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对于这个事情还是勉强松了一口气的, 毕竟被送去横滨工作的可是自己的部下,青组的人也算是占了多数了,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就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绿之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突然又出来搞事情,纵然是一个小孩子,但也是不得不提防的对手。
    宗像礼司敢打包票,这个事情里面肯定有港口黑手党的推波助澜,但是,他们又拿不出相关的证据,只能够是说MIMIC莫名其妙从横滨转移到东京这个事情有问题,但是具体有什么问题又道不出来。
    横滨的权外者数量是惊人的,与基本上都把权外者关起来的东京完全不同,那里的人虽然相互抗衡,但是一旦涉及到横滨的事情,就会立马拧成一条绳子,绝对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对横滨动手,那些各有特色的权外者也就成为了绊住东京一方寻找证据的石头,却又因为没有权限而无法搬开。
    绿之王的爆发力是非同寻常的,虽然说是故意设下的圈套,但是宗像礼司对于真的让对方抢走石板这个事情感觉到了些许的不乐意,之后的一切就按照计划行事,通过石板上的东西确定了绿之王基地的所在,随后又联合了赤之王周防尊一同攻入其中。
    只是,谁又能想到,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会在这个时候插手,打着找失踪的太宰治的旗号,光明正大地直接冲进了基地,并且把所有的计划直接打破。
    那是宗像礼司第一次直视双黑的战斗力,虽然这只有其中一个人,但是那个名为中原中也的少年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惊人的,甚至可以与王权者一决高下。
    身为王权者的他还有这达摩克利斯之剑这个制约,而身为权外者的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制约,更不会担心会不会因为力量使用过度而丧命,这可谓是完全无法对比。
    其实,对于中原中也的打破计划,宗像礼司也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至少对方是通知了自己的,并且也算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协商,但是德累斯顿石板的异变就是完全超脱于所有人的计划的,哦不,或许这个是在那个名为太宰治的家伙的计划之中。
    看着带着缩小版太宰治出现的津岛德,宗像礼司险些绷不住自己一直以来严肃的神情,自己和周防尊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连带着王权者力量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想要阻挡这群我行我素的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虽然很想要问个究竟,但是鉴于眼前还有一大堆的后续事务要做,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真的上前去质问,但是下一秒他还是向港口黑手党那边发出了疑惑。
    不过,这个事情貌似港口黑手党也不打算理会,而是把事情都丢给了宗像礼司从未听闻的津岛家,哦对,听说那个名为太宰治的少年就是津岛家的人,而且,德累斯顿石板也改名成什么津岛德了。
    幸而整个王权者系统都没有崩坏,虽然赤之王和青之王都消失不见了,但是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黄金之王和白银之王倒是没有出任何的问题,宗像礼司继续保持着Scepter 4室长的身份,维护着东京的秩序,但是因为没有力量,他们想要关住和制约权外者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宗像礼司曾经向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进言,希望可以去拜访那位津岛德。
    但是他得到了否定的答复,黄金之王非常明确地告诉他,时机还未到。
    时机?什么样才能够叫做适合的时机呢?
    宗像礼司曾经试图自己去寻找过津岛家,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就算是他跟在回东京的太宰治的身后,也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入某个空地处消失,而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触碰不到。
    他知道国常路大觉其实是来自于阴阳师家族,对方有时候的一些推测也是通过阴阳术而来的,或许,这个津岛家也是相似的存在?
    宗像礼司如此猜测着,鉴于东京勉强还算是保持了正常的秩序,他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个事情,虽然说重要的石板他跑路了不过国常路大觉都不急,自己应该也就可以放下心吧?
    话虽如此说,但是在瞧见在街道上突然出现大肆破坏的脑无,宗像礼司脑海中的那根弦瞬间就绷断了,他先是派人去引导居民退散,随后又带着人,联合赤组的人到达那附近,企图阻止脑无的继续前行。
    东京的隐藏势力也纷纷出手,连带着黄金之王的兔子也一块出动了,尽量地控制住了脑无的行动范围,但是光是他们,并无法真的消灭掉对方。
    就在宗像礼司想要向黄金之王请求对方的出手时,国常路大觉向他发来了一个地址,明显是在说去那个地方。
    拿着由兔子交过来的纸条,宗像礼司想了半天,还是默默地走到了周防尊的身边,朝他说道:黄金之王阁下说,要青之王和赤之王去找石板。
    啊?周防尊微皱眉头,不是很理解宗像礼司在说什么,天知道他已经不是赤之王了,宗像礼司也不是青之王,这个命令说了跟没说一样。
    将纸条收好,宗像礼司推了一下眼镜,略过了周防尊,朝安娜伸出了手,阁下说,你是新的赤之王。
    安娜眨了眨眼睛,将红色弹珠举起,透过弹珠注视着宗像礼司,她其实只是想要看看对方在想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后,又自然地收起弹珠,一脸平静地点头:我知道。
    是的,她知道的,在看见太宰治和津岛德一块出现的那一刻,安娜便明白了这一点,自己将会继承周防尊的赤之王的位置,成为新任的赤之王,正好也避开了自己所瞧见的那个尊死亡的未来。
    她顿了顿,伸手扯了扯周防尊的袖子,乖巧地抬头,问道:尊?
