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肯定地点头:是,我不恨你。
    她眼底的笑意逐渐扩大,恶意像是要凝成实质流出来:我怎么会恨你,你这么关心照顾我,我当然喜欢你,要得到你,你是我的,白颂,你早晚都会是我的!
    方茹猛地坐直了身子,她咬牙切齿,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随时会起跳扑过来猎食的猛兽,让人心生不安。
    这是白颂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她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她的情感简单而单薄,完全不明白方茹是怎么完成这一情感转变的。
    准备好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这还是白颂第一次被人噎得无话可说,抿了抿唇,呆呆地站在原地。
    方茹非常满意白颂的反应,她喜欢那张淡漠的脸,那双冷酷的眼睛,因为自己露出别样的神色,她笑着道:白教授知道报复一个人的最佳手段是什么吗?
    白颂挑眉,视线在方茹身上的绑缚装置上扫了两眼:你想报复我?
    方茹看出她眼底未说出口的嘲讽,知道她心里肯定在想,自己是个阶下囚,肯定奈何不了她。
    但方茹一点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全身心放松着坐在椅子上,再加上她身形本就高挑,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白颂的眼神里竟然有几分服俯视的意味。
    方茹没接白颂的话,而是绽放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报复一个人,不是让她死,而是让他成为自己的人,征服她占有她,让她彻底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这什么中二宣言,白颂露出不解的神色,但她觉得没必要在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时间,重新起了个话头,你能控制水流了?
    白颂已经感觉到拍打在身上的水的力道减很多,原本麻木的皮肤逐渐升腾起针扎般的刺疼,但白颂一丝眉头都没皱,甚至依旧面不改色地跟方茹聊着天。
    方茹眼眸闪了闪,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饶有兴趣盯着白颂:白教授果然聪明。说话间,实验室里的水流自发形成水雾,将外人的视线隔绝开来,营造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房子。
    何玫是第一个觉察出不对劲的人,她立刻尖叫着往里冲,但水幕就像是一道严密的屏障,将她彻底阻挡在外围。
    何枚脸色唰地就白了,她拼命地想把自己从水流中挤进去,但水流,至刚也至柔,带着强大势能的几点水滴砸在安何玫的胳膊上。
    白皙的手臂顿时肿了起来,疼的厉害。
    几个人急忙将何玫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用金属杆试探着去碰触水幕。
    这水流像是成了精似的,知道是死物,咔擦直接将金属绞断,一半还握在手里,而另一半则是被吞噬进去了。
    这要是换成胳膊,早就被绞成肉屑了。
    何玫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其他几位担心得厉害,但没人能解决里面的水幕,即便是停了水阀的开关也不行。
    毕竟这些都是已经流出来的,被实验体收归己用的水。
    其实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凶险,甚至比刚才高压水流乱飞还要安全些。
    因为四面八方用水幕遮盖起来之后,就不再又强大的水压喷射出来,白颂抹了一把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险些有些站立不住,她两股战战,凭着一口气吊着自己的精气神。
    而方茹,一脸游刃有余的表情,她气定神闲,饶有兴趣地看着白颂。
    仿佛她才是主宰者,而白颂则是她的阶下囚。
    白颂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似乎没想到她的异能竟然如此厉害,毕竟昨天能够释放的电流还很微弱,今日就能随意操控水流了,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基因强度导致的异能强弱。
    虽然方茹比她想象中的实力要强,但白颂并不害怕,依旧淡淡地看着她。
    但很快,她的脸色突变。
    一小撮水流小蛇似的顺着白颂的脚腕爬上小腿,到了大腿,还不断地往上钻。
    你在干什么!白颂面红耳赤,语气羞愤,怒不可遏地瞪着方茹。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但水流有形胜似无形,她根本抓不住,尤其是钻到那尴尬的地方
    方茹笑了一声,突然问道:白教授看着也不像小孩子了,怎么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疯了?!白颂实在想不到方茹竟然会这么对待自己,她满脸愕然,你是在故意羞辱我?
