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也摇头:小王爷将儿臣保护的很好,不曾受伤,只是灯会是儿臣邀小王爷去的,如今害得小王爷受伤,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皇帝担忧的神色这才减缓不少,上下打量了萧元景一番,略微叹息一声,转头看着卫长恭道:长恭可认识那些出手的人?
    萧元景朝着卫长恭递了个眼色,他便立即会意,略想了想才回答皇帝的话:那些人都蒙着脸,听声音有些耳熟,多的实在不知,不过臣倒是看过那刺伤臣的短箭,好像是北夷人所用的。
    一听北夷二字,皇帝立时便警觉了起来,又仔细的询问着卫长恭:北夷?
    卫长恭:是,只是那些人的尸身都被巡防营带走了,臣还未来得及去查探。
    皇帝脸色凝重,仔细想着卫长恭遇刺一事,若真是北夷人所为的话,那这京城之中岂不是混入了北夷的细作?
    这北夷久居北境草原沙漠,居无定所,时常骚扰中原边境抢掠粮食银钱,自皇帝的太祖父起,这边境的忧患更是日益严重,直到祖父即位后,重用武将,当时有一位少年将才,不过十八岁的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打的北夷人是闻风丧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位少年将军的存在,边境防线才慢慢重铸,虽然每年都要与北夷交手几次,可到底都是让北夷人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而后,那位少年将军便被封作了镇北王,世袭罔替。
    如今北夷人猖獗,竟然还派了细作进入到了京城,若是假的,这倒是警醒皇帝该励精图治,若是真的,只怕这个年,大家都过不好了
    皇帝过后也不过是关切了卫长恭几句,便借着政务繁忙为由离开了镇北王府。
    只不过皇帝前脚刚离开,卫长恭便朝着萧元景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为什么不向皇帝说,那些人是冲着你去的?
    萧元景狡黠一笑,撩了裳摆坐到了床边上,笑嘻嘻的看着卫长恭:你信不信我?
    卫长恭点头:你聪明,我自然是信你的。
    萧元景宛如一只狐狸成了精,这满肚子都是坏水儿,他冲着卫长恭道:受伤的是你,你的话更有说服力,二来,那一块令牌能说明什么?万一是栽赃的呢。
    卫长恭皱了眉:你打算
    萧元景握住了腰佩上的穗子甩了甩:当然是狐狸自己露尾巴啊。
    卫长恭还是不明白,萧元景嘿嘿一笑,凑到了卫长恭的耳边低语几句,登时就让卫长恭瞪大了眼睛:
    不会太冒险吧?
    萧元景骄傲的昂首笑着:萧哥出马,玩儿的就是心跳。
    卫长恭看着他那副模样,唇角微扬,勾勒起一抹笑意,想来是伤口有些疼,使得他不由抓住了萧元景的手放在胸口。
    萧元景立马担忧的看着他:伤口又疼了?
    卫长恭点头:疼,热辣辣的疼。
    萧元景连忙安抚着:赶紧休息赶紧休息,我陪着你,别说话了,乖啊媳妇儿。
    卫长恭白了他一眼,萧元景倒是很受用,安抚着卫长恭,脑子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刚刚走到门外的李长亭与谢流年,听着屋内的对话不由相视一眼,随即相护翻了个白眼,李长亭指着屋内的两个人,十分不高兴:
    这俩人这不是瞎搞嘛。
    谢流年瘪瘪嘴:我早就看出他俩有一腿了。
    李长亭鄙视了谢流年一眼:你看出个球球,可别逗了,就老大那张脸,谁不喜欢,但是我没想到老大他竟然是下面那个!
    谢流年瘪嘴摇了摇手指:未必,咱们老大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他能做下面那个,你瞅瞅四殿下那小鸡仔的样子,老大嗯呢该一个打十个。
    李长亭抱臂不是很看好:说不定老大为了爱情,心甘情愿在下面呢,听听那声媳妇儿,老大连个反驳的声儿都没有。
    谢流年抿唇不语,想着刚才萧元景喊媳妇儿那顺嘴儿的模样,想必是已经喊了不少次了。
    难道说老大就真的心甘情愿接受了在下的这个决定?
