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摸了摸女儿的头:朵朵乖,我们喝粥就可以了。
    第38章 槐树
    两人吃完饭后,便到院子里逛了起来,楚龄对昨天听到的奇怪动物叫声,还是有点在意。
    白天的气温正常多了,不像昨天晚上冷的刺骨。
    而且昨天来的时候天太黑看不清,现在大白天,楚龄才发现原来院子是个正正方方的四方形,正中还种了一颗大槐树,那槐树又大又粗,长得茂密异常,最起码有三十米高,主干两个成年男人合抱都围不过来。
    楚龄绕着走了一圈,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槐树:这树好大啊,真能长。
    陆危行也看着槐树若有所思:的确长得很高,一般槐树长到二十五米就已经不得了了,这个已经将近三十米了。
    楚龄:而且一般不都说槐树招鬼吗?怎么还有人这么直接把槐树种院子里。
    还没等陆危行说话,身后就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的确,而且这院子建的四四方方,正中种棵树,不就是个困字吗?
    楚龄转头看去,是那个一家三口,男人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的站在老婆旁边,女人笑吟吟的,怀里抱着他们的女儿。
    那个小姑娘长得粉粉嫩嫩,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到楚龄,还摇了摇手。
    女人笑道:我叫卫彩云,我老公叫路晨,我女儿叫朵朵,你们好呀。
    楚龄一向随和,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好那种类型,卫彩云这么示好,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他介绍道:我叫楚龄,这是陆危行。
    路晨看了一眼陆危行,又移开了视线。
    彩云姐,你刚刚说的困是什么意思?想困住谁呢?我们吗?
    卫彩云笑了笑:或许吧,这才第一天。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楚龄对眼前这个温柔的母亲很有好感,他说了一遍昨天晚上的事,提醒他们蜡烛有问题。
    卫彩云一听,脸色变了变,随即谢道:谢谢,多谢你提醒。
    双方交流完后,又各自分开了。
    楚龄他们去了院子后面,发现一个空的马厩,一字排开的马房,五个马槽,马房里堆放着杂乱的干草。
    两人忍着味道查看了一番。
    虽然早已没了牲口,但味道还是让人窒息,找了半天没什么发现,陆危行刚想离开,一低头发现马槽凹槽里竟然有一小块碎布料,粉色花底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家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好像是布料,这里为什么会有布料?
    会不会是三姐以前来这里喂马,衣服被扯到了?
    陆危行:那马呢?
    楚龄想了想:可能卖了,也可能吃了......谁知道呢,看这马厩乱得样子,应该好长时间没用了。
    陆危行沉思了一会,把布料收起来:嗯,我们先去外面看看吧。
    两人回到院子,发现门口坐着两个人,正一脸惬意的在晒太阳,仿佛真的是来旅游一样。
    其中一人看到楚龄想出去,从躺椅上直起身体,一脸惊讶的搭话道:你们要出去?
    楚龄点点头:对啊,不是说我们是来旅游的吗?在屋子里闷着多没意思,出去玩玩多好。
    那人被这一番话弄糊涂了,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楚龄和陆危行:你们没听三姐说外面不太安全,现在出去乱跑不害怕吗?
    陆危行似笑非笑:难道屋子里就安全了?想杀你在那都一样杀。
    男人撇了撇嘴,重新躺回去嘟嘟囔囔道:随便你们。
    农家乐的外面有一条小路向前方延伸过去,路的两边是一些稻田,绿油油的秧苗在稻田里摇摆,瑟瑟清风吹过,稻田里掀起一阵阵绿波,看着山清水秀,的确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在小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其他几个玩家,不过都是各走各的,其中一队看到楚龄他们过来,还杵在那里不动了,愣是等到楚龄走远了,才走。
    楚龄:莫名其妙......
