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新一整个气死:不许去!我马上回来。
    第5章
    谢时新是在唐宙打第三针抑制剂的时候回来的。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高大的样子站在门口,把客厅外的灯全挡住了。
    唐宙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他好像上一秒才挂断谢时新的电话,怎么这么快,谢时新就出现了。
    但唐宙不能否认的是,谢时新的出现,给他一种强烈的安全感,身体的不舒服也瞬间缓解了许多。
    对不起,唐宙手紧紧抓着床单,很难受:没经过你的同意来你的房间。
    此时的唐宙,身.下就是谢时新的床。
    不仅如此,他还把谢时新挂在门口架子上的衣服取了下来,穿在身上。
    谢时新残留在衣服上的气味很好闻,让他短暂性地缓解了痛苦。
    唐宙没有开谢时新房间里的灯,不知道是太难受了来不及,还是觉得没必要。此刻卧室里,仅靠客厅里透进来的那些光,维持着亮度。
    谢时新皱着眉朝床那边走,他看着唐宙瘦小的身体蜷缩在他的衣服里,人还在扭动轻.喘,谢时新身体不免的,有点躁动。
    从屋外就依稀能闻到唐宙的红豆味,开门进来更是浓郁,谢时新走的这几步,十分缓慢,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论是上半身的脑细胞,还是下半身的某器官,此刻都在做无声的叫嚣。
    床下是三支还没来得及丢的抑制剂,谢时新只瞥了一眼,就靠近唐宙,低头问他:为什么打了这么多针,还是没用?
    唐宙身体颤.抖:不知道。
    谢时新问: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唐宙:没有。
    谢时新想了想,问:是你的那个药,产生了副作用吗?
    唐宙痛苦地轻呼一声:什么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显的谎言,拙劣的演技。
    谢时新拳头紧握,这种时候了,唐宙还在骗他。
    谢时新拿起手机:我帮你叫医生。
    唐宙听后立马阻止:不行,不要,别叫医生。
    谢时新:不叫医生你怎么办?
    谢时新,唐宙喘着气喊着:你可以帮帮我吗?
    谢时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向来自制力好,闻过多少的Omega信息素,从来没有失控过。
    为什么在唐宙面前,他会这样?
    谢时新后槽牙用力,他盯着唐宙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大步迈到床上,把唐宙抱了起来。
    感受到谢时新的靠近,闻到了谢时新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唐宙舒服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谢时新好像释放了许多信息素出来,空气里,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气氛变得危险起来。
    你今晚有别的客人吗?唐宙柔弱无力的手抓着谢时新的外套:我想买你。
    谢时新才楼主唐宙的肩,听到这话手立马松开:什么?
    眼见唐宙又要倒在床上,谢时新赶忙将他捞起来,拥入怀中。
    唐宙声音像在求饶:快点好不好,我好难受。
    谢时新抓着唐宙的肩紧紧的,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两秒后,他把眼睛睁开,拉开唐宙的衣领,低下头去。
    但他的牙还没触碰到唐宙的肌肤,就被唐宙给推开了。
    唐宙牢牢护着自己的脖颈:你干什么?
    谢时新抓住唐宙的手腕:给你做临时标记。
    唐宙摇头:不行,我不能被标记。
    谢时新:不标记我怎么帮你?
    用其他办法,你在行的那种,唐宙半阖着眼看着谢时新,表情有那么点的理所应当:和我做。
    谢时新睁大了双眼:什么?