    谢流年在心里画上了一个问号,但还是不能阻止他这个棉裤腰的嘴,立马就写信,用鸿雁传书的方式给了还在边关的副连,告诉他老大有对象了,还是个皇子,并且让他们准备好见面礼,至于是喊嫂子还是大哥,等进一步侦查后决定。
    所以卫长恭不过受了个伤,还在云中的副连就知道他有对象儿了。
    副连握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忍不住掬了把老父亲般的眼泪
    万年钻石王老五,终于在古代有人要了,喜大普奔,喜大普奔。
    至于老大的对象叫什么,当然是叫嫂子了,这辈分儿不能乱,万一惹老大不高兴了,一个打十个,全给他们撂了怎么办。
    而皇帝自镇北王府离开后,回想着卫长恭的话,也没有回宫,径直去了巡防营衙门。
    巡防营统领得知皇帝到来,更是惊讶不已,觉得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有点悬了,跪着迎接皇帝的时候,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皇帝在成友之的陪同下走进了衙门,看着巡防营统领,这才坐上了主位:爱卿平身吧。
    巡防营统领起身清了清嗓子,这才颤巍巍的开口道:想必陛下是知道了此事发生在京城之中,卑职有责任追捕杀人凶手,只是卑职在京城中搜捕时,还未瞧见四殿下说的那位左肩受伤的人。
    皇帝眸色冷凌,抬眸凝视着巡防营统领半晌:朕问你,这些人,是否都是北夷人?
    巡防营统领一惊,忙道:回禀陛下的话,这些人是北夷人,但是这些人似乎和荣平王有关。
    皇帝的心里犹如一击重击,锤在了胸口:荣平王?
    巡防营统领道:回陛下的话,这些人的确是北夷人,他们统一左肩刺有狼头,这是北夷人才会有的刺青,可是
    皇帝眸色一凛:可是什么?
    巡防营统领略微想了半晌后才道:可是这些北夷人的身上都随身佩戴着荣平王府的腰佩,而这些腰牌还都是荣平王府兵才有的,所以所以
    皇帝听到这样的介绍,心里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勾结北夷人
    可皇帝又不愿意相信,萧元昌入朝为官的这两年,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里,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一丝怨言,他又为何要勾结北夷人呢?
    皇帝想不明白,心里头一团乱麻。
    巡防营统领又道:陛下,卑职还有一事要禀告,卑职连夜去勘察了现场,在现场还还发现了另外一支短箭。
    皇帝皱眉:什么意思?
    巡防营统领:卑职在现场找到一支短箭后,又去了医馆找四殿下拿来了射伤卫小王爷的短箭,也就是说当晚凶手发射了两支短箭,而小王爷又是会功夫的,卑职斗胆猜测,或许这凶手的目标并不是小王爷,而是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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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佳神助攻:巡防营统领。
    第60章
    另外一支短箭
    皇帝眸色幽深, 直到巡防营统领将两支短箭都拿起来做了对比, 他的心里便的一紧, 回想着卫长恭的伤,将短箭搁回了托盘里。
    两支短箭中, 其中一支是被卫长恭的贴身火器打过的, 那么完好无损的另一支便是射伤卫长恭的箭, 如此一来, 那么这射出的第一支箭就是被卫长恭挡开了, 既然如此, 卫长恭是完全可以躲开的,那么第二支箭就是朝萧元景去的, 所以卫长恭来不及挡开, 才会替萧元景受了那一箭。
    皇帝越想,越觉得背脊发麻,这脸色就愈发的阴沉。
    况且这些凶手还是北夷人,又从他们身上能够搜出荣平王府兵的腰牌,难道说萧元昌真的与北夷人勾结不成?
    巡防营统领瞧着皇帝的模样, 硬着头皮道:陛下,卑职差人问过小王爷, 他确定他昨夜打中了那位逃走的凶手,好像是左肩受伤,卑职差人在城里查找, 一时, 还不曾找到左肩有伤的人。
    皇帝抬眸睨着巡防营统领:荣平王府搜过了吗?
    巡防营统领一惊, 不解的看着皇帝。
    皇帝冷漠的起身,将象征身份的玉牌也一并丢到搁着短箭的托盘里:此事涉及荣平王府,你与京兆衙门要严办,但绝不能借机徇私攀咬,知不知道。
    巡防营统领立时明白过来皇帝的意思,连忙抱拳行礼,信誓旦旦的回答着皇帝是话。
    随后皇帝便离开了巡防衙门,回去了皇宫。
    荣平王府的外围被巡防营的士兵把守着,而府内便是由京兆衙门的差役搜查着王府发府兵谁的左肩有伤,结果这群府兵直接甩了脸色给京兆尹,险些将他打出府去。
    府兵甲:我们是荣平王府的府兵,岂容你们这等差役随意搜身!
    府兵乙:咱们吃的是朝廷的饷银,皆是在兵部登记造册过的,你们怎么能随意冤枉我们!
    府兵丙: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搜我们的身,滚出去!
