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国服后猫耳露馅了——不定方澄(64)
后半句小学生讨价还价般的话被消音在紧贴的唇舌之间，他要说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吞进了宣景舟喉中。
从关圣白嘴边救下的食指还带着些湿润，顺着唇角一直磨蹭到颈间，最后变成抬手托住后颈的姿势，加深了这场唇齿之戏。
看不见的被子下，少年被扣住的手急迫地想攀住什么，却又不被允许，求助般张开的指缝间挤进了另一只手，带着他下意识做出十指相扣的姿态。
深夜里床笫之间的话语忽然消失，关圣白耳边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偶尔有湿润的喘息从唇角溢出，扰乱了秒针跳动的声音。
关圣白再也数不清已经过了多久，被顶开的唇间再次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时，他已是思绪混沌，正想睁开朦胧起雾的双眼，却被宣景舟伸手盖住。
睡吧。
耳边宣景舟带着沙哑的声音像是电了一下他的耳廓，关圣白出声回应，从喉间挤出的一个单字却也变了音调。
宣景舟轻笑一声，目光从怀里少年湿润微肿的唇瓣移开，待他呼吸平稳悠长后，才合眼睡去。
第二天关圣白是被闹钟叫醒的，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宣景舟的身影，他伸手略过旁边的被褥，微凉的触感让他意识到，宣景舟怕是已经走了不短的时间。
他抬眼看了看闹钟，已经是临近12点，并不是宣景舟一向的起床时间。
大概是专门给他设置的吧。
关圣白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哈欠，裹紧了被子在床上翻滚两下。
大脑中不可避免地又放映起昨晚他昏昏沉沉的回忆。
关圣白惊得直接从被窝里弹起来，闭着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却也没有成功让脸上的温度消退。
起床起床
他念叨着，翻身下床，像做了坏事逃离犯/案现场一样，急迫又慌张。
仿佛只要他足够快，那些染着暧/昧颜色的回忆救追不上他。
他穿过阳台时被灌了一脸的冷风，神智骤然清明，不该有的回忆这才被吹了个干净。
可逃回自己被褥整齐、一看就没人睡过的寝室后，关圣白的大脑又极没有眼色地老调重弹。
关圣白咬牙，红着脸一拎队服外套，披上便匆匆跑出了寝室。
我说真的哈哈哈！小关真的，养活了多少up主啊。远远的，关圣白便听见虚掩着的训练室门里，传来Wac的爆笑声。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
关圣白琢磨了一下，想起上次似乎也是Wac在对着他出场的星际麦克疯，笑得差点拍起键盘。
Wac！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猛地推门，警惕地朝里面喊：你又在看什么！
卧槽！Wac吓得一抖，回头也喊：吓死我了小关！你怎么走路一点都听不到声儿的啊？别真是个猫吧！
关圣白二话没说，先凑过去看了一下Wac的电脑屏幕，果不其然在视频的右下角看到了自己昨天直播开摄像头的画面。
wac又在把他的视频当不要笑挑战看了。
得出这个结论，关圣白只觉得牙和拳头都渐渐发痒，他从牙缝里挤出话道：你又在看我的搞笑剪辑是不是。
哈哈哈哈确实！Wac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将临，看见是关圣白后，缓了两秒又转回去继续看他的视频，嘴上还热情地邀请：一起看啊小关！
好家伙？这么明目张胆？
关圣白挑眉，正欲发作，忽然听见Wac的小音响里传来一句。
咪呜喵，嗷、嗷。
关圣白一顿。
哈哈哈哈绝了！绝了小关！Wac又暂停了视频，笑得整个人弓起背，趴到了桌子上，手来回锤着桌面，把上面的水杯震得一阵乱晃。
关圣白的脑子也被震得混乱当然，是被视频里的声音。
平心而论，视频里那人的声音很好听，生涩地学猫叫或者说是念猫叫的样子也有种很有趣的反差感。
但问题是这个声音
这、这这谁关圣白颤颤巍巍地开口。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但他还是想要再求证一下，紧接着就在Wac口中听到了他最不愿面对的答案。
队长啊哈哈哈！Wac抬头，已经笑出了眼泪。
关圣白顿时表情放空，想了许久，犹豫道：我我昨天不是关麦克了吗？
所以你果然是故意关的啊！Wac一拍大腿，跳起来指着他道：你还骗观众说是不小心碰到，害！我就知道！
说着，Wac凑近，挤眉弄眼地拍了拍关圣白的肩道：你就是不想让别人听见你家队长喵喵吧。