    这下,谢时新是真的把唐宙丢在了床上,他猛地站起来,胸高低起伏地用力呼吸。
    他谢时新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嗯~被丢在床上的唐宙,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整个人也抖了起来,看起来难受极了。
    谢时新太阳穴突突地响,脑子也一片混乱,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立刻马上摔门就走。
    但是
    裤子脱了,谢时新又走了过去,对唐宙说:腿分开。
    唐宙听到这个话,痛苦的表情里扯出一点的笑意:谢谢。
    不过唐宙又说:不要标记我。
    谢时新呵的一声:放心,不会。
    谁稀罕。
    几乎是谢时新进来的下一秒,唐宙的头疼就缓解了大半。
    谢时新为了不让他乱动,把他的手压在两边,不过没多久,谢时新就放开了他。
    中间有一段时间,唐宙休会到了从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是难受,又好像不是,他搂着谢时新的脖子,不知道怎么的,很想凑上去亲他。
    但谢时新没让他得逞,压着他的肩膀又把他按回了床上,再次束住他的双手,不让他动。
    一场很机械的性.爱终于结束,诺大的床,中间一小只的唐宙,仍旧窝在一件大衣里。
    对比一个多小时前,唐宙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头没那么疼了,身体也正在降温。
    床和衣服都很脏,但唐宙很累,一动不想动,谢时新在浴室里洗澡,依稀有水声传出来,他的信息素气味也一直环绕在周围。
    唐宙渐渐闭上眼睛,渐渐失去意识。
    哗。
    突然一个什么劈头盖下,把快要睡着的唐宙吵醒。
    唐宙抓起来看,是一条浴巾。
    去洗。
    谢时新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身上没有一丝情.欲过后的痕迹。
    唐宙低声:困。
    谢时新眼睛不眨一下:困就回自己房间睡,我叫人来收拾床。
    唐宙:
    唐宙最后还是拿起浴巾去洗澡,不过他借用了谢时新的浴室。
    他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他还很需要谢时新的信息素气味。
    洗完澡,擦完身子,唐宙才想起来,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进来,他走到门边,敲了两下浴室的门。
    谢时新?
    外面没有人应。
    谢时新?
    还是没有人。
    唐宙敲敲把门打开一点,见谢时新的房间里空空的,他左右探了探,走了出去。
    而他口中的谢时新,此刻正在外面门口。
    半分钟前,家里的门铃响了,他刚好走出来。
    从猫眼看,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手上还拿着一个箱子。
    谢时新想了想,还是把门打开。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碰。
    你怎么会在他家?来人开口就是这句。
    谢时新疑惑:你认识我?
    来人眨了一下眼睛,表情让人看不清:不认识,麻烦让一下。
    谢时新并没有让开:你找谁?
    找我。身后的人应了。
    门口两人一齐朝那边看,唐宙已经从谢时新的房间里出来,他穿着一件谢时新的上衣,光着腿。
    谢时新的衣服很大,显得瘦弱的唐宙更小了。
    进来吧阿泽。唐宙说。
    唐宙出来了,他的红豆味也随之出来,等这个叫阿泽的换好鞋,谢时新再次把他拦住。
    你是Beta?谢时新问。
    阿泽一副不是很愿意和谢时新说话的态度,随便应了声:嗯。
    Beta是闻不到其他两性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的,谢时新这才放他进去。
    阿泽是一名医生,刚刚谢时新看到的箱子,是他带来的医疗箱。
    进门后,唐宙请阿泽在沙发坐下,自己也坐在阿泽身边。
    谢时新在沙发的另一头站着,大概是因为他在场,阿泽没有和唐宙多聊天。
    阿泽给唐宙测了体温,再给唐宙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最后让唐宙仰起头。
    唐宙头这么一仰,本来就只遮住一点大腿的衣服,又往上走了点,在一旁的谢时新终于看不下去,他拿起一个抱枕,走过去丢在唐宙的腿上。
    正在拿针管的阿泽,瞥了眼谢时新。
    谢时新皱眉,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阿泽没有多做理会,移开目光,拿起针,瞄准唐宙的脖子。
    你干什么?谢时新走上前,把阿泽的手腕握住。
    抽血,带回去检查,阿泽抬头看谢时新,反问:你干什么?
    谢时新低头看唐宙,见他也十分疑惑地看着自己,就把手放开。
    针管扎进唐宙血管时,唐宙因为疼,缩了一下。
    谢时新:你行不行?
