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和柯重锦对峙时,他脱口而出的子言二字,舒子言微微红了耳垂。
    时今歌也不推拒,从善如流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好的,子言。声音低醇带着磁性,舒子言感觉自己冷却下来没多久的耳根又热了起来。
    时今歌帮舒子言的母亲办理转院手续的时候,柯重锦也在探查。
    得到舒子言的母亲被转到一家私人医院的消息,而且,主治医师还会是国际上一位有名的教授。
    幕后的人没有查出来,但已经表明双方的权财地位不再一个阶层。
    想起那人轻飘飘的一句板子踢多了,是会踢到铁板的,柯重锦的心情瞬间操蛋了。
    他脸色阴沉,紧握酒杯,指尖泛白。
    猛地,柯重锦仰头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
    拿起手机,给我找个干净的人来。
    阴沉的声音,给了那边的人危险的信号。那边的人就像是看见柯重锦在他的面前一般,忙不迭弯腰点头,承诺一定把事情办好。
    没过多久,柯重锦就听见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一个嫩生生的少年,眼神怯怯的,看起来十分单纯。
    柯重锦的手一顿,下一秒,让开身子,给他进来的空间。
    对上柯重锦的眼神,少年明显很害怕,一进来就朝柯重锦鞠了个躬:先生,你好。手指不自觉得揉着衣服袖子。
    你几岁了?锦瑟阁的人总不会不顾规矩,连未成年也收吧。
    十......十九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少年低着头,不敢和柯重锦的眼神相对。
    嗯。柯重锦放下了心,抬起下颔,示意旁边的卫生间,先去洗个澡。
    少年点点头,脚步匆忙,进去卫生间的时候,差点摔倒。
    看见这幅场景,柯重锦忍不住嗤笑出声。
    也许是因为紧张,少年在里面待了许久,淋浴的水声响个不停。
    柯重锦愈发烦躁,身体里的火焰升腾翻滚,快步走到门口,咚咚的声音让少年一惊,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摔倒了在地上。
    你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缓慢语调里夹杂着危险和不耐。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机会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原本顿在地板上的少年快速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洗干净,低低地应了一声:对不起,先生,我这就好。
    柯重锦没有太大的感觉,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着,拿着一个酒杯晃荡。
    少年出来的时候,身上围着浴袍,带着几分水汽,显得更加稚嫩,突然地,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般,柯重锦感到几分罪恶。
    将少年压在身下,对上他水汽朦胧的眼睛的时候,恍惚间,柯重锦仿佛看见了舒子言那张倔强的脸,瞬间没了兴致。
    起身,将人放开。
    看见他的动作,少年的眼底闪过疑惑:先生......
    柯重锦回头看他一眼:滚回去,该给的,叫你来的人都会给。
    少年心中一震,眸中水汽氤氲,眼前场景变得模糊:先生,谢谢您。
    看见他这般模样,柯重锦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房间变得空落落,柯重锦垂眸看着旁边的手机,拿起来,拨出一个电话,里面传来的是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拉黑我?有意思。柯重锦一声冷笑,随后恢复面无表情,将手机帅在暗红的沙发上。
    舒子言这段时间过得很轻松,母亲的事已经解决,后续也不用他担心,还没了柯重锦的骚扰。而那天的事就像是一场噩梦,随着时间的流动,很快便会消逝。
    和之前被母亲病情折磨的模样相比,整个人都显得开朗,较之前更甚。
    他的室友都忍不住怀疑:子言,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笑得怎么就这么荡漾呢。
    听见这话,舒子言赶忙收敛了嘴角的笑,回头看着室友:没有啊。整个人显得无比正经。
    没有?看着他的眼睛满是狐疑。
    真没有。舒子言强调,开始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去参加一个讲座吗?怎么还不去,就不怕迟到?