    府兵与差役们在荣平王府的庭院中僵持不下,差役不敢近身与这些手持兵刃的府兵硬闯,而这些府兵也不过是打些嘴仗,毕竟京兆尹手里有皇帝的玉牌。
    只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委屈,不愿意被这些人当做贼人搜身罢了。
    京兆尹手持玉牌,脸色严肃道:本官是奉了陛下口谕,进府搜身,不过是例行公事,如果诸位不是初二那晚在灯会行凶的凶手,本官自然也不会冤枉了你们。
    若是本王不许呢。
    这样清冷如霜的声音在正堂内响起,京兆尹抬首,便瞧见一身紫袍的萧元昌冷着一张脸,从正堂走出来,下了台阶,从府兵让出的通道走到京兆尹的面前:
    本王的府兵皆是在兵部登记造册,姓甚名谁来自何处户部更是能够查到,京兆尹这是瞧着本王好欺负,也想来踩上一脚么?
    京兆尹的脸色一白,却想到手中的玉牌,这才挺直了腰板,正色道:荣平王殿下误会了,初二那晚,卫世子被刺客射伤,从那些尸体身上搜出了荣平王府府兵的腰牌,并且逃走的刺客左肩受了伤,陛下得知此事后,特地命下官严查此事,想着这些人身上的腰牌,所以才来荣平王府。
    笑话!萧元昌冷哼一声:就因为那些凶手身上有我府兵的腰牌,便能断定他们是府上的府兵么!本王与卫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他!
    京兆尹恭敬道:因为那些带有腰牌的刺客,都是北夷人,况且,这些凶手还想对四殿下动手,陛下震怒,还请荣平王殿下通融,若是没有左肩受伤的人,那下官也好向陛下交差。
    萧元昌听着京兆尹的话,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他萧元昌何时做过这样通敌卖国的事!
    让北夷人做他的府兵简直荒唐,更何况他的确想对萧元景下手,但是他还没有蠢到要利用北夷人!
    萧元昌眼神阴鸷,捏紧了拳头,抬手一挥,怒道:你们都把身上的衣裳脱了,让京兆尹检查检查,谁的左肩有伤!
    这声怒吼,让京兆尹都吓了一跳,忽然有些胆怯,不敢去搜查了,岂料这庭院里的府兵都齐刷刷的脱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这些人的身上除了练武时留下的一些疤痕,根本没有任何新伤。
    这让京兆尹有些为难:殿下
    萧元昌冷笑一声:本王知道,来人,将无为唤来。
    身后的侍从连忙前去将萧元昌的贴身侍卫展无为叫来,只是展无为这会儿脸色煞白,听到要去前面检查左肩是否有伤时,更是一脸惊慌。
    他只轻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前往前庭。
    萧元昌瞧见了展无为,不由道:无为,京兆尹大人担心你是刺杀四殿下与卫世子的凶手,此刻前来查证,你脱了衣裳,让他查。
    展无为一脸惊诧:殿下
    萧元昌侧眸怒视着他,展无为立即垂首,又瞧了瞧一边的虎视眈眈的京兆尹,这才伸手解着腰带,只是这一牵动,脸色便愈发的难看,就连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不过刚脱了外衣,白色的里衣在左肩处便沁出了殷红的血液,不光萧元昌分外震惊,京兆尹也惊讶无比,一想到职责所在,便立即要将人拿下,岂料却萧元昌喝住:
    你这是怎么回事!
    展无为认真道:初二那晚,不,那时子时已过,应该算是初三,卑职巡视完王府便要去休息,岂料,又两名刺客躲在了卑职的房中,卑职与人交手,却被人偷袭刺伤了左肩,这伤是那晚留下的,卑职绝对不是刺杀四殿下与卫世子的凶手。
    京兆尹道:荣平王殿下,既然王府中有人左肩有伤,那么下官就带走了,至于这是刺客所伤,还是被卫世子所伤,下官也一定会查实清楚,带走。
    展无为惊慌的望着萧元昌,挣扎着道:殿下,殿下,卑职真的没有做过,卑职没有做过,殿下!你要信我!
    萧元昌还未从不可置信中醒过神来,瞧着展无为被京兆衙门的差役羁押上,脸色也是愈发难看:慢着!
    京兆尹连忙抱拳道:荣平王殿下,下官也是奉旨行事,还请殿下莫要阻挠。
    话音一落,京兆尹便带着展无为从荣平王府走了出去,而萧元昌则是站在庭院之中,捏紧双拳,神色狠戾:
    萧元景,你竟然害我!
    萧元昌眸色凶狠,比起京兆尹他更信展无为,展无为说他是被人陷害的,那就一定没有错,而那个刺伤他的两人,必定就是萧元景派来的。
    好一个先发制人!他萧元昌还未向萧元景动手,他便先向自己来个下马威。
    什么灯会行刺,只怕也是萧元景自圆其说,北夷人这京城中还有比镇北王府那群人更了解北夷人的嘛!
    萧元昌松开捏到麻木的双拳,敛起厉色道:替本王更衣,本王要进宫面见父皇!
    而京兆尹一拿到人,便也同巡防营统领一道将凶手押解进了宫,只不过刚到宫门口,便撞上了匆匆前来的萧元昌,一身朝服,神色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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