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心吗?没有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信任和宠爱就这样碎掉
    你甘心吗?就因为这样的一个玩意白白耗费了自己的一生
    压切长谷部哟,你甘心吗?大太刀孩童波光流转的碧□□眼中盛满了蛊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沉默的长谷部,仿佛蛊惑人心的妖魔,在他耳边呢喃。
    不长谷部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然,和隐藏在痛苦之下的那丝挣扎与不甘。打刀付丧神抬起头,直直的看向面前这个变的极其陌生的同伴,目光茫然。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压切长谷部轻声的说道,脸上的神色无比的复杂。
    打刀付丧神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但是他没有在乎这个,而是缓缓的向后,躲开了萤丸的钳制。
    压切长谷部慢慢的向后挪动了一些,半靠着后面的墙壁动作极为缓慢的直起了身体,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液,可他却恍若未觉。
    打刀付丧神吃力的抬起手腕,一点一点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他努力的将自己衣襟上的褶皱压平,将衬衫上的纽扣一粒一粒扣好到脖颈,残破的袖口也被他尽量整理的整齐,外袍的盔甲绑好,领口处的系带牢牢系紧,争取每一寸都一丝不苟。
    萤丸只是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打刀付丧神的动作,他没有再出言讽刺,也没有再度上前钳制住对方的想法,他只是站在那里,冷冷淡淡的看着压切长谷部,没有任何表示。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其他几把刀此时已经恢复了人类的姿态,正沉默的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长谷部和萤丸之间的对话。
    石切丸原本在看到压切长谷部被萤丸直接重伤之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今剑拽了回来。即使是流浪多时也依旧保持了一份温柔慈爱的神刀不解的看向阻止他的银发短刀,微微蹙眉疑问的看着今剑。
    没关系的,石切丸今剑微微歪着头,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家傻兄弟的衣摆,开开心心的道阿鲁及有分寸,不会真的让长谷部受到伤害的
    阿鲁及???那不是萤丸吗???石切丸大吃一惊,高大的大太刀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向着那边看去,但是不管他怎么看,都只能看到萤丸熟悉的身影,这让一向沉稳认真的神刀有些茫然。
    江雪殿水色长发的太刀青年看着面前微微阖眸诵念经文的付丧神,神色复杂中带着一抹释然您苏醒了吗?
    抱歉,一期殿江雪左文字睁开眼,神色中带着一点歉然,冰雪般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柔和,这些时候,多谢您了。
    您不必道歉,也无需道谢一期一振错开眼,没有继续看着他,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地面,似乎对那些刻印在地上的繁复纹路颇有兴致。
    无论何时,您都不需要对一期一振这样做,是在下,心甘情愿。太刀青年轻声道。
    夹在两对刀子精中间的山姥切国广默默的紧了紧身上的白布单,把自己的脸部埋得更深一些,不去看这些家伙的叙旧。
    你们这些家伙欺负我是仿刀吗?!如果堀川或者山伏在这里!算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山伏先不说,堀川眼里大概也只有他的兼桑吧。
    今天也是一个刃的山姥切国广默默的蹲在角落里不再理会其他人,孤独的画起了圈圈。
    萤丸瞥了一眼那边的热闹叙旧,只是撇了撇嘴,没有理他们,而是越发感兴趣的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付丧神。
    压切长谷部煤色头发的边缘在头顶一闪而过的金光映衬下泛起了淡淡的青光,身上虽然有些残破和凌乱血迹但却被整理平整的衣服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他手中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本体打刀,靠在墙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尽管动作缓慢,但是重伤状态的压切长谷部还是站了起来。
    不甘心怎么会甘心呢?打刀付丧神头仰在墙壁上,抬头看着天空中若隐若现的光幕,开口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呢?死去的,碎掉的,为什么不是我呢?我经常会这样想打刀付丧神轻笑一声,涩声开口。
    我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那些了,什么主命,什么责任,那些坚持,都已经被我自己亲手打碎。
    就算是死亡,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这样坦然压切长谷部轻轻的吐气,似乎是无所谓的道。
    但你没有冷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长谷部的诉说,长谷部,躲开我的那一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攥紧了拳头,他的脸上现出了挣扎之色,然而最终却又无力的松开了双手,放松了全身的力气,静静的仰望着天空。
    是,我在不甘他道,但是不甘,又有什么用呢?
