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雄子的烦恼[星际]——月下妖(44)
抱歉,阿远,是我偏激了。那么,阿远,对于王家,你是怎么看的?
看到费明恢复了常态,江遇远总算松了口气。他的追夫之路本来已经够艰难的了,雌父还要在背后插刀,江遇远这段日子真的是身心俱疲,有苦难言。不幸中的万幸,费明是个识大体的,不然他真的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家不好惹,而且王家的背景不简单。
王家还能什么背景?岳池忍不住插嘴问道,他们家是联邦首富,和各行各业都要打交道,这王家岳池以前也是接触过的,除了嚣张跋扈、自命清高了点,似乎也没有别的特殊之处啊。
江遇远冷笑了起来:呵呵,小池啊,你还是太天真了点,王家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阿远你有什么王家的秘闻要透露吗?费明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不论是江家还邓家,都是历史悠久的家族了,和岳家、陈家这种新贵,不能同日而语,所以费明很期待江遇远的曝料。
我开始关注王家,是因为姜叔叔的绑架事件。我家的藏书虽然丰富,但你们知道的,我其实不怎么爱看书。不过,为了小明,看再多的书我也不怕!
江遇远不愧是联邦有名的花花公子,说正事呢,还不忘记顺便撩一撩雄子,费明果然被江遇远逗笑了,把一旁的岳池和陈翔气的牙痒痒,有这么个发小,真是交友不慎啊。
王家之前,联邦的第一家庭是宋家,这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费明三人齐齐点头,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
说起来,我们江家和宋家还有些渊缘呢。
江遇远的这句话,立刻引起了费明的十二万分注意,江家居然和宋家有关系,这是一个相当令人吃惊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呢?费明追问道。
嗯,这事吧,说起来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江家祖上和宋家是多年姻亲,所以江家人体内多多少少有着一些宋家血脉。当年,宋家突然归隐,王家趁势崛起,江家没少被王家针对,最糟糕的时候,江家甚至考虑搬离首都星避难了。而就在那个时候,宋家突然悄无声的灭族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和王家脱不了干系。
宋家灭族后,王家反倒不怎么针对江家了,江家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也就打消了远走他乡避难的想法。后来,王家由盛转衰,也就顾不上江家这种小虾米了,江家这才重新壮大了起来。不过,即使如此,江家人依然固守着一条祖训,江家子孙,须得誓死悍卫祖地,不能让王家人踏入半步!
每个传承古老的家庭,都有着一处祖地,而我们江家却有着两处祖地,祖训中所指的祖地,严格来说,那并不是江家祖地,而是曾经的宋家祖地。
宋家是首都星的原住民,早在联邦成立之前,宋家先人就已经在这颗星球上繁衍生息了,联邦官方史料上记载的宋家祖地,其实是宋家发迹之后新的聚居地,而宋家真正的祖地,反倒没什么人知道了。
联邦首都星被发现之前,一直笼罩着一层面纱,传说这颗星球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是随着星球原住民血脉一个接一个断绝,现在的人已经没办法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大秘密了。宋家是已知首都星原住民最后一支血脉了,宋家之后,首都星再无原住民。当然,这只是官方的说法,事实上,原住民的血脉并没有完全断绝,只是原住民的后裔都选择了避世隐居,才会彻底从民众眼前消失。
我们江家,严格来说,只有一半的原住民血统,所以,我们只知道宋家祖地所在,而打开宋家祖地的钥匙则掌握在另一个原住民家族手中,这个家族,我想小明你应该不陌生,正是传说中的费家。
说到最后,江遇远的神情变的意味深长起来,传说中的费家,在联邦也是大大有名的,很多费姓家族,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和传说中的费家扯上关系。而费明所在的费家,却偏偏反其道而行,打从一开始就和传说中的费家撇清了关系。这样的做法,或许会赢得一些吃瓜群众的好感,可细思之下,却很有意思。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传说中的费家,也是首都星的原住民吗?面对江遇远的试探,费明却表现的很淡定。如果之前费希没有和他科普过传说中的费家的话,费明说不定会被江遇远唬住。
不错,小明,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莫非你们家和传说中的费家真有关系?
