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钟叙想了许多法子,但想在段时间内跟一个殉节者组队,那都是没可能的,除了冀望这个送往门来的之外。
    但他没有队伍的情况下,又接不了收容任务,和别人组队,任务奖励又低,所以为了任务的最佳奖励,钟叙决定同意冀望的提议,他心想,大不了等领了奖励,回头过阵子他们再拆伙就是了。
    做出了决定后钟叙心中一下就轻松了许多。
    他转而想,不就是藏事儿嘛,虽然之前他在异常感知这件事情没有用心去隐藏,但是在面对冀望时藏住自己身份这件事,钟叙回想了许多次都觉得自己其实做得还是不错的。
    补足了信心后,钟叙面对跟冀望组队并可能长时间相处这件事就没这么抵触了。
    这最后一天的期限里,钟叙深吸了一口气后联系上了冀望。
    想好了?冀望问。
    想好了,那队长、以后咱们多多指教?钟叙无奈的开口。
    听着钟叙的声音,冀望难得地轻笑了下,这笑容自他嘴角一闪而逝,快得人眼几乎捕捉不到,但对于是否能了解冀望的钟叙来说,这笑容再浅他都能注意到,所以当时钟叙就被冀望这笑容弄得莫名其妙。
    笑啥?钟叙皱眉问。
    冀望声音一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看着钟叙,然后反问:谁笑?
    就像是刚才的笑声是钟叙的错觉一样。
    没有吗?钟叙疑惑,难道刚才是他看错了?不可能,冀望绝对有笑。
    落霞岛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你跟我回盛京,我们去见一见你的另一个队友。冀望说。
    钟叙眼睛一亮,他们还有另一个队友?
    可以走了?你的另一个队友又是谁?
    明天你就知道了。说着就挂了通讯。
    钟叙看着冀望的虚拟人像在眼前消失,嘴边刚要问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不满地嘟囔:又抢先挂我通讯。
    3039插嘴:这是好事,这说明他可没有认出你啊,从前他可都是一直等到你挂通讯的,我记得有次你跟他半夜通讯忘记挂就睡着了,然后这通讯冀望你小子就开了一晚上。
    钟叙听着前头还有些开心,但听到3039说道后面时,他就皱了皱鼻子,眼里也有一些迷茫。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啦,因为白天在你醒过来的前一刻,冀望那小子才匆匆的挂了电话。3039一副我都知道的口吻。
    但钟叙的关注点却不是在这,而是
    三儿~这么说来其实你一早就察觉到那狗崽子的心思了?嗯?钟叙眼睛危险的眯起。
    3039: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完毕,有人说这章钟叙被强行降智了,我修改了一下。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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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附身
    3039开始装死, 之后无论钟叙怎么跟它说话,3039都再也没有吭声了。
    对此钟叙也拿它没辙,最后只能都算了。
    不算能怎么办呢?钟叙也不禁想, 如果在以前他就知道了冀望对自己的心思,那事情会变成怎么样?
    但钟叙自己也没答案, 或许会比现在更头疼?钟叙不知道, 索性也就不追究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钟叙跟林立起床后,就有人来接他们从收容所离开前往停机坪。
    在钟叙离开时, 整个落霞收容所已经渐渐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前两天骆缪叛乱的事情似乎在这几天里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至于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就算钟叙这个事件的参与者也不清楚,没人来告诉他, 钟叙也没去问。
    倒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所以人家不说, 钟叙也就不问了。
    来到停机坪时,冀望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
    坐上飞机,钟叙立刻感觉感慨,跟一国之君坐飞机的差别, 比起他们来时的那架飞机, 现在这架的舒适度绝对是比不了的。
    特别是椅子,这飞机座椅是他作为终虚之时最爱的一个牌子, 也不记得他当时乘坐了谁家的私人飞机,然后跟冀望夸奖了一嘴,之后他们自己的私人飞机上便也换成了那个牌子的飞机座椅。
    以前没有在意过的事情,这会儿却在钟叙心头涌动。
    直到飞机起飞, 钟叙也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借了钟叙的光一同搭乘的林立,这时候更是坐得小心翼翼,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的存在感极低,像这种时候,林立觉得被人当作不存在那也挺好的。
    钟叙感受着身下舒适的椅子,调整了下坐姿,钟叙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把整个身体窝了进去,窝进去时,脑袋还左右蹭了蹭。
    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切的冀望这时候猛地把头转向钟叙,呼吸急促了那么一下。
    钟叙把自己陷在了舒适的椅子里,并没有注意到冀望的动作。
    而冀望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并闭上了眼睛,一副休憩入睡的模样,只不过他那放在左边扶把上的手,早已用力地攥成了拳头。
    *
    飞机飞回盛京时已经下午,下飞机后钟叙伸了个懒腰。
    你先跟林立回收容所,明天我回去找你。
    冀望说完这话就走了,脚步匆匆。
    让钟叙连话都没来得及回,最后他小声嘟囔了下。
    急着去投胎啊。
    急着去看你呢。
    这声音是在钟叙心底升起的,除了装死很久的3039还能是谁。
    对于这话,钟叙嘴角僵了下;虽然很不愿意去承认,但根据钟叙自己现在所了解的冀望,这是很可能的事情;不,不是很可能,是百分百。
    钟叙抬手抹了把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件事竟然十分的羞耻。
    抹了把脸,钟叙伸手揽过旁边林立的肩膀,拉着他就往停机场外走去。
    走走走,先去解决晚餐,晚上我们还住在之前那个房间吗?
