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创下的成绩无人比肩,在业内被奉上神坛之位,无数人心目中的神一夜之间被拉下来。
    骆崇宴不信,不管其他人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等他急匆匆的回国,想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要帮时昼解决,可等来的就是时昼的缄默,时昼的离开。
    骆崇宴偏执的还是不相信,跟着时昼屁股后面,被甩开一段距离后他迷路了,等岳铭找到人之后他见到了人间地狱。
    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祁浒干的,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走时是希望祁浒能让他的信仰幸福,结果呢?
    结果祁浒他/娘/的干什么了?!!!!
    铭哥,你继续盯着祁浒。骆崇宴攥紧拳头,回忆起来的事让他体内暴戾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再次涌上头,他眼都红了。
    我要他爬得多高,死得就有多惨!骆崇宴含着嘴里咬破的血液,用他的灵魂发誓。
    您放心,我会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的。岳铭说完替骆崇宴端了一杯清水。
    这辈子,时昼只能是我的。骆崇宴已经尝过悔得肠子都青透的滋味,他嗜甜,不想再来一次了。
    替我找套衣服。骆崇宴坐到轮椅上往换衣间走。
    岳铭还没从刚刚骆崇宴神神叨叨的话里回过神,怎么就跳到要出门了?
    您今天要去哪啊?不是说要在工作室测试tomb吗?岳铭跟在他屁股后面问。
    骆崇宴挑了一支檀木香味的香水喷了两下,歪头笑着说:某个人还等着我亲自登门道歉呢。
    时家,时昼正换好衣服准备给伤口上最后一次药,楼下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呼传上来:小少爷您想吃什么?晚饭我给您做!
    小少爷您今天穿得衣服颜色好特别啊
    小少爷我好想你啊!
    这些人生怕时昼听不见,扯着嗓子就差站他耳边吼了。
    骆崇宴打发走这群活宝,抱着拆宝儿走到三楼的楼梯口,他还从来都没上去过三楼,这次可是有理由了。
    不是要他亲自来道歉吗?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缓慢上来三楼的骆崇宴扭头看了眼与程东一起站在楼下的岳铭,两人笑眯眯地给他摆手,让他过去敲门。
    骆崇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走得比蜗牛还慢。
    房内的时昼只穿着一层薄睡衣,坐在沙发上听着大白同款的小黑报备骆崇宴距离门口的进度。
    桌上的药箱安静地待着,时昼戴着手套的右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目光落在手里的文件上面。
    咚。有道极小的敲门声响起。
    第37章 那我给你吹吹
    咚咚。随后又响起两声小小的敲门声。
    骆崇宴还以为时昼不在, 准备离开时门开了。
    时昼亲自走过来开门,站在门口垂下目光望向扒着门板只探出小脑袋的骆崇宴。
    时昼那会儿洗完澡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全部梳起来,额头有几缕碎发随意地垂着, 上面只穿了层宽松的蓝色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饶是这样也露出了修长的脖颈还有一小片蜜色胸腔,下面也是同样的睡裤,裤脚软踏踏的挡住了他半截拖鞋。
    骆崇宴很少见到这样的时昼, 一时半会儿有点看呆了,扒着门板的手也忘记放下。这跟他平时见到的大冰块儿太不一样了,只是他看着再怎么日常,那一身怵人的气势还在,一点也没有因为这样的装扮而减分。
    时昼看了两眼已经有点呆愣的骆崇宴,转身往沙发上走, 坐回去继续看他的文件。
    我能进来嘛?骆崇宴摆出一副乖巧害怕的样子问, 但屁股下面的轮子一点没耽搁, 几乎是踩着时昼影子进来的, 说完自觉地关上门,冲站时昼旁边的小黑摆摆手。
    时昼望着他,眼神里的话似乎再说我不让你不也进来了?
