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的一丝乌青,根本不是正常的。
    好好,你就是小凡提起得那个很厉害的小子。呼地大喘出一口气,老爷子才又接着说:我啊,就是老了,他还偏不信。
    看了那么多医院,连他的家庭医生也说他这是正常的器官老化。
    一个感冒就让他站不起来了。
    人啊,老了就是这么条路!拍了拍一直沉默的宁如凡,宁老爷子还笑了笑。
    曲仲笑,二话没说上前搭上了老爷子的手腕:老没老,我先看看才能知道。
    宁老爷子笑笑,也就随着曲仲地动作轻轻把手腕摆在了床上。
    时间在流逝,宁老爷子渐渐感到了睡意地来袭。
    反复眨了几下眼睛,他终于还是没撑住,闭上了眼。
    而宁如凡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曲仲地动作。
    摆在床边的双手也随着曲仲地皱眉渐渐攥紧了被子。
    曲仲是他最后地救命稻草。
    爷爷是整个宁家的掌舵人,一旦出事,宁家也就离风雨飘摇不远了。
    他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爸爸,根本撑不起这个家族。
    更何况身后还有虎视眈眈的宁家其他人。
    收了手指,曲仲转头朝房外努了努嘴巴,做了个出去说的口型。
    刚打开门,罗涵脚边堆着几个箱子,正杵着墙大喘气。
    嘘!食指抵在嘴唇上,曲仲比了个禁声地动作,生怕他又咋咋呼呼地开喊。
    等门关上,他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你怎么不把东西拿去前台啊。
    前台!
    一脸懵地罗涵傻傻地看着曲仲,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怎么会知道这东西要拿去前台,他也是第一次来好吧。
    我找个人带你去吧。
    急切地想知道曲仲诊脉地结果,宁如凡马上朝后面招了招手。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转角。
    麻溜地从地上捧起了三个箱子,其中一人朝着罗涵做了个请地动作。
    价格我写在箱子里了。
    朝着罗涵摆了摆手,曲仲忍着笑意挥挥手。
    今天罗涵哪里有平时那八面玲珑的样子,从头到尾都傻张着个嘴。
    就连转身地动作也比平时慢了好几拍。
    我爷爷病得是不是十分重。
    罗涵刚走,宁如凡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从刚开始一颗心就七上八下地悬着,好像是在等待判刑一样。
    病只是小事情!
    收回看向罗涵的目光,曲仲叹了口气:最严重的是毒!
    什么?毒?
    宁如凡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提高的音量甚至在走廊里产生了回音。
    没错,毒!曲仲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那这毒还有救吗?
    有!曲仲笑。
    这下毒的人肯定找了个熟悉中药药理的大人物,才能把毒下得这么隐秘。
    就凭刚才宁如凡根本没闻见那床的香味就知道。
    这毒恐怕下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狂喜之色爬上脸庞,宁如凡感觉自己好像从地上被打到了地狱,又从地狱被救上了天堂。
    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首先把那床换了,然后我开些药材你们去弄。
    看了眼自己的西装,曲仲叹气,无奈脱了外套,把衬衣里的袖子卷了起来。
    几乎没有迟疑的,宁如凡立马招来人,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本来是来看拍卖的,看样子又黄了
    慢吞吞地卷着袖子,曲仲自言自语地嘟囔。
    我一定加倍补给你。
    交代完,宁如凡回头正好听到曲仲的话,无奈地笑了笑。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他这才有了笑意。
    等办事的人散开,他又随意地问道:我爷爷这毒就在那床里?
    没错
    曲仲点头,大概地跟宁如凡说了说这下毒的方法和名字。
    这毒叫四象丹,分别由逐雪草,连阳草,血莲,凝露根所做。
    这四种草药分开可都是救人的药材。
    可一旦合在一起就成了能迅速取人命的剧毒。
    这下毒的人为了不被发现,把毒药浸泡进了这张大床里,所以毒性减轻了不少。
    可长久地睡在这么一张毒床上,如何不会器官衰竭。
    而就算去医院再怎么看,也只能查出器官衰竭罢了。
    我们宁家,能人异士可真不少。抱着手臂,宁如凡冷哼,黑目上渐渐蒙上一层冷意。
    这个宁家也到了该洗牌的时候了。
    多亏了曲仲,转头看向这个还在扒着窗子看外面的人,宁如凡笑:没想到,你还会解毒?
