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华冷冷的瞧着他,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南星抓回来关起来、怎么让许京墨消失等一系列阴狠计划。
    可他见父亲的亲信竟是在与许京墨说话?父亲的这个亲信平日里可是十分高傲,怎么和个六品小官说话,还说了很多话的模样,看样子还对许京墨态度很好?
    怎么回事?
    但江云华不能再管他,他的父亲还在马车里,据说是头受伤了一直昏昏沉沉的,他要去当孝子。
    没想到许京墨也同时走了过来,正是朝他父亲的马车走,一旁的侍从没一个拦他的。
    江云华将父亲的马车帘子掀开,他双眸睁大,连手也微微发颤
    南星正在他父亲的马车里。
    此时此刻脑袋包着纱布昏昏沉沉的襄王已经没有人注意了。
    马车很大,躺上三四个人也没问题。
    南星倚靠在马车的软垫上,脸颊微红,满脸的湿意,长发好似被水浸湿了一般是更浓艳的黑色,微微粘在瓷白的脸上,漂亮得不像话。
    那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过来,看得人魂都没了。
    不知是生病风寒还是如何,南星看起来也是浑浑噩噩的。
    但是马车帘子一掀开,南星就动了。
    江云华心跳快得可怕,因为他看见南星瞧着他,正朝他爬过来。
    还是分外急切地,仿佛要立马和他拥抱般的过来。
    江云华连忙张开双手。
    他几乎从未见过南星这个样子,这么急切的朝他扑过来。
    可是在西城过得不好?可是跟了裴若枫后便后悔了,惦记起了他的好?
    可是万分想念他了?
    他本是想了千万种残忍的法子,想着把南星抓回来的那一天,是要如何如何的罚他,总之是要他后悔跟了别的男人,要他悔不当初,总之是要他除了自己再也想不起别的男人!
    可是现在这一刻。
    江云华突然就原谅南星了。
    什么也不想罚他,只想他过来的话,好好的抱住他、如何地缠绵地将他亲吻。
    江云华心跳得更快了,他几乎已经感受到南星在他怀里的时候那种柔软温热贴切的拥抱。
    可是就在南星要接触他的那一刹那,他竟是发现,南星并不是朝他的方向。
    他睁大眼睛看着旁边,只见许京墨也张开了双手。
    这一瞬间太快了,他都没有看清,南星已经扑在了许京墨的怀里。
    两个人都在主动拥抱对方,南星甚至好好地、紧紧地搂住许京墨脖子,将下巴搁在许京墨的肩头,脸颊贴着许京墨的耳畔。
    亲昵地贴着。
    而许京墨一双手紧紧搂住南星的细腰,像是要勒进怀里般的,他甚至看见了南星后腰的幅度。
    南星似乎怕摔下来,搂着许京墨的脖子的手是紧紧的,不仅如此,连那长长的双腿也是交叉勾住许京墨的腰。
    这个姿势江云华太熟悉了。
    在海月阁、在南星的院里,他抱着南星把南星抵在墙上或是柱子上缠绵时,也是这样的体位。
    南星会动情的哭,浑身都湿透了。
    江云华的双目里满是血丝,眼睛睁大到可怕的地步。
    他看见许京墨温柔的垂下双眸,充满宠溺的笑着:不怕了,哥哥带你回家。
    这是哥哥吗!
    会有人和哥哥这样亲吗?
    如此亲昵的依赖,舍其无谁的,眼里只看见这个哥哥,迫切的、比新婚的夫妻还要更急切的拥抱。
    用这样的、几乎可以和男人交.合的姿势。
    没有一点正常的样子!
    许京墨抱着南星上了许府的马车。
    许府的马车不如襄王府的宽敞,但也因为要来接南星,布置得十分柔软。
    南星在马车上也是粘着他不放。
    南星把他扑倒在马车上,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许京墨听见南星的消息时,便在身上放满了配香的香囊,他怕南星慕情发作,急切的要配香。
    如今一看,果然是正确的,南星身上的慕情饥渴到近乎可怕的地步。
    他任由南星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到了许府时,才抱着南星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便连忙抱着南星去他的院里点上香。
    许京墨坐在配香旁的软椅上,南星坐他腿上,依恋的依靠在他怀里,南星在配香的氤氲里泪流不止。
    许京墨抱着南星软言细语的哄着,又轻轻地帮他擦眼泪,心疼地搂着他:都怪我是我不好,这些日子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吃了很多苦吧?乖,往后别从哥哥这里逃走好不好?
