渊身上的气压低到冰点,殷栗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正要一边一个拉开两人的时候,从远处传来马匹奔腾的声音。
    城主。
    阿生从远处骑马狂奔而来,当看见亲敏儿后才松了一口气,下马把还要拉着殷栗衣角的亲敏儿抱到马上,对几人道。
    城主私自出城给诸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饱受灵气涨体困扰的吴缘哼哼唧唧两声从马上翻下来正要说句话,却突然见他身后的树林中奔袭出一只灵虎,灵虎白底黑纹,咆哮一声惊动起无数簌簌落叶。
    吼
    吴缘卧槽一声,立马跑动起来,想要掐决念咒却因为灵气涨体压根驱动不了,这灵虎却像认定他了似的,直接冲着他来,一人一虎当时混打在一起。
    面前这幕实在魔幻,殷栗倒吸一口冷气见吴缘被灵虎把剑咬丢了,赤手空拳打灵虎压根不行,反而因为灵力涨体力气爆涨,直接拔了一颗瘦小的青松和灵虎对打。
    不得不说效果十分震撼。
    他原本打算帮忙,却见吴缘似乎跟灵虎斗上瘾了,一人一虎战的正酣,压根不需要他出手,借着这机会,吴缘也好泄泄体内的灵气。
    马背上的亲敏儿突然拉了拉殷栗的衣袖,小声道:殷先生,这是什么啊?
    殷栗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迟疑道。
    大概是舞松打虎吧。
    他正说完,倏然察觉到手心被亲敏儿塞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带着一种特殊的力量融入他的骨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小可爱在看吗?嘤嘤嘤
    第56章 血脉不稳
    幽暗的密室内夜明珠的柔光几乎干涸, 像忽明忽暗的蜡烛只消风一吹,瞬间就能化为齑粉。
    当亲眼看见那个魔丝从慕曜遥脖颈消失后,浑身僵直的艳娘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双腿却抵不过那股可怕的威压, 趔趄地往后倒去, 浮月仙子见状伸手来扶。
    啪的一声脆响。
    艳娘直接狠狠甩开了浮月的手, 这一掌是她结结实实地打到了浮月的手背。
    浮月的手背直接红肿了一大块,她面上也不恼怒, 而是用一种迷茫又困惑时的眼神凝视着艳娘,秀丽的双眸中充满不解。
    艳艳啊,你为什么要打我?
    呵。艳娘眼中余怒未消,自己站稳了身子,满腔愤慨地看向浮月。
    别说我打你, 我还想打死你,你凭什么在这里空口决议别人命运!还和那种东西打交道。
    面对暴怒成一个**包的艳娘, 浮月暂未说话,伸手把慕曜遥翻了个面,让其四脚朝天地躺好呼呼大睡。
    艳艳呐。浮月轻轻拂过自己的手,原本还看上去煞是恐怖的红肿瞬间消失, 她举起自己的手在艳娘眼前晃了晃:你应该知道你是伤不了我的吧, 不,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人可以伤到我。
    世界上最讨厌的一件事情比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更令人恼怒的大抵就是,这棉花还长了嘴,甚至还在嘲讽。
    世间万物都有定数, 有阴就有阳, 万物相辅相成后才自成一方世界,一旦失衡, 自然需要我来调节,方才你并不知道这里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吧。
    不是......魔丝吗?艳娘迟疑一瞬,她虽然曾在浮月试图占据她身子的时候,与思维相融合,得知对方与常人不同的想法和诡谲的身份,其他的记忆大都模糊不全,自己也刻意遗忘,所以关于魔丝的事情她也是一知半解。
    浮月的指尖掠过慕曜遥的后颈肌肤上的黑痣,俏皮地眨眨眼,你只知道魔丝,也是因为陆渊和殷栗两人而已,我的思维中可是没有的。随后又淡笑道,哦,对了,我竟然差点忘了,你也是从未见过\魔族\的。
    魔族?艳娘双目茫然,她曾在旧年的古籍中看过,所谓的魔族嗜血食人,曾经是修真界一大害,但......早就消失数千年了。
    对啊,\魔族\这才是我来此处的重要目的,不过你不想知道我为了创造出\钥匙\做了什么吗?
    艳娘冷脸,转身的干脆,直接往密室外面走:不想。
    就算听见了也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不听,免得她辗转难眠。
    越被拒绝的东西,便越想给别人看,果不其然,浮月的声音立马传来,艳娘脚下加快,只听见短短的开头。
    是原本他就应该知道的......
