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想了想,小少爷,我也很喜欢您。
    金风:
    早上的事情尴尬的过去以后,金风像是陷入了什么沉思,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江潮的反应怎么看怎么都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可是怎么会在自己说喜欢他以后,那么平淡呢?
    是缺少什么吗?
    金风叹口气,觉得有些头疼,他想了许久,觉得有些事情好似他走对了每一步,都没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江潮总是令他措手不及,又十分难受。
    金风看着手机,略微思索了一会,忽然站起来往外面去。
    这会儿才是下午,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转头走到卧室,找到另一部手机,然后坐在书桌前看着远处的江潮。
    其实站在院子里的江潮心里也是一团乱,他知道金风可能喜欢自己,要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关照他。
    但和金风相处就了,就越觉得他奇奇怪怪,像是纯良的学生,又像是心术不正的恶人。
    江潮有些无奈,他侧身偷偷看着屋子里的金风,他正埋头看着书,一动不动,偶尔蹙眉,像是遇到什么难题似的。
    要命啊!
    江潮捂着自己的心房,鼓噪的厉害。
    即使再不承认,他知道自己一旦看向金风,心就会跳得很快很快。
    他胡思乱想着,忽然客厅里的手机响起来。
    江潮被吓了一跳,然后立即看向金风,但是金风毫无动作,只是眉头拧的更深了,他甚至脸色有些烦躁,像是不堪忍受吵闹的手机铃声一样。
    江潮想也没有想,立即进了客厅,准备按灭手机。
    他刚弯腰,手机就停了,界面上显示了有信息。
    江潮的心快速跳动起来,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忍不住快速划掉了手机屏幕锁。
    金风的手机没有密码锁,他也用的很少,似乎只为了联系人,从来没见过他玩过手机。
    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江潮划开了屏幕,便点进了信息,刚刚的消息就是别人给他发的课程改动,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往下翻了翻都是一些同学发的消息。
    江潮越翻,心跳的越快,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金风的房门毫无动静。
    他连忙切换到照片,点开一看,开头第一张照片就让江潮吓了一大跳。
    刚刚还快速跳动的心,瞬间停止了一般,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哆嗦的点开第二张,顿时眼神涣散起来,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
    照片里是一片殷红的血迹,血迹里躺着一个面目不清的男人,再往后看,还有更多这样的死尸照片。
    江潮的指尖似乎已经麻木了,他快速的往后划了几张照片,模糊的看见了郭恒的照片,他顿了顿,往后翻了一张。
    这一张照片的的确确是郭恒。
    而且是郭恒刚刚死去的模样,青青紫紫的脸已经肿胀起来,尸斑隐隐约约浮现出来。
    能看的出来这张照片拍的时候离的非常近,近到连血肉模糊的地方都看的极其清楚。
    原来,金风是杀死郭恒的凶手
    江潮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眼睛瞪得极大,看了许久许久。
    然后,他掏出了手机,将金风的照片拍下来,仔仔细细拍完了以后,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来金风的手机,往他房间里去。
    金风还在看书,他听到进门的声音,连头也没有抬。
    江潮低声提醒,小少爷,您的手机响了。
    哦你放着吧。
    房间里长久地沉默着,江潮抓着手机,攥的紧紧的,神情越加紧张。
    但是金风完全没有发现似的,翻了书页,右手拿着笔在记着东西。
    江潮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金风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桌前,他连忙把手机放在一边,转头逃一样离开了房间。
    金风的目光在江潮站的位置停留了几秒,随即牵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江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金家离开的,只是他到自己住处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推诊所大门,推了半天没推开。
    他恍然大悟的缓过来,武萤去旅游了,短时间内都回不来。
    江潮的神情更加抑郁了,他颓然的回到屋子,往床上一躺,目光正好对着那副红色的画,刺眼的很。
    原来是金风杀了郭恒。
    在自己走了之后,他为郭恒做了急救,然后又逼迫他一直吃东西,直到撑破了胃。
    用那种惨无人性而又可怕的手法,弄死了郭恒!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又为什么会杀掉郭恒?
    所有的事情像是一团乱麻,江潮烦躁的闹抓着头发,整个人焦躁起来。
    江潮忽然坐起来,他摸到了手机,快速的拨通了苏钧的号码。
    苏钧那边接的也很快,喂?江潮?是出事了吗?