    一说起这个,室友顿时就想起来了。
    他和舒子言都是金融专业的,而这个讲座是成功人士来分享他的事业生涯,对他们的以后很有帮助。室友一向都很关注这些,同时也知道舒子言前段时间忙着他母亲的事,很多东西都落下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学一点东西。
    室友扯起舒子言的手臂,撒腿就跑,还一边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反正你现在没什么事,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呗。
    舒子言有些无奈,又不好拒绝,等到他们跑到演艺厅的时候,额角已经溢出一些汗水,整个人气喘吁吁。
    他们来到的时候,演艺厅里人影稀疏,他们挑一个视野好,等会可以互动的位置。
    学生陆陆续续到齐,大厅里挤满了人,就在舒子言庆幸自己来得早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眼眸相对,是那熟悉的掌控欲。
    舒子言原本还觉得汗流浃背,体内热气腾腾,这会只觉得如坠冰窖,寒毛竖起。
    室友并没有察觉到舒子言的异样,无比兴奋地撞着舒子言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柯总看,兴致勃勃地分享道:这柯总长得可真帅,身材又好又有钱,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呀。话里话外满是艳羡。
    而舒子言只能僵着一张脸回复他。感觉舒子言的状态不对劲,室友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天气这么热,你的额头怎么这么凉?
    舒子言将他的手推开:我没事,就是刚才跑得快了,一下子坐下来,有些受不了。
    听见这解释,室友松了一口气,同时恨铁不成钢:你说你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差呢?下次你还是好好跟我一起去跑步。
    室友絮絮叨叨了好几条,舒子言脸带微笑,一一应承下来。室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注意力还是被台上人的演讲吸引,不再关注舒子言。
    舒子言也悄悄松了一口气,看着台上人自心飞扬,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自我介绍,事迹分享,以及一些经典的案例介绍之后,剩下的一些时间,便是互动环节。
    就在舒子言松了一口气,以为很快能离开的时候,身边的室友兴冲冲地举起了手,与此同时,举起手的还有其他的同学,但是......
    那位穿格子衬衫的同学。
    话筒到了室友手里,趁着别人不注意,室友给舒子言飞了个眼神,分享自己的好运气。
    而此时,舒子言对上柯重锦意味深长的眼眸,身体顿时僵住,脑中一片空白,连室友的小动作也没看见。
    室友提出疑问,柯重锦低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大厅响起。直到演讲结束,舒子言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两个小时下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周围的同学纷纷离开,而舒子言还愣在原地,室友皱眉,推了推他,舒子言,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舒子言勉强露出一抹笑,我没事。
    两人离开的时候,在门口,舒子言又看见了柯重锦,他朝他露出一抹笑。
    身边的室友兴奋地跳了起来,子言,子言,柯总他刚才是不是朝我们笑了?
    应该是吧。舒子言笑容僵硬,脸色有些难看,随意找了个理由,去了一趟厕所。
    龙头的水有些凉,驱散了舒子言心中的焦躁,拿起旁边的纸巾,将脸上的水滴擦干的时候,手臂传来一阵拉力,猝不及防,在舒子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推进了厕所隔间里。
    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时候,舒子言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见他这般模样,柯重锦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轻轻抬起手,指尖顺着他脸上的轮廓慢慢滑动,明明应该是情人之间缱绻的动作,舒子言却觉得像是一条毒蛇在他的脸上攀爬,阴冷地吐着蛇信子。
    拉黑我?声音很轻,舒子言听了,只觉得心中一颤。
    柯先生,我不欠你什么。舒子言抬起头,毫不示弱地盯着舒子言的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柯重锦抬了抬眼皮,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你觉得,欠不欠重要吗?
    是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高兴了没有。
    莫名的,舒子言心中涌起一阵愤怒,拳头紧握,指尖泛着白,没有血色。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压制在了隔板上,远远看去,两人像是交颈相缠,舒子言却是知道他呼吸时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畔,引起阵阵疙瘩。
    耳边响起的声音,却是让他心中所谓的愤怒像鼓满气的气球被针扎了,瞬间泄气。
    你觉得,那人帮了你,我就不知道他是谁?
    听见这话,舒子言纤长微弯的睫毛轻轻颤动,抬眸看着柯重锦,声音沙哑,你想怎么样?