    碧蓝天空落下的雨水逐渐稀少,转眼就是要停歇。
    吴缘挥动着那棵可怜的小青松和灵虎对打的正酣,浑身多余的灵力也泄了出来,边打边发出一连串舒爽的狂笑。
    啊哈哈哈打不过我吧,就你个畜生也想打败我!你在想屁吃!语调嚣张,架势十足。
    那灵虎已经开了神智,听见他的话之后,干脆利落地打了几个响鼻,利索翻身躲过了吴缘气势汹汹的一击,顺带撅起虎臀,一尾巴拍在吴缘的脑袋上,以示强大。
    那边闹的厉害,这边却安静的出奇。
    掌心炙热的温度令殷栗熟悉又陌生,在肌肤触碰的瞬间,他几乎听见自己胸腔内心跳如雷,血液流速加快,肌肤发烫,似乎全身上下都在为这股力量欢欣鼓舞。
    这力量浓郁且充沛,曾经的殷栗对这个再熟悉不过,他对此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便是仙界的灵力,正不断汇入他的血肉中,随即在原本空空荡荡的识海内出现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一页残卷,半个巴掌大小的样子,在其上书写着一些东西,一呼一吸之间就是浑厚的仙界灵力源源不断地充斥四肢百骸。
    错不了,错不了,殷栗仔细审查着识海内的那张残卷面露惊奇。
    这东西在他初次来此界时几乎没有一天不想念的,正是他和来此界的罪魁祸首陆渊所送那本书的气息同出一脉。
    他愕然抬头看向还在马背上的亲敏儿,对方只是渝清城一个小门派的城主,如何会有这跳出此界之物?
    唇嗫嚅一番后,殷栗吸气满怀希望地看向亲敏儿道,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亲敏儿却一脸无事发生地歪着脑袋看着他笑的阳光灿烂,殷先生说的是什么?是这发簪吗?
    发簪?哪里来的发簪?
    殷栗脑袋一懵迷茫地摊开手一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倏然出现一个蝴蝶停花纹样的银镶玉发簪。
    翠玉足银,银白与湖绿交相辉映秀美且别致,如果不是体内还有熟悉的气息流动,他都要以为以为方才看见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了。
    发簪送给殷先生,等来日我长成,殷先生一定要来娶我,亲手为我戴上发簪哦!
    孩童的声音稚嫩又甜美,像一抹又软又甜的糖浆,语调清脆且高调,似乎笃定了殷栗会这么做,满满的气势十足。
    她说完话后,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飞快地环伺了一圈四周,随后弯腰,拱身,扬脖,吧唧一口就结结实实亲到了殷栗的脸上,一派动作直接了当,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阿生,小虎我们走!亲敏儿冲还在旁边的人一喊后,手中马鞭一扬,马儿应声鸣叫起来,马蹄跺地溅起一层泥水,被雨后的阳光照亮折射出一层浅光。
    阿生动作飞快,自然而然地赶上了亲敏儿,而和灵虎战的正酣的吴缘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原本正和他缠斗的灵虎撒开虎爪登时就往外跑。
    灵虎撒腿狂奔的背影潇洒俊逸,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和自己互殴打半小时的吴缘。
    只有在甩动尾巴的时候一把将在原地的吴缘抽了个红印子。
    吴缘瞪大眼睛,目眦尽裂:你们居然是一伙的!
    灵虎没有给他响应,两人一虎走的飞快,只留他一个人和小青松抱成一团默默泪流满面,明明刚才还打的那么好,怎么说走就走,过于悲伤。
    手中的发簪被一只修长的手从背后抽走,陆渊轻捻着发簪,面上神情是和他苍白肤色对比突兀的明媚。
    师尊,这是方才城主小姑娘给的吧。
    自方才在吴缘哪里听到关于城主和自家师尊的事情后,陆渊便默默把对亲敏儿的称呼调整为城主小姑娘,一则强调身份,二则强调年纪。
    对比之下,作为徒弟的他可比什么城主小姑娘亲近多看了。
    这点心中的小九九,小心思,殷栗自然没有了解,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依旧有几分愣神。
    识海内的残卷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着,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偏偏殷栗胸口心悸到不行,想要触碰又抗拒,左右权衡起伏不断,令人寝食难安。
    回首见陆渊拿着那发簪,殷栗当即想都没想,一把便从陆渊手中把发簪抽走攥紧在手中,他收敛了眉眼,攥紧的手紧绷的可怕。
    残卷到底从哪来的,难道是以发簪为媒介进入他体内的吗?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利用残卷就可以回到仙界了?
    不在修真界当衡坤宗的殷老祖,回到仙界接着做无人能敌的殷仙尊。
    师尊,这发簪有那么好吗?陆渊第一次被殷栗抽走东西,他面色未变,眸色转深,低首浅问道。
    殷栗沉浸在自己紊乱的思维中没有听见他的话语。
    陆渊想起亲敏儿走的时候说的话便胸口发紧,明明只是个孩子的东西,师尊何以宝贝至此,难不成发簪的主人是艳娘吗?