这我哪知道啊,阿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在费家就是边缘人物,族群秘辛啥的,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费明耸了耸肩道。
说的也是。费明的反应太自然了,自然到江遇远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哪来那么多巧合啊,一定是他想差了。
所以远子,你查了那么久,就查出这么点不是线索的线索?陈翔很不满江遇远吸引了费明全部的注意力,忍不住吐糟道。
当然不是!江遇远哪能猜不出发小心里的小九九啊,没好气的瞪了陈翔一眼,又继续讲述起来。
王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江家的死敌,所以江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心,虽然江家做不到无声无息的监视王家,但迂回的监视也是监视不是吗?江家迂回监视了王家这么多年,王家作奸犯科的证据搜集了不少,但是最大的收获却是,王家人的身份漏洞。
王家人的身份漏洞?这是什么意思?费明皱起眉,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那就是王家的出身根脚有问题,他们可能不是人类。
你是说,那则王家是阿克尔人的传言?
岳池和陈翔今天都是第一次听到这则传言,两人都面露惊讶之色。而费明和江遇远,两人的神色却一个比一个凝重。
不错,虽然当年王家人已经澄清了流言,但是那是在王家权倾联邦的时候做出的证明,其可信度并不怎么高。有道是空穴不来风,王家若真行的正,又何必巴巴的开什么说明会呢?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江遇远的推测有理有据,费明一时也找不出错来。
可是阿远,这毕竟只是你的个人推测,没有证据,不是吗?
证据,当然有!
江遇远勾唇一笑,目光直直的对上费明的,那么小明,我可以讨要一个奖赏么?
什么?费明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江遇远的意思 。
阿远,我说过,我们永远是朋友,再多我就无能为力了!
虽然费明很想知道江遇远口中的证据是什么,但是他更清楚,感情是不能拿来作交易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江遇远。
江遇远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神情,随即苦笑了起来:他的小明变了,又可以说没有变。小明,依然是那么的固执不解风情,而这样的小明,却是他所熟悉的。
小明,你的心真硬!
话虽然是江遇远说的,但他却同时说出了岳池和陈翔的心声,费明是雌子的时候,他们经常取笑费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幼稚想法,而现在,他们却恨不得穿回去掐死过去的自己,明知是错误的,他们为什么不早点纠正呢,那样的话,他们的追夫之行也不会这么的艰难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的是蠢到家了。
快刀斩乱麻,总比优柔寡断的好!在感情这件事上,费明有着他的坚持,他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费明的话,铿锵有力,砸在江遇远三人心头,却是生疼生疼的。比爱上一个不解风情的雄子更悲哀的事,大约就是碰上一个郎心似铁的雄子了吧。
一时之间,包厢之中静的可怕,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这时,服务员鱼贯而入,化解了屋内的尴尬气氛。
都饿了吧,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四人之中,当属江遇远最能说会道,可事实上出身商人世家的岳池嘴皮子一点不比江遇远差,只不过因为双方身份的差异,岳池聪明的选择把出风头的事都让给了江遇远罢了。现在这种局面,江遇远显然没撤了,这种时候,就需要岳池出面调节气氛、化解尴尬了。
第74章
四人忙活了一下午,也的确饿了,便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吃喝起来。
联邦人素来有在饭桌上谈生意的传统,当然,费明四人是朋友,也没有生意可谈。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经过一通吃吃喝喝,饭桌上的气氛总算缓和了许多。江遇远似乎想开了,趁着酒劲,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调查发现,王家所有人的配偶身份都有问题,他们或多或少都和阿克尔人有关系,但是每个王家新生儿的基因数据却很正常,正常到奇怪的程度。
费明没有接话,但从他的专心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听的很认真。江遇远扫了费明一眼,然后继续道:邓家祖上是医药世家,早些年,联邦的特聘医官,十之二、三都出自邓家。可惜,有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特聘医官做多了,听到的看到的权贵隐私就越多,邓家先祖就是再怎么小心,还是不慎着了道,那个时候,唯一愿意对邓家伸出援手的,就是江家。
当然,江家并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救助邓家,当时,邓家是用一个秘密,换取了江家的援手,那个秘密就是王家新生儿的初测第一手资料。
联邦的新生儿,出生第七天,就会进行初测,初测的目的,主要是检测新生儿的潜力、资质,有没有遗传病,最重要的一点是,是否是纯正的新人类血统。
树大招风,新人类叱诧星海这么多年,也是收获了不少嫉妒与仇恨的,而且新人类的完美人形,也一直都是很多智慧族君觊觎已久的,所以,暗地里窃取新人类基因的阴谋,从来就没有断绝过。
