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在商场上的作风,在一些事的处理上,还有我们的三观,我们的喜好,我们的共同话题,你之所以觉得自己喜欢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太像你了吗?凌阡毓轻抿唇角,搭在祁沐宛肩头,放低声音:沐宛,你太爱自己了,你也太骄傲了,所以你没遇到一个觉得可以匹配你的人。
    胡说。祁沐宛极力否认:我以前交往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舞蹈家,她们都很优秀。
    结果呢?
    分了...三观不合。
    我猜是你提的分手?凌阡毓试探道。
    祁沐宛诧异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你太爱自己了,所以会很注重内心感受,对方如果不能深入你的灵魂,让你从心底感受到默契和爱,你应该坚持不了多久,甚至不愿意交付真心。
    祁沐宛竟无言以对,像被人扒开了外壳,一览无遗地展现出了真实的自己。
    沐宛,你这么笃定自己喜欢女人,一定在等一个合适的人出现,我不是那个人,我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合适,让你比别人多上心了一些,我现在告诉你,我所爱另有其人,我猜你会心有不甘郁闷甚至落寞,但一定不会心痛。凌阡毓娓娓分析,情感觉悟后,将一切看透。
    心痛?是什么感觉?祁沐宛还没有感受过,要说难过心里还是有的,凌阡毓对柳思翊的关心和呵护,会让她泛酸,不甘甚至惆怅。
    可心痛是什么?她不知道,前两任女友分手都说了这种话,说自己心如刀割,祁沐宛一度觉得她们是在夸大自己,现在想来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她第一次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凌阡毓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灯火,眼神迷离,心痛的感觉会让人肝肠寸断。她今天尝尽了这个滋味,伴随着痛苦和悲伤甚至恐惧,比起母亲去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阡毓,你别用你姨妈教你的心理学那套糊弄我,试图偷换概念,我承认被你说的有点迷糊,这件事我回美国会想清楚的,总之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管你认不认。
    凌阡毓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自己想吧,我回房间了。
    她心牵柳思翊,还惦记着明天要上战场,她曾经脑子里心里只有步步为营的算计,现在有了柳思翊,不管她在哪里,都将永远把这个女人放在内心最深处,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只有自己独乐乐。
    阡毓。祁沐宛叫住了她。
    凌阡毓回眸看她:嗯?
    祁沐宛站在楼阁里俯瞰她,严肃说道: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暴露出死穴,你今天锋芒已露,在管桩立威也必将树敌,你以后很可能会遭遇十面埋伏,既然你的棋盘出现了意外,不如重新布局,这场仗接下来要怎么打,你要想清楚,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谢谢。
    凌阡毓笑意渐退,她何尝不明白整个凌氏都是一群豺狼虎豹,真的要将那个位置夺下来谈何容易?
    爱情悄无声息地闯入,她却觉悟在风口浪尖时。
    进入房间前,凌阡毓再次打开林桓发来的短信,真没想到,她等来的不是凌商北对柳思翊的调查,而是老头子的连坐之罪。
    她删除了短信,并向云舒发了一条信息:金主,该你登场了 谁查都一样,凌阡毓相信林桓到时候会给一份没有漏洞的调查回去,最令人担忧的并不是有人要查柳思翊的底,而是凌家最可怕的那个人关注到了柳思翊的存在。
    明天那场仗很难,要赌上她的运气,她即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有些许胜算。
    回到房间柳思翊已经睡了,凌阡毓换上睡衣,悄悄走到床边,发现柳思翊依然是向右侧睡。
    难道手还没好吗?
    凌阡毓忽然打了个冷颤,觉得一阵寒意逼来,莫名的心惊肉跳。她钻到被窝里才发现柳思翊在发抖,蜷缩着身体。
    思翊?凌阡毓轻唤,柳思翊背对着她没有回应,凌阡毓的手触碰上她还没脱下的浴袍,只觉得热气腾腾,再探上她的额头,发现很烫。
    柳思翊因为畏寒整个人缩成一团,凌阡毓忙联系服务员送来退烧药和温度计,量下来竟然高达41度。
    思翊,你听到我说话吗?起来吃点药好吗?柳思翊烧得迷迷糊糊,听到人说话却无法应答,她额角的发丝已经浸湿,凌阡毓把手伸进睡袍内,身上也是冷汗涔涔。
    出汗后就好了,没事的。她迅速将柳思翊睡袍解开散热,自己也褪去了多余的衣服,贴背紧紧抱着她。
    曾经柳思翊也是这样为自己缓解高烧的不适,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她懂,可就因为那个温暖的怀抱,凌阡毓才安然安心地度过那一晚。
    凌阡毓贴着她的脸,心疼地难以自抑,这份刻骨铭心她为何到现在才发现,才明白!
