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墨镜和口罩,杜珹笑着走上前去:来的挺早。
    啊师前辈。屈恩其实并没有在看菜单,单纯在发呆,听到杜珹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结果站起身支支吾吾了半天,师兄两个字还是没叫的出口。
    杜珹挑了下眉,坐到屈恩对面。
    屈恩立刻垂着头帮他倒了杯热水,又将菜单推到他面前:这是菜单,您看看想吃什么。
    才三天,又这么客气了?
    听到对方微带调侃的话,屈恩耳根微红,极力辩解:没有。
    你想吃什么?杜珹也不为难他,将话题带开。
    屈恩指着已经打过几个勾的地方:我随便点了几个菜,不过我们两吃肯定是不够的。
    杜珹看了下,发现屈恩点的都是些很清淡的菜,这和他印象中屈恩的喜好颇为不符:这么清淡,你会喜欢吗?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辣的。
    屈恩因为这话,直接愣在了位置上,听杜珹的口气,似乎对自己很了解的样子。
    杜珹没觉得不妥,反正就算他藏着掖着,以后面前这人还是要知道的:嗯?
    最近有点上火,而且要身材管理。屈恩前几天刚胖了三斤,杨雨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随便吃喝,他只能忍住自己的喜好,先以清淡的食物为主。
    嗯,不过吃一顿也没关系。杜珹顺口问,对极限运动感兴趣吗?待会儿吃过咱们可以去玩点极限运动,就当是饭后消食了。
    听到极限运动四个字,屈恩眼睛都亮了,杜珹的话完全狙中他的喜好。
    去吗?杜珹又问了一遍,将屈恩逼到了回答的边缘。
    屈恩小幅度地点了下头:行。
    杜珹笑笑:看样子今天一定要让你把吃完的都消化了才能放你回去了。
    屈恩完全没意识到,他本来只打算吃过饭就回去的,无形中却和杜珹约了一整天。
    第7章
    杜珹说的极限运动场馆离吃饭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不过他的车就在公司里,所以过去也很方便。
    两个人吃过饭后,杜珹戴上口罩去取车,屈恩不近不远地跟着他。
    坐进车里后,两个人皆摘下了伪装。
    开车过去半个小时,你要是困可以睡一会儿。说着,杜珹发动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去。
    屈恩困倒是不困,就是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二次坐在杜珹车里,但是不自在的感觉一点都没变淡。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恰好遇上红灯,杜珹踩下刹车,停在线边缘:上次说合作的那个事
    屈恩一愣,转过头来看着杜珹。
    杜珹轻声笑了下:我问了一下助理,刚好最近有个综艺人还没找齐,你要来么?
    对方主动发出邀约,而且自己之前也答应过,屈恩不好推辞,只好问:是什么时候啊?
    国庆之后。杜珹说完,觉得不太妥当,又补充了一句,国庆期间拍摄宣传海报,国庆之后正式录制,只录第一期。
    什么类型的综艺?如果是要靠搞笑来博观众缘的综艺,他不太做得来。
    算是生活类?杜珹也说不出太具体的,他只粗粗看过综艺的介绍,因为是新的综艺,他原本是不太想接的,但班底都是业内很有实力的,去参加一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屈恩没太听懂生活类是什么意思,正欲推辞,杜珹又补充了一句:等待会儿到了我让助理把有关这个综艺的资料发到你的邮箱?
    发发给经纪人吧。
    好。杜珹笑着应了,一个漂亮的甩尾拐弯开上高架。
    半个小时后,二人抵达了目的地,杜珹停好车,转头笑眯眯地看着睡得很香的屈恩,心情好的不行。
    他抬手轻轻帮屈恩把额头已经垂下的碎发拨到一边,在对方迷迷糊糊睁开眼之前,迅速收回了手。
    我们到了。杜珹完全没有提到屈恩在车上睡觉这件事,给足了他面子。
    屈恩倒是因为尴尬微红着脸庞,他缓缓点了下头,跟着杜珹下了车。
    极限运动场馆很大,单从正面看主楼建筑,都能想象里面有多宽敞。
    因为保密性,所以户外运动也都安排在室内,不介意吧?
