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这么长?
    是啊,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无奈摊了摊手,曲仲摇了摇头,表示出这病的复杂之处。
    他空间里当然能有让他立马活蹦乱跳的药物,可是还是老规矩,他得遵守小世界规则,不能太逆天。
    三年就三年,我治。
    兴奋地眼眶都烧红了,罗高远洪亮的大嗓门在客厅里回荡,蒲扇大的巴掌又开始往曲仲身上招呼。
    曲仲:
    我就靠你小子了。
    捂着差点没被怕出内出血的胸口,曲仲眼角抽抽着往旁边让了让。
    轰隆
    一道巨大的雷声在屋子外响起,接着闪电也不甘落后地跟上,咔嚓一声,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我就说吗!我膝盖昨晚就疼了,我就知道今天肯定会下雨。
    心里地重石终于落下,罗高远浑不在意地大声笑着,连膝盖上传来的痛意都减轻了不少。
    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曲仲叹气,自己今晚这是走不了了。
    我帮您敷药膏吧,要不你今晚没法入睡。
    你带了?
    没带,我写单子给您,我相信您应该能买到这些药材。
    行!
    罗高远也没废话,当着几人的面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不知道对面接电话的是谁,可没过多久,门铃就已经被按响,曲仲要的药材很快就整齐地摆在了桌上。
    这速度,真是够快的
    那行,借我厨房吧,我熬药。
    我带你去。
    唐翠莲连忙起身,引着曲仲到了旁的厨房,看着他手脚麻利地开始用破壁机打药粉。
    这年轻人医术了得,心地也很是纯善。
    她看得出来,他对他们罗家并无所求,或者应该说是连他们是谁都应该不知道。
    渐渐的,浓重的药味飘出来了厨房,就连坐在客厅里的几人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跟曲仲四年大学同学,我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手。
    掏出裤兜里那个小盒子看了又看,唐正明是越看越神奇。
    小明,你手里的药膏给我看看。
    从进门就鲜少出声的洪春铭这回终于逮到机会,从在酒店时他就对这药膏十分感兴趣。
    哼!一把夺过唐正明手里的膏药,罗高远神色凝重地警告洪春铭:我不准你把你做生意的那一套用在曲仲身上。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一头冷汗地连忙解释,洪春铭就差没举起手起誓了。
    若你想买这药膏,那你价格也得给我出公道了。
    不管洪春铭说什么,罗高远都不应声,只是浓眉一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把小盒子丢给了他。
    呵呵!
    万分后悔自己嘴贱的洪春铭捧着小盒子不上不下,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他之所进门很少开口,就是怕极了这个姑父。
    唐家的小辈们都十分怵这个大姑父,不仅是因为他身上军人的铁血气质,还有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性格。
    每次见面,说起做生意的事,他每次都被敲打提醒,不能做奸商,不能欺骗消费者。
    洪春铭有时在想,若是他犯了什么事,罗高远肯定是第一个把他送进监狱的。
    他岳父老在他们耳边说以后要给姑父养老,要孝顺他们。
    可唐家的这些孩子们,好像没人愿意来罗高远家,大家都避之不及,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不会有孩子的身影出现。
    让你看你就看,啰嗦什么。虎目一瞪,罗高远的大手掌又动了动,作势又是要拍过来的样子。
    唐亚见势不好,连忙撞了撞洪春铭的肩膀,示意他快看。
    还好这时曲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罗叔,你先去换个宽松的裤子。
    狠狠瞪了两眼洪春铭,罗高远这才放过了他,自己走到卧室去了。
    等他穿着大短裤从二楼下来时,曲仲已经端着口锅,正在不停地用汤勺搅拌着降温。
    这药膏熬出来竟然不是褐色的,而是浅浅的红色,看上去就像是唇膏的颜色。
    这咋是这颜色啊。
    曲仲当然不会告诉他因为是加了灵泉水的缘故,听他这么问了,只是含糊地解释:药材混在一起就这样了。
    哦!那来吧。
    好在罗高远也只是随口一问,听曲仲答了,也就浑不在意地略过了。
    可等了半天,他发现曲仲只是看着,这才又问道:怎么还不开始。
    这药膏一会上膝盖,会非常痛,你能忍受吗?
