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断丝连要人命!
    白颂撑着想要爬起来:姐,别,我是你妹妹,我是白颂啊。
    白素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你是白颂,但你不是我妹妹。
    白颂:!好吧,你就仗着我欠你的,为所欲为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开灯,光线很弱,白颂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看的清楚东西。
    身子有些沉,腰酸背疼腿抽筋,躺都躺不舒服。
    不过都是正常反应,或许是她反抗的不激烈的缘故,也或许是白素看在自己一直叫她姐姐打亲情牌的份上,这次并没有前几个世界暴躁。
    她眼珠子转了转,没在屋子里发现有其他人。
    连忙戳系统:现在怎么办?之前她一直想着利用这个世界的优势,用亲情感化它,然后等两人关系拉近了,她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稍微透漏下人类和数据是不可能的,也委婉告诉它别再跟着自己了。
    谁知,转身就打脸了。
    又睡了!
    看白素强硬的态度,这怎么着都凹不到亲情上去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数据的关系,太过执着和偏执,对她的爱意浓烈又极具有侵略性,别说时间会慢慢抹平一切,白颂只觉得,拖得越久,执念越深,情况越糟。
    可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欺骗对方的感情消除黑化值,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之前只当对方是没有感情的数据,她可以肆意妄为,也不怕伤害对方。
    但现在,知道对方会爱会恨也会痛之后,白颂就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丝毫不考虑对方的情感而只顾任务至上了。
    系统:任务至上你也没完成过任务。
    算了,还是不打击她了,找一个态度如此端正的任务者不容易,系统想了想:先消除黑化值吧,等回到现实世界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沟通。
    白颂垂眸:好。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白颂连忙合上眼睛,装睡。
    但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尤其是耳朵,高高竖起。
    脚步声一点一点逼近,就停在床边,白颂甚至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视线,肌肉下意识紧绷起来。
    醒了?白素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
    但即便如此,有了前三个世界的前车之鉴,在没想好对策之前,白颂依旧不敢接招。
    她需要时间理清思路,规划好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颂尽力保持呼吸平稳。
    别装了,睡着了还那么紧张?肌肉抖也就算了,眼睫毛还抖个不停?
    看着面带笑意的白素,白颂脸上还有些害怕,她紧紧抓着被子,眼睛红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没落下来。
    怎么,不哭了?白素趴在床边上,吐气如兰,摸着白颂鬓角凌乱的碎发,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我就喜欢看你哭。
    白颂:我忍。
    白素呵出一口气: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呢,颂颂,你可真棒。
    !这绝对不是夸奖!
    白颂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她死死咬住唇,闭上了眼睛,良久后开口道:你是我姐姐。
    我是你姐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姐姐了?白素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就这么扫兴,猛地站直了身子,声音森寒。
    我怎么不把你当姐姐了?白颂蓦地睁开眼睛,她扯着沙哑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吼道,白素,你凭良心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没把你当姐姐,你空口白牙说你不是我姐姐,还造谣说我父母害了你父母?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可我也说过,白家的东西我都不要,都给你,你也都拿走了,就连爸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份财产也被你骗去了,我都没怪过你,我要是不把你当姐姐,我能由着你这么欺负我吗?
    白素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毕竟上辈子白颂所作的事,这辈子的白颂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谁让颂颂这么招人疼呢?那你就当我看上你想要你了吧。
    白颂:?姐姐,你拿的不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剧本呀。
    姐,我父母对不起你父母,但他们都去世了,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解决吧。
    公司,资产,各种,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去公证处签协议的。白颂觉得,要消除黑化值,一定要好好洗白自己,让白素知道,她是绝对做不出上辈子那些混账事的。
    所以态度一定要端正。
    她声音疲累,但态度端正,做出一副想好好沟通的诚恳姿态。
    白颂,你敢说,如果我们现在的位置互换,你也能毫不犹豫说出这句话吗?
    我能!白颂眼角噙着泪,毫不犹豫重重点头,不该是我的我不要,尤其是它们的主人是你,姐,我不会抢你的东西。
    愣怔半晌,白素转过脸,冷哼一声,生硬说道:做都做了,你还想怎么办?
    她眼睛微微眯起,忽然凑近了白颂:你只要记得,你父母欠我们家的用这些死物还,你上辈子欠我的,用你自己来还!
    白颂:!上辈子的债,过不去了!
    看来要尽快为上辈子的行为找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上辈子就像是一根刺,始终扎在白素的心尖上,时不时还要刺疼提醒一下,让她不得安宁的同时还连带着白颂也遭罪。
    没洗白之前,她说啥干啥白素都能往这方面扯,天就聊死了。
    白颂眼睑下垂,耷拉着脑袋,萎靡道:我知道了,你在报复我,你恨我,你只是想羞辱我。她掀开眼皮,一双红肿的眼睛满是控诉地看着白素,别扯什么上辈子玄而又玄的东西,你就是想找个理由羞辱我罢了,但是,白素
    她没有叫姐,这一声白素叫的她心口疼,顿了顿,白颂猛然拔高了声音:既然你这么恨我的话,那你杀了我呀,你何必,何必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你不觉得恶心我的同时,也在恶心你自己吗?