    阿泽语气淡淡:你来。
    谢时新:
    唐宙:阿泽是很专业的医生,没事的。
    谢时新淡淡:嗯。
    阿泽阿泽,叫这么亲切。
    很快,半管血就抽好了,阿泽把管收到箱子里,似乎还用余光看了眼身边站着的男人。
    不介绍一下?阿泽轻声问唐宙。
    唐宙啊了声:他是我的室友。
    室友?
    室友?
    除了唐宙之外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唐宙先看谢时新:不是吗?
    谢时新觉得唐宙说的好像没错,他咳了咳:对,是室友。
    阿泽笑了一下,抬手摸了唐宙的头发:恭喜你。
    唐宙立马明白阿泽恭喜什么,他稍稍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阿泽微笑:感觉到了。
    唐宙眉眼弯弯地对阿泽笑:谢谢。
    两人在这边互动,一旁站着的男人,紧紧盯着阿泽的手。
    阿泽从箱子里拿了两颗药递给唐宙:吃了之后去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血液我拿回去检查,三天会出结果,到时候再联系你。
    唐宙很乖地点头,并拿起桌上的水把药服下。
    阿泽拍拍唐宙的肩膀:很累了吧,回房睡吧。
    唐宙确实感觉到累,被阿泽这么一说,更累了。
    唐宙:你呢?我叫个车送你回去吧。
    阿泽摇头:不用,我和谢先生聊几句,聊完就回去。
    唐宙疑惑:你和他聊什么?
    聊你,你现在情况特殊,我交待他几件事,阿泽推了一下唐宙:去睡吧,就两句话。
    唐宙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他总觉得哪里奇怪,但仔细想想又不觉得什么,阿泽给他的药里可能有安眠的成分,他立马就想睡觉了。
    那你们好好聊,我先睡了。
    唐宙门一关,客厅两人的目光同时收回来。
    谢时新站在阿泽面前,双手自然地放在口袋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开口就说:你知道我。
    是陈述句。
    阿泽抽纸巾擦手:为什么这么说?
    谢时新:你叫我谢先生。
    阿泽点点头,原来是那里说漏了嘴,他礼貌一笑:成锐制药的谢总,久仰。
    谢时新冷漠: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阿泽:没关系。
    谢时新:所以呢,把唐宙支开,想和我说什么?
    阿泽把箱子盖上,直言:你标记他了吗?
    谢时新想了想,问:你说的是大标记还是小标记?
    阿泽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阿泽:都想知道,你做了哪种?
    谢时新:标记了怎么样?没标记又怎么样?
    阿泽心里叹了一声。
    和这种生意人聊天,好费劲。
    我直说吧,阿泽背上箱子站起来:阿宙血液特殊,很容易信息素过敏,如果事先没有做好准备就标记,他身体可能会垮。
    谢时新蹙眉:做什么准备?
    阿泽:打抗过敏针,不过那个针对人身体不好,所以尽量少打。
    谢时新立马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唐宙确实准备得足够充足。
    谢时新: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阿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事了。
    既然帮唐宙看了病,谢时新礼貌性地把人送到门口。
    等阿泽换好鞋,谢时新还是没忍住问他:你知道唐宙之前喜欢的那个人吗?
    阿泽听到后,突然笑了声。
    谢时新:你笑什么?
    阿泽:不瞒你说,他之前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谢时新好奇地扬眉,他想继续问下去,阿泽却说:走了。
    阿泽离开之后,谢时新重新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他下午让白峰查唐宙的前任,白峰已经出了结果,说唐宙的情史空白,他没有谈过恋爱。
    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他确实没谈过恋爱,但他有个喜欢的人。
    二,他谈过,只不过他把那个人藏得很好,没有人知道。
    想着这些,谢时新突然的感觉到有点烦躁,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他敢肯定,刚才那个叫什么阿泽的医生,也喜欢唐宙。
    对唐宙那么温柔,说话那么轻,像是大声一点就会吓坏唐宙。
    还把谢时新当敌人一样防着。
    呵。
    好笑。
    至于吗?
    唐宙这样的,优点基本没有,缺点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谢时新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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