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千星没跟上话题转换,迷茫地看着元泽。
    晚上想喝点酒,药里要有头孢就不能喝酒了,元泽笑,找个地方,我请你,小房东。
    哎,不行,我还是得洗个澡,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儿。元泽揪着自己衣服领子闻了下,嫌弃地撇嘴。
    你洗吧洗吧洗吧,真是比姑娘还爱干净,林千星一边走去自己房关空调,一边无奈摇头,去我那边洗,给你把空调关着。
    元泽打开行李箱拿了衣服,钻进林千星房里的卫生间洗澡。
    林千星把电扇拎到茶几边上打开,拿了感冒冲剂准备给元泽冲好放凉。
    沿着锯齿撕开感冒冲剂,在房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元泽的杯子,林千星捏着小袋子去拍卫生间的门,元泽,你杯子呢?
    只有哗哗哗的水声回答他。
    哎,林千星抓着卫生间的圆球形门把手象征性地转来转去,顺便推了把门。
    ......
    兴许是因为丹霞巷的水压过大,花洒里喷出的水流声也大,元泽没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正在花洒下闭着眼睛冲头发。
    身材很好,腿长腰窄,肌肉线条清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品鉴完毕,林千星伸出手指蹭了下鼻头,朝元泽那边儿走了两步,没离太近,停在避免被水溅到的位置,伸出两个手指,点点元泽的胳膊,杯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仍闭着眼睛的元泽紧抓住手腕,往身侧一拉,肩膀往林千星腰腹重重地顶过去,要来一个过肩摔。
    依靠经常在巷子里打架积攒的丰富的战斗经验,林千星赶紧弯曲了膝盖,插入元泽两腿之间,另个胳膊穿过元泽腋下,紧紧抱住他,卧槽,你TM疯了?
    感冒冲剂掉在了地上,被冲成一小道弯弯曲曲的深咖色水流。
    林千星的膝盖还顶在元泽的腿间,手掌贴在元泽的胸侧。不知道是沐浴露没淋干净还是怎么,手心里满满的细滑。
    元泽一。丝。不。挂,全身上下腾地红成一片,厉声道,你TM,放开。
    林千星这才反应过来,瞬间撒手。
    元泽使劲闭了下眼睛,双手抱住膝盖,蹲到花洒下......
    哎哎,我不是故意的。我问你杯子在哪儿,你没听见,又没锁门......林千星着急解释,衣服已经全部淋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健康的线条。
    哎不对呀,我两都大男人,没什么关系吧。歪着脑袋想了下,林千星立即原谅了自己。
    他弯腰把已经空了的小塑料袋捡起来,湿漉漉的T恤随着弯腰的动作领口荡开,正对着元泽。
    后者刚睁开的眼睛再一次紧紧闭起来,薄薄的眼皮不安地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肩膀抬起,很深地呼吸,喉咙沙哑起来,没杯子,杯子掉宿舍了。
    那还用我那个杯子。林千星顺手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抓在手里往外走,你赶紧啊,我也得冲一个,内裤都是湿的。
    走到门口林千星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元泽正弯着腰站起来,你练过吧?元泽。
    元泽又蹲了下去,精致的嘴唇里终于忍不住飙出了一句脏话,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散打六段。
    这么牛B?林千星抓着门把手,裸着上半身靠在门边,一副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样子,找个时间打打?
    你要再不出去,我们现在就可以打。
    林千星走到阳台上,把湿T恤丢进洗衣机,想了想,把外面的宽松短裤也脱下来丢进去,穿着条深灰色小内裤进了房。
    给元泽把感冒冲剂冲好,把杯子端着跟着电风扇走,好让药早点儿凉下来。
    云泽穿戴整齐,拉开卫生间门,看到这番景象,愣了好一会儿。
    哎,快来喝药,林千星转完半圈,转身看到元泽,冲他举了下手里的杯子,温度刚刚好。
    元泽接过杯子,一口喝完,空杯子放到茶几上。
    我去淋一下,林千星从阳台的晾衣架上抓了几件衣服,然后晚上就去月月店里喝酒,跟他说好了。
    元泽收回目光,从茶几上拿了美林的小瓶子打开。
    哎哎,这个是退烧药,你量体温没?林千星扭头提醒他,38度以上才吃。
    没量,元泽自己拿手感知了下额头的温度,摸不出来。
    啧,还真是个少爷,林千星把手里的衣服丢到沙发扶手上,探身摸了下元泽的额头,我也摸不出来。体温计就在茶几抽屉里,自己拿了嘀一下。
    这么麻烦,算了。元泽把小瓶子重新盖上放回去,扭头看着林千星,皱眉,你在家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啊?林千星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在家为什么要把衣服穿好?