    江潮沉默了一会,没没事,我想问问你,郭恒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苏钧叹气,有些无奈的说:才两天,那个蓝枫的头发虽然在现场,也只能证明他去过,并且那天晚上,他都在医院,监控显示他没有离开过,金家那边也施压,很多东西,我们查不出来什么的,我猜肯定不是那个蓝枫,他很聪明,一点点痕迹也没有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物证,如果一直这样,这个案子大概会成为悬案。
    江潮嗯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在了红色画幅上面,忽然笑了一下,苏钧,我有点心急,不好意思。
    哦你就为这个事打电话的吗?
    江潮犹豫了,他的手指摩擦着手机边缝,嗯,就这些事
    苏钧闻言,没了声息,过了一会,说:那有事再联系,我先挂了。
    江潮呆呆的嗯了声,听见电话听筒里的嘟嘟嘟声以后,才放下手机。
    就算金风有照片又怎么样?
    并不能证明他是凶手,他也许只是路过拍了照片
    想到这里,江潮忽然低喝一声,砰的把手机扔出去。
    疯了!
    真的疯了!
    江潮痛苦的躺下去,自己竟然为了金风这样做,对苏钧隐瞒了这样的事情。
    谁他妈半夜不睡觉路过那里?
    谁他妈手机里存了一堆尸体的照片?
    谁他妈会像金风那样可怕?
    第24章 饥饿
    只要回想到手机看到的那些照片,江潮就头皮发麻,整个人有些想吐。
    比晕血给带他的不适感,他更在意的是金风是如此可怕的人。
    他深深的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刚刚被砸到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潮被吓了一跳,他颤巍巍的下床去捡手机,见到是金风打来电话,连忙把手机又扔回地上,看也不敢看。
    他很想听金风解释些什么,他说什么自己都会信,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好,那样的叫人舒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接近自己?
    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在杀人?
    已经入秋了,金家在前院篮球场附近栽种了很多银杏树,据说这些银杏树和金风年纪差不多,现在黄橙橙的一片片落下来,看起来十分萧瑟。
    江潮立在院子门口,双腿站的笔直,像个沉默的雕塑。
    吴玉看了他一眼,说:小少爷去看他母亲了。
    江潮一愣,目光落在那个篮球场,他想起来昨晚上的电话,原来金风是要是说这些。
    今天你就在值了班就回去吧。
    江潮感激的点头,谢谢。
    吴玉又看了他一眼,此时江潮的脸色煞白,他垂着眼睛,他那长长的睫毛完成了漂亮的弧度,像是鹤羽一般,只是此时在微微颤抖。
    可以看出来,江潮极不舒服。
    吴玉想了想,张张嘴准备说话。
    忽然斜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一个人,冲着吴玉喊道:喂!餐厅的那边的餐车翻了,吴队长你找人来帮忙收拾一下。
    吴玉连忙应声,转头说:那你去餐厅帮忙。
    江潮点点头。
    这个时候是金家餐厅供应早饭的时候,都是为在这里工作的人准备的,上到金铸金风,下到打扫的阿姨,饭菜都从这里出去。
    但是金铸他们的饭菜都是由餐车送到各自小楼里,只有他们在饭堂吃饭。
    江潮到了餐厅,就看见里面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两个人在收拾碗筷,靠着厨房门边上蹲着两个保镖在收拾地上的碎片玻璃,餐车已经被扶起来,放在一边了。
    那两个保镖看见江潮来的时候,不由动作一顿,窃窃私语起来。
    江潮当做没看见,他得罪了蓝枫,又被金风高调的救了几次,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了,这时候经由蓝枫发酵。
    他想整个金家都知道他不知廉耻,爱钱如命,勾引金风又勾引金铸,搞得两父子不和。
    江潮没做声,低头帮他们整理一地的碎片。
