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吓到没有?他接着问道。
    第33章 锈春刀 他是我的猫
    校长,你必须处罚一班的叶令蔚和费澜,我们三中从来没出过敢对老师动手的学生!张娴身为学校的优秀教师,在三中这个只看成绩的地方,针对的不仅仅是学生,还有老师,老师如果教学能力差,就是原罪。
    这也是为什么张娴和李岚在学校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原因,她们带出来的班级,成绩是最优秀的,升学率是最高的,她们就有底气向校长提出要求,即使这些要求在校长看来并不合理。
    校长摸了摸已经秃了的头顶, 哎这个张老师啊,我们当老师的,也不能对学生太严厉,哎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再说了,看在他俩给学校做的贡献的份上,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他们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小孩儿计较什么?
    校长是再也不想体会叶岑冷冰冰的眼神了,以往张娴对叶令蔚的苛刻,他睁一只闭一只眼,再说了,叶令蔚同学也的确是拖了他们三中的后腿。虽然张老师有时候的行为的确有些过激,但出发点是好的。
    张娴不可置信, 老师,你教我的,一切以学生的成绩说话......
    校长曾经也是她的班主任,当初校长也是这么严厉苛刻的对自己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早就不复当年器宇轩昂的校长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解释道,那时候我不是校长,我只是个班主任,就像现在的你一样,眼里只有我学生的成绩,因为那时候其他的一切,都是校长在周旋。
    张娴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校长开始让步,对李岚的处罚一言不发,没有一句的反驳,默许李老师现在带薪在家休整。
    因为他的身份不一样了,他的责任也变了。
    他要为现在三中全部的学生负责,所以即使只是千分之一的风险,他也不敢冒。
    张娴张了张嘴,没能成功发出声音,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这么算了?
    校长喝了口他的宝贝茶,瞥了她一眼,不然呢?你管好你自己班级就行了,别人班上的事,你就不要去插手了。
    况且......校长顿了顿,我倒觉得,这两个学生,倒也不像你说得那么不堪。
    张娴有些不敢相信,老师你怎么会这么说?
    看来老师你真的是老了。张娴丢下这么一句,气冲冲地甩门而去,不管身后坐在沙发上一脸惊愕的她的老师。
    你看你看,她还有把我当她的老师吗?校长气得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胸口发闷。
    他年轻时候,也像张娴这样,后来当了校长,看了太多成绩不好但走出来仍能闯出自己一片天的学生,才发现成绩其实不是决定一切的东西,他只是给了以后的你更多的选择的机会而已。
    但他看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当初最看重的学生却还没想明白。
    张娴比李岚要年轻,三十多岁,重点幼儿园重点小学重点初中重点高中重点大学,毕业还去留了学,她的人生,成绩就代表了一切,这是她最敬爱的老师教她的,她前边所有的求学生涯,都一直信奉着这一点。
    但现在那个教她的老师,却跟她说,这是错的。
    怎么可能是错的?
    出来了出来了!高临浩本来趴在窗台上,看见张娴从那栋独立的办公楼出来,一脸茫然,他回到位置坐下,欢天喜地,她绝对告状失败了,我有经验,成功不是这表情,成功她现在就该上来了。
    叶令蔚把试卷做完,盖上笔帽,你很有经验?
    高临浩撩了一把头发,昂起头,十分骄傲,那可不,告我状的老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每次告状出来都是喜气洋洋的,然后我就要倒霉。
    叶令蔚看了一会儿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高临浩跟叶令蔚说完话,凑到费澜肩膀旁边我,问说,澜哥,你这次会多考一点儿吗?看张娴还笑不笑得出来!
    叶令蔚的注意力也被这个问题吸引走,他也想知道,费澜会怎么做。
    费澜在玩手机,头也没抬,不会。
    什么不会?高临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题目太难了,费澜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不会。
    叶令蔚,......
    高临浩彻底愣住,他消化了费澜话里的意思之后,揪着头发哀嚎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澜哥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不对?我一定可以看见你的名字变成烫金色对不对?
    费澜没回答。
    高临浩看向叶令蔚,叶令蔚,你也可以对不对?
    我......叶令蔚眨眨眼睛,有些无措,我试试看吧。
    试试看?什么试试看?你们的名字最好都要成为烫金色,看那婆娘还怎么得意!高临浩恨得牙痒痒。
    那你呢?费澜饶有意味的看向高临浩。
    我?我怎么?高临浩疑惑了一下,发现费澜和叶令蔚两人都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他一下子就从战斗机变成了民用机,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就算了,我能变成红色就谢天谢地谢十八代祖宗了。
    他反正已经皮实了,他不在乎。
    比起他自己,他更加介意费澜和叶令蔚被张娴那样的老师瞧不起,那让他感到憋屈不已。
    小少爷......