    小黑闪了闪眼睛, 歪了下头有点好奇除了主人之外的骆崇宴,这里第一次有其他人踏入, 平时打扫卫生都是它监督其他机器人打扫整理。
    骆崇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没绷住矜持两只眼睛滴溜个没完,第一次见大冰块儿的房间嘛,一定要好好看看才是。
    时昼的整个房间色调是白色,搭配少量的浅灰、重灰色,小客厅的摆设极少, 只有一张桌子放了几个电子产品,剩下就是一套浅色沙发。
    正对门口的墙壁是一整幅抽象派画作,打破了整间卧室冷淡的氛围,显得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与油画墙壁正对着是一墙壁的书架,前面还摆了两副人骨架模型,客厅中央的地面上面是透明玻璃,玻璃下面是特殊装置悬空后的小花园,整个三楼的流水花草都在他们的脚下。
    小客厅与睡觉的地方用一条长条型鱼缸隔开,静音后的换水装置与灯光全天循环,只有偶尔扑腾发出的水花声。
    骆崇宴越看越心动,他好喜欢大冰块儿的房间啊,之前的他简直就是个傻/逼,居然这么多年都没上来看过。
    最主要的是这个房间完全跟时昼的外表不一样太多,他原本以为看见的可能只有硬线条冷淡风格的东西,甚至每个摆件都要整齐划一,可没想到他房间明明每个元素都很特别,但被设计得非常和谐,微调换个位置都没这个效果。
    骆崇宴无声地在时昼整间房间里转转悠悠,偶尔还忍不住凑过去想碰一下,一边伸手一边看时昼的反应,见他没反对才转过身子大胆地拿起来玩儿。
    完了,今天不想走了。骆崇宴小声比比,说着眼神一个劲儿往鱼缸后面的那张床上瞄,他啥时候能在那张床上滚一滚啊?!
    有种舒服叫别的床比他的好!
    骆崇宴一路像个挖宝的孩子,每走一步就有一步的惊喜,偏偏时昼也不阻拦他,放任他自由出入。
    他来来回回在这间房间里转悠了多久,时昼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有多久。
    阳台前面是时昼经常站着眺望远处的地方,每次这里都只有他,可这次却换了一个人。
    骆崇宴伸出手想去够书架上面蔓延下来的绿叶子,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给骆崇宴渡了层薄雾。
    他像降临人间调皮的小天使,眼里的笑意盛满揉碎了光芒。
    仰着头望着绿叶的影子投在地面,缩成一幅剪影映在时昼眼底。
    骆崇宴指尖碰到了绿叶子,他笑着转头兴奋地说:昼哥你看我,我好像这段时间又长个了。
    是不是?骆崇宴走在他面前,举手放在自己的头顶跟时昼的高度比划,他现在坐在轮椅上比他坐在沙发上还要高一点点。
    嗯。时昼点头。
    他是又长了,上次抱他的时候时昼就感受到了。
    骆崇宴才发现桌上除了一大摞文件之外还有一个小药箱,把他从逛房间的兴奋中揪出来。
    药换了吗?
    没有。时昼有问必答,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微微坐直身子,看他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那要什么时候换?骆崇宴这次想在他换药的时候悄咪咪偷看两眼。
    现在。时昼说完眨了下眼睛,掩掉眼里故意的笑意。
    骆崇宴:???
    现在?
    那那骆崇宴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之前在裴远还有岳铭面前狂妄地各种口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实战经验丰富得不行,情场老手花花公子,其实本质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
    时昼抬手微微抬起下巴,两手指一碰,裹着他脖颈最上面的扣子就被解开。
    骆崇宴看了一眼忙不迭低下头,仿佛再看一眼都是对他心中信仰的亵渎。
    时昼嘴角弯了一下,继续解其他的扣子。
    骆崇宴低下头,眼珠子往上看到顶,每看到他的手往下挪一寸,他身上的血就往头上涌一截。
    他现在感觉有股火在他屁股下面烤着,他就是那架在火上面待烤的小羊羔,热气从他的耳朵还有头顶咕嘟咕嘟地往上蹿整个人都快熟了。
    时昼解完扣子转身背对着骆崇宴,给他露出贴着一大块纱布的后背,让他帮自己换药。
    哦。骆崇宴也是没想到他明明是来道歉的,怎么成帮忙换药的了?!
    这哪是换药,这是把他的心挖出来放铁板上连油炸带烤煎的,真想扯着嗓子嚎这活儿我他/妈的干不了啊!
    但他一想到他不敢就得那该死的白大褂干这活儿,他又掉醋缸里了。
    不会?时昼侧过头见他半天没反应,一本正经地问道。
    骆崇宴:
    我是该会呢?还是不会?
