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丹!死马当活马医了。
    季燃闭上眼睛,心中万分羞耻的大喊道:你们不能动我,我哥可是何玉森的爱人。
    于一舟:
    宋长溪:
    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傻了吗?
    季燃,你也太搞笑了,鬼还会听你于一舟的话说到一半,顿时就卡壳了,只见厉鬼们像是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竟然纷纷露出人性化的惧怕神情。
    它们彼此张望着,看了看季燃,再抬头看向天花板 ,似乎在隔着墙,看向它们惧怕的主人。
    过了约莫一两分钟,厉鬼们四散开来,回到客厅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
    最先出手的,死相凄惨的小女仆,默默的动手将自个儿挂了回去,在天花板上数蚊子,假装无事发生。
    不关鬼鬼的事,鬼鬼什么都没做,鬼鬼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
    靠靠靠!!!这也行!!!
    季燃顶着队友万分呆滞的目光,整个人也傻乎乎的:我也没想到,我哥的名头,这么好使?
    走吧。宋长溪深吸一口气,捡起破碎的三观,拍拍灰继续用,从某方面来说这群鬼竟然有点可爱。
    于一舟捂脸点头:我一定是瞎了。
    季燃:
    ****
    另一边
    季安从香甜的美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他坐起身,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宽大的房间,整洁的黑白钢琴,角落里的吉他都在告诉他,自己在什么地方。
    醒了。
    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肢,男人将头搁在他的脖颈处,亲昵的嗅了嗅他的头发,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他却不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季安的心重重的一跳,某个名字脱口而出:何玉森。
    是我哦。何玉森挑了挑眉,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再次见到我,感到意外吗?
    季安沉思三秒,摇头:不。
    或者说,早有预料。
    他们两个人如此亲密,何玉森高兴了,某个人却不高兴了。
    喂!你抱够了吗?
    稚嫩的,还带着点奶音的声音响起。季安愕然抬头,只见不远处,一个小小的、白雪似的雪团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牛皮书,不悦的看着他们。
    何玉宁
    嗯。小孩儿点点头,将书本搁在茶几上,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他伸出稚嫩的小手,亲昵的摸了摸季安的脸,我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季燃:你们敢打我,我就去告状!!
    群鬼:不敢不敢。【内心:靠!小鬼头有本事单挑啊!
    昨天评论258,两个番外都会更的,周末等我哟!
    055
    第五十五章。
    随着小白雪团子的走近,他的身体一寸又一寸的拔高, 从幼童变成少年、再从少年变成青年模样, 仿佛二十年的时光, 就压缩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
    青年的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愕:这是怎么回事?
    人活着的时候,要挤在同一个身体里, 等死了后,反而能分开了。何玉森轻笑一声, 冰冷宽大的手掌死死的握住他的腰肢。
    何玉宁瞥了何玉森一眼。
    他依旧是雪白的头发、雪白的皮肤、雪白的睫毛,除了那双浅淡的粉色眸子外, 全身上下都是用白雪堆积而成的漂亮娃娃。
    五官模样像是翻盘的何玉森。
    可由于不同的发色与气质, 咋一看像是两个人。
    窗外的风依旧凛冽, 何玉宁雪白的发丝顺着肩膀滑下,碰到季安的脸,有些痒痒的。他注意到青年茫然的神色, 低声解释道:是人格分裂。
    季安:
    何玉森和何玉宁本是一个人。
    或者说, 在他们作为人类活着时, 确实是用着一具身体。
    由于白化病的缘故,何玉宁基本蜗居在城堡里,并不出门。前十年的日子很枯燥,可那时有着还算温馨的家庭,高大健壮的父亲以及漂亮温柔的母亲。
    直到十年后, 何玉温八岁那年,程美云再次怀孕,妄图逼宫。
    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 在楼梯上打了起来,一同摔了下去。程美云虽然孩子没保住,子宫被切除,再也无法生育,可她至少活了下来。
    长子是个白化病患者,无法承担家业。而何玉温很聪明,他被教养的很好,乖巧懂事,很符合大人嘴里的别人家孩子。
    何致远一番思虑后,和程美云结婚了。
    虽然外面的花花草草没断,可只要程美云听话,何家主母的身份,基本不会变。
    那个女人,一开始还想和我套交情,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何玉森从后面抱紧他;何玉宁不甘落后,从前方将他拥抱住,接着道:可惜,他们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小小年纪,就要承担丧母之痛。
    在这诺大的何家,一个无法出门的白化病孩子,意味着弱小,没有庇护,可以任人欺凌。
    季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骤的一疼。
    犹豫片刻,他反手抱住身前的何玉宁,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干巴巴道:都过去了。
    何玉森:好气哦。
    男人的手用力几分,冰凉的气息似乎要透过薄薄的夏装,浸透到五脏六腑,季安被冻的浑身一抖,脸上的血色都少了几分。
    艰难的转过头,黑亮的眸子里含着疑惑:何玉森?