    金家对这些可以构成伤害的凶器异常敏感,他们每天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然后检查各自负责区域有没有危险物品。
    这些碎玻璃渣虽然小,但是那些保镖也很紧张,非常谨慎仔细的收拾完了以后。
    江潮见他们收拾完了玻璃,随手拿了扫把扫干净。
    做饭的厨师瞧见江潮这么认真,高兴的直拍他肩膀,顺手给了一盒牛奶给他。
    江潮赔笑了一会,拿着牛奶转头准备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金铸带着蓝枫,还有另外两个保镖进来了。
    江潮心跳加速起来,他低下头,准备侧身过去。
    金铸忽然顿住,对着江潮说:你也过来。
    江潮正想要找个借口,忽然发现他们身后的一个保镖,不动神色的站到了自己身后,江潮无法,只好抬起脸,露出营业笑容。
    好的,老爷。
    倒了的餐车应该是金铸的,他怕麻烦,估计直接来饭厅吃饭了。
    他也没有没什么架子,叫厨师熬了点鲍汁粥,加了一点小菜,便开始动筷子。
    江潮站在他对面,浑身难受的很,正好他还和蓝枫面对面站着。
    蓝枫眼神凶狠,他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好像完全记不得昨天怎么被金风吓得脸无血色了。
    江潮懒得理他,他盘算着金铸这一顿饭吃完,需要多少时间。
    不过,金铸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似乎胃口很不好。
    他擦完嘴巴,扔了餐巾,忽然指着自己对面的座椅,说:坐。
    江潮蓦然紧张起来,他装作迷糊的样子,侧头看别处,然后又转过头来。
    金铸穿着白的发亮的衬衫,和有些混杂的食堂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他还指了指桌子,你喜欢和牛奶?
    江潮一愣,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牛奶盒子,摇摇头说:不是,刚刚是厨师给我的。
    金铸推开的盘子,坐下来吧。我们说说话。
    话都说第二遍了,江潮只好坐起来,他低着头,看起来十分害怕的模样。
    金铸看的心情愉悦,他挥挥手,拿个杯子来,给他把牛奶打开。
    蓝枫听了这话,气的牙痒痒,他本来对金铸来餐厅十分不理解,看到江潮的时候,就想明白了,金铸对江潮肖想不少时间了,馋的不行,正好趁着金风不在,金铸肯定是想找办法给弄到手了。
    如今瞧这个模样,今天这江潮还真的搞不好上了金铸的床了。
    蓝枫有些气愤,他回头准备去拿杯子,忽然江潮身后的保镖动了,他大步走到橱子边上,拿来一个玻璃刻花的杯子,顺手帮江潮把牛奶打开,倒了满满一杯。
    金铸看的开心,眼里有了笑意,他说道:你饿吗?
    江潮心里难受至极,这对神经病父子,一个比一个难缠,金风表里不一就算了,可是这金铸就是十足十的变态加神经病,说话也让人搞不懂。
    他摇摇头,不饿的,老爷。
    金铸笑起来,他上下打量起来江潮,十分开心的说道:你知道吗?饥饿的人分成两种人,一种是生理上饥饿的人,在见你之前,我就是十分饥饿,那是生理上的饥饿;另外一种是饥饿,是寻找满足自己欲望,需要被某一样东西填满,所以在见到你以后,我就更加饥饿了。
    江潮面色发白。
    神经病!
    这话说的和非常有道理一样,可是细究起来,就是他给自己作恶寻找理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看着金铸,没说话,眼神飘忽不定。
    金铸也不在意,全然当做他在怕,心里更急兴奋了。
    他低头,指着牛奶,喝吧。
    江潮扯了扯嘴角,老爷,我不饿。
    金铸挑眉,你不是说厨师给你的吗?这么不愿意喝吗?
    江潮觉得金铸不可理喻,他低头看看杯子里牛奶,浓厚醇香的奶味溢出来,这杯牛奶应该有什么问题,可是厨师不应该会这样的?
    难道是保镖动了手脚?
    自从上次江潮摄入过量了罗头草碱,他对在金家吃东西,十分谨慎。
    蓝枫看江潮半天不动弹,火冒三丈,他忍不住火气,就直接撒出来,骂道:老爷叫你喝你就喝!装什么矫情!
    江潮没动杯子,反而抬头皮笑肉不笑的说:蓝帆哥,你急什么呢?
    金铸对蓝枫肆意插嘴,也有些不满,他敲了敲桌子,示意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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