    前次那个治疗湿疹的都痛得死去活来,这回拔除寒气地会更疼,而且皮肤的灼热感应该更甚。
    没事,老子年轻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
    显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罗高远还十分不悦曲仲这么看不起他。
    想他当年
    啊,好痛!
    双手紧紧抠着黄花梨木质沙发的扶手,罗高远满头的大汗,就连嘴唇都咬破了。
    他真是小看这药的疼痛了,这种如跗骨之疽的痛意就好像已经通过膝盖传到了他的太阳穴。
    身体里的所有肌肉都在用力,脖颈上的青筋都已经高高暴起。
    捻了颗葡萄进嘴里,曲仲笑眯眯地问道:罗叔你还能坚持吗?
    也许太痛,罗光明没有开口,扭曲的脸坚持着点了点头。
    真是条汉子啊!这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是,以后这疼痛每次敷药都会经历一次。
    像是不够似的,曲仲笑嘻嘻地又加上了一句,眉尾还故意挑了挑,一副欠揍的样子。
    什么?
    听到这个噩耗,罗高远一直憋着的一股气一下子坍塌,他嘴里喊疼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甚至连眼角的眼泪也逼了出来:这是要老子的命啊。
    要不我们干脆不治了吧,你痛起来怎么比风湿发作还狠。
    唐翠玲急得眼中带泪,想上前扶他可又怕坏了事,只得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别急啊,唐阿姨。
    看自己玩笑开得大了,曲仲连忙小声地附在唐翠玲耳边说道:其实就第一次疼,后面就不疼了。
    唐翠玲:
    一旁的唐正明满眼震惊,很是敬佩地冲曲仲竖了两个大拇指:英雄啊。
    没事,我是客,罗叔不会下手揍我的。
    曲仲嘿嘿一笑,又丢了颗葡萄进嘴里,像个大爷似地靠坐在沙发里看着罗高远挣扎。
    大姑父,曲仲他是骗你的,以后都不疼了。
    葡萄都还没吞下去,唐正明就把曲仲出卖了,说完还一脸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嘿嘿!
    让你看看我大姑父的无敌铁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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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治腿(2)
    臭小子!
    脸都有些变形的罗高远根本没听到唐正明的话,现在还在自顾自地在跟灼烧感做斗争。
    若说刚才那疼痛是刺骨地钻心之疼的话,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他的腿放在火上烤地感觉。
    而且这种烫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不仅让他额头地汗越流越多,就连身子也开始在沙发上难耐地扭了起来。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把灼烧他骨头的源头个消灭掉。
    按住他,药蹭掉了就没用了。
    一看势头不对,曲仲连忙停止了跟唐正明地斗嘴,脸色微微一变疾步走到了罗高远的身边。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混沌,好像现在的动作都已经是下意识地在做着。
    看来这药不仅能拔毒,还会迷惑人心智。
    唐叔一听曲仲所说,立马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脸兴奋地就朝罗高远扑了过去。
    他年轻时可在这个姐夫手底下受了不少的苦,现在也是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慢了两步的唐正明也是一脸激动,奸笑时嘴角翘起的幅度都跟唐叔如出一辙。
    快他们几步的曲仲已经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见两父子也来了,忙吩咐道:拉住他的两只手。
    没问题。
    可唐正明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才刚抱上罗高远的胳膊,身子竟然就随着抱着的胳膊撞上了沙发扶手。
    嘶
    眼镜立马从脸上滑落,而他只是疼的龇牙咧嘴,完全顾不上空出手去扶下眼睛。
    罗高远的力气实在太大
    除了按住他肩膀的曲仲,唐家两父子明显都有些吃力了。
    你们还不来帮忙。
    完全低估了罗高远的力气,唐叔不仅没找到机会报仇,现在他甚至感觉下一刻自己就会被甩到地上。
    好痛啊,好烫。
    神情已经有些迷糊的罗高远完全看不清面前的众人,只是凭着感觉想摆脱被钳制的自己。
    于是他渐渐开始加大了力气,只想快些让双手自由,然后去把按着他肩膀的人掀翻。
