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灵瞪了一眼荀澜,转脸就甜甜笑着道谢:铮平哥你可真好,谢谢你啦!
    然后她跟詹若兰说了一声,上去换衣服,经过荀澜时,不止瞪,还发出阴阳怪气的冷哼。
    后面简铮平提行李箱,第一下还没提动,直把脸都憋红了,才提着箱子站起来,但走两步都费力。
    詹若兰忍不住捂了捂嘴,这么重啊,她里面放陨石啦?
    荀澜最终还是过去搭了把手,不然他真怕等会儿简铮平上楼时一个不慎连人带箱子一起砸下来。
    他俩上去,安月灵刚把房间看了一遍,似乎还有点嫌弃他俩动作慢,这下连简铮平都感到无语,不由向荀澜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刚才听荀澜说他提着走了好长一段路,真佩服他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提过来,小伙子看着瘦瘦高高的,没想到比想象中的强壮嘛。
    之后荀澜才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去自己的房间,给了他们半小时规整行李的时间,这个时候,詹若兰在楼下喊他们吃午饭。
    小店二楼有厨房,今天这顿午饭是詹若兰做的,味道还行。
    吃饭的时候,詹若兰问荀澜和安月灵两人谁会做饭。
    安月灵玩着自己美美的指甲,说:我不会哦
    荀澜老老实实地举手:我会一点
    反正在《三帮》都做过,他就算撒谎说不会也会穿帮。
    詹若兰就说:那好,每天的中餐、晚餐我和荀澜轮流做,简哥和月灵就负责每餐洗碗
    什么?!安月灵打断她的话,我要洗碗?
    她把自己的手在詹若兰眼前晃几下,兰姐,女孩子不可以洗碗的
    那你可以做什么?詹若兰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小店里的活是很多的,大家轮流来,先分配好,免得之后闹矛盾。有人做饭,肯定得有人洗碗,不能有人又做饭又洗碗。
    反正我不洗碗。安月灵说。
    简铮平怕两个女人吵起来,忙中和道:那每天晚上收工之后的地由月灵拖吧,其他轮到拖地的就去洗碗。
    安月灵撇撇嘴,没说什么,算是同意了简铮平的提议。
    之后詹若兰又进行了其他分配,闹妖蛾子的基本都是安月灵,简铮平这个副店长不停地缓和气氛,累出一头汗。
    荀澜看向小蝴蝶,真想问是节目组的谁把这位神仙给请过来的。
    吃过饭,荀澜去洗碗。这个时候,下午的小店也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位客人。
    一位中年大妈抱着一只小贵宾犬走进来,这里看看那里望望,好奇地问柜台里的詹若兰:听说这里在拍综艺节目,是伐?
    是的姐詹若兰把小蝴蝶指给她看,然后笑着问:这您家孩子吧。
    大妈疼爱地摸摸小狗的头,是的,今天带它过来洗个澡。
    简铮平已经穿上了防水围裙,招呼安月灵,还有在厨房里的荀澜:荀澜,你好了吗?好了就赶快下来,我教你们怎么给动物洗澡。
    荀澜刚好收拾完,匆匆擦了下水,边应声边从楼上下来。
    楼下,大妈把怀里的小贵宾放下来,没想到这只刚才还看着乖乖的小狗,直溜溜地就向安月灵的小腿冲过去了,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安月灵的腿开始做不可描述的动作。
    气氛静了一瞬,下一秒尖叫声响起,安月灵腿上的小狗已经被她一脚踹飞。
    荀澜刚踏下最后一阶楼梯,一只小狗惨叫着飞到了他脚边。
    第39章
    乖乖!
    大妈尖叫一声, 冲过去把小狗抱起来。
    小狗在她怀里呜呜叫着,十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被狗骑腿,换到谁身上都是一件蛮尴尬的事, 安月灵反应虽然有点过于大了,其实也还能理解。
    只是作为狗的主人, 大妈就一点也接受不了。
    她一手抱着狗,一手要去揪安月灵的衣服, 你个畜牲, 它这么点大你怎么能用脚踢它, 踢那么远,你下死手了你,太恶毒了!