    曲仲:
    对啊!我怎么会解毒的
    这个问题连曲仲也被问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的毒药名称都是虚构的,大家勿对号入座哦!
    今天只写了这么多,快被工作折磨挂了。
    明天再补上,么么哒~感谢在20201102 17:44:11~20201103 21:37: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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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解毒
    于宁如凡得问题,曲仲只能扯了扯唇角,当是默认了自己确实会解毒。
    其实等待宁老爷子换床的这段时间里,曲仲脑子里一直在飞速地回忆。
    他开始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这个曲仲的某些记忆。
    可翻来覆去地想,最后他才确实这跟曲仲没关系,而这项本领应该是在药泉和药楼出现后才渐渐出现的。
    难道是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终于记起自己前些天为了寻找小娜地治疗方法,翻阅了不少的医书。
    难道是他就随便翻了翻就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下了?
    而且还融会贯通了!
    啧啧啧。捏着下巴,曲仲甚至期待起他看得其他书籍来了。
    他记得自己好像还看了些玄学之类的书籍,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也能抓鬼了。
    想起这种可能,瞬间让他激动起来,巴不得立马就飞到书店去当个扫描机。
    磨拳擦掌地挥了几下拳,直到宁如凡地声音响起,这才让他恢复了冷静
    我爷爷已经换到二楼的房间了,药材也准备好了!
    宁如凡握拳抵在唇间忍住快要绷不住地笑意,笑盈盈地看着曲仲在原地蹦跶。
    没参加节目前,他一直觉得曲仲就是个偶像包袱十分重的演员罢了。
    而且以前也没少听工作人员们说过他高冷不与人来往地传言。
    所以导致曲仲出道十年了,也没有什么演艺圈的朋友,存在感更是薄弱。
    可宁如凡现在不知道有多后悔没有早些认识曲仲。
    要不前几年也不会因为网络恶评差点出不了门。
    那我们上楼。
    忍着差点脱口而出的下半句早治早走,曲仲改为吹了下额前的碎发,做了个出发地动作。
    笑声终于没忍住,宁如凡弯着月牙眼笑着点头:那走吧,说不定你还能赶上拍卖会。
    他刚才已经打了电话给爸妈和姑姑,现在估计应该早到了楼上。
    至于他其他两个叔叔
    笑着地眼睛瞬间结了冰,宁如凡垂着地手收紧,心里冷意渐渐蔓延。
    他宁如凡可不是只会演戏的清纯少年,既然这些亲人如此对他们。
    那也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爬上二楼,一层楼里就只有一扇门。
    宁如凡推开门,屋子里果然已经坐着好几个衣着华美的男男女女。
    落后几步的曲仲也抬头看去。
    诺大的房间中间只有一张床,铺着低地毯的屋子里全部都是些名贵木材做成的家具。
    而面色紧张地站在床前的是一个身着晚礼服的中年女子和一个与宁如凡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女子见到宁如凡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说公公他中了毒?
    真是荒唐,你以为是在演古装戏吗?
    身后突然传来了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
    曲仲回头去看,发现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旁还坐着一个老者。
    二叔,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爷爷啊!
    瞟了眼自己傻站着的爸爸,宁如凡回头,幽冷地目光毫不避讳地射向了宁永华。
    宁永华被激,猛地想起身,可身旁突然伸出来地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是当然,那可是我爸。平复了下怒气,他咬着牙说道。
    我看你是怕爷爷活得太长了吧。
    挑了挑眉头,宁如凡冷哼,完全没有打算再维持什么虚假的亲情。
    如凡,怎么说话呢。
    没想到,宁永华没有暴起,反而是身后宁如凡的爸爸宁永贵先出声斥责了他。
    哼!宁永华冷哼:没有
    我说,我能先给老爷子看病吗?
