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要看温度。白清竹把车停在了门口,方便搬东西。边往屋里运边说道:不过圣诞节的那天,听说会有人工降雪。
    人工降雪?余故里眨眨眼,看了眼屋里已经坐到了玩具堆堆里面玩的余清越,笑着说道:那越越会很高兴地她很喜欢下雪天,雪越大她越高兴,她小时候有年雪下得很大,能把她整个人埋进去,给她乐坏了。
    白清竹跟着也看了眼屋里的余清越,忽然说道:圣诞那天,你们有安排吗?
    般没有的。余故里想了想,说道:圣诞节我般不会工作,会腾出来天带着越越出去玩、或者是吃大餐还可以在附近的商场偶遇到很多的小朋友,这是孩子们的节日。
    白清竹想到了什么:第二天也会给她礼物?
    会。余故里笑着弯起了眼睛,会全都塞在她自己的小袜子里面,让她在第二天自己拆开。
    白清竹想着那幕,也跟着起笑开了。
    只是今年,不知道她能不能有机会和余故里她们起过。
    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个要求提出来毕竟她们母女两个人过的节日,自己横插进去,会显得有些冒昧。
    终于收拾好了。余故里瘫坐在沙发上,满头的汗,买的时候也没有察觉有这么多,怎么收拾起来这么麻烦
    白清竹似乎是很少出汗的人,余故里热的人都快要冒烟了,抱着常温的水吨吨吨的往下灌,她也只是有些轻微的气喘而已。
    因为还要归类。她答道。
    厨房因为有了余故里的加入,逐渐的终于像是个厨房的模样了。
    满满当当,但却很有条理。
    余故里跟着她的视线往那边看过去,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最喜欢厨房大的房子了,你这套房子真好
    白清竹笑了,我知道。
    余故里愣,这个你也知道呀?
    嗯。白清竹道:你以前提过,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
    余故里愣愣的。
    又是这句话。
    她似乎总能从白清竹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你不记得了。
    从前刚见到白清竹的时候,听她说这句话时,只觉得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可现在再听见白清竹这么说余故里忽然觉得,似乎有点心疼。
    她忽然想到了家里的父母。
    自从余清越长大了之后她搬出来工作生活,她就很少有机会带着余清越回去了。
    每次回家的时候,尤其是过年期间,她妈妈都会抱着她小时候的照片,不厌其烦的和她说着那些她根本没有印象的往事。
    小到两三岁的记忆,她怎么可能还记得。
    每当这个时候,她母亲都会看她眼,再笑骂:那是你不记得了,但妈妈还记得呢。
    有的时候,她母亲经常会说:你有了越越,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了,就不常回家了,但爸爸妈妈还是你的爸爸妈妈,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我们看不见你、想你的时候,就只能看看照片,没话说、觉得家里太安静的时候,就会说起你小时候的事情很多藏在记忆里,平时根本想不起来的东西,被突然说着说着想起来,再深挖更多的东西,那可是件很奇妙的事儿,我和你爸能高兴半天。
    她父母因为看不到她,才只能捧着她的照片靠着记忆去回想。
    那被她完完全全忘记掉的白清竹呢?