    得看有没有人住的。
    无所谓,我也就这么一问。
    另一边,冀望急匆匆的回到安夏宫然后更是直奔雍虚殿。
    雍虚殿里空无一人,走入庭院的冀望第一眼想看向榕树下的虚幻光影,那光影化作跟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就那么定定地待在原地。
    冀望有事想问它,但这事没那么重要和急迫,他要先去见一见房间里的虚之,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寝殿里一如既往的幽暗,不管白天夜晚,这个寝殿里就都没有明亮过,这是冀望从前找到的保存尸体的方式之一。
    打开了灯光,冀望径自走到床边,看着睡在绒被当中无知无觉的长发青年,冀望在外冰冷的双眼也柔和了下来,就见他脱了鞋子上床,然后轻手轻脚地把躺在床铺中央的人给搂到了怀里。
    虚之、我回来了。
    我跟你说过吧?这次出去我是为了找寻能够跟我一起去取能让你复活的收容物的队友去了,没想到途中却出了意外,骆缪竟然是救世教会的人,落霞岛上许多人都被她发展成了门徒,简直让人恼怒。
    救世教会那帮傻子,真以为凭着他们就能够拯救这个收容物已经泛滥的世界?白日做梦。
    我没有惩处骆缪,并把她带了回来,我们需要更多的关于救世教会的线索,这个X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到竟然连骆缪都是它的门徒,这样一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收容所被他们给渗透了。
    虚之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突然的冀望叫着终虚之的名字话语却停顿了下。
    你那个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你竟然都会跟他说?为什么我会偶尔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你的习惯?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边,这人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影子?是因为你跟他相处了很久吗?为什么这件事我却从来都不知道?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他,冀望现在也没可能从终虚之的嘴里得到答案。
    疑问出声后,冀望就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安静至极,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许久,冀望才长出一口气,叹息中尽是苦闷。
    他抚摸着终虚之的发丝,然后低下头亲吻着怀中长发青年的嘴唇。
    终虚之的嘴唇柔软却冰冷,冀望轻轻的吻着,温热的舌尖不时的**,似想让自己的温度来温度唇下那冰冷的唇瓣,不厌其烦。
    直到最后终虚之的唇瓣因为感染了他的温度而稍微多了分暖意后,冀望才终于停下不满足的动作。
    他边轻轻用拇指摸蹭终虚之的唇瓣,边说道:没事,我能等你醒过来,我会等着你亲口回答我的问题。
    冀望就这么拥着终虚之的身体,久久都没放开,晚饭都没吃,他就这么抱着终虚之睡了过去;在外面的这几天,晚上他几乎都没怎么入睡,即使躺在床上也只是闭着眼养神。
    即使睡过去也是极其轻浅的睡眠,每过一段时间他自己便会被惊醒。
    只有抱着终虚之,冀望才能够进入梦乡,陷入没有梦境的黑暗之中。
    钟叙在跟林立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回到了被安排的房间,躺在床上,用智脑看了一下最近的新闻,钟叙就被一个挂了几天的头条给吸去了目光。
    头条说的是:国君冀望退位,国君之位将由国君的弟弟冀苏来继任。
    钟叙看完新闻后特意去看了下新闻的日期,这是在他还在落霞岛那几天里发布的,在岛上的时候钟叙也没心思去看新闻,所以才错过了这么个大事。
    他眨眨眼,他亲手抬上皇位的君王,就这么退位了?