    不介意。屈恩摇摇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极限运动馆门口有保安守着,杜珹大概是经常来,不需要登记证件,刷脸就进去了,连带着他带过来的屈恩也不需要出示证件。
    走进馆内,屈恩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馆内不仅有极限摩托赛道,还有小型蹦极,单看就很吓人的攀岩壁,甚至连水上运动都是基本齐全的。
    这是业内朋友开的,不用担心隐私的问题。杜珹说着,当着他的面将口罩摘了下来。
    屈恩见周围的人注意到杜珹,走过来笑着同他打了招呼后,依旧自顾自地玩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杜珹会来这里。
    放心地将口罩摘下来,屈恩眼神四处飘,看什么都想玩,脸上兴奋的表情完全掩饰不住。
    先玩一些稍微放松的运动吧,消化一下再去玩其他的。
    那个入场费屈恩虽然很想立马冲出去,但他脑子还是清醒的,看起来如此高大上的地方不可能全免费。
    不用,我请客。杜珹晃了晃自己的会员卡,你请我吃饭了。
    那是因为屈恩还想解释是因为自己想感谢他,哪知道杜珹直接往前带路,不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
    为了消食,杜珹一开始挑的是滑冰,屈恩在滑冰这方面不是很拿手,但也能玩。
    不过当他看到场内唯二正在玩旱冰运动的人一会儿一个空翻,一会儿一个劈叉后,心里怵得慌。
    这和他印象中的溜冰似乎有很大的差异。
    会玩吗?杜珹问。
    屈恩反射性回答:会。
    等他回答完了,才开始后悔,杜珹说的会玩和他想法中的可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杜珹点点头,其实他是知道屈恩会玩才带他过来的。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过两双旱冰鞋,将其中那双四十码的递给屈恩:你的。
    谢谢。屈恩点头道谢。
    跟着杜珹坐到旁边换上鞋子,杜珹率先进了旱冰场地。
    屈恩紧随其后,却不想大概是太久没玩,竟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下去。
    杜珹一个完美的一百八十度转身,将人接了个满怀:小心点,这里的场地比外面的滑。
    嗯。屈恩觉得有点丢人,虽然应声,却连头都不敢抬。
    杜珹一点也没有笑他的意思,反倒是半牵着他,将人带进了场内,等他站稳了才松开手。
    杜珹自己开始滑起来时,屈恩想象中的空翻和劈叉没有出现,他傻傻站在原地好半天,直到杜珹又回到他面前。
    怎么了?杜珹垂头问他。
    屈恩指了指后面还在挑战各种奇葩姿势的两个人:我以为你也会那样的。
    杜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是来带你消食的,不是带你来折腾你的胃的,他们是专业的极限运动员,我只是个业余玩家,不能比。
    哦屈恩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小声应完,不再多话,自顾自地往前滑了些。
    杜珹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细腰长腿,脑子里克制不住想些有的没的。
    屈恩的身体可比自己的柔软多了,他是唱跳歌手,自己顶多唱两句,跳舞是完全不在行。
    越想,杜珹越觉得可惜,要是能多揽上一会儿就好了。
    屈恩完全没意识到身后有个如狼似虎盯着自己的家伙,真的滑起来之后,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最近一直忙着赶通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出来放松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玩些好玩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悠闲归悠闲,毕竟是运动,一小会儿下来,屈恩额头上渗出些微汗珠,他热的靠在旁边休息。
    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本似乎跟在他后面的杜珹不见了踪影,反射性用自己的视线去寻找时,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脸侧。
    转过头来,就看到杜珹带着淡笑,手指拿着的那瓶阿椰姆红茶正是冰凉的来源。
    给你。
    谢谢谢。屈恩垂头道谢,接过红茶。
    杜珹和他一样靠在边上,同他说着闲话:下次你可以把你的队友们一起带过来,这里不会有记者偷拍的。
    英子不行,他对这些最没辙了。提到队友,屈恩明显放松了下来。
    那另一个呢?