    这么多年,她们也没有见过面。如果从前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几乎好到无话不谈,那对白清竹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白清竹没有发现余故里的异样,依然看着厨房,眼中像是盛着星光:你以前看很多装修方案,对自己未来的房子充满了想象。说睡觉的卧室可以小,但是工作间、卧室和卫生间定要大还都必须要有窗户,也定要朝南,最好越亮越好,厨房里面的操作区域也是越大越好。因为你总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次性准备完,再起下锅。
    余故里愣愣的。
    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的习惯改了没有。白清竹望着她。
    余故里更难受了,犹豫的摇摇头,说道:没有的。
    这依然是她最喜欢的布局,到现在电脑上都还存着不少的户型图和装修图纸。
    嗯。白清竹颔首,眸光更深了些。
    她当然知道余故里有绝大多数的习惯都没有改变。
    所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人的欲望总是无穷尽的。
    放在几年前哪怕是刚刚见到余故里的那天,她的想法或许也只是:我只要能看到她就好。
    那时候的她根本不敢奢求太多东西。
    可随着时间点点过去,看着余清越和她越来越相似的眉眼,和余故里什么都不记得、却和她共处个屋檐下的天真,白清竹都有种
    十分迫切的、想要余故里想起些什么的想法。
    余故里当年离开的原因,自始至终于她都是个迷团。
    她想知道,哪怕结果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哪怕是余故里痛痛快快的给她刀,都比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承受着被抛弃的滋味整整三年来的痛快太多。
    起码她能知道究竟为什么了。
    但是余故里对从前的记忆似乎并没有那么迫切的想知道,那些记忆对她而言似乎只是个根本不怎么重要的过往。
    所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让余故里对从前好奇,让她自己想要知道那些缺失掉的记忆。
    余故里突然坐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又觉得有些太突兀,顿了顿才说道: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处理下
    白清竹默默的看着她。
    余故里欲盖弥彰的找话:、会儿就好,我会儿就下来。
    白清竹点了点头,你随意。
    余故里转身,又把头扭了过来,小声的说:那个那能麻烦你,帮我看会儿越越吗?
    好。白清竹点了点头。
    余故里这才捏紧自己的手机,赶忙的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皱着眉,找到了盛溪的联系方式,想了很久,都没确定要发什么过去。
    最终,余故里攥着手机,颓然的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
    算了,等周末的时候,再挑个时间,找盛溪好好的说说,她现在总觉得,似乎她们都在瞒着她什么东西。
    *
    就在余故里打算重新下楼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从外敲响了。
    会敲门的只有个人。
    余故里来不及多想,就走到了门口,赶紧把门打开了。
    门外,白清竹正横抱着已经睡着了的余清越站在那。
    余故里愣,把余清越从白清竹的怀里接了过来,小声道:越越睡了?
    应该是累到了。白清竹说道: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推着自己的小轮椅来来回回的帮了不少忙,也出了不少汗。
    余故里点点头,看着余清越被汗水黏在皮肤上的头发,有点小心疼,冲着白清竹说道:谢谢。
    不客气。白清竹笑着说:那晚安。
    晚安。余故里道。
    白清竹没有多留,说了晚安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余故里直等她回去,才把余清越抱到了床上。
    小孩子睡觉都睡得很熟,不会轻易被吵醒,余故里给她顺了顺脸上的发丝。
    躺在床上的余清越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位置变化,姿势逐渐放松,不多时就翻了个身,十分霸道的抱住了半个小被子。
    余故里给她把衣服换好,看着余清越的睡颜,给她擦了擦脸和手,又担心她明天醒来会胳膊疼,小心翼翼的给她揉了半天。
    睡梦中的余清越砸吧着嘴巴,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甚至还流起了小口水。
    余故里被她逗笑了,先前烦恼的事情顿时烟消云散。
    管他的,慢慢来就好了,既然已经认识了,那就迟早会知道的。
    *
    第二天早,余故里还是在余清越的叫喊声中艰难的睁开眼的。
    她起来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头昏脑涨,喃喃的喊了句,越越