    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是手刃家臣还是火攻寺庙?我都可以完成。他看着自己的手,轻轻道我一直是这样说的,可是当我发现主公的命令是伤害无辜的同伴的时候我却根本做不到我所说的了
    长谷部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像我这样的刀,又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呢?嘴上说着一切都属于主,最后却还是叛主反噬。
    他说的没错,我不愧是被那个人信长公随手抛下的刀压切长谷部看着远处审神者掉落的头颅,目光怔然。
    那位大人将你们送来这里的审神者大人,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跟随在他的身边,狂妄的占据位置呢?
    第82章 回去
    嗤
    可笑至极
    熟悉的声音带着极为陌生的语气在压切长谷部耳边响起, 他猛然低头, 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的同伴。
    不对,这不是萤丸。
    长谷部紧盯着对面那个脸上带着讽刺笑容的人, 这样想着。
    萤丸是一把什么样的刀,压切长谷部很清楚。
    尽管存在了很长久的时间, 算起来年龄比他以及本丸很多的刀剑都要大, 但是一直以孩童的姿态出现在人前的萤丸,其实心性说起来还是更近似于短刀。
    虽然是大太刀, 但是因为付丧神形态是孩童的摸样,萤丸在本丸中一直是被当成短刀来看待的,被本丸里的其他付丧神一直保护着。
    喜欢萤火虫,会和短刀们一起捉迷藏,偷偷的跟着鹤丸捉弄本丸里的其他付丧神,会脸红偶尔也会撒娇的孩子。
    所以就算萤丸经历了很多事, 就算他改变了很多,他也绝对没有可能拥有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和压迫感。
    不是说萤丸不强, 恰恰相反, 作为大太刀的萤丸战力在本丸中都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至少作为打刀的压切长谷部很难打得过对方。
    萤丸很强,但是萤丸不可能给他这样的压迫感。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发现,但是现在, 压切长谷部看着面前顶着萤丸摸样的人, 警惕的向后靠去, 紧紧的贴着墙壁不敢动弹。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不知为何僵住不敢动弹半点, 每句话都让他无法抑制的想要点头,甚至是隐隐的想要成为对方手中的刀的想法,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有趣顶着萤丸模样的人似乎是笑了笑,他颇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会眼前的打刀付丧神,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认出来了吗?
    压切长谷部没有说话,对面的人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略带慵懒的摸样出现在萤丸身上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但是也平添了一份可爱。
    这样也好,顶着这副摸样仰着头看你我还真是不太习惯
    话音未落,一道淡淡的金光从银发孩童的身上升起,渐渐的从他身上蔓延开来,铺陈出一片灿烂的金霞,遮住了所有人投向这里的视线。
    片刻后,金霞化作点点烟雾散去,露出了被笼罩在金霞中的那个人。
    一身浅金色的羽衣,每一寸都流光溢彩,仿佛天边霞彩织就,金色的长发落在羽衣上,发尾便如同融在了羽衣的金色上,赤色的浅浅流华在衣摆上流动着,衬得他身材修长,气质高华。
    他赤着足,脚踏着金霞走出,袅袅的烟雾在他身后升起,模糊了他的容貌,唯有那双含着慵懒笑意的蓝色眼眸格外清晰的看过来,似笑非笑。
    审神者大人!长谷部张大了嘴,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出现的男人,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你长谷部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如果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怎么会看到这位新接手本丸的审神者出现在这里呢?
    他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位审神者的面前,如今的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地方,但是想来这里也该是亡灵的归处吧。
    看到今剑更是让他这样的猜测加深了一层,已经碎刀多年的今剑也在这里,恰恰证明了他这样的猜测。
    后来遇见审神者也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从石切丸等人口中得知了审神者最后的下场,所以他并没有因为遇见对方而有什么波动。
    或许唯一值得意外和遗憾的,就是遇见了一期一振等人,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碎刀,他们遇到了什么,但是那时候正值战斗,他也没来得及去想这些。
    但是,新来的审神者的到来,却是让他感到猝不及防的。
    他从见到这位大人开始,就大概感知到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长谷部确实能够感知到一些莫名的东西。
    这些都是他曾经融合的那点星光带给他的,曾经他不信任这星光,所以在它因为审神者的存在而对着他示警的时候不以为意,以至于后来后悔。
    现在他依旧不信任这抹星光,但是对于这星光在感知方面的能力还是很信服的。比如暗堕时候的他是黑色,萤丸是萤火虫的碧色,山姥切国广是樱色,一期一振是冰与水黑与白的复杂颜色,审神者则是浓厚的让人喘不过来气的血色。
    而他面前的这位大人,呈现在他的感知中的颜色,却是混混沌沌的一团,没有任何颜色,没有任何规律,却让人凭生一种极致瑰丽的感觉。
    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过去,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果断的切断契约自我反噬,想要逃离。
    但是无论如何,长谷部都没想到,就连他死了都没办法逃掉,依旧遇见了眼前的这位大人。
    拥有那样强大灵魂的存在怎么可能轻易的死掉,难道这位大人是专门过来抓他回去的吗?