    他默默使出的百般思慕最终还是比不过一女子浮夸又廉价的发簪,而那发簪甚至一丝特别之处都没有。
    他拼尽力气地维护和师尊之间的关系,不敢越雷池半步,那孩子却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口。
    世事从不如意,天道也从不顺遂。
    殷栗拿着发簪,百般疑问在他心间萦绕,想起这事情本来应该也对陆渊也说,毕竟当初那本书是他得来的。
    他匆匆回头便要向陆渊言明,却见对方那双漠然的黑色眸子中隐约暗红色浮动,面上是温和的笑意,眼中却要滴出血来。
    这是魔族血脉不稳的模样。
    \师尊,怎么了?\陆渊笑的眉眼疏朗,抓着缰绳的手背在身后收紧的青筋毕露。
    不......没什么。殷栗脸上一僵,无端地把嘴边的话语又直接咽了下去,凝视着陆渊的双眼道。
    安魂铃拿出来用,你血脉不稳。
    陆渊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模样从殷栗浅色的瞳孔中显现,那双眼,将自己的不堪,自己的妄念都折射出来,似乎在拷问着他。
    随后他缓慢,坚定地摇摇头,温声道。
    师尊我很好,我一直都很好。
    第57章 长旭门
    离了渝清城众人便把马匹换了, 直接御剑去往衡坤宗,一路上的行程就比之前更快了。
    而殷栗三番五次想要把陆渊给弄回仙重门去,却都失败告终。
    陆渊坦坦荡荡, 只要殷栗一有赶他的念头, 他便一句话也不吭气, 不说拒绝也不说同意, 身上弥漫出的悲伤气息几乎都要实体化了,让殷栗又忍不住心软, 不再说这事了。
    毕竟现在衡坤宗内还有仙重门的弟子,陆渊回不回去都一样。
    吴缘几次三番撞见这番场景,都不由地深深感慨,门主套路深,他要回宗门。
    离回衡坤宗的路程还有一日时, 三人正在阆川边缘,秋日已经过去, 霜降正临,一夜四周草木生霜,正缓缓冒着寒气。
    三人临了在客栈休息一夜,从客栈内出来编撞见这寒霜遍地的天气, 殷栗搓搓掌心内的寒意, 心理估算着时间。
    距离秋日大比开始还有十天,但霜寒就已经来了,原本应该火红的枫叶也被覆盖,怪哉。
    于是他皱起眉头便问吴缘道, 吴缘, 往年这时节都是霜降吗?
    吴缘摸着自己下巴也跟着纳闷,自行走到一旁的树旁, 伸手捻了一片树叶细细审视道:不,上一届大比是千年前,也是金秋时节,没有如此寒冷,莫说上一次大比,就说去年赭石也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哪里会这样。
    是吗?殷栗眉间紧缩,自行走到树旁边伸手捻下一片树叶也跟着要查看,树叶上结着冰晶,他刚一伸手触及就立马缩回了手。
    嘶!好冰!
    原本干净的指尖出现一片被冻伤的红痕,殷栗心里纳闷,明明方才吴缘拿着没有问题怎么到他这里便成这样了。
    陆渊见状,从一旁把自己掌心用灵气烘热后极为自然地握住了殷栗的手给自家师尊取暖,灵力细细修复着殷栗被冻伤的地方,语气有几分心疼道:师尊还是别伸手去触碰了,我来就是。
    吴缘心里啧啧啧,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是不是?自从从渝清城内出来,除去陆掌门深厚的套路外,他便发现陆掌门对待自家老祖行为举动越发亲密,老祖一般也不置可否,导致两人几乎都有蜜里调油的感觉。
    同时作为一只单身好修士的他都感受到了陆掌门身上散发的浓浓粉红色泡泡,甚至有几分少女的羞赧,简直诡异,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都要被雷的外焦里嫩了。
    在陆渊的眼神过来前,他果断地选择转身过去玩树叶,衡坤宗吴缘修士的生存法则一定要有眼色。
    在指尖被陆渊治愈后,殷栗把手放在衣袖中,正还想着研究一番,陆渊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双麂皮手套,直接就给他带上了,手套毛茸茸地,还很暖和,丝毫不显得厚重和他手的尺寸刚刚好。
    师尊先不要去碰,我来查看。
    说完陆渊伸手就当着殷栗的面,直接握住了一把裹着冰霜的叶子,叶子在他手中听话至极,乖顺的像一堆绿色的泡沫。
    吴缘和陆渊触摸这寒霜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偏偏就他不行。
    正感到万般困惑之际,三人倏然听见远方一些细碎的脚步声,是一些人浅浅地吟唱着法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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