    放开我,信不信老子收拾你们。
    凭着本能,他开始大喊大叫,完全吓坏了周围还在看热闹的几人。
    这种陷入疯狂的样子眼看越来越严重,唐叔都感觉到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开始发抖了。
    去把桌上的银针拿来。
    自己才刚穿过来几天,可以说还没有完全和这具身体融合,甚至连功夫也没完全捡起来。
    现在猛地来控制这么个大汉,他还真有些吃不消。
    话都说完了,屋子的人还是没动静,曲仲不由得皱眉又重复了遍:你们还不快去把银针拿来。
    哦哦 ,好好。
    终于被曲仲地大吼给震醒,洪春铭哆嗦着跑到刚才放药材的桌子边。
    等他再哆哆嗦嗦地把银针递给曲仲之时,罗高远已经脸色憋得铁青,汗水早就打湿了坐着的沙发垫子。
    接过银针,曲仲迅速地在指定的穴位上扎上了银针,接着示意旁边两人别忙着放手,自己则伸手开始按摩他的头顶穴位。
    挣扎慢慢渐渐小了很多,罗高远脑中终于也开始清明,他总算看清了面前已经傻掉的妻子。
    我这是怎么了。他问。
    可以放开了。
    长出口气,曲仲朝唐家两父子摆了摆手,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这身体看似年轻,实则也是问题多多,现在就动了这么会,连腿都开始抖了。
    真是找到了第一个世界的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呼。
    呼,吓死我了。
    终于有机会扶了扶眼镜,唐正明也学着曲仲跌坐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姐夫,你真是没义气,都不来帮忙。
    就算是累得不行,他还不忘出言先鄙视一番洪春铭。
    老罗,你怎么样?唐翠玲焦急地喊道,几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没事,现在不咋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刚才吓死我了。一脸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唐翠玲忙又转头去问曲仲:现在他没事了吧。
    没事了,最难捱的一段时间过了,再过十分钟就可以洗干净了。
    烂泥似地瘫在沙发上,曲仲勉强笑了笑,算是安抚她的情绪。
    你这药膏真不是人能受的,也就是我了,其他人哪能受得下来。
    疼痛减轻了,罗高远就开始牛哄哄地吹起牛来,对于刚才自己的失态完全都没有印象。
    一瞬间的沉默
    最后还是不怕死的唐正明笑嘻嘻地说道:刚才大姑父你可是一直嚷嚷痛死了,痛死你得了。
    他不仅不怕死,甚至还添油加醋地乱说一通。
    曲仲:为你默哀!
    果然,一听这话,罗高远浓眉一横,似是马上要暴起。
    还是曲仲在旁边凉凉地提醒了他:罗叔,你头上可扎着银针呢。这才让他远忍耐了下来,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瞅了唐正明一眼。
    可唐正明这个作死小能手显然得意忘形了,这时候还在旁边火上浇油。
    就是!大姑父你可不能乱动,要不你又要喊痛死我了,哈哈。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给您取针。
    以前与唐正明当了四年的大学同学,他都不知道这货完全是缺根筋,现在简直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不出意料,曲仲刚把银针取出,客厅里没一会就想起一阵鬼哭狼嚎地求饶声。
    洪春铭:看,这就是我为何不敢上前的原因
    午夜一点多,罗高远终于洗干净双腿,很是高兴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不痛了,不痛了,我好了。
    哪那么容易,不过您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哭笑不得地看着罗高远一点没有睡意的样子,曲仲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上了。
    他一大早就去陇水赶飞机,加上刚才的运动,现在早就累得脱了力。
    瞧我这高兴的,我给你安排房间。
    唐翠玲也光顾着高兴了,等看到曲仲的疲态后这才看了看时间,惊觉都已经半夜了。
    曲仲就去我家睡吧。唐正明连忙拉住曲仲胳膊,讨好地冲他笑。
    刚才他就收到了姐夫的微/信,让他一定把人拐到自家,以一个他心心念念地手办作为交换。
    那不行,曲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明天得好好招待他一天。罗高远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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