    啊。虽然不明白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安娜怎么就变成了赤之王,周防尊想了想,再看看那边还在肆意破坏的脑无,觉得自己还是跟着走一趟比较好。
    他和草薙出云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后,便拉着安娜跟着宗像礼司走了。
    那是一个古雅的和式庭院,穿过小桥流水的院子,一行人总算是走到了那房屋之前,津岛德便正坐于那屋中,他的身前躺着双眸紧闭的织田作之助,鲜血染红了榻榻米,血腥味萦绕在这个房屋之中,却又没有弥散出去。
    宗像礼司明显有些惊讶,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微低头朝津岛德说道:您好
    摆了摆手,被太宰治拜托过的津岛德岂会不知道他们一行人是过来做什么的,自己这一路从横滨飞到东京,可都是看了一个遍,他对于死板的宗像礼司一点兴趣都没有,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安娜,问道:你就是安娜吧?
    你好。看了一下津岛德那与自己相似的白发,安娜顿了顿,乖巧地点头,依旧牵着周防尊的手,我是安娜。
    嗯我从修治那儿看到了,你对修治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津岛德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曾经看过的太宰治的记忆,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个事情,不等安娜和周防尊做出反应,他又自然地说道,能够喜欢上修治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当然不喜欢他的,想要坑他的,就都是坏孩子啦。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宗像礼司,继续说着,说起来,我最刚开始其实不是很喜欢你的,你手下那个三把手倒是很合我胃口,扭曲而执着的情感,拥有着这样浓烈情绪的人肯定会是非常有趣的存在。
    知道津岛德说的是伏见猿比古,宗像礼司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多说什么,对于伏见的实力他自然是清楚的,更知道对方所说的那个情感是什么情况,无非就是伏见猿比古和他的小伙伴八田美咲之间的事情嘛。
    他更加在意的其实是有趣这个词,津岛德是石板,他拥有着选择王权者并给予王权者力量的权力,也就是说,他会选择的人,要么是他感兴趣的人,要么就是他觉得适合的存在。
    嗯?你看起来似乎在疑惑我给予别人力量的准则?津岛德眨了眨眼睛,一眼瞧出宗像礼司眼中的疑惑,他倒是没有什么掩藏的打算,只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权外者什么的,我一般是看他的想法吧,有趣的,可爱的,搞笑的,理想的,只要能够让我觉得给你力量的时候,你会给我看到有趣的事情,我就会给你力量吧?
    宗像礼司:总算是明白权外者总是搞事情的原因是在哪里了,原来是石板选人的问题!!!
    至于王权者,就要选那种比较适合这个能量属性的家伙了,不过嘛,偶尔我想要随心塞一下也是可以的。津岛德不是很在意地挥了挥手,他低头看了一眼只剩一口气的织田作之助,微眯眼,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慢悠悠地插入了对方的心脏处,在宗像礼司等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了结了织田作之助的生命。
    好了,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了,我还要给我家修治生日礼物呢,你们快走吧。挥挥手把宗像礼司三个人强制性送出去,津岛德也不去在意安娜和宗像礼司头上升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更不在意他们被送出去后再也瞧不见庭院的惊讶,他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眼前的织田作之助的身上。
    确定织田作之助的生命已经基本上没有了,津岛德手一挥,直接把织田作之助即将消失的灵魂抓了回来,揉了揉,重新塞进了对方的体内。
    他的手指上浮现出淡淡的白光,在对方的胸口处写下了什么后,两个人便在屋中失去了踪迹。
    *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至少在睡去前,他是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痛苦的,心里感叹着自己的生命怕是真的会在这里结束,他又有些开心自己至少还是护住了中岛敦这个孩子。
    他闭上了自己的双眸,失去了意识,连自己被津岛德趁机带走都不知道,直到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些许不对。
    黑暗的空间之中,只有自己和津岛德漂浮着,津岛德的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脚下踩着玄奥的图纹,在瞧见自己醒来的时候,他朝自己说道:看起来灵魂好像恢复了。
    津岛德一点都不慌,就算他刚刚直接一刀戳进了织田作之助的胸口,甚至还把对方的灵魂当作球揉了揉,这些事情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情。
    谁让这个家伙是自家修治最在意的家伙,自己因此生个气出个火什么的,也不为过吧?