    阡毓~柳思翊轻喃。
    我在,我在。凌阡毓以为她醒了,可回答后又没了声音,这才知道是她的呓语,与那天晚上一样,叫着自己的名字。
    电脑密码是自己生日,梦里都是自己,凌阡毓懊恼自己,从来没深入去想这份感情,也没正视过两人的暧昧关系。
    柳思翊感觉到有温暖可依,意识支配着身体翻了个身,抱住了凌阡毓,她在梦境里感觉身边人很熟悉。
    凌阡毓望着柳思翊惨白的嘴,鼻头一酸,俯身缓缓落于唇口,蜻蜓点水般一吻,让她依恋更深。
    柳思翊的薄唇冰凉,口间呼出的气却很炙热,人工呼吸时凌阡毓没来得及感受,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亲吻是这么美妙的事,原来人跟人之间感情还可以让人这么贪恋,如果不是柳思翊在生病,她甚至会忍不住地想要更多,也会想给予。
    从来不知爱已深入骨髓,怀里的这个女人她要守护,守一辈子。
    一整晚,凌阡毓都没睡,反复给柳思翊量体温,观察她的反应。同时,她也因为心事太重无法入睡,不知道蓝飞旭能不能查到她想要的东西。
    凌晨五点,室外只有零零星星的光点,凌阡毓为柳思翊盖好被子,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望着外面若有所思。
    你在找别人的软肋,别人也会找你的软肋。祁沐宛的话冷不丁地跳了出来,这个道理她懂,她甚至一直在用这个方法对付别人,柳思翊对凌商北这步棋便是想利用人心和情感,没想到她比大哥陷入的还深。
    凌阡毓低眉浅笑,摇着杯中酒,还真世事难料。云舒说的对,爱情的力量大过一切,她曾经那么不屑感情,甚至还警告过三朵金花,没想到自己先暴露出了软肋。
    她树敌没什么,就算这场仗危机四伏她也应该能化解,可万一有人发现她对柳思翊的感情,对她下手怎么办...
    凌阡毓轻揉眉心,心烦意乱,她忽然有些不安,她必须消除老头子对柳思翊的关注,这件事只有凌商北配合才能做到。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走到床边触摸柳思翊的额头,温度正常,整个人状态也放松下来,应该没事了。
    凌阡毓长舒一口气,支起一抹疲惫的笑意,在柳思翊额头轻轻落吻,她依依不舍看了好一会,才拿上外套,准备离岛。
    冉冉红日升起,她坐上游艇向对岸驶去,等她解决这些事端就告诉柳思翊自己的心意,可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第50章 豪门之痛
    一夜高烧, 柳思翊从睡梦中醒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 她已经记不起昨晚的事情,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在自己身边。
    她轻抚床的另一侧,总感觉还有余温在, 昨晚是她吗?
    她记得凌阡毓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她等啊等,一直没能等到人, 最后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确切的说,当时自己的状态很不对,昏昏欲睡,身体到处都在痛。
    落水醒来后她就一直打哆嗦,随后又畏寒得厉害, 应该是发了高烧。她不确定是不是凌阡毓回来脱了自己睡袍。
    迷迷糊糊也感觉到有人抱了自己, 甚至一直在轻唤思翊、思翊, 是凌阡毓吗?柳思翊扶额, 只觉得头痛难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落水就发烧。
    落水...她想起了人工呼吸,情不自禁地抚上嘴唇, 可惜记忆朦胧,无法回味。
    一股甜甜之气涌上心头, 这算是吻了么, 那是自己的初吻, 无意识时给了喜欢的人。
    真像命运开的玩笑,可惜她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甚至记不清那个触觉。凌阡毓的唇一定很柔软,会让她痴恋、迷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只是稍微想象,便让柳思翊心潮澎湃。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昨晚的事让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或许凌阡毓也是在乎自己的?
    出汗后,她的发烧症状消退了,虽恢复了些但身体还是虚。
    柳思翊起床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昨晚的晚宴设施已经撤掉,泳池平静得没有波澜,那里好像不曾发生过意外,昨晚的一切都像梦。
    红姐,你醒啦?凌商音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笑意浓浓:抱歉,我以为你还在睡就没敲门。
    柳思翊挂起淡淡笑意:没关系,怎么是你在这?她很奇怪,竟然会是六小姐亲自在照料她。
    二姐说你发烧了,让我留下来看着你,亲自把你送回去才能走,我可不敢不从呢。
    她去哪了?