    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曲仲不由得出声打断了宁永华的话,引来屋子里一瞬间地安静。
    对对对!先看病。
    不行!万一他是庸医,没治好爸爸反而让他更病重了呢。
    屋子里顿时响起繁杂的声音,明显反对的就是宁永华一个人。
    这边两波人吵得热火朝天,而曲仲却注意到了站在宁永贵身后的另一个女子。
    刚才先出声的听称呼就知道是宁如凡的妈妈,那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宁如凡提起的姑姑。
    她没有穿着晚礼服,反而是一身正装短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
    对于两拨人的对峙,她显得无动于衷,只是目光闪烁地瞟了几回床上的老爷子。
    也许是曲仲的目光太过直白,她抬起头来与他对上目光。
    善意地笑了笑,曲仲没说话,只是走了几步凑到了床边。
    刚才宁如凡已经准备好了银针,曲仲在众人都没有反应之下快速地在宁老爷子的脸上刺下了几根银针。
    你干什么?
    宁永华终于暴怒,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几步就跑了过来。
    二叔,别激动啊!宁如凡一个闪身挡在了曲仲身前,伸出手去阻拦了要上前来抓曲仲的手。
    而一直在他身边跟着的老者也跟了上来,曲仲鼻端瞬间飘过了一阵药香。
    转头看了眼这个老者,曲仲玩味地笑了笑:看来这位老先生应该是常年跟中药打交道的人啊。
    此言一出,宁如凡刚还冷霜凝结的双眼立马迸发出怒火。
    就是你下的毒对不对。
    一把甩开宁永华,宁如凡冲着门外大喊了声:来人。
    瞬间,屋外站着的黑衣人全涌了进来,他们是宁老爷子的保镖。
    除了宁老爷子,就只听宁如凡这个内定的掌权者地命令。
    抓住他!指了指那个老者,宁如凡说。
    你们宁家就是这么诬赖人的。
    老者丝毫不慌,只是把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冷笑着问道:就凭这么个屁都不懂的小子。
    没错,刘叔可是在我们宁家几十年了,就凭你?就能随意诬赖。
    宁永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站到了刘焦的身边。
    如凡,你先把人带出去,我先治疗。
    真是不想再跟这些人啰嗦下去,曲仲说完这句话,附在宁如凡耳边叽里咕噜地讲了些什么。
    然后就不耐烦地挥手让这些人快些离开。
    听完曲仲的话,宁如凡的目光有一瞬间地凝固,接着目光复杂地看向了角落里站着的姑姑。
    深吸了口气,他挥冲保镖们挥了挥手:把人全部清出去,这帐我们慢慢算。
    随着各种不满地咒骂声,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曲仲笑,浑不在意地继续在老爷子身上扎了些针。
    然后借着低头拿药材的功夫从空间里取出了灵墨找好的解毒丸。
    这解毒丸地功效听说连鹤顶红都不在话下。
    对付这个四象丹根本就是大材小用,不过为了加快效果,曲仲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找了个干净的杯子把药丸兑了进去。
    杯里的热水和药丸这么一融合,屋子里立马飘起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有些臭,又有些香,那味道跟螺蛳粉竟然有些相似。
    空间里的这些药丸简直都是奇葩。
    一边腹诽着,曲仲一边把药汁喂进了老爷子的嘴里。
    因为不是主动喝地关系,这药汁只喂进去了三分之二,撒了好些在枕头和被子上。
    如果是灵墨犬在这,恐怕早就恨不得自己上前舔两下别浪费了。
    这么一点点药,喂地曲仲也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喂完,睡着的人还是没反应,而大门好像是被谁踢了两脚,发出了砰砰两声。
    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曲仲一点都没听见外面在说些什么。
    不过,他不用听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刚走进床边,他就闻到宁姑姑的身上穿来一阵香味,和后来凑上来的刘叔身上一模一样。
    不过一个是常年浸淫所致,另一个则是因为被触碰到留下的淡淡香味。
    而且这其中还夹杂了些其他的香味,应该是与四象丹相克的香包。
    带了这种香包,就算常年在病人身边出没,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至于这刘叔和宁姑姑是什么关系,曲仲也就猜不到了。
    不过他也没兴趣知道就是了。
    今晚没看到拍卖,他本就有些意兴阑珊,还被人叫成屁都不懂的小子,就更是不高兴了。
    转头看了眼还没有丝毫转醒迹象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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