如今的星海,跨种族的婚姻,早就不足为奇了,但是新人类却并不怎么心水异族通婚。除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古老思想作怪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混血儿即使能够拿到帝国或者联邦的公民号,他们的福利也是打了折扣的。更别说,如果接连三代都是跨族结合的话,第四代就不被承认为新人类的一员,只能入籍孩子异族亲人的国籍了。
新人类近千年来虽然有衰落的迹象,但仍然是当之无愧的星海霸主,新人类的公民号还是很值钱的,基本没有人愿意放弃新人类的身份。联姻窃取血脉这条路走不通,阴谋家们只能另僻蹊径,直接渗透了。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人类自从和星空虫基因融合之后,基因序列就变的十分稳定,并且外人很难解读。这种基因自自保护的特殊能力,缘自星空虫的基因,其实在人类之前,打星空虫主意的智慧族群不是没有,但最终,他们都功败垂成,最后白白便宜了旧人类。
为什么只有旧人类成功基因融合了星空虫呢,很多智慧族群或许会认为旧人类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只有新人类自己心知肚明,那是因为旧人类和星空虫系同出源的关系。当然,这个秘密,新人类得自星空虫的传承记忆,是不会向外面公布的,到现在为止,人类成功和星空虫基因融合的原因,仍然是一个万古不解之谜。
外力没办法直接攻破,就只能内部下手了,二万年来,帝国和联邦逮到的异族间谍不计其数,这才会有了新生儿的初测硬性规定。
这有什么不对吗?费明终于忍不住问道。
看到费明终于愿意和自己搭话了,江遇远总算松了口气,他刚才也是太心急了,明知道费明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欲速则不达,古人诚不欺我。对付费明这种心软的人,得用水磨功夫,温水煮青蛙这招最合适。
你们可能不知道新生儿初测的流程,一般来说,新生儿初测需要提取二份检测标本,第一份标本是在新生儿出生当天,由医务人员亲自提取,第二份标本,则是第七天的时候,由家长送去检测院。正常情况下,二份标本的检测结果应该是没有区别的,但是王家新生儿的检测结果,却很有趣。
联邦的特聘医官对于医者来说,可以说是最高荣誉的象征,而联邦基因检测院的院长,一般都是由特聘医官担任的,以王家当年在联邦的影响力,王家子弟的初测基本都是由特聘医官亲自主持的,出错的机率几乎为零。
邓家是联邦医药世家,担任过基因检测院院长的族人不下两位数,最先发现王家新生儿检测标本有异的是当时邓院长的一名得意弟子,名叫阿丰。
阿丰是个孤儿,为人勤快又会来事,后来被邓院长收入门下,是邓院长的得意弟子。那段时间,邓院长为了联邦某位高官的顽疾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检测院的事,检测院就全权交给了阿丰。
阿丰是个很细心的人,当他发现,王家人送来的检测标本和医院送来的,好像有些许细微的区别。当然,这微不足道的区别,医学上也是允许存在的,但是阿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发现第一例标本数据差异的时候,阿丰并没有告诉邓院长,而是偷偷调查王家新生儿往年的检测报告,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原来,他亲自经手的这一例,并非个例,这样的差异普遍存于在王家新生儿身上,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阿丰当时就觉得,他可能摊上大事了。
那个时候,王家在联邦如日中天,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阿丰在调查的过程中,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他把他的新发现,和第一手证据,藏到了一个绝对隐密安全的地方,然后才拨通了邓院长的通讯,和邓院长约了时间,表示有重要的的事情要汇报。
遗憾的是,那一天,阿丰没能赴约,他在赴约的路上,出了严重车祸,邓院长赶到医院的时候,阿丰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后来在邓院长的努力下,阿丰总算有了短暂的清醒,把他藏匿东西的地点告诉了邓院长,就永远闭上了眼睛。而邓家,也是从那时候起,发现了王家不可告人的秘密。
打扰一下,远子,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秘密,你能先给个痛快话吗?岳池忍不住举手提问,他实在是被江遇远吊足了胃口,却迟迟不喂饱,太不人道了。
江遇远笑了一下,他自然是能够了解岳池的急切的,想了想道:我们都不是医学专业的,专业名词也都听不懂,这么说吧,王家新生儿第一份标本的检测报告中,有三个指标是明显不达标的,但也不能就此认定,他们不是新人类。可是第二份标本,却无一例外的达标了。而正常情况下,七天时间,数值是不可能有那么大变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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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费明恢复了常态,江遇远总算松了口气。他的追夫之路本来已经够艰难的了,雌父还要在背后插刀,江遇远这段日子真的是身心俱疲,有苦难言。不幸中的万幸,费明是个识大体的,不然他真的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家不好惹,而且王家的背景不简单。
王家还能什么背景?岳池忍不住插嘴问道,他们家是联邦首富,和各行各业都要打交道,这王家岳池以前也是接触过的,除了嚣张跋扈、自命清高了点,似乎也没有别的特殊之处啊。
江遇远冷笑了起来:呵呵,小池啊,你还是太天真了点,王家可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阿远你有什么王家的秘闻要透露吗?费明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不论是江家还邓家,都是历史悠久的家族了,和岳家、陈家这种新贵,不能同日而语,所以费明很期待江遇远的曝料。
我开始关注王家,是因为姜叔叔的绑架事件。我家的藏书虽然丰富,但你们知道的,我其实不怎么爱看书。不过,为了小明,看再多的书我也不怕!