    凌商音面露忧心:她应该是回家了吧,昨晚爷爷发怒,打电话先把大哥骂了一顿,后来又让二姐给他回电,一定是那个绿茶告状了。
    柳思翊心中一惊,这件事这么严重吗?如果因此惹怒凌阊啸,很有可能让凌阡毓这么久的努力功亏一篑,太得不偿失了。
    苏家什么来历,竟能惊动凌董事长?柳思翊不认识那个苏向茹,也不知家庭背景。
    她爸爸是苏明涛。
    苏明涛?柳思翊知道这号人,是个口碑不错的高官,这些年做过许多杰出的政绩,去年刚刚升官,没想到这样一个正义凛然的父母官,家中的女儿会这样盛气凌人,目中无人。
    这个苏小姐看起来是有些难缠。柳思翊猜想事情一定很严重,凌阡毓才马不停蹄地回去,她会化险为夷么,得罪这么大的官,又被家里问责,这些麻烦远比商场职场要复杂多了。
    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凌阡毓要跟这些一个比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斗,真是累。
    柳思翊很心疼,可再心疼她也做不了任何,而这次又是因为自己。
    早知如此,不来多好。不该为了满足想看心上人的一己私欲,惹上这么大//麻烦。
    红姐你别担心,我二姐可是专门创造奇迹的人,她从来没被困境打倒过。凌商音提及凌阡毓一脸骄傲,倒是信心十足,但也是为了安慰柳思翊,她心里也怕,谁知道家里那座泰山会干出什么事来呢?
    柳思翊望着凌商音天真的笑意,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这位六小姐可真是凌家的一股清流,能在这样的家族里保持这么至纯至真的性格,当真不易。
    你说的是,我应该相信她。她甚至应该比凌商音更加相信凌阡毓随机应变的能力,困境从来只会让她更加强大,而非打倒。
    她相信凌阡毓这么早离开是去找法子解决这件事,只愿她一切安好,柳思翊就心满意足了。
    她能做的,只有继续等待,以不变应万变。
    凌阡毓离岛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先去了公司,安排工作。祁沐宛的贷款即将发放到管桩,这笔钱如何分配,每一笔支出多少,将全部由她审核签字。
    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了独揽财务大权,如今的财务部虽然还不是自己人,但这笔巨款终究是凌阡毓贷下来的,只有她这个总经理有资格决定如何使用,她要渐渐架空凌商雨,再慢慢静候时机撤掉他副总经理位置。
    在管桩这么大的困境之下,还能迅速的贷款三亿,许多人瞠目结舌。不少人背地里说她人生像开了挂,仿佛有贵人相助,也有人猜测这笔钱很可能是天凌娱乐挪过来的,只是借用祁沐宛的公司放出的款项。
    总之,这笔资金能迅速到位,足以证明了她的实力,她今天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限制财务权,但凡十万以上金额,须副总经理签字确认,再到自己这里申请,她不会再任由人钻公司的空子,谋取个人利益。
    这次材料的购置,她也会亲自监督,暗地里吃多少回扣她不管,账面上谁再动材料质量问题,她一定严办,甚至可能会以商业罪起诉。
    总之,她第一要整顿财务,第二要整顿不良风气,第三整顿人事,撤掉空职,开掉吃闲饭的人。
    只要第一步跨出去,下面的一切都好办。
    凌阡毓在等待消息中忙到下午,终于在五点收到了蓝飞旭的调查结果,她知道蓝飞旭的能力,人脉宽、路子广、小道消息多,对获取消息渠道和方式了若指掌。
    这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拜托了四面八方的朋友才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到凌阡毓想要的东西。
    很好,真是两份厚礼啊。凌阡毓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件事之后你要请我吃大闸蟹,要请我去桑拿,要请我做美容,我昨晚一夜没睡,你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蓝飞旭心疼地捏了捏眼角,总觉得今天双眼皮没贴好。
    你确定不是你的眼影?
    蓝飞旭气急败坏地跺脚,不是啦!真的是熊猫眼,我今天就贴了个双眼皮,都没化妆好不好,素颜,看到没有,俊美无双的素颜。
    好好好,我现在要出去,你通知成本部将材料的购置费、加工费、运输费那些整合到一个报表,今晚发给我。
    是是是。
    凌阡毓拿着那两个装着秘密的文件夹,向苏家赶去。
    今晚凌阊啸召集所有人回去,这种聚集最近一次是三房纰漏的发生,这次又来看样子是要对自己动用家法了。
    凌阡毓能想到今晚会有多难,所以回去前必须先解决苏家父女,他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凌阡毓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的人。
    苏家住在一栋比较高档的洋房小区里,凌阡毓作为业主的访客,直接被放行。
    他们都以为凌阡毓是来道歉忏悔的,父女俩早就等候在家里,苏向茹甚至想打回去,哦不,加倍打回去。
    苏向茹见到凌阡毓的第一眼竟然是害怕,对她充满杀意的眼神和气场心有余悸,但想到自己挨打又怒气难消,她愤愤说道:你来负荆请罪,怎么不带根藤条,或者应该爬进来而不是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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