    荣轩?他还行,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喜欢在房间里看悬疑小说。
    嗯,那下次我叫你出来。杜珹顺水推舟地约好了下次。
    屈恩总不能说不行,只能沉默以对。
    有不少经常在这里玩的都是替身演员,极限运动对于他们来说,是兴趣也是工作。杜珹看向不远处几个玩着摩托的人,我之前来学过一段时间摩托。
    拍电影?如果不是为了兴趣,对杜珹来说只能是拍电影。
    对。杜珹点点头,收回视线,看向屈恩。
    屈恩被他盯得脸庞发热,看着地面才道:不是都能用替身吗?
    我是明星,是艺人,但本质上我是个演员。杜珹笑笑,自己出镜会让电影更不留遗憾一些。
    嗯。
    这就好比你在舞台上跳的舞蹈,回了练舞室依旧会卖力地因为一个不擅长的动作重复练习一样。杜珹抬手,本想揉一揉屈恩的脑袋,但指尖触碰到他柔软的发丝后,又克制地收回。
    屈恩满脑子只有自己在练舞室练习被对方撞见的窘迫,支支吾吾道:我是组合里的成员。
    简言之,他不能拖组合后腿。
    杜珹看他这样子,有一瞬间心疼,他的小偶像似乎对自己的潜力还一无所知,但大环境下如此被逼迫着被动接受和顺从,屈恩仍旧保持着初心,又是多么难得。
    空气陡然沉默下来,屈恩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说了不妥当的话,只能目光飘远,假装发呆。
    杜珹被他逗笑了,拉过他的手腕:走,咱们去攀岩。
    啊?屈恩想到之前看到的那陡峭的攀岩壁,跃跃欲试,但又有着明显的紧张。
    不喜欢吗?杜珹转头问他。
    屈恩摇摇头:以前玩过几次,但是这个
    他还想继续说,但总觉得再说下去,就会显得自己很怂,所以闭上了嘴。
    比起这里的攀岩壁,以前那些不过五六米高的简直是小儿科。
    试试看,这里的攀岩到顶了,会有奖品。杜珹怂恿道,而且已经来了,机会难得。
    耳根子极软的屈恩已经背上了安全背带站在了高耸的、微微倾斜的攀岩壁下,杜珹笑得意味深长,那终点的礼物,可是他精心准备好的。
    第8章
    回头看了一眼下面,屈恩手有点抖,手心冒出冷汗,不过害怕归害怕,终点就在前方,三分之二都爬了,剩下三分之一咬咬牙就可以完成。
    而且人都是充满好奇心的动物,在攀岩前,杜珹说到了终点会有奖品,这奖品到底是什么勾起了屈恩的好奇心。
    正欲继续往上,屈恩注意到站在下面的杜珹也穿戴好了防护背带。
    你也要屈恩反射性开口问,却想起自己已经爬的很高了,不拔高嗓音对方根本听不到。
    倒是杜珹,穿戴好后抬头看向屈恩,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屈恩就看到他冲自己笑了下,然后熟练地攀上攀岩壁,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身边。
    要不要比一比?杜珹看了看剩下的三分之一,问屈恩的意思。
    屈恩是个挺不服输的人,一听他这么说,就点了头:好啊。
    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铆足了劲开始往上爬。屈恩不知道杜珹正常的速度怎么样,但从刚刚他爬上来的那一段看,动作绝不慢,再加上他对这里很熟悉,平时估计没少来,所以会输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我输了。屈恩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失败。
    攀岩终点是个挺宽敞的平台,上面除了摆着奖品的桌子外,还有一个挂在墙上的LED计时器。
    杜珹指着LED计时器上的时间道:不,你没输,你进了前十名。
    计时器旁边的大屏幕是会实时刷新成绩的,屈恩的成绩挂在第十名的位置,杜珹在第三名,第一名和他们之间的时间差距大的很夸张,估计是个专业的攀岩玩家。
    杜珹伸出手,在自己的名字上点了一下,大屏上的画面立刻跳转到了个人成绩界面,上面显示出了杜珹全部的攀岩成绩和攀岩时间。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这个成绩,前两个阶段不算,因为你等我了,但你的第三阶段可比我快了两秒钟。杜珹笑着道,所以你赢了。
    听了一番解释,屈恩心底被稍微满足:是、是吗?那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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