    柯重锦满意地笑了笑,将一张卡片放到他的手心,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罢,柯重锦离开了这里。
    第3章 豪门世家3
    舒子言麻木地接住,垂头一看,是一张房卡。嘴角轻轻扯开,粗暴地将它塞进自己的口袋。
    夜晚,舒子言来到市中心的一座五星级酒店,抬头看霓虹灯光闪烁,星星点点刺痛了他的双眼。
    看了看时间,舒子言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他身后有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旁边的助理还拉了一个行李箱。
    时今歌这几天都在参加会议,分享自己最近研究的一些项目。等到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时间太晚,身边又跟着一个助理,他选择住一晚酒店。
    却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见舒子言。
    时今歌蹙眉,开始戳系统:他怎么会在这里?
    按理,他应该在学校。
    系统飞快地翻阅资料:宿主,请阻止今晚舒子言和柯重锦的交|配。如果交|配成功,任务失败。
    交|配?
    时今歌嘴角抽了抽,站在一旁的助理见他停了下来,有些奇怪:虞先生,您是有什么事吗?
    察觉到自己和系统的交流影响了自己的动作,时今歌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没事。
    时今歌将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交给助理,你先去办理手续,我有事暂时先走。
    哦哦。助理愣愣地接过,看着时今歌快步走进酒店,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时今歌进去之后,舒子言大概是已经上了电梯,找不到人了。
    系统,他的房间号是多少?
    系统报出一串数字。
    时今歌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早,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交|配?
    等到他们快进行正事了,再叫我。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好时机。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之后,时今歌云淡风轻地回去找助理。
    等到了自己的房间,时今歌进入浴室,洗去一身风尘,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请宿主尽快进行行动,舒子言和柯重锦即将进行交|配活动。
    再次听见这个词,时今歌的嘴角不受控制的轻微抖动,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循着之前系统说的房间号找了过去。
    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柯重锦拿着酒杯,抵在自己的唇瓣上,仰头一口饮尽。慢条斯理地再次拿起酒瓶,石榴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回荡,与此同时,浴室里也传来淋浴的声音。
    柯重锦抬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同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白色的药片,轻轻地放了进去。
    眉眼轻微上挑,眉心舒张。
    洗完澡出来,这里没有属于他的衣服,舒子言身上便只穿了一件浴袍,身上弥漫着的水汽还带着一丝暖意,眉眼却是寒若冰霜。
    刚出来没多久,舒子言就看见了背靠在沙发上的柯重锦,手中端着一杯红酒,遥遥指向他。
    喝了。
    舒子言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将酒杯接过。
    也许,喝醉了会好受一些。
    等到时今歌寻过去时,没有房卡,无法将门打开,在心底默默呼唤系统。
    再次扭动的时候,已经是能够开门的状态。
    房间里,舒子言躺在床上,白皙的脸上涌起红潮,意识模糊,身体燥热不安,而柯重锦就在他身边,斜撑着自己的身子,兴味盎然地看着他法qing。
    就在他俯下身想要收获自己的果实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啪的一声,柯重锦回过头,还没看清楚状况,耳边传来一阵破风声,一记重拳直接落在他的脸侧,连痛感都麻木。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原本意识模糊的舒子言清醒了几分,抬眼看见来人是时今歌的时候,身体顿时僵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说不出的慌张。
    这幅场景,让他感觉自己特别下贱。
    还没对上时今歌的眼睛,舒子言就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一眼。
    反应过来的柯重锦,刚想反击,还没付诸行动,就直接被时今歌禁锢住,嘴里被他顺手塞了一把纸巾。
    刚想来一顿左手右脚混合双打,就听见了系统冷冰冰的声音。
    请宿主注意自己的行为。柯重锦是攻略对象,请不要为自己增加攻略难度。
    听见这话,时今歌不悦地皱了眉,确定柯重锦暂时没了反击的能力之后,他拿起一旁的浴袍,围在舒子言身上,一把将人抱起,默默无言将人带出房间。
    等到柯重锦重新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看着遍地狼藉的床,暗骂一声,眼神满是狠戾。
    走廊上。
    舒子言被时今歌横抱,头埋在他的怀里,说不出的安心。可一想起方才的场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
    良久,沙哑带着哭腔的微弱声音响起:楚哥。
    时今歌脚步恰到好处地一顿,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别担心,有我在。
    但这话并没有让舒子言真正放下心中的担忧,白皙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时今歌胸膛前的衣裳,形成些许褶皱,你......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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