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见了郑公公。
    刘尚书道:公公,公公那个脏得不成样的,是不是?
    郑公公吓一跳:......不不不,您看错了。
    谁知道小祖宗又抽什么疯,天天关在皇宫两头往御书房浦苍殿跑,就算是曾经活泼可爱的小祖宗也会磨成酱紫。
    哎,陛下,您还是赶紧恢复正常吧。
    郑公公赶紧把刘尚书请到一旁询问什么事情,得到确实刘尚书的一句话:陛下要不要去看看阳大人?还有阳老大人。
    郑公公脸子就抽了。害得两位大人请假的罪魁祸首就是陛下啊!
    当下就婉转回答他会转告,才将刘尚书打发走了。
    不一会儿,郑公公赶紧往御花园赶。
    面前是一堵剪得平整有致的花花草草,看起来有点没特色,可里面却百花争艳。
    只不过此时美丽的风景被一道突兀兴奋的声音打断:哇哈哈,朕挖到了挖到了。
    郑公公赶过去:陛下!
    你看你看。楚月感觉用旁边的木桶洗了洗,试图将黄泥洗完看看真面目。
    然后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郑公公:挖到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宫廷秘宝。
    然后,楚月高兴地举起一个夜壶。
    郑公公:
    之后她脸色直接垮了。
    ......我去,谁那么无聊在这里埋了个尿壶?
    郑公公看见熟悉的壶,他一言难尽:陛下,要用吗?
    楚月当下嫌弃地将夜壶扔在一边:胡说八道什么,朕乃尊体怎么可能用如此脏污的壶,都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用过的?一点不讲究卫生就埋在这里。
    郑公公突然道:老奴可以作证是谁的?
    哪个手贱的家伙,该不会是后宫嫔妃争宠的手段?!那还真是阴险,阴险的很。
    郑公公面无表情说出事实:是先帝的。
    楚月:.......
    原来手贱的人是她爹。
    还有什么鬼,这世上居然还有埋尿壶的骚操作,难不成平常做皇帝太累了,无处释放,所以只好偷偷发展点小癖好来放松自己。
    真是奇怪的癖好还好她没有被遗传到。
    突然庆幸。
    朕的父皇,还真是可爱。她干笑道。
    殊不知。她在郑公公眼里也是一样。
    哎,果然是先帝选出来的孩子,连癖好都那么像。只不过一个爱埋东西,一个爱挖东西。
    郑公公无奈问:陛下,您玩够了吗?
    楚月看他眼神不济也不好解释,她真不是玩,是在完成任务。虽然任务看起来跟闹着玩一样。
    她:还没呢。
    这会儿系统还没说可以够,那就得继续挖。
    她蹲下来用小铁铲铲着,这土地蚯蚓非常多,非常肥沃。
    挖了半柱香后。
    郑公公已经晒的照在墙根的阴影下,顺便劝道:陛下够了吧,万一阳大人来了呢?
    楚月身边有小太监撑伞,她不以为意:那就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呗。
    本来就是一句无心的话。
    结果附近就传来一道冷淡又极其特色的声音。
    陛下,就这么不想见到微臣?
    楚月往声源处一转,看见阳清涟站在一颗桂花树之下,就这么看着她闹。
    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忽然就出现在此处。
    楚月眼睛有些虚闪: 阳爱卿不是请假了?身体可还好?
    阳清涟没有走过来,仍旧站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盯着她不语。
    看的楚月背后发凉,大热天的还发凉,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郑公公瞧了心想。
    陛下。你怎么一副老鹰要抓小鸡的表情。
    可他没敢说出口。
    阳清涟瞥了一眼:陛下,今日怎有闲心...刨地?
    楚月嘘嘘道:朕,朕的娱乐你也管,话说今天不是你请假了,不用上朝,阳爱卿你也还是趁机会好好休息。
    别来打扰朕。
    话落。
    她得到一声:诺。阳清涟还真的离开了。半点废话的没有,可以说,阳清涟向来的是不拖泥带水。
    等阳清涟走了。
    咦,阳清涟那么听话的吗?楚月惊得手里的小铁铲掉在地上。
    郑公公嘀咕:估计人家阳大人休息的时候,也不想过来糟心。
    他看了眼楚月,脸上还有污渍,足足像个泥猴。
    小祖宗大概是被爱干净的阳大人嫌弃了吧。
    可楚月不知道,她还猜想:郑公公,你说这阳清涟今天那么爽快,是不是有什么预谋?