    南星一双眼睛没有焦距,但是眼眶里的眼泪晶莹流转,瞧着是灵透美丽,漂亮得让人想捧在在手心里,许京墨抚摸他的长发,低声安抚:乖啊,哥哥往后会好好疼你。
    南星的双唇微动,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如呓语般喃喃道:不是哥哥、许京墨俯着耳朵去听,竟是听清楚了南星的话,他笑着哄道:是是是,不是哥哥他看着南星的眼睛,低笑,我是你老爷。
    在扬州,喊老爷的除了下人,便是妻妾。
    南星不是下人。
    许京墨狭长的眼眸轻轻垂下,长睫的阴影掩盖着南星的眼般直直看着,轻声说:老爷我不久便要娶你了,你听话,老爷这辈子好好疼你。
    自打听了奶娘一席话,他幡然醒悟,已经把自己的身份转变,如此转变一来,也是如鱼得水适应至极。
    我养了你这么久,我将你养得如此好,你本该是我的。
    如今瞧着南星,像是自己的宝贝,竟是喜爱至极爱不释手。
    如此抱着便心里欢喜着,也舍不得放手。
    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又痒又软,爱得不行。
    现在想想从前的他、在扬州、在长安,那般不待见南星,真如瞎了眼般的。
    不仅如此,还觉得江云华像个神仙。
    真是中了什么邪般可笑!那个伪善蠢货,浑身上下没一点能让人入眼的,真恨不得他马上消失,怎么没死在北梁?
    南星搂住许京墨的脖子,又在玩他的头发。许京墨放纵他拉扯,他抱着南星走到门口,唤下人打热水。
    南星身上都湿了,得好好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衫,免得生病。
    他又喊下人备上些细软的吃食,再嘱咐了些小事,便继续抱着南星坐在软塌上与之说话。
    过几天便动身去海外,你小时候总是吵着闹着跟要跟哥哥去海外,还一边撒娇一边哭,如今想来你可真是哭得让人心碎,便是我年少时也差点心软了,现在哥哥便实现你的愿望,带你去海外,往后便不回长安也不回扬州了。他垂眸轻轻吻了吻南星的耳垂,有些温柔地说,往后你只有我。
    江云华手心都抠出了印子,忍着心中的杀意作了一套父慈子孝,襄王一回府,他便一眼也不看了。
    他倒是没怎么在意南星怎么在父亲的马车上,父亲的贴身亲信说,他们在路上捡到一个生病的少年,只言片语问出是许郎中的弟弟,便一并带回了长安。
    他父亲满脑子是裴家那个女人,这些年里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是死物,南星在他父亲眼里恐怕就是一块木头罢了。
    这边倒是没什么可关注的。
    他现在满脑子是南星扑在许京墨怀里的样子!
    那哪里像哥哥弟弟啊!
    那可像一对小情人了!
    江云华一双眸子在灯光下满是杀意,他狠狠说道:给我查!许京墨和南星的关系!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一定给我查得清清楚楚!
    就算真是有血缘关系,表兄弟啊,那些成亲的表亲可太多了!
    他可真是瞎了眼了,竟从来没有注意过!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早上!
    富贵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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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笼中娇鸟40
    居然是买来的奴隶!
    江云华满身阴鸷,他的双手紧紧拿着属下送来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看,生怕错解了一个字。
    亲信冷汗直流:许京墨买下年幼的南星,他见南星容貌昳丽,便好生娇养,恰逢许氏有表戚落败,便干脆对外说南星是表弟,实则实则是把南星当做娇奴,是往后攀上达官贵人,给自己爬前程的棋子
    嘭地一声江云华一掌将桌子拍碎,茶盏都成的碎片,他的手上全是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他满目杀意咬牙切齿:难怪啊!怎么可能有兄长用弟弟的身体来给自己换取前程!一个小小的扬州商人!如今竟是在皇城户部官居六品!不知道是吸了南星多少的血、不知拿南星换了多少东西!
    他捧着手心里,宝贝似的人,竟然是别人的娇奴!
    娇奴是什么?江云华心里清清楚楚。
    那是稍微高贵一点的妓子,是主人手里的漂亮商品,献给富商或是权贵享用,用来换取一些东西。
    就好比他和南星这场权色交易,那可不就是许京墨为了官职将娇奴献给他的一场十分典型的买卖。
    原来、原来他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罢了!