    费澜朝司机点点头,上了车,低调的商务车在校门口拐弯离开,涌入道路车的海洋。
    坐在后座的男人,闭着眼睛,在费澜上车后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通过后视镜,他看见费澜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当自己身旁空无一物。
    你在学校跟老师动手了?
    费澜看向费锵,笑了一声,您知道了?
    费锵没什么反应,他现在要追问的显然不是这件事。
    你跟叶三,关系很好?费锵面上泛起隐隐的笑意,那么护着那孩子?
    听到费锵提起叶令蔚,费澜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小时候费锵对叶家几个孩子都不错,现在问这么一句,也属于长辈关心晚辈的正常范围之内。
    他是我朋友,费澜说,他叫过我哥哥。
    所以费澜自然而然的把叶令蔚划在了自己的领地内,却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即使是那么漂亮的一个男生。
    他不恨你?
    费澜看着窗外,淡淡道,与你无关。
    费锵的表情看不出来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他手指在膝盖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你护不住他。
    或者说,你没有资格。费锵的语气,机械,冰冷,完全不是跟自己儿子说话的语气,反而像是在跟下属,梗准确的形容的话,应该是合作对象。
    费锵残忍的把现在的费澜撕开,撕的血淋淋,他淡漠的看着男生的脸色沉下来,但仍旧直接道出事实。
    费澜,等着看吧,叶三会遇到可以完全庇护他的人,费锵慢悠悠的说道,你只是一个暂时的停靠站。
    坐在花坛上漂亮犹如神祗的少年,他以后会遇到越来越多的危险和挑战,他的傲慢和不可一世已经显露在脸上,他会招惹到越来越多的人。
    而他的儿子,只是一道根本随便可以攻陷的城墙。
    费澜的手指在膝盖上握紧,良久,他缓缓松开,侧头看着费锵,笑了笑,说道,您或许不太了解叶三,他没您想象得那么脆弱。
    费锵抬手,他脆弱与否,谁在乎?
    重点是,你觉得他脆弱吗?费锵摊摊手,当然,这个随你,只是提醒你而已。
    如果费澜不争气,他不介意将叶三要过来养在自己名下。
    费澜回到家,无视了阿姨伸过来帮他接书包的手,直接上了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
    阿姨疑惑的看向楼上,费锵随后进来,将外套轻轻的搭在了阿姨的手上,笑道,叛逆期,您理解一下。
    ......
    费澜的房间,是自带客厅和洗手间的起居室,客厅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空出,白色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的照片,细看眉眼跟费澜还是有几分相像的,相框两旁放着新鲜的白色菊花,每天都会换的香,白色烟袅袅升起。
    男生跪在照片前,一言不发的磕了三个头。
    费澜没看照片里笑着的艾舒,他低着头,眼睫垂下,阴影从眼角延伸至太阳穴,像一抹乌云。
    艾女士,我好像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费澜低声说,但我现在这样,好像不太可以......
    费澜轻轻地笑了一声,慢慢说道,他太漂亮了,漂亮到会有很多麻烦,脾气也不好,三天两头惹事,他叫我哥哥,我不能不管他。
    房间里菊花淡淡的香气四处飘着,窗帘悄悄地摆动着,良久,男生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绝然的响起。
    我想管他。
    我要管他。
    第34章 锈春刀 叶娇娇:我晕奶
    空阔宽宏的新四五大道,两边的香樟都才是刚刚搬运过来栽下去的,四周用木棍支撑着以免它立不稳而倾倒下来。
    道路已经休整干净,一眼望不见头,路面被柏油漆得发亮,但还没有现在就开通使用,道路以外的地方,还堆着没有运走的碎石黄土。
    偶尔有工作车过去,路过时的速度把黄土带起来,扬得半边天都雾蒙蒙的。
    道路开始的地方,并排的五辆赛车,引擎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其中四辆是赛车级的超跑,排气管道里排出的气都恨不得排放的是一把一把的钞票。
    位于中间的,是一辆黑色的机车,哑光面的车身,低调,但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贵气和大手笔,骑在上边的人慢条斯理的在扣头盔,眯着眼睛,淡定的看着前方的路。
    他旁边的一亮深红色的跑车的车窗缓慢的放了下来,露出一张可可爱爱的笑脸,两颗虎牙直接夺占了看向他的人的全部视线。
    叶绚,说好了,你要是输了,把你弟叫出来,哥哥们请吃饭。严柏笑嘻嘻地说道。
    这场比赛的赌注就是叶令蔚,他们怪叶绚不够意思,把自己弟弟藏着掖着算怎么一回事儿,他们都商量好了,他们四个必须按照年龄,依次成为叶令蔚的干哥哥。
    叶绚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还干哥哥,叶令蔚的哥哥已经够多了,亲的表的堂的两只手都不够数的,更别提他在学校还没忘再认几个。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段时间在申城呆着也没什么事儿做,没什么奖品的赛车没意思,但他们几个又不是缺钱的主儿,拿钱当赌注,他们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但叶绚的弟弟不一样,他们从没听叶绚说起过,男孩子漂亮又乖巧,谁不喜欢?