    郑公公复杂道:陛下,阳大人也是人,平常日理万机亦是需要休息的,方才她之所以来,应该是特地来跟陛下请安的。
    这么一听。
    楚月有些反思:是吗,那朕的语气是有点过分了。
    陛下您知道就好,毕竟阳大人又不欠您什么,还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这么帮你,不然。
    不然怎么样?
    郑公公:要老奴说真话?
    她点点头:说,必须说。
    郑公公开门见山:老奴觉得,阳大人刚刚离去的眼神。
    眼神怎么样了?
    看陛下的眼神。
    楚月无语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啥?
    郑公公如实说:非常的嫌弃。
    楚月不以为意:还以为多大点事情。
    嫌弃就嫌弃呗。
    这话倒像是陛下该说的话。
    郑公公可不这么想,他问:您真的是这么想?
    朕就是这么想的。
    哎,那陛下好自为之。
    楚月:??????
    你怎么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
    次日。果然报应就来了。
    阳清涟明明请假了,还是会抽空来御书房监督一下她,只不过从以前的时间改成一炷香了。
    可今天。
    好像半柱香都没有。
    楚月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她眼巴巴看着已经快站到门口的某个冷美人。语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哀怨:阳清涟,你怎么离朕那么远?
    朕都快看不见你的鼻子了。
    阳清涟淡声道:陛下,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更不可共处一室,微臣虽然是臣子亦是女子,还请陛下顾忌些臣的清誉。
    楚月:.......
    上次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明明上次离自己那么近,都快贴上来了,还搞得朕羞答答地跑出去。
    你说干这些事情的人,难道不是你阳清涟吗!
    站在旁边的郑公公叹气:老奴就说了,陛下你好自为之了。
    然后阳清涟还没待一炷香就走了,走的依旧干净利落,仿佛不带一片叶子。
    楚月气得牙痒痒,怎么和阳清涟斗,气得总是她自己。
    她独自在御书房生了会儿闷气。
    旁边的郑公公怕她又误会了阳大人。便问:陛下,今日还挖土吗?
    楚月其实已经挖烦了,可又不得不不挖。
    她问:朕腻了怎么办?
    郑公公看着她无聊的表情,就知道又不得安分了:那就不挖?
    楚月立即站起来,负着袖子在身后,迈出了御书房的门槛:可是必须挖。
    她从昨天就没得到系统的回复,估计是土不够。
    这次换了一个地方。
    御花园那么大的地方,公共场合人实在太多了。
    她还是圈地自萌吧。
    可她看这西南边附近的小花园,虽说小,可按照皇家的规模,起码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
    她蹲在地上长袍拖地,跟只土拨鼠一样,踊跃挖得到处都是洞。
    郑公公看着看着眼皮子都快打架了,看陛下挖洞好困好无聊。
    他刚打了个哈欠,往后一退,脚下忽然一空。郑公公脸一黑,整个身影消失在地面上。
    哎呀!!!!!
    楚月听到身后发出的惨叫。
    她赶紧转身周围没有郑公公的身影:老郑,咦,人呢?
    旁边的小太监有些欲哭无泪,指着她右侧上三米外的深坑,提醒道:陛,陛下。
    郑公公刚刚转身,不小心掉进陛下挖的洞里去。
    楚月:
    她再看看晒太阳已经晒的发抖的几个小太监。当下道:扶老郑去休息,今日不用他伺候了。
    顺便去御膳房把朕那个大碗赏给郑公公,从此以后,他可以想在御膳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太监赶紧道:那小和子去传旨,郑爷爷肯定会很高兴。
    楚月点点头:去吧去吧,等下你回来候着朕。
    还有记得脚下的坑。
    小和子松口气:诺!
    等郑公公被人扶出去了。
    楚月继续挖坑,她越挖越腻,还好头顶有遮阳伞。
    许是见她烦了。
    小和子道:陛下,咱们还挖吗?