    当然不是。方茹闻言笑的更厉害了,她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跟他们不一样的吗?
    白颂本来就腿软,被猛地一下袭击,直接摔在了地上。
    细细的水流润物无声地擦过她的皮肤,带起一股股颤栗,白颂羞窘地使劲绞紧着腿,苍白的面色泛起两抹红晕,她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瞪着方茹的愤怒的眼神更像是娇嗔。
    还从未被人如此无礼对待的白颂有些恼了,这是她完全陌生的领域,抑制不住地害怕。
    白颂咬着牙反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方茹点头,我出生的时候就跟别人不一样,我身上的静电都比其他人大,我父母从来都不敢抱我,亲我,偶尔接触还要戴绝缘手套。
    那时候的我还小,不懂他们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小孩的家长一样亲近我,只知道他们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要喜欢他们。方茹冷笑了一声,我没有朋友,因为即便我穿了隔绝电流的衣服,带了特制的手套,偶尔还会有疏漏的地方,小朋友们总是跟老师和家长告状,说我用针扎他们,我没有,但我爸妈也解释不出口。
    后来我爸妈觉得我是个怪物,还想把我送到研究所里卖钱。方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燥热的夏天的夜晚,她在房间里惹得睡不着,晚上出来倒水喝,听到主卧室传来摔打声,吓了一跳,立刻站在了原地。
    原来是爸爸喝醉了,正在跟妈妈吵架。
    呵呵,她的爸妈觉得她是个拖累,想丢掉她。
    妈妈觉得养了她这么多年,如果就这么丢掉,划不来。
    所以想把她卖给研究所,换一笔钱,也能再生个男孩。
    但爸爸害怕研究所的人研究了她,又来研究能生下她这样怪胎的父母,所以坚决不同意。
    于是,她就被直接扔掉了。
    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靠着沿街乞讨勉强度日。
    但即便她已经这么惨了,老天还是跟她过不去。
    因着年龄小,她经常被街上的流浪汉和其他乞讨的人欺负和打劫。她的年龄小,总有不少好心人看在她可怜的份上留下一点钱,但这些钱最后全都进了其他乞讨者的腰包。
    后来,方茹知道自己护不住钱,也就不要钱了。
    她要吃的,或者拿到钱立刻就近买吃的。
    只求能填饱肚子。
    后来,白颂逐渐能控制好身上的电了,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还能下黑手,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但好景不长,政府开始抓异能者了。
    方茹先前利用异能保护自己,所以不少人都知道她身上有点特殊,很快就被告发了。
    方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没钱没势没亲人没牵挂,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一钻,政府还真的不好找到她,所以最初那几年,虽然东躲西藏很辛苦,但她确实一直没暴露。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和她小时候很相似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也是一脸空洞麻木地双手抱膝坐在垃圾桶边上,明明白白直到自己被抛弃了,但毫无转圜的办法。
    看到她,方茹就想起了之前的自己,
    所以她把自己的吃的都给了那个小女孩,还做了以后都会帮她找吃的的约定。
    方茹也不是想帮助人,就是觉得如果当时的自己能碰上一个好心人,她最初也不会过的那样辛苦。
    哪知道,那小女孩之前见过她的照片,知道她能换很多好吃的,当天晚上就把她举报了。
    第二日赴约的时候,一圈人团团将方茹围住。
    方茹只是个连异能概念都没有的小菜鸟,哪里逃得出这帮已经抓捕了不少异能者的专家保镖,很快就落网被送到这里了。
    当时的方茹很绝望,她没想到那个被她看做是过去的自己的小女孩竟然会恩将仇报。
    不过那时候的方茹还不是很担心,毕竟她不知道研究所是干什么的。
    直到她接触到了第一次实验,方茹才觉得,她前十几年所受的根本不算苦。
    方茹以为自己会死,但后来逐渐的,她明白,有时候死甚至是一种解脱。
    她在绝望中沉浮,直到她遇见了白颂。