关圣白完全无法反驳。
昨天他让宣景舟替他喵喵叫，原本是抱着作弄他的想法，还担心他不答应呢，结果宣景舟想了想竟然说。
五杀喵五下那我刚好来试试刚刚学的那句猫语？
当时关圣白只觉得头皮一麻，想到他说的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当即就要制止。
可宣景舟已经咪出了第一个音节。
情急之下，关圣白眼疾手快地屏蔽了队内语音。
他还记得当时的弹幕，从满屏的[啊啊啊激动！宣队喵喵！]，瞬间变成了[？？？]。
宣景舟的喵喵喵，他自己都没听到，这个音频是怎么回事？
看着关圣白震惊的表情，Wac幸灾乐祸地佯装叹了口气，道：要不怎么说巧呢，昨天那一把，你们这边的上单是个主播！
关圣白顿悟。
他只自己屏蔽了队内语音，却挡不住自家队友听到。
他气的咬牙。
怎么了？Wac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试探地问：你当时没听到，这不正好给你补上吗？多好的机会啊，千载难逢。
不是，这个唉！关圣白神情复杂，心知跟Wac解释不通，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Wac茫然，但也没敢再外放宣景舟的珍贵喵喵视频。
关圣白默默坐回了自己的机位，按了开机键之后便以一个沉思者的姿势倚在了桌上。
【诶狗TP小关这是咋了】Wac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也没敢出声询问，低头给隔了一个机位的TP发信息：【你就看戏啊在这儿？】TP正打rank，分了一点眼神给震动的手机，按了回城之后回复。
【我瞅你这脑瓜子也不咋灵光。】
【wac：？】
TP一扯嘴角，敲了个二郎腿，手上拼音按的飞快。
【赌不赌？】
Wac将信将疑地抬眼看了TP一眼，想了想低头回道：【成，赌舔狗辅助一把。】
tp当即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
【可以。】
【小关绝对是吃醋了，信不？】
Wac一脸震撼地抬头，TP一抬下巴示意他去向当事人打探正确答案。
咳，小关啊Wac犹犹豫豫地转身，摸了摸下巴道：生气啦？
没。关圣白语气沉重：是我的问题。
你是不是不想别人听队长的呃，猫咪拟声词。Wac乘胜追击道。
关圣白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答：也还好
Wac正要以胜利的姿态扭头看向TP，便听到关圣白又小声加了一声没说完的话。
但这句话不一样。
哈？
哪里不一样吗？
不都是猫叫？怎么，是还能分个三六九等？
没事儿啊小关啊！TP拍拍胸脯道：听你TP哥的，就算这句话被别人录下来了，你只要知道你队长说的时候，心里头肯定是想着你的就完事儿了！
【不是？还真吃醋了？啊这怎么就吃醋了？？】Wac疯狂打字。
tp冷笑一声，回：
【亏你还自称关注了小关整场直播。搁这儿糊弄谁呢？队长学的那句话，小关教给观众的时候，说这是表白的话。】嘶！wac倒吸一口凉气。
训练室内安静的可怕，TP转身继续打rank，关圣白默默开了自定义，机械地练着补兵，Wac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生出一股我同学都在学习怎么只有我在玩的忏悔心态，忍痛关了视频网站，点开客户端训练。
宣景舟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不寻常的场面。
以往他进来时，Wac基本都在咋咋呼呼地讲话，TP偶尔接一两句，但没有哪天这么安静。
今天这么勤奋？宣景舟心底有些疑惑，但还是温和开口道。
好好训练最重要。关圣白补了半天兵，心里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开口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语气。
Wac听着，以为是宣景舟以来，关圣白的心情便多云转晴，心底咂舌的同时也小小松了口气，跟着点头附和，心里想的却是
妈的，办公室恋情真的牛批。
自打周六那天首播之后，关圣白连着三四天没点开直播软件，偶尔Wac和pupu开直播混时长的时候，总会有人问Tunny怎么不开播，关圣白每次都含混地搪塞过去。
问就是努力训练备战下场比赛。
不过这话倒也不算说谎就是了。
首播那天晚上宣景舟接他回寝室之前，一个人默默坐在客厅，面前放着HTH的比赛，可宣景舟的眼神却茫然地眺望着窗外的夜色。
那个画面关圣白一直记到现在。
他知道HTH是宣景舟的老东家，也知道宣景舟是HTH二队辅助位出道，率队横扫次级联赛，也是那时候有了人形全图透视挂的称号。然而再多的便一问三不知了。