    听到恶心两个字,白素面色一白,眸子暗沉如水,她冷冷盯着白颂,就像是在看蝼蚁似的。
    半晌忽然笑了:白颂,你不用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喜欢呀,怎么,你不喜欢我了?笑容就像是刻画在她脸上似的,白素笑的狰狞,所以说,还是在骗我的吗?
    不是这种喜欢呀,姐姐,白颂快跪了。
    白素根本不接她的话,不管她说什么,总是会被她拐到欺骗上。
    白颂看向她的眼眸逐渐暗淡,像是突然失了光彩的琉璃,木呆呆的毫无神采:可是,不是那种喜欢呀,我们是姐妹,是姐妹呀。
    姐妹?白素嗤笑一声,你没把我当姐姐,我也没想把你当妹妹,一直都没想,我想要你就要了。她眼神一冷,刀子似的直插白颂的心脏,怎么,你都能爬上那些臭男人的床,跟了我就委屈你了?白颂,我警告你,我白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它飞了。
    白素的话直戳人心窝,大滴大滴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白颂撇过脸,死死咬住小唇瓣,似乎是不愿哭出声来让白素看笑话。
    但她什么狼狈的姿态没被看过,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换了白素轻蔑的一声嗤笑。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一阵沉默,刻意放缓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别一副贞洁烈女要死要活的模样,当给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敢说和柳叶一起睡的时候没想这些?为了钱都能出卖身体,现在这样你是觉得命不比钱重要?
    我没有!白颂听不下去她刻意侮辱的话,梗着脖子反驳,嗓音凄厉,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从一开始你就说一些我压根不知道的事来羞辱我,白素,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我中邪?白素忽然笑了,是,我中邪,我可不就是中了你的邪术了吗?白颂,你知不知道她陡然靠近,咧着嘴角,我本来是要弄死你的,以我现在的手段,无声无息弄死个人而已,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她手指度过白颂的下巴,轻轻抬起,在她嘴角印上一吻,寒意森森,冷的白颂不住打抖,谁让我喜欢上你了?
    她顿了顿,忽然仰头笑出声,眼底满是嘲讽: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这句话,喜欢你?你也配?
    白颂:姐姐,我身上的痕迹还没消除下去呢,要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
    你要是再这么不诚恳下去,别说我欠你好几辈子的感情,我就是欠你好几辈子的命这个世界我依旧打爆你的狗头,你信不信!
    白颂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难掩愤恨和怨懑: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等我玩腻了再说。
    什么叫玩腻了?
    当然白素轻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流连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呢。
    白颂眼底浮现出耻辱的神色,她使劲将眼泪憋了回去:你会后悔的。
    好哇,我拭目以待你让我怎么后悔。白素耸肩,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想笑。
    不知为什么,只要她看到白颂那张脸,内心深处恶毒的藤蔓就会疯狂生长,毒液沾染的到处都是,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折辱对方,看对方屈从于自己的模样就无比满足。
    她不可抑制地想要打造个封闭的空间,将白颂彻底关进去。
    不仅限制她的活动,还要框柱她的思想。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让她意识到,离开自己就不能活。
    白素内心自嘲,她是真的太爱白颂了,甚至不惜以这样卑劣的手段得到对方。
    所以在得知白颂对自己没有那方面感情后,她心里极度不平衡,那种砍了她的手打断她的腿的欲.望不断盘桓在脑海中只要她废了,或者只要她从精神上崩溃了,她就永远不能离开自己了否则她一定会跑的!
    白素心脏紧缩,她有预感,不用强权,她是真的会失去白颂的。
    趁着我对你还有点兴趣的时候,好好享受吧。白素友好地提示了一句,言外之意便是现在是她能过的最好的日子了,等到白素腻了她,日子怕是还比不上现在。
    白颂瞳孔骤缩,手指关节攥的发白,最后还是松开手,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大口眼泪,苦涩的厉害。
    吃点东西吧。白素端起一碗还在热气渐渐散去的粥,坐在她的床前,舀了一勺喂给她。
    白颂赌气不吃,她撇过脸,避开了。
    白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手指携过白颂眼角的眼泪,语气温柔,但却满满都是威胁之意:颂颂,乖一点,你要是不乖的话,姐姐会生气的。
    白颂怒然看向她,但白素面色不改,甚至笑的腻人,笑的人头皮发麻。
    白颂不由得内心打了个颤,她紧紧抿了抿唇,屈辱地张开嘴,含住了白素送到嘴边的勺子。
    眼泪吧嗒落在被子上,喝下去的粥也微微发苦。
    白素满意了,她笑道:果然,颂颂是个聪明人,能屈能伸,我死在颂颂手上不冤枉。
    白颂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显然还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白颂已经不再问了,问就是上辈子,但白颂又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她只当白素是疯了。
    白颂当然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明白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只当自己是说疯话,但她不在乎,反正人已经在自己手上了。
    一碗粥见底,白素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她随手抽了一张纸,帮白颂擦了擦嘴角:你瘦了太多了,身体也不好,这段时间就呆在家里养身体,别出去了。
    你要软禁我?白颂震惊,她一把攥住白素的手腕,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不能?为什么不能?白素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挑着眉笑着说,怎么说那么难听,你身体不好,我让你在家养病,怎么就犯法了?我还能因为这事去坐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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