    亲信见主子快要失控了,连忙道:属下查到、查到南星这些年的行径和熟识之人主子该是他第一个人
    江云华冷呵:那裴若枫呢?他可早认识了南星!他可是给了许京墨上长安途径的贵人,是拿什么宝贝交换的?
    亲信擦汗:裴小侯爷在扬州见到南星惊为天人,便让许京墨来长安,目的是想和南星玩
    玩?
    玩些斗蛐蛐投壶等游戏
    江云华身上的冷气稍微减少了一丁点,他猛然想起自己和南星的第一次,他冷不丁地问:那日在城外兰芯亭,南星等的人可是裴若枫?
    是、是听说那日小侯爷在和朋友喝酒,把南星忘了
    江云华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很想把裴若枫宰了!竟敢把南星忘了,那日若不是他路过,南星可都要被大水冲走!
    但是他又庆幸裴若枫把南星忘了,要不然他怎么能得到南星?
    但他现在最想宰的人不是裴若枫,而是许京墨!
    他声音森冷:听说很多养娇奴的富商都会好好调.教娇奴,会亲自享用娇奴的第一次
    亲信吓得跪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在城外的庄主里,那个自家主子躲躲藏藏觉得拿不上台面的、只能从后门用外头雇的马车载运的少年,竟成了主子最不能触碰的逆鳞,一个不小心主子会因他发疯。
    亲信:属下、属下不知属下这就去查
    查?能查得出点点滴滴?深宅大院,关起门来谁知道在做什么?江云华浑身是杀气,阴沉沉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南星就睡在他院里、睡在他床上了?
    亲信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汗,这可真给主子猜着了,主子不在的时候,南星好几次都是在许京墨院里住的,从前不知道这层关系,如今知道了娇奴在主人院里伺候着,能做什么?
    那许京墨可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六品小官,连小王爷的人也敢碰!
    江云华眼尾似染上一层可怖的红色,他轻声说:派人去许府,今晚便将许京墨杀了,若他的声音渐渐低哑阴沉,若南星正在许京墨身边,便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把那许狗切碎!
    这个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别怕。
    我马上就来。
    我马上去接收你。
    你会知道碰过你的别的男人是什么下场,一块一块血肉模糊的样子,很恶心很可怕吧?
    我会找到你的奴契,我会好好安抚你。
    也会好好的把你锁在身边。
    只要你不逃走,我便是什么都依你。
    亲信接到命令,浑身寒毛还没收起,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去南疆查的蛊有消息了。
    亲信打开信息一看,吓得腿都软了。
    许京墨完了。
    这下那许京墨可能想死也死不了了。
    会生不如死。
    江云华眼眸冰冷:什么事?
    亲信:主子前些日子让人去南疆查的蛊有消息了
    江云华才想起当时对许京墨送来的香有些疑虑,老道说可能是蛊,于是他便让人去查,他问:什么消息?他眼眸微冷,可真是南疆的蛊?
    亲信摇头:南疆那边传来消息说不是南疆的蛊,说是西域的,叫慕情
    慕情?江云华皱眉,我拿着配香去苍羽阁试过,那人没反应,怎么会是慕情?
    亲信说:世上一种慕情只有一种配香,慕情无法拔除,南星少爷中的慕情的配香就是当时许京墨给您的配香,中了慕情的人,没有配香是生不如死、最后受尽折磨死去。
    江云华手骨咯咯作响,怒吼:许京墨!
    是不是没法控制南星,便用慕情控制?控制他、逼迫他和男人上.床?
    让南星什么都听他的?
    该死!
    去西域把蛊师找来,再把姓许的剁碎喂狗!
    亲信轻叹了一声:西域的蛊师前些日子受了惊吓逃去海外了,而且听闻配香的方子蛊师卖掉后自己也没有,那方子复杂至极,只有买主才有,南星少爷的配香方子,可能、可能只有许京墨手里有。
    江云华冷冷笑了起来:很好、很好!那我便让许狗多活些时日,让他把方子交出来再弄死他,马上派人盯着他,先别打草惊蛇,看好他如何做配香!
    南星许久没有吸食配香,这一次是如饥似渴,在许京墨屋里待了许久。
    许京墨已经有了照顾南星的经验,这次照顾得也十分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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