    两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大概五六分钟,终于出现了这个副本里的其他人,几个带着斗笠的老伯站在稻田里插秧,田埂上放着几个茶水壶。
    那几个老伯一看到他们出现,就都把目光转了过来,一脸戒备的样子。
    楚龄蹲在田埂上,招了招手,笑道:老伯,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陆危行:坏人难道会把坏人两个大字贴脑门上吗。
    楚龄:.........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我真的很想打你。
    楚龄说:别打扰我搭讪。
    一个穿着蓝色上衣的老伯,扶了扶斗笠道: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楚龄笑呵呵道:我们是来这里玩的游客,就住在前面农家乐,就那个小院,老伯你知道不?
    老伯顺着楚龄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一瞬间流露出一丝震惊,拧眉道:你们住那里?你们......你们来这里干嘛?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楚龄心想,我也不想来啊,可我们也出不去啊。
    陆危行接过话头:老伯你知道那个农家乐老板娘吗?就是那个三姐,听说她做的肉酱烧饼很好吃,你吃过吗?
    听到烧饼两个字,老伯脸色聚变,仿佛陆危行刚刚说的不是什么普通烧饼,而是什么怪物一样,满脸惊慌的看着陆危行,急道:没有,什么烧饼!我们不吃烧饼。
    陆危行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那烧饼是人肉做的?
    旁边的楚龄被陆危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了一跳,人肉烧饼?真的假的?
    你胡说什么!
    老伯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避而不答什么也没说,只干巴巴一句:别乱说了,你们玩完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陆危行说:我们会回去的,但是也不能白来一趟,总得了解了解,那个三姐.....
    老伯连忙干硬打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农家乐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想招惹三娘......
    陆危行微眯双眼,啧了一声:三娘?
    老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脸上浮现懊恼之色,他瞪了陆危行一眼,厉声道:你听错了。
    陆危行轻轻笑了一声,说:好,那我们就不提三娘,我想问问那个农家乐,老伯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那个农家乐以前养过马吗?
    老伯看了一眼陆危行,知道不说点什么,眼前这个年轻人怕是不会罢休了,只好轻叹一口气,点点头:是的,不过不是马......她......以前养过一些驴......
    陆危行说:唔,驴?可我们去的时候发现马厩已经空了,驴去哪了?
    我不知道。
    老伯这次却是什么也不肯说了,接下来任凭陆危行怎么问也是一句话也不说,被逼得急了,还生气。
    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老伯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天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天色确实不早了,副本里的世界似乎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而夜晚又往往代表着危险,没办法,两人只好离开。
    回去的路上,楚龄还对陆危行说得人肉烧饼心惊肉跳,他问道:陆危行,那个烧饼真是人肉做的?
    陆危行偏偏脑袋,看着楚龄笑了起来:我随便说的。
    卧槽,以后别乱说,不然我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我陪你睡。
    滚蛋。
    不过楚龄想到今天早上那股香味,不得不感叹真的好香,他从来没见过能把一个普普通通烧饼做的这么香的人。
    楚龄道:啊,不过那烧饼真的好香啊,今天早上我差点忍不住也想去吃了。为什么我们不吃烧饼啊?
    陆危行:没加糖。
    楚龄:有道理。
    陆危行:出了副本,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好啊,好啊,我想吃糖醋鲤鱼、苹果排骨、拔丝红薯、菠萝古老肉、东坡肉、可乐鸡、椰子鸡......
    啧,真担心我的牙。
    .........
    等两人回到农家乐的时候,楚龄敏锐的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第三张桌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一个叫方芳,一个叫林志,可楚龄记得那明明是个三个人的队伍。
    你们竟然回来了?
    楚龄觉得这个问句问得有点奇怪,尴尬的应了一声:是啊,随便逛了逛。
    那些人看着楚龄和陆危行表情很惊讶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全部都怪怪的,好像他们不该回来一样。
    楚龄说:怎么了?
    方芳说:我们一个队友不见了......
    楚龄啊了一声: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林志看着陆危行,接道:他说他要出去转转,中午的时候我们出去找过一次没找到,后来看天色晚了,我们怕不安全就赶紧回来了。
    楚龄沉默了,这种情况失踪一般就等于死了。
    方芳不死心道:你们也一直在外面,是最后回来的人,你们没有看到过刘哥吗?
    楚龄摇摇头。
    方芳小声道:可为什么你们回来了......你们......
    陆危行:你们的队友消失了,不应该去找找吗?
