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比赛开始。
    比赛刚开始,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军营门口,玄商从马车上下来,祁枫看了眼他,失笑,军营中有没有姑娘,他跑的这么勤是为了什么?!
    祁寒坐在台上,朝着玄商招了招手,并且让人给他准备了张椅子,坐在了他旁边。
    将军,到皇叔了吗?
    还没。
    那就好。
    轮到祁枫的时候,祁枫拿着木剑走了进去,看着对方那独有的欠揍的表情,真是让人心里堵的慌!
    不过少少几招,祁枫的剑便架在了楚广的脖子上,眼神轻蔑的看着楚广。做人,还是谦虚点好。
    比试完,祁枫看了一下,萧方羽比□□也赢了一局,再赢一局就可以留下来,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都能留下来的。
    这一次轮到萧方羽抽,萧方羽咬咬牙,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纸条,打开看了之后,看了眼祁枫,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从另一边抽了一个,是短刀。
    这个,他们两个都不擅长。
    祁枫选了把短刀放在手上掂了掂,看了眼萧方羽,一天了,都不知道像个大姑娘一样的生什么气。
    萧方羽率先发动攻击,祁枫后退两步,接下了他的进攻,萧方羽刀刀致命,祁枫却正好都能在刀砍向他的时候,轻松化解危机。
    越是这样,萧方羽就越生气,进攻越来越狠。
    不至于吧?祁枫失笑,这是要剁了他吗?
    战场无兄弟。萧方羽一刀下去,被祁枫一个闪身闪开了,随后,反手朝着祁枫的脖子割去。
    看台上的两个人看的胆颤心惊,这两个孩子从来没有比试过,两个人训练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训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那么,孰强孰弱就值得人深究了。
    玄商看了眼下面的两个人,他们是吵架了吧?
    萧方羽!祁枫被萧方羽逼到角落里,低声喝了一句。你这样总想着怎么弄死别人,自己漏洞百出,很容易被别人反击。
    那你反击啊!萧方羽直直的朝着祁枫的脖子割去,反正是木刀,即使碰到了,也不会有事。
    祁枫眸子闪过不悦,微微侧头,随后弯下身子,避开萧方羽的刀,猛的站起来的时候,等萧方羽反应过来,祁枫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是,这样很没意思,你不想说就别说,在战场上要是这么意气用事,你迟早会把命丢在那。
    祁枫扔了木刀,推开挡在他前面的萧方羽,自己一个人回到队伍中去了。
    我就说了嘛,张靖根本赢不了林枫。
    他两的关系难道真的是主仆?
    我看八成像,这林枫不是总指使着张靖做这做那么。
    祁枫在心里冷嗤道:一群蠢货,我和萧方羽什么关系,是你们能挑拨的?
    可是随后一想,嘴角的讥讽便被落寞给替代了,好像,也是能挑拨的。
    萧方羽可不就是被他们的三言两语,对他心生芥蒂了么。
    如若这个人换做是别人,他是断然不会去在意得,可是,这个人,偏偏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萧方羽。
    三场比赛下来,祁枫三胜,萧方羽一输两胜,最后一局,祁枫对朱成。
    不带兵器,敢么?朱成拿着写着林枫的纸条,走到祁枫面前。
    可以。
    不带兵器,那么拼的就是实力了,刀剑可以找机会,可以偷袭,可以胜之不武,但是,不带兵器就不一样了。
    只要你不如他,你就没有赢的机会。
    萧方羽听着下面的议论声,微微蹙眉,这祁枫是蠢吗?朱成什么样,他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样的事也去答应!
    比赛开始,一招一式之间,似是高手过招,见招拆招,祁枫也没有众人预料中的输的那么快,虽然,接的有些狼狈,但是,好在他脑子灵活,转的快,一招一式间,即防又守。
    小子,不错啊。朱成倒是没想到,祁枫能坚持这么久,由心的夸了他一句。
    是你不行。祁枫抽空出来讥讽了一句。
    朱成那点刚刚因为祁枫功夫不错染上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祁枫被朱成的手肘往上抬的时候,打中了下颚,舌头遭了殃,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口腔。
    即使被打的遍体鳞伤,祁枫也没有认输。
    认输么?朱成反抓着祁枫的手,眸子中闪着光兴奋。
    不认!祁枫咬牙。
    那就继续。
    玄商看着祁枫,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将军,不喊停吗?