江遇远不愧是联邦有名的花花公子,说正事呢,还不忘记顺便撩一撩雄子,费明果然被江遇远逗笑了,把一旁的岳池和陈翔气的牙痒痒,有这么个发小,真是交友不慎啊。
王家之前,联邦的第一家庭是宋家,这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费明三人齐齐点头,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
说起来,我们江家和宋家还有些渊缘呢。
江遇远的这句话,立刻引起了费明的十二万分注意,江家居然和宋家有关系,这是一个相当令人吃惊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呢?费明追问道。
嗯,这事吧,说起来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江家祖上和宋家是多年姻亲,所以江家人体内多多少少有着一些宋家血脉。当年,宋家突然归隐,王家趁势崛起,江家没少被王家针对,最糟糕的时候,江家甚至考虑搬离首都星避难了。而就在那个时候,宋家突然悄无声的灭族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和王家脱不了干系。
宋家灭族后,王家反倒不怎么针对江家了,江家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也就打消了远走他乡避难的想法。后来,王家由盛转衰,也就顾不上江家这种小虾米了,江家这才重新壮大了起来。不过,即使如此,江家人依然固守着一条祖训,江家子孙,须得誓死悍卫祖地,不能让王家人踏入半步!
每个传承古老的家庭,都有着一处祖地,而我们江家却有着两处祖地,祖训中所指的祖地,严格来说,那并不是江家祖地,而是曾经的宋家祖地。
宋家是首都星的原住民,早在联邦成立之前,宋家先人就已经在这颗星球上繁衍生息了,联邦官方史料上记载的宋家祖地,其实是宋家发迹之后新的聚居地,而宋家真正的祖地,反倒没什么人知道了。
联邦首都星被发现之前,一直笼罩着一层面纱,传说这颗星球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是随着星球原住民血脉一个接一个断绝,现在的人已经没办法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大秘密了。宋家是已知首都星原住民最后一支血脉了,宋家之后,首都星再无原住民。当然,这只是官方的说法,事实上,原住民的血脉并没有完全断绝,只是原住民的后裔都选择了避世隐居,才会彻底从民众眼前消失。
我们江家,严格来说,只有一半的原住民血统,所以,我们只知道宋家祖地所在,而打开宋家祖地的钥匙则掌握在另一个原住民家族手中,这个家族,我想小明你应该不陌生,正是传说中的费家。
说到最后,江遇远的神情变的意味深长起来,传说中的费家,在联邦也是大大有名的,很多费姓家族,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和传说中的费家扯上关系。而费明所在的费家,却偏偏反其道而行,打从一开始就和传说中的费家撇清了关系。这样的做法,或许会赢得一些吃瓜群众的好感,可细思之下,却很有意思。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传说中的费家,也是首都星的原住民吗?面对江遇远的试探,费明却表现的很淡定。如果之前费希没有和他科普过传说中的费家的话,费明说不定会被江遇远唬住。
不错,小明,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莫非你们家和传说中的费家真有关系?
这我哪知道啊,阿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在费家就是边缘人物,族群秘辛啥的,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费明耸了耸肩道。
说的也是。费明的反应太自然了,自然到江遇远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哪来那么多巧合啊,一定是他想差了。
所以远子,你查了那么久,就查出这么点不是线索的线索?陈翔很不满江遇远吸引了费明全部的注意力,忍不住吐糟道。
当然不是!江遇远哪能猜不出发小心里的小九九啊,没好气的瞪了陈翔一眼,又继续讲述起来。
王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江家的死敌,所以江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心,虽然江家做不到无声无息的监视王家,但迂回的监视也是监视不是吗?江家迂回监视了王家这么多年,王家作奸犯科的证据搜集了不少,但是最大的收获却是,王家人的身份漏洞。
王家人的身份漏洞?这是什么意思?费明皱起眉,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那就是王家的出身根脚有问题,他们可能不是人类。
你是说,那则王家是阿克尔人的传言?
