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己明明知道某道题的答案,然后被邻桌抢先说了答案一样,你该感谢吗?确实是省时省力了不少,但我也不愿意吃这份人情。
    这就是为什么我答应帮助间桐赢下圣杯战争。
    现在Archer救我,我可以理解为这只是他随意所为的一种。
    Archer的金轮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到处都是散着金光的武器和财宝,多少让人想到阿拉丁前往放有神灯的魔窟时看到的景象全是蛊惑人的财宝。
    最明显的应该是被悬空在这个空间的锁链和金剑,哪怕只是遍地的财宝神器都没有这两项物件来得有震撼力,望着它们的时候,有种望进苍穹尽头的既视感。
    既感到自己的渺小,却又感受到它们浩瀚如海的存在感。
    一物名为「天之锁」。
    另一物名为「乖离剑」。
    我知道,从者他们都有足以傲视群雄的宝具,但以目前我的观察来看,Archer哪怕只是不讲技巧策略,随意扔宝具,都可以和强者相较高下。这应该就是Archer的底气所在。
    这样,间桐想赢的话,可能存在着难度。
    我正在思考着,所在的环境突然一暗,就像是在明亮的屋子里面被关掉了灯一样。再回过神来,我已经是在我和江户川他们之前待着的房间里。而Archer坐在椅子上,从金轮里面摸出一瓶酒和一个酒杯。
    借着金轮的光,我打开了房间的灯,顺便把房间的暖气打开。
    为什么要救我?
    你在路边捡到一只猫猫狗狗,你觉得这是救吗?Archer悠闲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说道,这是「施舍」、「怜悯」以及「嘲笑凡人就是如此脆弱」。
    他成功地让我觉得这个人压根就不需要什么「人情」。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那样,孤芳自赏式地品尝起手边的美酒。我沉默地看了他数秒,最后开始解开缠在脖子上的围巾,手上的手表,放下十字架后,开始脱黑祭衣的外套。
    你在做什么。
    比起问句,他的口吻更偏向于陈述。
    我在换衣服。
    你知道,无视本王是多大的罪责吗?看看你这无礼的态度,本王救一只狗,都懂得跪舔。
    我记得前几分钟前,某人才说自己的行为不是在救人。
    那你想让我服侍你吗?我开始撸袖子,一层层叠着自己的袖口,直到臂弯上。
    注意你的语气,绫小路。还有,你想要做什么?
    我会的东西不多,但自然疗法算是我比较擅长的。您若是感兴趣,可以俯卧躺在床上?
    我说这话也有试探的意思在毕竟Archer这人喜欢逞口头之快。然而,Archer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丝毫没有什么拒绝的态度,听着我的话躺在了床上。
    我单膝跪在床边。
    本来我这个想留给江户川的,现在倒是给Archer捡了去。
    自然疗法指的是什么?
    主要是非药物性的,遵从「人与生俱来自然自愈能力」的自然哲学,实现养生、保健和康复疾病的目的。我顿了顿,说道,最常见的自然疗法有「推拿」、「按摩」和「指压」。
    你要给我按摩?
    正确来说,是「指压」。
    我的「指压」据说没有人撑得过十秒,痛得深入骨髓。但这确实对身体健康是有好处的。
    我顺着他背脊的肌肉按下去,Archer立刻就痛叫出声,全身翻腾得就像是从水里跑出来的活鱼。才不到三秒,Archer就翻坐起身,揪着我的领子恐吓道:你想死的话,就早点说!看来本王太纵容你,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人啊?
    我们彼此之间沉默了足足一秒。
    我开口道:Archer先生,您很怕痛啊?
    这是人之常情,正常来说人如果不怕疼痛的话,对危险感知敏感度也会下降。按照如此来说,如果对疼痛敏感度高,也反向证明了Archer你的敏锐度非常人所及,是王者的级别。
    Archer红宝石般的眼瞳望进我的双眼,似乎想找到我在耍弄人的痕迹,最后松开我的领子说道:花言巧语就留给别人说吧。
    不,我觉得你就很受用。
    Archer开始进入正题道:你可看到我的宝库了?
    嗯,金光浩瀚,武器财宝非比寻常。
    Archer挑了挑眉:仅此而已?
    你希望我给你什么答案?我的想法总是比别人多,有时候反而不能抓住别人想要表达的内容。
    你想不想追随本王?