    这么想着,津岛德淡定地把自己的多余动作正当化,随后便自然地略过了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跟织田作之助简单地说起现在的情况:如你所见,现在你是在我的意识空间,不过这个不重要。
    嗯。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也没有去探究这个事情,自然地跟着津岛德进入了重点。
    你已经死了,虽然是被我弄死的,津岛德说着,手指在织田作之助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确定了他的异能力是预知系后,又继续说道,不过,我把你又救活了,但是想要救活你需要一些力量。
    修治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礼物,是他自己选的,也算是为你选的,不过那个东西一直在他那里温养着,津岛德转移了话题,完全是跳脱性地给织田作之助讲述,如你所见,我是德累斯顿石板,也算是世界基石之一,我拥有着庞大的力量,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的人让他们成为王权者和权外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同样,我所赐予出去的王权者之力也具有着救人的能力。
    他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其实,在你之前,我已经选好了新的王权者是谁了,法则也认可了,不过修治插了一手,就只能是按在你头上了,嘛,你也算是修治难得的致命点,那个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可是很喜欢利用别人的弱点来威胁人的,为了修治的安全,也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完全脱离港口黑手党,拥有新生的生活,但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有一个让港口黑手党无法动你的身份还是比较重要的。
    津岛德伸出手,在空中戳了戳,似乎是在召唤着什么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无色的能量球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手中,这个是无色之王的力量,修治之前想过要不要给你绿之王之类的力量,不过,绿之王这个身份其实挺尴尬的,毕竟当时还有一个在位的,哦,当然,那个已经死掉了。
    摆了摆手,津岛德不打算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手托着无色之王的力量,另一只手向织田作之助伸去摊平,目光落在对方脖颈上,给我吧,津岛家的信物。
    这个吗?顿了顿,织田作之助将脖颈上戴的项链取了下来,那是三轮一言给予自己的项链,说是什么津岛家的信物,会对自己有所帮助,而且后来太宰也说过这个东西会有很大的作用,所以他一直随身带着。
    是的,这个东西是一个认可,可以让人破格成为无色之王的候选人。接过这条项链,津岛德捻着那个水晶球,指尖用力,轻轻一碾,便将水晶球弄碎,一道浅浅的气息从水晶球中飞出,融入到那无色之王的能量球中,他确定没有问题后,询问道,你愿意成为无色之王吗?
    如果我成为了无色之王,那太宰就不会再因为我受到威胁?织田作之助顿了顿,他自然是知道津岛德不会这么好心地帮助自己,说到底,对方会选择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太宰治选择了自己。
    见织田作之助还不理解,津岛德无奈地叹了一声,给对方解释了起来:在既定的命运之中,你是会死在MIMIC的对决之中,你养的五个孩子也会因为你而死亡,你是森鸥外手中的棋子,用来让港口黑手党得到异能营业许可证和修治退出港口黑手党。
    织田作之助微睁大了眼睛,像他这样的底部成员,居然会成为首领手中特殊的棋子,而且还能够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着实是让人惊讶,而且孩子会死?太宰会因为自己退出吗?
    他沉默了片刻,现在的MIMIC早就在王权者的博弈中消失,而自己和孩子们都活的好好的,太宰也依旧留在港口黑手党,明显和津岛德口中所说的一切完全不同,但是他觉得对方没有说谎。
    一切的答案自然是落在了太宰的身上,织田作之助再联想一下之前森鸥外三番两次所说到的话,微低头,喃喃着:原来他从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在保护我了吗
    你很重要,对修治来说。津岛德平静地说着,他倒是不太在意多解释一些,修治沉浸在黑暗之中,他的过去,他的挣扎,他的痛苦,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又做不到什么,纵然我们是同类。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织田作之助,带着些许感谢的意味,是你带着他走出来了啊,你让他的世界里拥有了光,深渊中的人会去追逐光,不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事情吗?你就是他的光啊
    眨了眨眼睛,这不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但是,他这一次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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