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啊!小祖宗啊,你就想再幺蛾子,也得留点心眼守口如瓶,别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家阳大人都提前猜个大概了,甚至还提前想好对策教育陛下,所以,人家大人还需要跟你废话吗!
    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阳大人的手掌之中了。
    最后郑公公只好派亲信送阳清涟出去。
    其实也不需要派人,只是让人在身后跟着罢了,毕竟这皇宫上下谁让不知阳清涟,谁让不晓女首辅身为陛下授业之师,需每日进宫监督陛下。所以也没人敢拦。
    不同于那边的淡定。
    浦苍殿。
    楚月躺在自己的龙床上,将被子拉到头顶不断打滚,将自己卷成了一个蛋黄卷。。
    她嘴里碎碎念着:可恶可恶,阳清涟那个女人居然敢...对自己,她抽风了或者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竟然对朕,对朕...。
    欲言又止,难言之隐。
    郑公公端着杯泡好的龙井茶放在榻上的茶桌,他担忧地看着龙床上的人。
    陛下,您的脸色不对需要召太医侍身?
    楚月见郑公公一副好奇八卦的样子,她瞬间正色道:朕上火了而已。
    郑公公没说话,而是看着陛下的耳廓还有脸颊,微微粉红就好像最近进贡到朝的苹果一样。
    看的楚月瞪眼提醒他:怎么,你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郑公公收回眼神:老奴没有,只是在想中午陛下吃点什么?
    朕今天想吃烤乳猪。
    可您不是上火?
    楚月睁眼说瞎话:正负得负,你不知道吗!
    老奴只知道火上加油。
    郑公公赶紧去御膳房让御厨准备好猪蹄子,只不过这次怎么都得切小点,免得这小祖宗吃完又闹着减肥,他看着不累都替这小祖宗心累了。
    每天要应付阳首辅不说,以后还得面对百官。
    阳府清静户门,朱木高匾。
    阳太傅近日都歇在府内,并没有再进皇宫,但心还是有所期待,希望能进宫面见见如今的新帝。
    他最近每每回忆那时,与陛下与同窗们曾经鲜衣怒马,一同野游打猎。
    而曾经的兄弟和朋友,如今只剩下他了。
    光阴似箭,昔日辉煌,昙花一现。
    伤感的同时,他更想好好引导兄弟们的后代,包括他自己的孩子。
    想到阳清涟。
    阳拓陷入了深虑当中。
    很快管家便过来了。
    老爷,小姐回来了。
    阳拓便招手:去告诉涟儿,就说为父寻她有要事商榷。
    管家如实将老爷的话传到阳清涟的耳朵里。
    阳清涟回来时,并没有回自己的宅院,只是在厢房附近换了一袭蓝海般的散花长裙,不同于官袍的冗长宽敞。
    这身散花裙十分修身,贴着她如玉般脖颈,那显瘦的肩骨完美架出一女子该有的靓丽的风景。
    她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自从她入朝为官起,她与父亲谈的事情包括家常,便越发趋向政事,可以说父女俩已经很久好好相聚一次。
    阳清涟她素来的都清冷,行事风格亦不拘小格。
    同样阳拓亦是,中规中矩,恪守己规。
    阳清涟踏入书房那刻,明显感觉到父亲的目光有些沉淀几分。
    孩儿见过爹爹。
    阳拓见她并未穿官服,没有繁琐的礼仪,只有父女普通的家常,他心下松口气,连话都说的畅快起来了。
    涟儿,今天下午陛下可有好好学习先帝遗留下来的手册?
    你可有耐心教导陛下?
    阳清涟道:孩儿还未将手册交给陛下。
    阳拓听后,表情瞬间严肃几分,他不由地打量自己唯一的女儿,只觉得越发看不透她。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阳清涟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语气而有情绪波动。
    她淡淡道:陛下还小。
    此话一出。
    阳拓自然想起宫内传来给自己的消息。
    他捏紧下拳头,越想之前传来的消息越接近真相,他再也忍不住捶了下书桌,语气骤沉下来。
    哼!那今天陛下生气地从御书房走出来是怎么回事?
    第16章 过往的伤痕
    莫说你的性子,即便是为父也不一定能说动你,但你要时刻记得君是君,臣是臣。
    君臣君臣,君永远在臣之上。
    阳清涟知道父亲生气了,她低头道:孩儿知错了。
    阳拓的气还没有消。
    他道:若是你知错了,就早该对陛下授予帝王之术,连先帝的手册都该早交给陛下!