譬如宣景舟到年龄之后升到一队的那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打不出成绩，最后又为什么自己解约来了SY
关圣白那天虽然拒绝了宣景舟的陈述，但第二天还是趁着闲暇的时间上网四处搜索。但宣景舟在HTH一队的那年根本没上过采访席，来SY后又对以前发生的事绝口不提，网络上很多都是粉丝们捕风捉影的猜测，花了三四天时间，关圣白最终拼凑出了一个最可信的版本。
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自己已知的情报，关圣白拨通了许枫色的电话。
喂？胖橘，拜托你一个事儿。胡老板在你边上吗？
最近SY成绩好，风平浪静，胡开心也终于得空能偶尔陪许枫色跑跑通告，抓紧一切闲暇时间和女朋友黏在一起。
当然，是以助理的身份。
刚去买奶茶了。许枫色道：爱卿何事启奏？
关圣白没跟她多纠结称呼的问题，直入主题道：我想拜托你问问胡老板，介不介意聊聊他和宣景舟以前在HTH的事。
许枫色那边沉默了半晌，再开口已经是咬着牙的语气：你问我吧。他知道的，我都知道。
关圣白抿唇，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HTH当年是管理层出了事才导致战队分崩离析的吗？
切。许枫色不屑地嗤笑一声，HTH当年被俱乐部高层的那帮蛀虫折腾得百孔千疮确实不假，但说实话，单是这个原因的话，根本不至于走到后来的地步。
HTH当年最大的、对队员影响最深的问题，其实是队里有个人渣。
关圣白大脑忽然回忆起世界赛上，宣景舟面对某个人的脸色，好像有什么东西拼凑起来了一般，猛地反应过来：Wolf？！
周三，SY对阵HTH，比赛地点是HTH主场，C市。
这次Cheng没有随队，这个对他来说过于敏感的地方队内的心理咨询师不建议他现在就再次接触。
飞机上，TP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胡开心：开心哥，我听Cheng说你在C市有栋别墅啊？
wac也凑过来道：那我们还住宾馆啊？
住。胡开心有些哭笑不得，含糊道：我们住那边不方便。
其实再方便不过了，HTH的老基地离比赛场馆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当年次级联赛的时候，他们都是背着外设包走去场馆的，还因为身上完全一致的运动服，被路人错认成逃课的高中生，抓住好好训过几次。
但胡开心依然不想在比赛这么敏感的时间节点，让队员去住HTH的老基地。
对HTH，他始终是有些于心不忍的。自始至终，给他造成过伤害的，也就是Wolf而已，HTH的没落不过是受高层影响的大势所趋，即便是HTH没有垮掉，胡开心也知道，以自己的天分和水准，想必是要在电竞行业摸爬滚打许多年，却从无出头之日的那种。
诶开心哥，是什么样的别墅啊？Wac又探头过来道：有咱训练室那栋大吗？
大。胡开心道：大得多。
毕竟要装下一整个俱乐部的人，寝室、训练室、健身房，一应俱全，稍微小一点的别墅都嫌挤。
胡开心看着Wac好奇的样子，想了想道：等下次休赛期，队里要是来C市玩，咱们就可以住那里。
C市沿海，也是座知名的旅游城市，Wac觉得胡开心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便心满意足地把探出过道的身子缩了回去。
关圣白听完全程，戳了戳宣景舟轻声问：为什么胡老板说这次不方便住啊？不算离得很近吗？
宣景舟垂眸道：我们和HTH打，人家因为俱乐部经营不善，被迫搬了家，我们雄赳赳地住在他们的老俱乐部，还要送他们一场结果都是输的比赛
确、确实好像不太好关圣白咂舌。
HTH没有错。宣景舟轻轻摇头道：虽然不欢而散，但HTH对我和开心来讲，也是承载了很多记忆的地方。
唔关圣白沉吟片刻道：那如果给你一个回到过去，可以改变未来的机会，你会想回到你刚去HTH的时候吗？
不会。宣景舟声音不大，却语气温和，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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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景舟轻笑一声，目光从怀里少年湿润微肿的唇瓣移开，待他呼吸平稳悠长后，才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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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圣白惊得直接从被窝里弹起来，闭着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却也没有成功让脸上的温度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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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自称关注了小关整场直播。