    元泽斜他一眼,无语。
    家不就是可以光着的地方?林千星忽然直起身子,腰往前挺着,手往下指了下,桃花眼里荡出狡黠调皮的笑,元泽,谁大?
    元泽顺着他的手往下看,触电似的闭着眼睛转过头,喉结上下滑动,牙齿把下嘴唇咬出一道浅白的印。
    我的好像大点,林千星甩着自己的衣服往卫生间走,哈哈笑着,我刚看到你的了。
    元泽一时气结,使劲甩着脑袋,越甩越晕,脑海里那对乖张的桃花眼怎么也晃不走。
    他烦躁地把体温计砸到沙发上,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起身去行李箱里拎出纯白的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到沙发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构思吕清风的桌游。
    ......
    晚上高朋给预留了个包房,二楼最里间,星月里唯一的一间中式包房。
    六人小包,喊来了敬越,四个大男生,坐得宽松自在。
    包房里是全套淡褐色梨花木桌椅躺榻,挂牌价最低消费2588。
    墙上挂了副精心装裱的水墨画,一支瘦长的莲花,垂着两三片花瓣。
    整个包房装修跟高老板的气质严重不符,这是元泽进了包房后的第一印象。
    酒是要白的啤的?高老板跑进包房热情地招呼着,菜有什么要求没?今天不醉不归啊,好长时间没跟千哥喝酒了。
    醉了还怎么归?元泽掀起眼皮看高朋一眼,醉不了。
    高朋:......
    有钱人,不仅P事多,还爱挑刺儿。
    林千星看着高朋卡顿两秒的样子,心疼他哥们,你醉不了?要不今天我两拼酒试试?敢不敢?
    元泽一副你对力量一无所知的表情,耸了下肩膀,你开心就好啊。
    林千星抬抬眉梢,转向高朋,依次伸出手指头,葱、鸡、鱼、羊肉,还有小麦。
    好嘞,记下,高朋对着身边服务员说,葱、鸡、鱼、羊肉、小麦。
    都不要,林千星瞟元泽一眼,这些都不要,有人不吃。
    元泽正盯着墙上那副画出神。
    都不要?
    嗯,不要。
    那小麦是什么鬼?高朋和服务员大眼瞪小眼,然后看向唯一一个认真听他们讲话的敬越,谁啊,这么难伺候。
    敬越赶紧摆手,把难伺候三个字跟自己撇清。
    小麦不知道啊?高老板你9年义务教育白读了,自己百度去。林千星半躺在了躺榻上,抬眼看那个难伺候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林千星:呀呀呀,我看见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元泽:你大?
    谢谢看文的小宝贝们,笔芯~
    第十七章
    哎,元泽,要不要来躺躺?林千星喊。
    元泽走到躺榻前面,看着四仰八叉歪在上面的林千星,瞥他一眼,转身坐到餐桌边,你们喝什么?高朋这儿有什么酒?
    白的啤的洋的,应有尽有,高朋大声说,随你们点,酒算我的。
    白的啤的一样来点儿,这顿我请,元泽曲起手指,在餐桌上叩了下,说好了请小房东的。
    林千星从躺榻上蹦起来,坐到元泽身边,小房东提醒你,押金可以交一下。
    元泽掏出手机,手指点两下,交,微信。
    嗯,林千星也掏出手机,划开手机屏,主要是以你洗澡的次数来说,不交个押金我不放心。
    奸商。元泽嘴角勾了下,按下6个数字,转账成功。
    高朋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林千星,千哥,小房东?一脸的不相信,小?房东。
    叫什么名字不重要。林千星大拇指在手机屏上点了下,转账图标变浅,把手机关掉放到餐桌上。
    名字不重要,这倒也是。
    千哥,靠一己之力养着15个小孩儿的丹霞巷年轻大佬,人家怎么叫他,真的不重要,甚至怎么看他怎么想他,他都不在乎。
    就像他自己经常挂嘴边的那句话:人家怎么看我,那是人家的事,跟我有P关系。他说我好我就好,他说我差我就差,他算老几。
    两瓶白,两箱啤,服务员进来把酒放好,又按高老板的意思上了10来道招牌菜。
    包房装修跟高老板的气质不符,但这酒菜却完美贴合老板的气质,大盘子大碗,翠绿鲜红,实实在在,堆得冒了尖。
    哎,高老板,你家不是号称精致私房菜,敬越来之前在平台上搜了星月的地址,顺带看了下网友评价,他看着满桌子菜,咽了下口水,这......还挺豪放的。
    自家人来吃还要什么精致?高朋拉开房间门,朝外面服务员招招手,我这儿管够。
    一个穿着枣红色小套裙的服务员拿着点菜PAD推门进来,老板,还有什么需要?