    父亲,只是因为这个而生气?阳清涟这次并没有接话,反而莫名其妙问来一句。
    果然话出。
    阳拓的表情微妙变化了。
    看来这孩子揣测人的目光越发犀利了。
    他便收敛了语气,提醒她:涟儿,今天的事情为父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
    即便陛下身边都是咱们的人,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为父不得不慎重些。
    阳清涟不语只是盯着父亲。
    阳拓也不再废话,他为官多年,教过无数皇子皇孙,世家子弟,可唯独自己的女儿,他没教过一天,但她却比自己教过的天资英才还要优秀出色。
    他语重心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陛下靠近你。
    现今阳家嫡房只剩你一脉,万事,切不可以姻缘亲事作为筹码与之交易。
    话音落下。
    书房内的气氛骤然沉没。
    父女俩都陷入了默声之中。
    等过了半响。
    阳清涟垂眸,再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她说:女儿知道。
    阳拓背过去不看她,再道:今日之事,不能再发生。
    涟儿,眼下你的年龄已到,可需要为父。
    阳清涟立即阻断了他的话:爹爹,请原谅孩儿暂时无法成家。
    阳拓也没有强迫她,只是点点头叹气:哎,那就再拖几年,待陛下重掌朝政,你也该收收心退隐了。
    是,到时女儿会离开朝廷。阳清涟自始至终保持垂首的姿势,中规中矩,令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阳拓最后亲自结束了话题:嗯,下去好生歇息吧。
    书房内,阳清涟的倩影很快消失在附近。
    令阳拓转身时,看见身后女儿身影,那空荡荡的感觉,竟然令他有些怔意。
    那孩子,是不是生气了?
    唉。他重重叹息了一下。
    阳府现下有三品大官与正一品百官之首居住。
    朝廷特地出了私库,将阳府旁边的一大块土地,盖成了一座古典富丽的四合院,十分气派,作为女首辅的宅邸。
    并且取名灵珑府。
    寓意为人杰地灵,玲珑赤子心,乃是先帝生前亲自定下的名字。
    阳清涟从阳府回到灵珑府。
    贴身丫头阳桃子便小跑过来,高兴道:小姐,您回来了。
    这次是要先沐净还是先用晚膳?
    阳清涟如今早已没有了胃口,吃不吃倒无所谓。
    她道:备水。
    小桃子听小姐的情绪不佳,即便小姐平常也是冷冷淡淡,外人很难寻觅一丝异样,可作为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她还是勉强能听懂些。
    小桃子也没敢多说,只是去了厨房叫了几个人将已经稍好的洗澡水一桶一桶提到了浴室。
    待装满整个红木桶。
    阳清涟越过一道孔雀屏风,将外套脱下放在木架子上,她的指尖将腰间系的腰扣轻轻拉开,白嫩柔润的肌肤.....。
    不过,她却很快停止了动作。
    阳清涟的视线顿了顿,她看着壁橱上衣架子挂着一套整整齐齐的淡黄玄衣长袍,干干净净,崭而如新。
    只是玄袍右侧的肩角上却有一道违和的缝纫线路,歪歪扭扭,却非常用心,似乎是缝补的人不善女红,却还坚持自己来缝,正是因为如此,她还是将衣服原本被刀痕划开了十几公分的口子暴露了出来。
    阳清涟走出去,一向古井无波的清冷美眸,终于忍不住泛起一丝柔光颤了颤。
    她伸出指尖摩挲,每到之处,皆爱怜地抚摸着刀痕留下的缝线。
    浦苍殿。
    早早地挂起了灯笼等待黄昏的降临。
    楚月虽然生气可心里又没法去完全厌恶阳清涟这个女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唉,朕该不会想开朵百合花吧?
    刚这么说,就被郑公公听见了。
    不过郑公公没多想,他就问:陛下,您洗好了?