    方芳愣住了,说不出话,谁都知道副本里大晚上出去等于送死,谁又愿意会真的为了队友送死呢?
    哦,看来你们不敢,那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们?陆危行双手插兜,笑了起来,也好,你们就在这乖乖等,说不定你的刘哥明天就回来。
    方芳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瞪着眼睛惊喜道:是吗?真的吗?
    陆危行笑了笑:是啊,不过是人是鬼就不知道了。
    你......你这人,林志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这才第一天,刘哥他......
    呜呜呜......怎么办啊,才第一天刘哥就...不见了......呜呜呜......
    方芳被陆危行一番话气哭了,一口气直接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气得直咳,两个眼睛都被气红了。
    她似乎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靠在林志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农家乐一天只供应两顿饭,早晚两顿,三姐提供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这次三姐看着只选了粥的几人,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
    晚上照旧只喝了一碗粥,两人用过饭后就回了房间。
    上楼的时候,楚龄还能听到方芳呜呜哭泣的声音。
    第39章 蜡烛
    这家农家乐旅馆除了一楼的大堂,玩家住的房间都没有供电,夜晚采光全靠那个诡异的蜡烛。
    两人洗漱完后,楚龄抖了抖被子,坐在床沿郁闷道:我还是有点害怕。
    陆危行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害怕什么?
    楚龄说:我怕今天晚上还会闷死自己......睡觉中憋死自己这个死法也太傻了。
    陆危行笑了:今晚我们不点蜡烛试试。
    那好吧。
    陆危行擦干净头发后上床,一只手抱着楚龄,凑近身边,耳语道:别怕,有我在。
    屋子里一片黑暗,借着窗外的月光,楚龄可以看到陆危行漆黑如墨的碎发垂在耳侧,五官立体,眉眼深邃,清透的月色削弱了一些他身上的锐气,让他看起来温柔不少。
    当然,楚龄知道,陆危行一直对他都是温柔的。
    楚龄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虽然没有那股奇怪的淡香做辅助,但心里一想到身边睡得是陆危行,楚龄还是安心闭上了眼睛,闻着陆危行身上传来的沐浴露味道很快入睡,并且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十字格的窗架把阳光分割成一块块斑驳光影,罩在人身上还带着丝丝暖意。
    楚龄揉了揉眼睛,就看到陆危行一看就像早就醒了的样子,已经洗漱好坐在床边:早啊。
    陆危行捏了捏楚龄的脸,嬉笑道:不早了,再睡太阳晒屁股了。
    楚龄拍开陆危行作乱的爪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洗漱。
    两人穿戴好下楼到了大堂,桌上已经一如既往摆好了白粥和烧饼。只是气氛不太对,非常奇怪的只有几个人坐在桌子面前吃。
    昨天和他们一样选择只喝粥的两个队伍坐在一旁,都是一脸沉默的看着对面桌上的人和食物。
    楚龄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他走过去开口问道:彩云姐,你们怎么了?不吃饭吗?
    卫彩云拍了拍怀里的女儿,叹了一口气没开口,她怀里的朵朵就先说话了:大哥哥,我们吃不了。
    什么?
    楚龄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吃不了是什么意思?
    陆危行闻言皱了皱眉,径直走到桌前,刚想伸手端粥,却发现他竟然无法做出这个动作,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限制了他的行为。
    陆危行一脸凝重的走回来,看了看一家三口,又看了看旁边那队,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可能性。
    楚龄也过去试了一下,发现一样。
    楚龄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陆危行沉声道:你们昨天是不是都没有点蜡烛?
    卫彩云点点头:昨天听了你们提醒,就没有点蜡烛了。
    旁边那队先做了个自我介绍,一个叫管科,一个叫王宇飞。
    王宇飞道:我们昨天也没有点。
    陆危行沉默了一下,最后开口道:看来晚上我们不点蜡烛就不能吃饭了。
    路晨冷冷的看向对面桌上吃得正香的几人,哼道:那些人全部都点了?怎么一个没死?
    楚龄也顺着看过去,忽然他发现人数不对,少人了,在场所有人加起来才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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