    简铮平和詹若兰忙去好言好语地劝阻大妈,但两人都是斯文人, 即便大妈怀里还抱着一只狗, 两人也不是大妈的对手,轻易被大妈甩到旁边。
    她的目标就是安月灵, 非打到她不可。
    安月灵哪会乖乖站那里任她打骂,早跑了。
    小店有个休息室,里面是节目组工作人员和导演,通过小蝴蝶的镜头看清了刚才发生的事,也忙窜出来拉架。
    安月灵是哪里有人就往哪里躲, 在大妈甩开詹若兰快要追上她时, 她一把拉过旁边的荀澜, 死死挡在身前。
    她也很气愤,躲在荀澜肩膀后面冲大妈回嘴道:你才是畜牲,它是小畜牲,你是老畜牲!凶什么凶, 谁让你管不好自己的狗,坏了就赔钱就是了,一只狗能有多金贵。
    工作人员已经冲过来了,拼命地拦在大妈身前。大妈个子不小,战斗力极强,隔着荀澜,她和安月灵对骂起来。大妈方言夹着普通话,荀澜只能听个大概,但大妈声音尖利,连骂带动手的,看起来很凶,气愤的手指都快戳到荀澜脸上。
    荀澜被夹在中间,侧着脸,起先还很平和地劝道:两位,有事好好说,月灵姐,你先松开我。
    但安月灵没理会他,就把他当个盾牌用,让他帮她承担大妈的火力。
    荀澜的好脾气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他抓住安月灵的手往下一拽,把人拉到前面,两人换了个位置。
    大妈怒指的手顺势一抓,薅到了安月灵的头发,然后一扯。
    安月灵一声痛呼,被迫歪头。
    荀澜迅速在大妈手臂某个位置按了一下,大妈只感觉手臂一麻,手中力道一松,安月灵终于救回了自己的头发,这次也没敢再往荀澜身后躲,后退两步,离得远远的。
    混乱的场面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些,四个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围住大妈连声安抚,简铮平和詹若兰心有余悸地站在旁边喝水压惊,满脸都是今天长见识了的表情。
    安月灵两眼汪汪地揉着被薅痛的头皮,愤怒地瞪向荀澜:你干嘛啊刚才!我头发都快被她拽掉了!
    荀澜慢悠悠地穿防水围裙,笑眯眯地睨她一眼,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很好欺负」几个大字?
    安月灵气息一窒。
    不想再被薅头发,就别总想着找我的事。荀澜警告了一番,系好围裙,不再理会安月灵。
    安月灵脸色顿时很不好看,她还以为荀澜和她参加过的综艺里那些男艺人一样抹不开脸,被她怎么使唤都不好意思吭声呢,没想到这么直接,她才试探了两次就这么不给面子。
    荀澜过去时,大妈已经被节目组安抚好了,他们派人陪大妈去一趟宠物医院给小狗做检查,一切费用报销,还有额外的营养费,给小狗做补偿。
    节目才开拍,节目组就已经花了一笔不在预算之内的开支,也是有点头痛。
    最后,大妈抱着狗骂骂咧咧地离开小店,安月灵也被工作人员好声好气地叫到旁边去沟通。
    之后,荀澜和安月灵两个临时员工表面和谐地跟着简铮平和詹若兰在店里走了一圈,把各个区域做什么的都弄清楚。
    他们来到一个光线通透的大房间,是宠物寄养的地方。门一打开,荀澜看到一只白色的长毛猫正在房间中央拉长四肢伸懒腰,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喵
    猫咪看到他们没有害怕,反而过来把所有人都蹭了一遍。蹭到安月灵的时候,被安月灵拿脚推开。
    别来烦我,掉毛怪,脏死了。
    荀澜听到安月灵低声嘀咕,过去把猫咪抱在怀里。猫咪背毛又顺又滑,手感跟丝绸似的。
    詹若兰看了一眼安月灵,意味深长地说:这只猫咪叫小宝,是这家店主人养了好几年的店猫,我们在这里拍摄期间,要照顾好它。
    现在寄养在这里的宠物猫有四只,小狗三只,加上这只店猫,一共八只小动物,荀澜他们每日的任务就是照顾它们的吃喝拉撒。几只猫咪还都是长期寄养的,需要定期给它们洗耳朵,尤其是现在天气热,动物们慢慢开始换毛了,猫咪们每天最少都要梳一次毛。
    之后到售卖宠物用品的区域,荀澜注意到店里还有羊毛毡宠物摆件卖,都是小猫咪小狗的造型,小小巧巧,憨态可掬。
    见荀澜多看了两眼,简铮平道:这个可以自己戳的,店里有材料。
    荀澜点点头,他知道。
    统统逛完后,就到了各司其职的时候。
    大妈走后,又来了两个带着狗来洗澡的客人,不过这次都是大狗,进来时手里都牵着绳子,一只金毛,一只哈士奇。
    詹若兰继续看店,简铮平教荀澜和安月灵给狗洗澡。洗的时候,金毛很乖,洗起来十分轻松。相比它,二哈就十分躁动,一直嗷嗷叫,动来动去,一刻也不得闲。
    荀澜负责洗二哈,最后二哈毛都还没完全打湿,他头发已经快湿完了。
    安月灵见他这般狼狈,开心地哼起了歌。
    祈年站在荀澜身边,看看狗,看看人,最后说:她有点讨厌
    荀澜顿时笑出来,能让祈年这个对什么都无感的人说出这种话,那安月灵还挺「荣幸」。
    这家小店生意还蛮好的,洗完二哈,荀澜接着又洗了两只,这时洗澡和吹毛的手法都已娴熟。
    等忙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到傍晚,今天的晚饭该荀澜做。
    荀澜脱掉防水围裙,准备坐一会儿就去做晚饭。这时候,他看到小宝从宠物房里跑出来,从他身边窜过去,带过去的风夹着一股臭味儿。
    然后那味道越来越浓,荀澜嗅了嗅,说:什么东西,有点臭。
    店里有两个客人在买猫砂猫粮,简铮平正在搬货出来,詹若兰在收钱,安月灵坐在一旁喝水。詹若兰就说道:肯定是小宝上完厕所没埋,小澜你去把它厕所收拾收拾。
    荀澜哦了一声,放下水杯就往宠物房走去。身后的祈年欲言又止,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已经一脚迈进宠物房里的荀澜恰好吸了一口气。
    那感觉,要升天!