    这可真是太失礼了!
    天御川看了一眼明显眼神放空胡思乱想中的打刀付丧神,没有揭穿他,而是上前一步,手臂搭在了压切长谷部的肩膀上方的墙壁,把对方堵在了墙和手臂的微小空隙中,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他,等着打刀付丧神的回神。
    他有趣的看着压切长谷部的眼睛渐渐聚焦,等待着对方清醒过来受到惊吓的一幕,想必那会非常可爱吧。
    压切长谷部确实受到了惊吓,他慌乱的试图逃跑,却发现以自己重伤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在这样的状况下成功溜走,只能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徒劳的张着嘴。
    嘘天御川弯眸,素白的手指抵上了嘴唇,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长谷部立刻跟着他的动作闭上了嘴,眼睛还盯在他的手指上。
    压切长谷部金发的审神者低声的念出他的名字,稍稍上翘的声线里带着几许百转千回的折捻,让打刀付丧神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不要说自己没有资格,长谷部天御川鼓励的揉了揉煤发打刀手感颇好的短发,轻轻地道你很好,我很欣赏你
    别说什么弑主天御川打断了压切长谷部欲言又止的说辞,你是我的所有物,那玩意也配被你认主?真是可笑
    作为我的刀,自然是只需要听从我的命令,无需为其他人挂怀天御川说着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做不到也没关系,这些都无所谓
    现在开始,扔掉你所谓的前主,只属于我一个,做得到吗?天御川挑起压切长谷部的下巴,强硬的问道。
    拜领主命!压切长谷部看着天御川那双似笑非笑却含着不容置疑的眼眸,下意识的挺胸,脱口而出,话出口的瞬间,他自己也呆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很好,现在你是我的了天御川满意的放开手,拍了拍目光呆滞怀疑人生的打刀付丧神,道我的大犬座,和我走吧
    等等啊!压切长谷部一脸懵逼的看着天御川,您是不是首先考虑一下,我已经碎刀了啊!您收一个碎掉的刀有什么必要吗?
    谁告诉你你碎了的?天御川挑眉,暗忖着这只看上去有点呆的大犬似乎需要被好好教♂导一番,没有我的允许,你想碎刀?想都别想。
    天御川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不知道何时已经恢复了全部伤势的压切长谷部下意识的跟上,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懵逼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的。
    原来他还没死吗?这简直一点也不科学!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人都有点不是很清醒。
    如果他没死的话,那今剑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亲眼看见今剑是被审神者亲手折断的,难道今剑也没死吗?
    还有审神者等等!想到审神者,压切长谷部的眼睛陡然瞪大,他猛地顿住,回头看向那具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以及尸体不远处被斩落的头颅,眼中划过一抹惊异。
    如果主公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和其他人刚刚杀掉的难道是真的审神者吗?怪不得,那个人的口中说着什么复生啊、变强啊、神啊之类的话,他还以为对方是神智错乱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吗?
    才反应过来吗?天御川好笑的扶额,他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挨个走到他身边低眉顺眼的一群付丧神,又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长谷部,没有对这把刀的反应速度做出什么评价。
    看来还需要好好练练啊,这幅样子可不行。
    哦,对了,这玩意没死天御川似乎是刚刚想起来一样上前一步,嫌弃的看了眼脚下似乎是死不瞑目的头颅,随手甩了一道金焰下去。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瞬间从本已经灭绝了生机的头颅中响起,扭曲的头颅在火焰中跳动着,渐渐化作了一道黑烟,有气无力的发出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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