    妈妈起床了呀。余清越用小手轻轻的拍着余故里的脸,似乎察觉到了余故里不对劲的热度,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说:妈妈你脸好热啊。
    余故里只觉得嗓子干到难过,说话的时候都有种撕裂的痛感。
    她眼睛赤痛,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无力的吞吞口水,却又感受到了喉咙的肿痛,安抚似的摸了摸余清越自己钻到了她手心的小手。
    小丫头昨晚上睡的人事不知,却辛苦了操心的老母亲,担心她第二天肌肉拉伤,昨晚上直给余清越按摩到凌晨两点才睡。
    估计是因为搬家这几天以来直都紧绷着精神处理各种事情,好不容易切都尘埃落定,她精神放松,跟着就爆发了。
    再加上她回来的路上贪凉吹了风,后来还又收拾了这么久的东西,又喝了那么多凉水这就累到了,才会突然。
    余清越看了会儿余故里。
    余故里的手没什么劲儿,只开始捏了捏,现在平摊着,根本包不住她的小拳头。
    余清越的嘴巴咧了咧,呼吸了两声,却又咬住了下唇。
    妈妈我去给你倒水喝,多喝水就不难受了。余清越摸了摸余故里的脸,又亲了亲,才小心翼翼的蹦跶着要去拿杯子。
    结果她人太小,还有只腿伤着,下楼的时候,她要扶着栏杆往下点点的挪,小手不够用,杯子不小心就滚到了楼下去。
    清晨,瓷器和木质楼梯碰撞的声音显得尤为沉闷却刺耳。最终,杯子撞在楼大厅的地砖上,几个起落过后,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瓷片碎了地,四分五裂的躺在地面上,已经拼凑不起来了。
    白清竹听见声音出来,看到的就是余清越愣愣的坐在楼梯上的模样。
    她只能看到余清越的背影,可不知怎么的,她似乎能知道,余清越的目光是在追随着掉下楼,已经摔碎了的杯子上的。
    她皱了皱眉,说道:越越?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余清越回过头的时候,还愣愣的。
    好半晌,她似乎分辨出了眼前的人是谁,眼睛亮了亮,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姨姨,妈妈
    说着说着,余清越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像是突然间找到了个宣泄口样,大颗大颗的往外冒。
    白清竹愕然的看着余清越往外冒的泪珠,想了想,将余清越抱了起来,直接往余故里房间走。
    边走,她边说道:妈妈怎么了?
    妈妈发烧了,妈妈脸好热,睁不开眼睛,也不摸摸我的小手了,妈妈没有力气了。余清越呜呜的捧着白清竹的脖子哭,眼泪透过她白色的衬衣直接浸到了皮肤上。
    孩子的眼泪滚烫滚烫的,说话颠三倒四,看样子是真的慌了神。
    白清竹拍了拍余清越的背,余清越哭的浑身都在发抖。
    白清竹将她放在床边,看着余清越的双眼,认认真真的说道:姨姨去拿温度计,我们要知道妈妈发烧到多少度,然后给她吃药,喝水你在这里看着妈妈,不要让她踢被子,知道吗?
    余清越抽抽噎噎的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在被攻略中=v=
    麻麻也被攻略中=v=
    *
    又是来晚了但是十分粗长的一章!
    本章评论区还是发九个小红包,鞠躬!
    第二十四章
    白清竹走后, 余清越坐在床边,看着余故里虚弱的模样,想了很半天, 蹦跶着去隔壁的卫生间接了盆水, 顺便踮起脚尖, 把余故里那条嫩黄色的毛巾拿了下来。
    然而直到毛巾湿了水, 堆在盆里成了一堆, 余清越才发现毛巾太重了, 她废了老大得劲,拎起来都难,根本拧不干。
    总不能把这么重的毛巾湿哒哒的扔在余故里的头上,那一定会更严重的,而且枕头也会被她弄湿,余故里会更难受。
    妈妈余清越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然而没有人回应。
    余清越一条腿不方便,坐在地上,小手无措的动着,喊妈妈的时候, 目光有些迷茫。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一次的涌了出来, 余清越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盆子里面掉, 甚至溅起了一颗颗的小水珠。
    白清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余清越这么个模样,抿着唇, 倔强的在看着水里的倒影, 不停的在试图把盆里的毛巾拿起来。
    她站在门口,也察觉到了自己眼眶微酸。
    自从她和余清越认识以后,余清越在她面前表现的几乎是太完美了。
    完美到不像是一个五岁半的小朋友, 她差点都要忘记了,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有多敏感了。
    余清越每天都是高兴的,每天都是朝气满满的在余故里忙的时候,她可以自己一个人坐在楼下的玩具区自己玩,不想玩玩具、又不愿意去打扰余故里的时候,她就陪着妹妹坐在落地窗的前面,盯着外面一成不变的风景看。
    每当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变一个颜色,她就会欢呼一声,和妹妹击个掌,或者拍一拍妹妹的头,自己就能乐呵上很半天。
    乖巧到她都忘记了余清越是一个多需要陪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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