    荀澜被这一口臭气臭得脑子发晕,他扶了一下门框,退回门外才敢喘气。
    祈年看他眼睛里写着明晃晃的震惊,好像在说:这么臭!
    詹若兰收完钱,哈哈笑了两声,递给荀澜一个口罩,没见小宝都被它自己臭出来了么,你怎么直接进去。
    荀澜带上口罩这才重新踏进去,角落里的空气净化器正嗡嗡工作,却还是有这么大的味道。原来这就是猫屎的威力,是他大意了
    铲完屎,荀澜又回到椅子上坐了一阵才找回被臭丢的魂儿,慢吞吞上楼做晚饭。
    吃完晚饭,简铮平和詹若兰统计今天的货物和收支,安月灵开始满脸不高兴地拖整个一楼店面的地,荀澜则在宠物房里,给几只小猫咪梳毛。
    荀澜盘腿坐在地板上,小猫咪乖乖地趴在他腿上,看着梳下来的毛团,荀澜忽然问道:祈年,你喜欢猫吗?
    祈年就盘腿坐在他旁边,他看着在荀澜腿上舒服得直打呼噜的猫咪,说:还好
    以前,姑姑为了他的病,也养过一只猫来陪他。那只猫就像现在这样,总是很黏人的样子,晚上还会偷偷爬进他的被窝。后来忽然生病走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个答案在荀澜的理解里就是不讨厌,他说:你也帮了我挺多,没什么能感谢你的,我用这些猫毛戳一只小猫送给你,拿回去放在你床头。
    好,谢谢。祈年说。
    给几只小猫咪包括小宝都梳完毛,荀澜收获了一大堆猫毛,白色,黄色,灰色都有,被他收集起来放在一个密封袋里。
    之后荀澜从店里拿了一套工具,让詹若兰算在他账上。回房后,荀澜拿出猫毛开始戳。
    荀澜戳了一会儿,偶然抬头见祈年正盯着自己,笑问:大男人弄这个,是不是有点奇怪?
    祈年摇头:没有
    他只是意外于荀澜连戳毛毡都会,并且很擅长的样子。
    荀澜又扬了一下唇,说:以前我有过很绝望的时候,心里像埋着一个炸弹,为了不让炸弹把自己毁掉,我试过很多东西。
    只要能让他沉浸进去,不去想那些扰人的东西,或是只要能稍微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在他眼里都是值得他花时间去尝试的。
    那时候荀澜学打拳,学阿甘长时间不间断的跑步;接触过很危险的极限运动,也跟着公园大妈大爷打过太极拳、跳过广场舞
    他甚至还去工地搬过砖,觉得只要把自己累到连手指都动不了,无暇去想那些东西,就能把自己从绝望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而最终,他也的确靠着这种方法,再加上时间的威力,自救成功。
    戳羊毛毡就是那段时间跟一个拳馆的妹子学的,最开始荀澜戳出来的东西,都十分黑暗,时间过去好久之后,他的内心得到一些释放,手里的东西才开始转变,慢慢变得温和。
    忽然说要戳小猫咪送给祈年,只是心血来潮。
    他希望祈年心里能住进去一只柔软的小猫咪,重新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然后跃跃欲试地,再次探索这个世界。
    当晚收集到的那堆猫毛,在荀澜手中戳出来一只胖胖的小花猫,脑袋圆圆,身子鼓鼓,小尾巴高高翘起,被荀澜放在祈年睡的那边。
    凌晨时,荀澜已经睡着,祈年侧躺在他身边,眼睛看着那只小花猫。
    荀澜没有给小花猫戳出表情,只用不同颜色戳出五官区域。祈年轻轻地抚摸着这只小花猫,指尖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他却在某一刻,生出触感真实的感觉。
    是当年姑姑抱回那只小猫时,拉着他的手第一次去摸小猫咪的触感。
    柔软,温热。
    而为了给祈年再戳个大的,接下来三天荀澜给宠物店里寄养的小猫咪每天梳两次毛,把它们挨个给薅了一遍,看得简铮平都忍不住想说,荀澜,做个人吧。
    头天荀澜虽然也忙碌了一下午,但只能是刚过试用期,第二天才是他这个临时员工正是上岗的一天。
    但这第一天,他们小店就迎来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清晨。
    荀澜早起跑步,开门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纸盒子。里面有一只幼猫,缩在纸盒一角不停地叫,看到荀澜声音也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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