    她有些犹豫:朕挖了多久?
    半个时辰。
    还是不要挖了。休息休息。
    她便吩咐道:那去准备茶点。
    诺!
    这边总算消停了。
    阳府又有一个老宝在折腾了。
    阳拓得到女儿答应去相亲,他就放下心了,今天不去,迟早会去。
    可眼下他听说陛下又在。
    他不信还是问了女儿:陛下今日在做什么?可有好好休息。
    阳清涟少有的闲情逸致喝上一口淡茶:她很好,并且玩得不亦乐乎。
    阳拓顿时惊了:什么,玩?果真是和太监在一起久了,涟儿你下次安排几个机灵点让陛下多多关注民生才是。
    不过,陛下在玩什么?
    听起此时,阳拓分明看见自己女儿眼里多了一份小小的嫌弃。
    挖坑。
    阳拓:......
    就没的玩乐?
    阳清涟依旧不咸不淡道:听郑公公传信,已经挖了半个时辰。
    阳拓想了想又放心不下新帝。
    他询问:那你还是去劝劝陛下,毕竟陛下还小。
    阳清涟却沉默至极。
    虽说这个女儿平常就老样子,可今天沉默次数太多。
    身为父亲的阳拓:涟儿?
    阳清涟当下用指尖捏捏眉心,叹气道:父亲,孩儿想歇息一下。
    这下子阳拓总算懂了。
    莫不是嫌弃陛下脏,你素日爱洁。虽然陛下脏,可君还是君,可不能明显摆出态度。
    阳清涟点点头:孩儿知道。
    阳拓信她有分寸,当下就放心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又有些感慨:那便好,为父突然想到涟儿小时候从未像孩童般那样胡闹。
    阳清涟低眸看不清情绪,深邃不可解读:父亲对孩儿寄以厚望,孩儿三岁便开始启蒙育学,便已经记下心。
    听得阳拓心里既欣慰又很不是滋味。
    他难得柔和几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说罢他又提起楚月:还有陛下哪里?
    阳清涟这次放下了茶杯,再没有喝的心思。
    她道:爹爹有话直说?
    给陛下提前弱冠年启蒙吧。
    她似乎有些不解:启蒙何处?
    阳拓就拂起青松色的长袍在胡须便遮了一下,他轻咳会儿便提示道:陛下还未出孝期,再过几天便满三十六天,宫内便可摘下孝布。至于守孝三年,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虽说得遵守,可暂时不封妃,封后,但日常还需找几个女人过去。
    阳清涟:.......
    话落,阳家主厅骤然陷入了沉寂。
    当天下午,向来不会违背父亲的阳清涟,果真办了。
    而浦苍殿内还在用小人书打发时间的楚月,她都没得到系统的回复,倒是浦苍殿内突然多了一些不男不女的乐师舞师,听说是宫廷阁里来的,都是清白家子。
    楚月看着那个妖娆的伪娘对着她抛媚眼,还有再看英气健壮的妹子正在耍杂耍,一副随时可以给你表演一场胸口碎大石的戏码。
    郑公公都快没眼看了。
    陛下还合您胃口吗?
    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反过来了?
    第26章 老娘就算跳河
    她从来没有这么郁闷过。
    着着急急打发走了这些性别颠倒的人。
    距离阳清涟休假的最后一天早上,她刚起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了一张附物卡。。
    楚月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回来。
    终于出现了!!!!!
    她忍不住问道:什么是附物卡?
    叮宿主可在随即时间将自己的意识附在物体身上,但只能是死物。
    为什么她听起来那么的不靠谱,隐约有上次噩梦卡的错觉。
    楚月这次留了一个心眼:就没有附身卡?
    叮那可是高级卡,需要获得一百个昏庸点才可解锁。可宿主你现在是零蛋。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心虚了,莫名觉得自己无能,都登基一段时间了,居然还没有获得初步昏庸。
    其实她已经在努力了,奈何辅助道具卡不靠谱,_最后还得朕亲自出马略写一封信总算在阳清涟身上掰回一局。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这个系统,是个...鸡肋。
    还不如她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当然这话暂时还不能说出口,省得连个辅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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