    需要他认输才能停。虽然儿子被揍的很惨,但是,祁寒却莫名的开心,这才是他祁家的种!
    认输么?
    祁枫被朱成压在了地上,一遍遍的问着他认不认输,祁枫微微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看了眼坐在看台上的祁寒。
    不认!不认!我不认!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挣脱了朱成的禁锢,一脚踹在了朱成的胸膛之上,居高临下,带着一脸伤看着朱成。
    要么死,要么赢。冰冷的语气,不怒自威。
    祁寒看着祁枫站在哪里,震慑力十足的背影,嘴角满意的扬起。
    局面好像完全反过来了,祁枫每招都又快又狠,朱成有些招架不住。
    认输么?祁枫带着伤,眸子却异常闪亮,他和朱成两个人的眼中,都是那种棋逢对手异样的开心。
    两个人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两个人没力气了,倒在地上,还在用拳头打。
    非得争一个谁强谁弱出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两个平手。祁寒看着两个同样倔的人,站了起来,和萧鼎朝着将军帐里走去。
    萧鼎在后面看着祁寒快飘起来的身影,手握着拳头放在嘴边,笑了笑。
    改天改天在分个胜负出来!祁枫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嗯。朱成淡淡应了声,虽然这场比赛没有结果,但是,他知道,他输了。
    玄商和萧方羽走到祁枫面前,将他给扶了起来。
    行了行了,既然认为自己是我仆人的话,那么,你就别来伺候我了,我受不起。祁枫推开萧方羽,和玄商一起走了。
    萧方羽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他前面,蹲了下来。我背你。
    不敢不敢。
    上来!你不上来那咱们就别说话了!
    祁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吵架是你,和好是你,什么都是你,就你矫情!
    但是,还是爬上了萧方羽的背。
    萧方羽,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我们是有过命的交情的,他们说我指使你做这做那,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给你倒过的尿壶!
    这些事你能不能别拿出来说了?
    玄商手本来拉着祁枫的袖子,随后,又缩了回来,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谁也插不进。
    这种感觉,真不好。
    云青,你最近都在家里干什么?
    读书练剑。
    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够用就行了。
    要他像你一样?字写的连个三岁小儿都不如,呵。萧方羽讥讽。
    祁枫一掌打在萧方羽的头上,恼羞成怒道:闭嘴!
    我先回去了,现在不早了,今天还要回去练剑。玄商彻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兀自走到军营门口,看着祁枫朝他挥手。
    祁枫不会只有他,他有家人,有朋友。
    不像他。
    什么都没有。
    第7章
    天色还早,玄商便自己走了回去,一路上,思绪都在脑袋里面沉压着,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缓解自己心里的不闷,玄商就地折了跟树枝,就这树林当成发泄对象,在树林中练了起来。
    被他打下来的树叶,萧萧的掉着,少年的身影,在树叶中悠转徘徊,悠扬的身影倒也悦目。
    突然一道剑影朝着他袭了过来,玄商看了眼,连忙退开,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穿着青衣一手拿笛一手拿剑的一个老者?
    哈哈哈,小子,敢跟我来比一比吗?
    好。玄商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树枝,虽然不见得会赢得了他,但是树枝也伤不了他。
    两个人你一招我一式,最后,玄商不知道在老者的手上救下自己的小命救了多少次,随后,退了两步,朝着老者鞠了个躬,行揖做礼。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是先生的对手。
    堂堂七皇子殿下,就不要在草民面前自称在下了,这不是要折煞我们吗?
    玄商听完之后,脸上的客气已经消失殆尽,换上的是一脸的防备。先生怎会知?