    这边儿拿四个酸奶,高朋说,然后单独给我准备个套餐,放餐盒里,四个菜,再打一盒鸽子汤,保温袋装好拿过来。
    千哥,我待会儿把晚饭给玉姐送过去,你们先吃着。高朋开了瓶白酒,站起来又坐下去,哎,看我这脑子,今天元泽请客,酒瓶给你。探身把酒瓶递到元泽手边。
    然后把服务员刚拿进来的四瓶酸奶分好,先喝点酸奶垫垫胃,你们能喝是能喝,胃还是得护着。
    哎哎哎,我不能喝啊,我就一瓶啤的量,敬越赶紧拿手扣住自己跟前300ML的玻璃分酒壶,我待会儿还得回学校,元哥又不收留我。
    回什么学校啊?保温袋送了进来,高朋拎着保温袋往外走,倒了就在这儿睡,隔壁有间客房,空的。
    我去给玉姐送饭,你们先开席。高朋临出门又加了一句。
    元泽先拎着酒瓶给林千星的分酒壶倒满,再倒满自己的,整瓶酒还剩小半。
    怎么拼?元泽把酒瓶轻轻地放在自己左手边,扭头看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林千星,问,论快还是论多?
    你真要跟元哥拼?敬越挨着林千星坐,好心提醒,他挺能喝,我没见他醉过。
    我也没醉过,林千星笑起来,所以拼一把才能知道,到底谁厉害。
    白酒数量,啤酒速度?元泽建议。
    行啊,请客的说了算。林千星把一两一个的小酒杯都撤了下去,就拿壶喝。
    谁厉害?谁大?
    异曲同工之妙。
    到底还是一字头的小孩儿,像一只刚被允许进入角斗场的小凶兽,对输赢很狂热。
    两位大佬,先吃点菜,垫垫,敬越乐呵呵地准备看戏,把酸奶替他们打开,插好吸管,周到地递到二位的手边,是不是得有个赌注啊?
    是啊,寡喝挺没意思。林千星说。
    回答对方的问题,真心话那种,随便问几个,元泽手指点在分酒壶的弧形把手上,中指根上的那颗红痣在水晶吊灯璀璨的光线映射下,越发像一粒润泽的朱砂,格外显眼,赢的人问输的。
    可人醉了还怎么回答?林千星问。
    你不是说没醉过?元泽吸了一小口酸奶,然后把酸奶盒子推远,酸奶元泽也不怎么爱,黏糊糊的,不够爽口。
    然后眼角带笑,低声说,我等着你问我啊。
    高朋送完饭回来的时候,敬越已经瘫在了躺榻上。
    桌边整齐地放着一个空的白酒瓶和两个空啤酒瓶。
    林千星正抓着另一瓶白酒,瓶底朝上,最后一滴酒滴进了元泽的分酒壶里。
    桌子上菜还剩大半,高朋叫了服务员进来,先把躺榻上的小台几撤掉,让敬越伸直了躺着,让服务员拿条毯子给他盖上,再把桌上凉了的菜端出去热热。
    这小子喝了多少啊?这么快下场了。高朋自己拎了瓶啤酒,用筷子撬开瓶盖,斜着瓶身碰了下元泽的分酒壶,来,元泽,我敬你。
    元泽捏起壶把,笑笑,仰头喝了一大口,分酒壶里剩最后一浅层透明的白酒。
    接着举着酒壶,去碰了下林千星抓在手里的分酒壶,玻璃器皿轻轻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最后一点儿,干了?
    干!林千星仰头喝尽壶中酒,喉咙滚了滚,指尖偷偷地扣住桌沿,用了点劲,指节又红又白。耳垂脸侧通红,人中和鼻尖不停有小汗珠冒出来。
    白酒一人干掉一斤。
    元泽倒是面色如常,夹了块山芋放到小碟子里,仔细把上面的葱花用筷子尖挑下来,再夹起来吃掉,然后笑着问林千星,还喝啤酒吗,小房东?
    林千星伸出被酒精浸得发烫的舌尖舔了舔上唇,喝。
    千哥,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好呀,别喝了,高朋坐到敬越的座位上,用手背去碰林千星的脸,啧啧,脸红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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