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激动维护的人,居然还有大半评论以路人身份从各个角度客观分析他的表演真的称不上多好。
    又是新的一轮混战。
    但是孟听鹤已经退出了论坛。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正式进入了新的一年。
    市区不允许放烟花,这个点安静得过分。
    孟听鹤挨个给柳女士和发小们的朋友圈点赞,想起了自己的游戏。
    这段时间他忙得不行,游戏只在每周进行了例行维护,捏脸系统和地图开发再次被推迟。
    孟听鹤想了想,写了个元旦福利公告,又给妄介发了私人邮件。
    做完这一切,孟听鹤就躺下了。
    深夜的混战持续了两个小时,直到看见了凌晨四点的太阳才堪堪休战。
    然而上午九点,这件事再次被推上高.潮。
    月照梨花的团长秦彦询给孟听鹤的表演视频点了个赞。
    点赞不算,还配字转发。
    很好听。
    吃瓜群众集体呆滞,内心弹幕非常一致。
    卧槽!不就是一个元旦晚会表演吗!为什么会惊动这种级别的大佬啊!
    贺凭睢在和孟听鹤告辞之后,就回了他在新区的别墅。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夜灯,贺凭睢靠在床上听孟听鹤表演的回放视频。
    灯影明灭,看不清他的表情。
    视频被循环播放到了天亮,而贺凭睢一夜未眠,在卧室里把之前扔下的文件都处理完了。
    九点二十分,他的手机推荐出现了一条转发。
    很好听。
    贺凭睢目光落在上面,沉默片刻,放下文件,拎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小叔,你怎么来了。
    贺铭昆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和贺凭睢一块坐在客厅。
    玩这么晚?贺凭睢扫了他的黑眼圈一眼。
    贺铭昆压下哈欠:还好。岂止是晚,应该说是刚结束。
    贺凭睢心里产生一丝不怎么好的猜测,问他:他呢?
    谁?
    贺铭昆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小叔说的是谁:孟听鹤啊,他不在。
    贺凭睢屈起的手指又松开了。
    贺铭昆有些疑惑贺凭睢为什么突然问起孟听鹤,不过他人还有些混沌,抱怨道:他这半个月没住我这里,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早知道我就不写那么咳,没什么。
    写什么?
    孟听鹤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钱?
    贺凭睢看了看他这仿佛精气被抽干的大侄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三天后。
    A大的一间办公室里。
    院长和程教授坐在沙发一边,
    对面是穿着正装的贺凭睢。
    中间的桌面上是一份签好的支票。
    程老笑眯眯地看着贺凭睢:年轻人好啊,知道回馈社会。说起来,咱们系的小孟也是给项目捐了一笔资金呢,都是好孩子。
    贺凭睢动作一顿。
    小孟?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快了,第一个误会要解开了
    提到的各种阴谋啊算计啊后面都解释的_(:з」)_感谢在20201130 22:46:52~20201201 23:47: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他说
    贺凭睢在扶手上轻叩了一下:小孟?
    对, 叫孟听鹤,是我们系的学生,也参加了项目。程老笑得很慈祥, 那孩子啊,那天跟他唠的时候提了一句资金挺紧张,第二天就给捐了一笔。
    贺凭睢轻叩的速度放慢,思索着已有的信息。
    那天他去他大侄子家里, 虽然只坐了半小时, 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至少从贺铭昆的态度上来看, 他们的关系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但除了钱和情还有什么原因呢。
    按照贺凭睢一贯的性子, 遇到这种事情,直接上去问就完事了。当然,一般人也不会让他有探究的兴致。
    但是孟听鹤总归是不同的。
    无论是最初的惊鸿一面,还是后来知道的错过五年的相遇。
    贺凭睢难得对此小心翼翼,琢磨的时候就顺理成章了解到了孟听鹤正在参与的联合项目。
    这种大型项目, 上面都会拨有一定的研究经费,但分到各个各个学校之后就称不上充裕了。
    贺凭睢对着参与人员名单上的名字,几乎没有犹豫地赞助了一笔资金。
    由于金额过大,他被院长客气地请到了A大,程老也过来蹭院长的茶。
    贺凭睢斟酌着开口:我有了解过孟同学的一些情况,他
    院长在旁边认真煮茶, 微笑不语。
    程老虽然有些惊讶他会对孟听鹤这么感兴趣,但也顺着话茬说道:我没有特别了解他的家庭情况,不过也没有外头传的这么夸张。
    贺凭睢抿了一口茶, 没说话。
    如果是可以随手拿出一百万当赞助资金,他为什么要去他大侄子家呢?
    不为钱,难道是为了情?
    贺凭睢想到这里, 脸色差了几分。
    小孟争气啊。程老捧着茶杯,品茶品得很陶醉,他说那是他做兼职赚的。
    话语里充满了我们专业虽然头冷但是不愁吃饭的自豪。
    贺凭睢:
    兼职?
    好,事情再次扑朔迷离起来。
    贺凭睢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还是该去找孟听鹤一趟。
    成年人的体面,哪有心上人重要。
    A大的南区,孟听鹤一边和师兄打电话,一边往实验楼走。
    嗯,我觉得师兄的观点有道理对,我在学校,我现在过去,嗯,一个人可以完成,好,回见。
    实验楼这边没有多少人,一路上只有他轻微的脚步声。
    连接实验楼的来一条路,两个女孩子并肩走过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女孩看到他之后,拍了拍旁边的女孩,朝这边走过来。
    哎!孟听鹤同学!请等一下!