    我我试试骆崇宴抬头看见时昼蜜色的皮肤小脑袋又缩回去,抓过小药箱捣鼓那个小锁子捣鼓了半天,手也被裴远传染,局部癫痫了半天打不开。
    骆崇宴满脑子都是时昼的身材,他之前还在脑子里幻想过扒/掉大冰块儿衣服后,里面是什么样儿的,没想到今天就看见了。
    像是造物主完美的作品一样,每一块骨骼肌肉都完美得差一点都会破坏此时的美感。
    美术生写生应该最喜欢这种完美如教科书的身材,不追求过分的肌肉感,流动的血液却蕴含着无限力量。
    时昼转过身替他打开箱子,拿出消毒的棉签消完毒又拿出要用的药品还有新纱布,只需要骆崇宴替他剥掉现在旧的纱布、抹完药换上新的就完了。
    骆崇宴捏着棉签,抬头入眼的便是漂亮的肩胛骨下面的纱布,他光看见纱布心口就开始抽痛。
    当时那飞镖躺在地上,被时昼砸下来的时候翻了一下,刀刃竖在地上割破他后背的衣服,受重力影响硬生生往他后背嵌入了几毫米,好在伤口没割在神经骨头上。
    骆崇宴剥掉纱布,里面的伤口已渐渐地开始恢复,没有那么的恐怖可怕,他捏着棉签轻轻碰了一下。
    时昼一动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受伤的没什么感觉,骆崇宴这个抹药的心态崩了,这简直是新世纪的一种酷刑。
    疼吗?骆崇宴轻轻擦着药,抖着嗓子小声地问。
    时昼原本想说不疼的,但话到嘴边成了:嗯。
    骆崇宴一听眼里的愧疚心疼又加重了:那我给你吹吹。
    吹吹就没那么痛了。
    这还是小时候他从轮椅上摔到陆妈妈抱起他哄他时说的话。
    若是程东在场肯定要忍不住给吐槽了,疼了个屁啊我的小少爷,您就听先生胡诌骗你呢,当初刀扎进来的时候也没见先生喊痛,现在都快好的差不多了痛个锤锤!
    感受着后背有断断续续缓缓转凉的微风吹来,时昼低下头抿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个小时后,从三楼下来的骆崇宴整个人恹恹的,走在岳铭跟程东面前时两只手还捂着脸。
    岳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小少爷,眼神化刀冲着程东飞过去:该不会先生在这一小时之内把我家小少爷吃干抹净了吧?
    程东垂眸否定:怎么可能!
    你也太小看先生的自制力还有能力了!
    要真吃一个小时连开胃菜都不够好吗?!
    骆崇宴还沉浸在自己的失败之中,没看见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岳铭咻咻咻飞了几个眼刀过去,他家的小少爷虽然那啥但才十九岁,还小呢。
    程东眨巴眨巴眼装看不懂,心里哼道先生都等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十天半年的?
    唔铭哥,我错了。骆崇宴从掌心里抬起头,顶着一脸我有罪的表情说。
    怎怎么了?岳铭真的慌了,不会他真的怕什么来什么吧?
    我原本以为我只看上了昼哥的灵魂,没想到骆崇宴又把脑袋缩回掌心,恨不得刨坑把自己埋起来。
    没想到什么啊?程东也忍不住问道。
    没想到
    我还馋他身子!骆崇宴捂住脸红着耳朵闷声说。
    他真的不想亵渎他信仰的,但谁让他看见时昼的身子了,都怪大冰块儿!
    他眼睛一闭全是那蜜色的后背,还有惊鸿一瞥的锁骨,这让他今晚可怎么睡觉啊。
    程东:
    岳铭:
    小少爷还真是!!!
    第38章 不可能!您别想!
    骆崇宴季后赛的第一场比赛, 时昼真的没亲自来看,他虽然有一点点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
    骆崇宴陷入一种纠结, 见不着时昼的时候一直一直想他,尤其是晚上的时候,简直了,大冰块儿一宿都要跑进他的梦中陪他睡。
    但若真要见到时昼, 他又不行了,眼前没这人的时候脑子已经晕晕乎乎的,若是见到真人,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想伸手扒掉他衣服。
    骆崇宴每晚做着各种旖旎的梦,白天还得打起精神监控检测tomb,要用最好的状态应对季后赛的第一场。
    第一场比赛在中部赛区的俱乐部场地, 熟悉的地方但对手换了, 对手是谁组委会只在比赛的前一天公布。
    骆崇宴抽到对战的是竖转类机器人泰山, 泰山跟以往的竖转略有区别, 它左右俩个硕大的轮子,导致它整个机器人的体积非常大,中间悬空的轴承镶嵌着足有80公分长的竖转刀片。
    飓风对战的也是竖转类的机器人海啸, 在骆崇宴他们之后比。
    骆崇宴一身黑色的连帽卫衣外面套着棉服,裤子是加厚的运动裤篮球鞋, 他一贯戴着口罩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不想将自己暴露在镜头直播间里。
    他身后的符偌允也穿着米色卫衣加休闲服休闲裤,为了团队效果还背了一个画着黑色镰刀十字架的书包。
    钟毓穿着浅灰色的开衫加休闲裤,戴着细边眼镜,指挥着tomb身/下的移动架往场内走,三人着衣风格不同手腕却戴着同系列的腕表。
    青冢作为实力最强的新人战队之一, 在海选赛的时候也笼络吸纳了一批粉丝。
    在他们三个入场的时候还有小粉丝举着牌子给他们吼加油!
    骆崇宴冲观众席给他们加油的粉丝们挥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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