    啪嗒
    叶绚皱着眉,把扣子扣上,视线透过头盔的护目镜,不远处的黄土被风吹起,叶绚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手里冒出了薄薄的汗。
    他不喜欢叶令蔚,但也不代表着,他乐意叶令蔚成为奖品。
    我做不了他的主。伴随着引擎声,叶绚淡漠的声音在严柏耳边响起。
    严柏笑得开怀,扯着嗓子朝叶绚喊,不是吧绚哥,你这么菜,你连你弟你都管不了!
    严柏以为叶绚是在开玩笑,是不想把叶令蔚叫出来,之前第一次见他弟的时候,那么乖,挨着叫人,怎么就做不了主了?
    绚哥,男孩子,哪能被你养在温室呢,严柏笑着,车窗慢慢的滑了上去,红色赛车的引擎声当即冲破了顶上的那片云霄。
    叶绚背弓成骑机车的标准姿势,他想,叶令蔚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小百合,他应该是长在山野悬崖的野玫瑰。
    有那么一瞬间叶绚也想让他们见见叶令蔚,正式的见上一面,让叶令蔚好好的收拾一顿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新四五大道被提前清场,香樟树四周的木棍艰难的支撑着被风刮得摇摇欲坠的树干,黄土被卷在了小漩涡里,未闻车声,黄土就已经提前到达开始各方预警。
    极为刁钻的弯道,黑色机车的车身几乎已经压在了道路表面,他率先出场,紧随其后的,是严柏招摇的红色小旋风和另外一个人深蓝色的星空超跑。
    严柏戴着耳麦,在车内嚎叫道,羊子羊子,夹他夹他,你去夹,我来超他!
    好嘞!
    只听话音刚落,那辆深蓝色的赛车直接猛踩油门,提高车速,冲在了黑色机车的侧面,机车被逼向一侧,旁边完全的空了出来。
    哎呀真不好意思。严柏嘴里这样说道,毫不犹豫的窜上了前。
    叶绚艰难的提高车速,却被羊子的车逼得节节败退。
    二哥,我不吃这个,你吃......
    叶令蔚穿着单薄的睡衣往自己手里塞鸡肉丸的模样,在叶绚脑海里一晃而过,他的弟弟,他叶家的人,什么时候能输在他人手里,成为他人的战利品了?
    羊子看着叶绚被围困,乐得不行,但还没乐上半分钟,就听见旁边机车几乎能震碎他车窗的引擎声,羊子飞快地扫了一眼。
    这他妈还不如不看呢,一看羊子的魂都吓没了。
    叶绚将车速提到最高,直接朝超跑撞去,他不怕死,有人可怕得不行,羊子眼疾手快的打方向盘,逃过了一劫。
    但他的后视镜被撞飞了,羊子迫不得已的停了下来。
    停下来后他麻溜地解开安全带解了头盔过去看自己的宝贝车,本来装后视镜的位置现在只剩下几根导线垂在上边凄凉地摇晃着,羊子心痛地捂住脸,又四周看了看,良久,他叉着腰大骂,
    叶绚我他妈后视镜呢?我那大几十万的后视镜你他妈眼睛都不眨就给我撞没了?你他妈是不是人?!
    严柏还正悠哉悠哉的在乐呵呢,就听见了身后的轰鸣,他头皮一紧,除了他绚哥,谁能把机车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从后视镜里看,羊子没在他身后。
    羊子呢?
    严柏没看见羊子,倒是看见挂在叶绚手臂上的后视镜,他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这他妈不是羊子花重金从国外一家俱乐部专门为他定制的后视镜吗?他平时宝贝得要死,上午擦一擦,中午擦一擦,晚上擦一擦,睡前还要擦一擦,现在就这么挂在绚哥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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