    Archer坐在床上,瞟了一眼我手臂上至少十四条刻纹。
    拥有这么多令咒,相当于你的身体上积累了好几代名门魔导士的魔术回路,就算你不会魔术,也可以在这场圣杯战争里面全身而退。言峰璃正也倒是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留给自己的儿子,却没有想到会被你捡了个现成。
    我并没有设计言峰老神父的死亡。
    但你不是还得到好处了吗?Archer红瞳里泛出冷彻的光,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可不要跟本王说,你其实是误导误撞才拿到这些令咒的。你骗骗间桐家的那个傻子就算了,想瞒过本王?若不是太蠢,那就是太、太蠢了。
    他说着发出一声冷笑。
    我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问道:但剥夺令咒的方法也是有的吧?
    自然。Archer点头说道,除了拥有者同意转让后,其他的简单的,像是直接把有魔术刻印的手砍下来也是个方法。
    倒是简单粗暴。我整理一下想法,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说,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直接把我的手臂切下来。
    我这话一落,Archer挑了挑眉头,扬起嘴角说道:本王还是会给你一次同意转让的机会的,看在你没有蠢得太厉害的程度上。
    所以,归结到底,Archer就是看中了我拿到了「令咒」,才帮我逃过去的。毕竟,对比起深知魔术界的教会监督者或者魔术师来说,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才更好被掌控。
    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事?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本王在你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这和远坂那个正统魔术师那狭隘的世界观是不能相比的。Archer清亮的声音里面毫不遮掩自己的愉悦之情,说道,「我这个人,喜欢高傲的对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刃。每当见到这样对手,我都会非常愉快」。
    所以
    让本王看到你的实力,你的野心,你时刻都在发声的灵魂在这具沉默的肉丨体凡胎里如何叫人振聋发聩。
    他也许是天生的演说家,善于煽动人心,直击别人内心深处。
    届时,本王再告诉你,「你的败北,已经注定了」。
    那,一定会是很有趣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人,喜欢高傲的对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刃。每当见到这样对手,我都会非常愉快」「你的败北,已经注定了」原著内容。
    我看到文下已经在讨论我到时候怎么加更了Orz,你们没有心!!
    这次加更制度无关地雷,也无关评论,不要给我投地雷,有这钱给自己买杯奶茶不好吗?不用给我投地雷了。真的!我会好好更的。也不用长评,写得很累,我上次听说有写了很长时间的,我的良心痛啊Orz。
    *加更制度:上次我是不要营养液的,因为觉得投给我太浪费了,我又不参赛,还不如给你们自己喜欢的作者。这次我参赛了,所以营养液就有点用处了。
    ①加更制度:一千营养液就加更。(跟之前一样,满三千字才算是加更,不满三千字就算没加更)
    ②不要投雷,留着给其他作者吧~暑假的话会有很多好文的,你们要喝冰冰的饮料还有看其他文。我其实也是不知道写什么文才开的Orz,但是我闲下来就喜欢打字。所以我很敷衍的,你们愿意订阅就很感谢了。
    ③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是这周六入V,前四天愿意支持我的请支持我,就前四天订阅,之后想要养肥也不会逼你们要天天看。承诺入V的话,我会日更到完结,毕竟不写太久的话,我就根本不会想写了。
    ④希望看盗文的朋友不管觉得这文是好是坏,都不要在这里留言。我记得盗文网好像会把作话放上去,所以看盗文的小伙伴你们不用专门过来第一章 留评了,谢谢。说到底,留好话留坏话,作者都无法完全感激你的存在,何必突出存在感呢?
    ⑤更文时间是中午12点,其他的时间段更文就是我在加更/修文。
    第25章 Episode 04
    Episode 04 有个坏消息
    冬木市已经是被多次当做圣杯战争的场所。
    作为东道主,远坂家首先就在位置上占尽了优势,比如说远坂家的府邸就在冬木市的灵脉上。再加上,远坂家主又得冬木教会的扶持,同时又唤出最高等级的从者。与拥有本场最强横的Berserker的间桐,和拥有剑士职阶Saber的爱因兹贝伦家一样,远坂家主也是圣杯战争胜利者的热门候选人。
    可这位御主也有头疼的事从者是自由傲慢的英灵,时不时就会现行出外散步,最近还盯上了间桐家那边的普通人,总是时不时去找他。若非是间桐那边的人,恐怕Archer那么频繁地接触也是不适合的。毕竟,从者不适合过多介入普通人的生活。
    远坂其实还是对Archer现在漫不经心的态度颇有微词的。
    明明圣杯战争在Caster组结束后就正式拉响了,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在Caster引来的海怪事件后,不久就被爱因兹贝伦家枪杀了。而Lancer不知所踪。原本想着Lancer并不像Caster那样有自供魔力,失去魔力源的话总会消失的。结果没过几天,远坂时臣就看到间桐雁夜身边站着Lancer,说明间桐现在有两名从者。
    Archer是太自信了,才对这种情况不以为然吗?