    一时间,钟叙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也没心思再看什么其他的新闻,退出智脑后就闭上眼睛睡觉。
    神思迷糊了一下又清醒了过来,看着四周,钟叙知道自己这是又在梦中醒来了。
    他那梦境行走的能力还能被动触发?
    但他现在并不想去窥探别人的梦境,他只想睡觉。
    就在他要让自己重新陷入沉眠的时候,他所身处的一片白茫茫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道光门。
    这突然出现的光门让钟叙有些诧异,这是他不曾见过的,就是之前他试验自己的这个梦境行走能力时,也只是走到边境然后穿越到别人的梦境之中,门口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这难道是他梦境里幻化出来的东西?但怎么就只是这一扇独立的门呢?
    钟叙疑惑,心里也叫起3039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3039竟没有回应。
    九九?你别装死,这门又是什么东西??
    钟叙再问,但3039还是没有回应。
    犹豫了下,钟叙才走到立在白雾中的光门前。
    他只是接近,都不用他有什么动作,那光门就径自打开了一条缝隙。
    钟叙被吓一跳,就要后退,但是下一刻光门打开,他整个人也被吸了进去。
    这种未知的事情着实让钟叙有些慌了,一直以来不管面对什么,至少还有3039这个系统在自己身边,有着系统钟叙还是有些底气的,但这一次系统竟然仿佛消失了一样。
    等钟叙再次恢复感应时,似乎只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感知恢复的瞬间,钟叙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那炙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颈项边,让他酥麻异常。
    钟叙想动,但马上钟叙就发现了,他只能感觉,却一丝一毫的都动弹不得,甚至他连呼吸都用不着,就只能这么存在着。
    同样的,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一片黑暗,他现在唯一能有的感觉便是身体上的触感。
    起先他并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这让他又慌又惊怒,直到那抱着他的人开始对他说话,钟叙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因为说话的男音是他所熟悉的人:冀望。
    但放松之后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惊慌感袭来,钟叙意识到自己似乎回到了终虚之的身体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睡着竟然会回到这具已经死亡的身体里面?他还能够回到他原来的身体里吗?
    钟叙满心的惊慌,却没有半点办法。
    最后他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也开始倾听冀望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话。
    跟他在外面看到的冀望不同,外面的冀望话是能说一个字就不吐两个字,但在这寝殿里,在他这个终虚之的身体旁边,冀望就像患了多语症,一直一直不停地跟他说着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详细得让钟叙只是倾听就能够有极其强烈的画面感。
    钟叙从来都不知道,冀望原来在讲故事方面也这么有一手吗?
    他听着落霞岛上冀望他自己那时所遭遇的一切,也了解了事情的全部始末。
    钟叙怎么也没有想到,关于亲身经历的落霞岛叛乱事件,他是会以这种方式从冀望嘴里听到详细至极的版本。
    直到最后冀望把话题扯到了他身上,这也让钟叙心脏一紧。
    在听到冀望说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终虚之的习惯和影子时,钟叙彻底地傻了。
    合着他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泄露了终虚之的习惯?这不应该吧?
    钟叙使劲地回想,但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出了从前的习惯。
    想到最后钟叙也没有答案,然后他放弃了,心里更是苦笑。
    个人习惯这种东西,就算他再注意,但也会有疏忽的时候,这种时候被冀望看到,他根本防不胜防。
    想着他现在已经跟冀望组了队,想着今后跟他相处的时间可能还会有许久,钟叙就真的有些慌了,就在他想不出任何办法时,他感觉到自己唇瓣上的温热。
    在意识到在冀望在亲吻自己时,钟叙满脑袋的慌乱和想法都停滞了下来,注意力也被牵引到了自己唇瓣上。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身体的冰凉所以衬得冀望的唇格外地炙热,热得他都感觉自己被沾染得颤栗了起来。
    但那只是他心灵上的感受,他此时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反应。
    一下又一下温柔而炙热的吻,钟叙只能就这么地被动承受着,他从来不知道吻能够这么温柔绵长,即使他没有回应,这人也都能吻得这般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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