    楚月靠在大理石砌成的浴池,中间的碧池还有龙头自来水,洗澡用的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非常的方便,根本不需要人去抬水。
    更和这浴池殿本身就是一处小温泉天然所在地。
    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当然要是忽略脑海里动不动出现阳清涟壁咚她的情景,就更完美了。
    她对着外面的郑公公说:还没有。
    那陛下可不要贪爽泡太久了。郑公公真是太了解她了。
    楚月还真的想泡个三天三夜再出去。
    但为了身体她还是克制点,留点资本,成为昏君。
    再泡半柱香,朕就出去。
    楚月说着她拿出明黄的毛巾轻轻擦拭左肩,再换手臂轮到右肩时,那疤痕狰狞的线条便在肩膀上出现,平日她都是遮住了,别人看不见。
    或者说怕被看见,先不说自己是女儿身,最重要的是被人瞧见了说不定又会掀起轩然大波,被有心人利用。
    平常遮住还好,每到洗澡的时候就蛋疼了,即便这伤痕不丑陋,只剩下淡淡痂痕在肩膀上。
    楚月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右肩,这是一条很长的刀痕,长到十几公分,一直从肩膀沿至交臂处。
    可想而知她曾经受过多么重的伤。
    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或者说没有原主的记忆?
    只是内心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感觉。
    那说不清的心情,说不清的悲恸,令她十分想知道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些日子,她观察了很久,明里暗里试探过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伤哪里来,甚至连自己伤了都没人知晓。
    甚至连郑公公本人都不知道有此事。
    她原先藏着掖着不想暴露了自己,只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曾经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必须隐瞒。
    真奇怪,看伤势起码好几年了,这途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可惜她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
    第17章 噩梦卡
    明黄的锦袍丝滑掠过皮肤,穿好了外套,系好了玄玉冠。
    楚月想着下午还有些时间,阳清涟又没给她布置什么作业,还有传授什么帝王之术,她也不知道阳清涟到底有没有真的在教自己,连个教师课本都没有应该不算吧。
    不过她倒是弄懂了些朝廷势力,那就是阳清涟手下多数是寒门子弟官,并且大多数人正值年华,很有可能就是朝廷潜力股储备官。
    她很清楚只要阳清涟稳住,那其他人便是近赤者朱,想坏都坏不到哪里去。甚至很可能成为跟她对抗的敌人。
    朕,果然还是得提防阳清涟。
    这时系统出现了。
    叮唉,死鬼,你是不是忘记任务了?也忘记了本系统的存在。
    你怎么一出来就变得跟个怨妇似的。
    叮以前看星星看月亮叫人家系统系统怎么两天不见,新人换旧人,改叫人家怨妇了。
    楚月:......
    你待机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怎么整个系统画风都变了!!!
    楚月一惊一乍的样子,使得郑公公跟着神经挑动起来。
    他赶紧凑过来:陛下,您怎么了?
    楚月拍拍胸口将凑到肩膀的郑公公给推了段距离,她的眉毛上下歪歪扭扭及挤着,纠结无比。
    没什么,就是朕的一个小伙伴吃错药了。
    小伙伴??吃错药?在哪,要不要老奴给他请太医?郑公公四处看看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除了他这个老奴还有几个小太监和宫女,根本没有其他人,还有陛下能有什么朋友。
    就连亲兄弟都跟她不亲,还朋友。
    真是可怜,都出现幻觉了。
    郑公公怜悯看着楚月,语重心长道:陛下,今晚要看小人书吗?老奴去让作者多写点。
    今天不用了。楚月受不了这老大叔的眼神,看的她都快觉得自己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了。
    郑公公你先下去休息吧。
    诺。郑公公弯着腰后退着出去了。
    至于走没走,楚月懒得去关注了。
    她看天色将近酉时,说不定再过半个时辰皇宫便陷入了黑夜之中。
    这点时间应该可以步入正轨。
    系统,你还有什么支线任务可以得到辅助道具?上次的真言茶,老实说,全白费了。
    叮噩梦卡或许对忠臣有效果。
    楚月眼睛一亮,她瞬间脑补道:对!就是这个,我要去梦里吓那些忠臣要让他们内心留个多疑的种子让他们彻底跟朕离心离德,古人本身就敬鬼神信上天。
    叮特别提醒宿主,噩梦卡只是噩梦卡,至于怎么操作还得靠宿主,并且宿主需要完成支线任务才能获得噩梦卡。
    她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什么任务?
    叮请宿主去厨房做一道菜,味道必须要六十分以上。
    你让朕去做饭?
    叮不怕你把厨房烧了,毕竟你是皇帝,有的是钱盖厨房,更何况宿主都不需要国库出份钱,自己的小仓库都能盖十间八间房,当然也仅仅是烧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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