    但身为御主的远坂是不淡定的。
    远坂此刻刚从邻镇和他的妻女见最后一面。
    在离圣杯战争结束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总要交代完自己想说的话。毕竟就算是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就会那么轻松地全身而退。圣杯战争中,有时候从者过于强大,御主反倒会更危险。因为对手无法对付从者,就会更一门心思地铲除其御主,这样失去了魔力供应的从者也会跟着消失。远坂现在就是这种处境。他完全不能指望Archer会保护他。
    虽然远坂觉得在圣杯战争死去,也是像在战场上马革裹尸那般充满使命感的归宿,但是如果不明不白,又或者像Lancer的御主那样被废了魔术回路,又只能够靠轮椅行动,这样的结局反倒是可怕的。
    他那种视死如归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注定被Archer嘲笑。
    这不得不说,确实他们两个人的相性并不合,Archer认为自己太过墨守成规,自己也认为Archer太过散漫任性专横。
    只是最近,也不算是最近,就是Archer关注绫小路的这一两天里,远坂发现Archer偶尔也会听自己的话,不会是一股脑都在说自己的想法、观点和感受。当然,仅仅只是一两次,但这已经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远坂内心充满着一种不可思议又不真实的感觉。
    远坂有理由认为这是因为Archer和绫小路的相处带来的效应。
    因为有一天Archer是怒气冲冲地回远坂家的,之后刚好自己和他碰上面,Archer突然和自己探讨起作为魔术师的自己有什么志向。
    正是这件事留给他印象太深了,远坂想和那名少年找机会聊聊,想和那名Archer评价为「擅长花言巧语,又充满不知所谓的想法」的年轻人聊聊。也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有想法,现在也没有时间,所以就是想想而已。
    然而回冬木市的时候,远坂正好路过冬木教堂。他想起已经逝去的言峰老神父,心中十分感念,便把车子停在了教堂边上。正打算进门时,他正好和那名绫小路擦肩而过。
    之前远坂见到他的时候,会觉得绫小路是一名安静内敛的人。
    只是短短一两天没见,他的存在感低了不少,人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远坂甚至都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异样,就像风从面上吹来,只觉得有风,却也不会刻意去寻找强调风的存在。
    与绫小路擦肩走过两、三步,远坂才想起自己应该喊他。
    他不知道对方全名,只知道姓氏是绫小路。
    绫小路君。
    听着喊声回过头来的绫小路看上去有些阴沉,也说不上是心情变得低落了。远坂时臣只是觉得,绫小路就像是夜间流淌着的暗河,难以知道深浅,只听到河水富有生命力的潺潺声。而除非有光照在他身上,否则他已经与黑夜融于一体,不见其影。
    远坂先生,您好。
    绫小路毫不斜视地直直望进远坂时臣的眼睛。
    原本应该是间桐那边的人,遇到自己多少应该会有慌张或者警惕或者疑惑的神情,然而绫小路就像是面对来询问的路人一样,淡然又平和,和他一身黑祭衣很适合,只是没有脖子上的十字架了。
    您是来悼念言峰老神父的吗?
    绫小路发问了。
    嗯,璃正神父待我如亲生父亲,我对他的死至今也难以忘怀,听说你是送他的最后一人?
    因为联系不上言峰绮礼先生,警方联系了我。
    绫小路声音颇为冷淡,这不是他的情绪问题,也不是他的态度问题,只是听就可以知道这是他的性格所致。他的性格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疏离。
    过些天,便是言峰老神父下葬的日子,远坂先生也参加吧。
    相信你也很难过吧。
    远坂觉得自己找到了绫小路有些阴沉的原因了。
    然而绫小路并没有说话。
    远坂一时感同身受,于是说道:你会抽烟吗?过来抽支烟吧。
    抽烟与喝酒一样都能起到「麻痹人心」的作用,但是喝酒容易让人失去对理智的控制,现在正值圣杯战争的倒计时,远坂不认为自己可以同间桐家的绫小路喝酒,但抽烟还是可以的。
    只是致自己心中挂念着的死去之人。
    为他抽支烟,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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