搁这儿糊弄谁呢？队长学的那句话，小关教给观众的时候，说这是表白的话。】嘶！wac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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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自己已知的情报，关圣白拨通了许枫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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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圣白抿唇，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HTH当年是管理层出了事才导致战队分崩离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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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圣白大脑忽然回忆起世界赛上，宣景舟面对某个人的脸色，好像有什么东西拼凑起来了一般，猛地反应过来：Wolf？！
周三，SY对阵HTH，比赛地点是HTH主场，C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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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c也凑过来道：那我们还住宾馆啊？
住。胡开心有些哭笑不得，含糊道：我们住那边不方便。
其实再方便不过了，HTH的老基地离比赛场馆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当年次级联赛的时候，他们都是背着外设包走去场馆的，还因为身上完全一致的运动服，被路人错认成逃课的高中生，抓住好好训过几次。
但胡开心依然不想在比赛这么敏感的时间节点，让队员去住HTH的老基地。
对HTH，他始终是有些于心不忍的。自始至终，给他造成过伤害的，也就是Wolf而已，HTH的没落不过是受高层影响的大势所趋，即便是HTH没有垮掉，胡开心也知道，以自己的天分和水准，想必是要在电竞行业摸爬滚打许多年，却从无出头之日的那种。
诶开心哥，是什么样的别墅啊？Wac又探头过来道：有咱训练室那栋大吗？
大。胡开心道：大得多。
毕竟要装下一整个俱乐部的人，寝室、训练室、健身房，一应俱全，稍微小一点的别墅都嫌挤。
胡开心看着Wac好奇的样子，想了想道：等下次休赛期，队里要是来C市玩，咱们就可以住那里。
C市沿海，也是座知名的旅游城市，Wac觉得胡开心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便心满意足地把探出过道的身子缩了回去。
关圣白听完全程，戳了戳宣景舟轻声问：为什么胡老板说这次不方便住啊？不算离得很近吗？
宣景舟垂眸道：我们和HTH打，人家因为俱乐部经营不善，被迫搬了家，我们雄赳赳地住在他们的老俱乐部，还要送他们一场结果都是输的比赛
确、确实好像不太好关圣白咂舌。
HTH没有错。宣景舟轻轻摇头道：虽然不欢而散，但HTH对我和开心来讲，也是承载了很多记忆的地方。
唔关圣白沉吟片刻道：那如果给你一个回到过去，可以改变未来的机会，你会想回到你刚去HTH的时候吗？
不会。宣景舟声音不大，却语气温和，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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