    转移了青年的注意力,何玉森神色好看了几分,他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道:我和他,谁是主人格已经分不清楚了,只记得某一天夜里,在月光下醒来时,身体里就多了一个人。
    何玉宁:然后,我们的白化病竟然慢慢的好转。
    连医生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明明是无法治愈的基因变异。何玉宁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程美云变了。
    一个无法出门的白化病孩子,只配活在阴影里的弱者,程美云当然不放在眼里。
    可若是他的病好了呢?
    原配长子,背后又有势均力敌的母家支撑,只要何玉森别蠢到天怒人怨,何家的继承人板上钉钉是他了,更何况何玉森从来都不蠢。
    即使脾气火爆,性格阴晴不定,可在他超强的能力与手腕下,这些都是天才的怪癖。
    圈子内的少爷小姐们,不但不会排斥他,反而以能和他交好为荣。
    但太过亮眼有时候反而会让人恐惧。
    何致远不介意儿子聪明,毕竟百年之后,这何家还是要给他的可那是百年之后,是他去世后,而不是在他还活着时,就嚣张跋扈的要抢夺他手中的权利。
    何玉森简直是天生反骨,对他这个父亲,一点尊重都没有。
    程美云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除了她自己外,没有人知道;何致远和何玉温发现了怪异之处,却没有点明,任由程美云下毒手。
    季安:太过分了。
    但我的死,却不是他下手的。何玉森的声音,在诺大的房间里,清浅又诡异,像是死神的低声呢喃,我死于失血过多,在半梦半醒间,我看到有人开门进来了。
    谁?
    何玉宁抬眸,眸中冷酷的无一丝感情:何致远。
    季安就像是卡壳的磁带,突然没了声响。
    有时候,人类比恶鬼更可怕。
    何玉森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当日的场景。初夏的六月,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当时阳光正好,天空是清澈的碧蓝色。
    带着暖意的微风调皮的走过,带动起窗台上的绿萝嫩嫩的绿叶,冰凉的地板被温热的血液染湿,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
    其实可以爬起来的。
    可是好无聊,无聊的生活,无聊的世界。
    就这样死去,好像也不错。
    在何玉森犹豫时,房门被敲响,他微微侧了侧脸,眸光落在红木门上,下一刻,没有得到应答的何致远推开门,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愕然、恐惧、害怕,最后一点点化成狂喜与淡漠。
    何致远静静的看着他,何玉森用同样的目光回望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致远的心脏仍旧扑通扑通疯狂的跳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身体看着自己的亲身血脉淡然赴死的模样,他的情绪逐渐不平稳起来。
    不!并不是愧疚,也不是同情心。
    而是恐惧。
    明明都要死了,那双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一样,仍旧居高临下的嘲讽他,仿佛在说等着吧!这一切还没完。
    到最后,明明何玉森什么也没做,何致远却被吓的腿软,无法控制的尖叫起来。
    啊!!!!
    男人凄厉的惨叫引起了三楼的保安与仆人,一群人涌入房间,就如同昨日的场景重现。他们不敢动他,怕承担责任。
    等救护车到达时,何玉森已经闭上了眼。
    何玉森死亡的第一个月,他化作幽灵,飘荡在这座熟悉的别墅里,看着何致远日日夜夜的做噩梦明明逃脱了城堡,明明他还没来得及报复。
    程美云身为何致远的枕边人,当然明白他什么时候起床的。
    可她不说,他便当做不知。
    何玉温是无辜的被牵连者,他和何玉森的关系不冷不热,彼此没有感情,也没有矛盾,平淡的就像是陌生人。
    可谁让程美云是他的母亲,何致远是他的父亲呢?
    身为何家人,这就是他的原罪。
    何玉森可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说当人类时,还有道德法律让他不越过底线,可成了鬼后,他还需要遵守人类的律法吗?
    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又一个的弄死何家人。
    看着他们挣扎、逃跑、求饶,屈服在地上当个可怜虫。
    何玉森的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不适的怜悯心,仅仅只是无聊时打发的玩具或许是死的太惨,第一个死亡的何致远化作厉鬼,为了发泄,将目光落在何家的仆人身上。
    就像是末日的丧尸电影,仇恨在一个又一个人心中传染。最后,整个何家别墅,成了厉鬼的狂欢之地。
    而在这群厉鬼中,何玉森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彼此的实力差距太大,何致远和程美云甚至连仇恨都不敢有,面对他时,心中只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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