    是很有辨识度的烟嗓。
    孟听鹤朝来人看了一眼,停了下来。
    那个高个子女孩挽着旁边的圆脸女生,快步走近:你好,请问可以占用你一点点时间做一个小采访吗。
    孟听鹤看她: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校记者团的唐秋玥,高个女孩介绍完自己,侧头看了看,她是文体部副部长于晓彤。
    你们好。
    孟听鹤的目光短暂地在于晓彤身上停了一下。
    当初他知道名单的事情之后,就和文体部取得了联系。和他沟通的就是这位叫于晓彤的副部长。
    唐秋玥言简意赅:我想针对你的表演进行一些采访,大概耽搁十分钟,可以吗?
    孟听鹤看了一眼神色紧张地扯住袖口的于晓彤,点头应下:可以。
    唐秋玥的动作很利索,从背包拿出单反,就开始了采访。
    看得出来她的问题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很有针对性,也问的恰到好处。
    孟听鹤浅谈了演出准备过程和表演心得,但对曾经学习音乐的经历没有多谈。
    唐秋玥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问这类问题。
    采访很简短,唐秋玥问完了之前列好的问题,犹豫了一下,问他:请问你是怎么萌生出参加表演的想法的?
    孟听鹤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唐秋玥明显和于晓彤的关系很不错,那应该是知道他参演的原因的。
    那她为什么要问出这个也许会让旁边的人难堪的问题?
    孟听鹤越过镜头,和于晓彤对了个眼神。
    于晓彤张了张嘴,冲孟听鹤点头,示意他没有关系。
    因为我接到了上台表演的通知。
    唐秋玥紧跟着问他:不是自主报名?那么请问为什么不是拒绝而且决定参加?
    这问题对于其实已经有些逾越了,但是唐秋玥还是问了出来。
    午睡时间的校园很安静。孟听鹤站在树下,沉默一瞬,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温和而有深意的笑容。
    怎么能辜负他人一片好心。
    答完这个问题,唐秋玥就收起单反,朝孟听鹤道谢。
    孟听鹤点点头,转身去实验楼。
    请再等等!
    于晓彤在这一趟里第一次开口说话。她小跑到孟听鹤面前,深吸一口气,鞠了个躬。
    我很抱歉,身为文体部的人,当时没有做好审核工作,后来也没有及时和你道歉。
    孟听鹤伸手虚扶起她,摇头叹道:没关系。后来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于晓彤听着他清润的嗓音,低头不吭声。
    唐秋玥走过来揽住她,无声地对孟听鹤说了句打扰了。
    等到孟听鹤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唐秋玥才叹了口气,摸了摸于晓彤的头:我真搞不懂你,明明不是你的错,非要上赶着去道歉。
    于晓彤眼睛有些红:可是
    少来这些,现在也帮你问你了。唐秋玥把纸巾糊在她脸上,走,去找你那个揽着所有权力当自己是土皇帝的部长去。
    啊??
    她摔了你的手机,怎么的也得让她赔吧。
    孟听鹤跟唐秋玥点头示意之后,就来到了实验楼。
    为项目专门开辟的实验室里没有人,孟听鹤换过外套,站在一台精密仪器前。
    手落在操作区上方,却迟迟没有动作。
    澄清与否,对他来说一直都不是值得在意的东西。
    或者说,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有时候澄清是没有用的。
    可是
    孟听鹤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按键,把思绪收敛起来,摁下了开关。
    两小时后,孟听鹤结束了一次测试,把实验结果发送了过去。
    这个点,实验楼热闹起来,孟听鹤下楼的时候跟一位师姐打完招呼,侧头看了看窗外。
    云被压得很低,黑沉沉一片,明明是下午三点钟,看起来像晚上。
    孟听鹤走到一楼大厅,抬眼就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口。
    那人稍长的头发被风吹乱了,被他随意抓了起来,沉稳成熟的气息淡了不少,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狂野。
    贺先生。孟听鹤脚步顿了顿,走到他面前,好巧,又碰面了。
    贺凭睢回过头看他。
    不巧。
    他和院长谈完资金的事之后,还陪程老喝了几杯茶,聊了不少关于他们项目的事情。
    也说了不少孟听鹤的事。
    程老喝光了院长的茶壶,心满意足地起身。临走前和贺凭睢说:我们实验楼有个专门的实验室。刚才我看群里说小孟过去做了个实验,说不定你们还能碰上呢。
    贺凭睢波澜不惊地应下。
    然后在门口等了小半个小时。
    他垂眸看孟听鹤,道:刚好路过。
    孟听鹤:喔。
    顺路出去,贺凭睢拉开玻璃门,立刻被外面带了点土腥味的风扑了一脸,他皱眉摁住门,一起吗?
    孟听鹤看了看他落在玻璃门上的手:好。
    门在松手后立刻被风关实,贺凭睢看着孟听鹤被风扬起的衣角,跟上去。
    两人沉默地并排走在校道上。
    走了一半,贺凭睢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前几天去了贺铭昆家里一趟,刚刚和程老聊了聊。
    孟听鹤眨了眨眼:啊。
    贺凭睢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缺钱,为什么要去他家。
    孟听鹤有些讶异,明明那天还不愿详谈,现在却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
    孟听鹤实话实说:为了钱。
    ?
    贺凭睢已经做好了得到诸如爱而不得愿做替身的回答,甚至已经开始埋怨孟听鹤的眼光太差,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诚恳的回答,愣住了:嗯?
    孟听鹤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的想法,老老实实把当时堪称随意又任性的谈话过程和决定告诉了贺凭睢。
    说完莫名松了一口气。
    贺凭睢听完沉默了好一会。
    走到快到校门的时候,才既是无奈又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啊。
    搞半天,居然是因为这个。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好侄子居然还去骚扰孟听鹤。不对这人知道他侄子的尿性,居然还敢过去?
    贺凭睢暗自咬牙,却听见孟听鹤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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