    虽然白颂只是给了她一点吃的,一点关心,但她从小到大都在失去,第一次得到的感觉让她欢欣不已,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亲近上了这个看起来非常冷淡,但其实内心里却很柔软的女人。
    随着实验的进行,方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强,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要炸掉。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她怕被人知道她的异常之后,她又会被送到另外一个研究所,这样就再也见不到白颂了。
    她默默地消化这股突然暴增的能量,再加上白颂时不时给她喂下的恢复药剂,方茹勉强维持着平衡。
    但她的身体是每天都在变化的,这微妙的平衡非常脆弱,在某一天,平衡被打断,她的身体出现了数据异常,被记录下来。
    剩下的事方茹不愿意再回想了。
    之前没看到白颂的时候,她疯了一样地为白颂担心,生怕是自己连累了白颂。
    她甚至想逃出实验室去找白颂。
    但罗帅在她身上的实验强度太大,频次太高,每次方茹伪造自身的数据就已经耗干了体内的所有能量,根本无法逃出去,而且她不知道白颂在哪儿,只好在实验室里苟且着,静等白颂的消息。
    就是没想到,这消息竟然如此令她失望,甚至愤怒!
    见到白颂的当天晚上,方茹一晚上都没睡着。
    闭上眼,白颂得意的表情和眼神不断浮现,方茹恨不得冲上去咬白颂一口,就照着那说出让人气恼话语的淡粉唇瓣上。
    方茹蓦地睁开眼,发现她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而且竟然还做了一个梦。
    一个非常旖旎的梦。
    梦里的白颂可不是现在这幅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她被逼的狠的时候,还会用水雾潋滟的带着钩子似的眼眸挑逗自己,用娇软粘腻的声音诱惑自己,当真是活色生香。
    一觉醒来,冰冷的实验室瞬间浇灭了方茹的冲动,但那梦中的画面却像是仙境一般,让方茹心驰神往。
    若是能体验一番,那才真是立刻闭眼都心满意足了。
    所以方茹迫不及待就将白颂引入到了陷阱里来。
    白颂虾子似的蜷缩在地上,她竭力将自己揉成一团,但还是避免不了细小水流的侵犯,它们无缝不钻,无处不在。
    白颂脸颊潮.红,一会的功夫额头上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眼角也沁出了晶莹的泪珠,这些汗珠和泪珠又变成了方茹的武器,像是触手似的出溜钻进了白颂的体内。
    唔。白颂蓦地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那羞耻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她死死咬着下嘴唇,满脸羞耻和愤怒,但她身子青涩,从未有过如此大胆放纵的行为,很快就绷不住面部表情,陷入一片迷离中。
    白颂已经逐渐失去了意识,彻底沉浸在了方茹带给她的刺激中。
    方茹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想起一个人,眉心忽然微微蹙了起来,她问道:那个经常和你在一切的女孩是谁?
    白颂咬着唇,不说话。
    一方面是她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另一方面是害怕一张嘴又会发出那等令人羞耻和无地自容的呻.吟声。
    方茹还以为她是怕自己对付那女孩,才不透露对方的名字,冷哼一声:凭借我现在的能力,虽然逃不出实验室,但闹一闹总是能做到的,你说,在这期间,若是那姑娘发生点什么不可测的事情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白颂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努力拉回一丝神志。
    她怒瞪着方茹: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脸颊爆红,呼吸急促,喷出的气息一定是热辣滚烫的,但两人距离太远,方茹可惜没法真正抱着她,感受她的气息。
    对她为了别人竟然质问自己的行为更是不满,她陡然加大了力道,就看到白颂身子猛地弹了一下,嘴里发出一道曲折拐弯的□□。
    方茹手里捏着一把刀子,用刀背缓缓摩擦着白颂的敏感肌肤,饶有兴趣看着她不断抽.搐耸.动的身子,又问道:那个总是跟在你身边的女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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