岳池和陈翔今天都是第一次听到这则传言,两人都面露惊讶之色。而费明和江遇远,两人的神色却一个比一个凝重。
不错,虽然当年王家人已经澄清了流言,但是那是在王家权倾联邦的时候做出的证明,其可信度并不怎么高。有道是空穴不来风,王家若真行的正,又何必巴巴的开什么说明会呢?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江遇远的推测有理有据,费明一时也找不出错来。
可是阿远,这毕竟只是你的个人推测,没有证据,不是吗?
证据,当然有!
江遇远勾唇一笑,目光直直的对上费明的,那么小明,我可以讨要一个奖赏么?
什么?费明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江遇远的意思 。
阿远,我说过,我们永远是朋友,再多我就无能为力了!
虽然费明很想知道江遇远口中的证据是什么,但是他更清楚,感情是不能拿来作交易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江遇远。
江遇远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神情,随即苦笑了起来:他的小明变了,又可以说没有变。小明,依然是那么的固执不解风情,而这样的小明,却是他所熟悉的。
小明,你的心真硬!
话虽然是江遇远说的,但他却同时说出了岳池和陈翔的心声,费明是雌子的时候,他们经常取笑费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幼稚想法,而现在,他们却恨不得穿回去掐死过去的自己,明知是错误的,他们为什么不早点纠正呢,那样的话,他们的追夫之行也不会这么的艰难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的是蠢到家了。
快刀斩乱麻,总比优柔寡断的好!在感情这件事上,费明有着他的坚持,他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费明的话,铿锵有力,砸在江遇远三人心头,却是生疼生疼的。比爱上一个不解风情的雄子更悲哀的事,大约就是碰上一个郎心似铁的雄子了吧。
一时之间,包厢之中静的可怕,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这时,服务员鱼贯而入,化解了屋内的尴尬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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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之中,当属江遇远最能说会道,可事实上出身商人世家的岳池嘴皮子一点不比江遇远差,只不过因为双方身份的差异,岳池聪明的选择把出风头的事都让给了江遇远罢了。现在这种局面,江遇远显然没撤了,这种时候,就需要岳池出面调节气氛、化解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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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明没有接话,但从他的专心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听的很认真。江遇远扫了费明一眼,然后继续道:邓家祖上是医药世家,早些年,联邦的特聘医官,十之二、三都出自邓家。可惜,有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特聘医官做多了,听到的看到的权贵隐私就越多,邓家先祖就是再怎么小心,还是不慎着了道,那个时候,唯一愿意对邓家伸出援手的,就是江家。
当然,江家并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救助邓家,当时,邓家是用一个秘密,换取了江家的援手,那个秘密就是王家新生儿的初测第一手资料。
联邦的新生儿,出生第七天,就会进行初测,初测的目的,主要是检测新生儿的潜力、资质,有没有遗传病,最重要的一点是,是否是纯正的新人类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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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星海,跨种族的婚姻,早就不足为奇了,但是新人类却并不怎么心水异族通婚。除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古老思想作怪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混血儿即使能够拿到帝国或者联邦的公民号,他们的福利也是打了折扣的。更别说,如果接连三代都是跨族结合的话,第四代就不被承认为新人类的一员,只能入籍孩子异族亲人的国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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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需要说明一点,人类自从和星空虫基因融合之后,基因序列就变的十分稳定,并且外人很难解读。这种基因自自保护的特殊能力,缘自星空虫的基因,其实在人类之前,打星空虫主意的智慧族群不是没有,但最终,他们都功败垂成,最后白白便宜了旧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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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丰是个孤儿,为人勤快又会来事,后来被邓院长收入门下,是邓院长的得意弟子。那段时间,邓院长为了联邦某位高官的顽疾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检测院的事,检测院就全权交给了阿丰。
阿丰是个很细心的人,当他发现,王家人送来的检测标本和医院送来的,好像有些许细微的区别。当然,这微不足道的区别,医学上也是允许存在的,但是阿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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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王家在联邦如日中天,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阿丰在调查的过程中,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他把他的新发现,和第一手证据,藏到了一个绝对隐密安全的地方,然后才拨通了邓院长的通讯,和邓院长约了时间,表示有重要的的事情要汇报。
遗憾的是,那一天,阿丰没能赴约,他在赴约的路上,出了严重车祸,邓院长赶到医院的时候,阿丰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后来在邓院长的努力下,阿丰总算有了短暂的清醒,把他藏匿东西的地点告诉了邓院长,就永远闭上了眼睛。而邓家,也是从那时候起,发现了王家不可告人的秘密。
打扰一下,远子,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秘密,你能先给个痛快话吗?岳池忍不住举手提问,他实在是被江遇远吊足了胃口,却迟迟不喂饱,太不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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