    这烈焰胎记,大宋谁人不知?老者看着玄商的反应,倒也没见怪,哈哈一笑。
    玄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从上次祁枫说不要他用抹额拦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戴过抹额了,想着也是,他是个灾星早就是举国皆知的事。先生说的是,是我无礼了,告辞。
    老者看着玄商的背影,轻轻出声,虽是如和风细雨,但是,说出的话却像狂风暴雨一样,狂碾过玄商。七皇子,甘心么?
    玄商扔掉手中的树枝,孑然一身,嘴角一抹无所谓的笑。有什么不甘心的?
    殿下不必防着我,我只不过是闲游到这里的一个闲暇散人,今日与你有缘,所以便与你聊上两句。
    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告辞。玄商并未多做停留,从小他对陌生人就有种排斥和高于常人的戒备。
    老者也不介意,笑眯眯的看着已经走远了的玄商。我会去看你的,小子。随后,眯着眼睛看着玄商,哎呀呀,是个好苗子啊!
    从那以后,玄商每天去军营的路上,都能看见那个青衣老者,刚开始,他不做大搭理,后来,时间久了,便会留下来,和他说上一两句,但也仅仅只是说话而已,而且戒备心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先生,我明天不会来。
    嗯?老者坐在地上和玄商一起吃着他买的鸡。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换过一个东西吗?天天买鸡,我都吃吐了。边吃还便抱怨,丝毫没有吃人嘴短的意思。
    你不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么?玄商咬了一口。
    老者差点被一口鸡肉给噎死了。虽然知道七皇子不受宠,但是,也不至于没吃过比鸡更好吃的东西把?
    没有。玄商笑了笑。
    老者一脸心疼的看着玄商,玄商脸一黑,这代沟显而易见了。
    我明天不会来了,不会给你去买鸡了,你自己去找东西吃把。
    你明天为什么不来?哦哦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经常去看的那个小子要回家了,所以你就不要去看他了对吧?
    玄商一愣,还真的被他猜中了。嗯,明天我生辰,他会回来。躺在草地上,微微一笑。
    祁寒那小子的儿子?
    你也认识?玄商诧异,和这个老者结识以来,越来越觉得他不简单,谈吐不简单,虽然看似随意,但是,好像什么都知道。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凑了过来,油腻腻的手趁着玄商不注意在他的身上擦了一下,玄商默默忍受了他的这一邋遢的行为,只是心里对着衣上的那一个油腻腻的手掌印很是在意。
    你也觉得我不简单了?我可告诉你,我很厉害,所以,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哦,好。
    嗯??就这么简单?
    嗯,还要什么复杂的东西吗?
    呃,不是,你稍稍拒绝一下啊,不然我这埋伏的两个月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啊,我连说服你的话都准备好了。
    哦,那我拒绝的话我就是真的拒绝了。
    别别别,你这小孩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你你你别乱说!情趣这东西能用在我们身上吗?玄商顿时羞红了脸,蹦了起来。
    哈哈哈老者哈哈一笑,相处越久,就对玄商越满意。
    殿下为什么不怕我啊?
    为什么要怕你,我又打不过你,你要是要害我,早就该害我了。
    你就不怕我接近你是为了大宋?
    不怕,我连皇宫都进不了,你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你有本事,我就跟着你学,就这么简单。
    好小子!
    两个忘年之交对视一笑,时间不早了,老者起身准备走。
    先生,我还没行过拜师礼,你告诉我,你府上在哪里,后天我便带着礼来拜师。
    礼就不用了。老者是真的怕他在带几只鸡来,这段时间为了接近他,他吃鸡都快吃吐了。看见河对面的那个茅草屋没,那就是我家,你到时候来就可以了。
    好。
    老者走后,玄商便一个人躺在地上等着祁枫回来,他说了,下午会回去的,就在这里等着吧。
    我今天晚上要回家,明天是云青的整生,我要回去给他庆生,我已经请好休了,先走了。
    不是还早嘛?萧方羽抬头看了眼祁枫。
    早什么早,我还要去给他取生辰礼物。
    等我吧,我也请好休了,我们一起去。
    嗯?
    殿下也算是我弟弟。萧方羽笑了笑。不过这种占皇族便宜的话,还是不能说的。
    好。祁枫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你别给我空手去,听到没有?不然我就把你给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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