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阮大少爷的手腕被抓住,岑有溪怔怔地看着他,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阮大少爷一惊,皱眉,明显不高兴,说:有溪你这是作甚?
    我我说着,手上抓着阮大少爷的手腕越发抓紧,让阮大少爷吃痛,说着话时还将身子凑向他,阮大少爷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喊人。
    小木!
    按理说易冷听不到,但是他练武的耳聪目明,多少能听到点断断续续的话语,没具体听清这两人在谈论,依稀是些什么京城皇宫之类的,倒是听清这句呼喊,他犹豫了下,还是冲进去了。
    大少爷,唤我有何正说着时,阮大少趁着岑有溪愣神时,甩开了他的手,下意识地走向易冷,怎知醉醺醺的他脚下没力被凳子绊了下,身子向易冷而去,一下子将易冷抱了个满怀,将身子压在易冷身上,易冷顿时感觉鼻尖充满了对方微甜的酒香味。
    第9章 奇怪的脉象
    阮大少爷身子虽然不太好,但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重量还是摆在那,易冷身子也还是个少年,虽他是有练武,但是阮大少爷这么失重地抱住他,他一时半会也推不开,瞬间感觉到了一旁岑有溪那宛如刺刀般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随即岑有溪想要去拉阮大少爷,手刚接触到阮大少爷就被阮大少爷挥袖拂开了去,并且皱眉似有点耍酒疯喊着下人,然而并未离开易冷身上,重量依然压向易冷。
    于是易冷感到岑有溪那视线都化为了冰锥,似乎要扎死他,他本不想理会,谁知岑有溪竟然朝他走来,气势汹汹的,伸着手就向他抓来,显然是拿他当出气对象了。
    这要是不躲,他可就要吃亏了。
    易冷似抱不稳阮大少爷似的左右摇晃了下,走了几步,碰倒了凳子,在岑有溪未曾在意脚下时,用身上的阮大少爷遮挡住他脚下的举动,脚尖一挑凳腿,用着巧劲踢向了岑有溪脚下,岑有溪吃痛,当即抱脚痛呼,而下人们听到动静也及时赶来了。
    而阮大少爷还有些醉醺醺,院子里从小照顾阮大少爷的管事怀叔见此让下人将岑有溪请了回去,岑有溪纵使不乐意也无可奈何。
    怀叔将阮大少爷从易冷身上扒拉下来,怎知阮大少爷居然耍了点小性子,伸手环过易冷的腰,用力一收,抱得紧紧的,呼吸就落到他的颈侧,落下一片温热,还带着酒气蒸腾到他的脸上,带着股从少年向男人进发的味道,令他一愣。
    难得看到阮大少爷耍小性子,怀叔居然有点欣慰,干脆吩咐易冷将阮大少爷搬回房间去,他和下人在一旁帮着忙。
    易冷正要强行掰开阮大少爷的举动一顿,只好认命地就着被抱着的姿势扛着阮大少爷往外走,阮大少爷除了抱着易冷外,倒是挺乖的,也不用易冷怎么搬,自己就顺着易冷走回了房间,只是身体还像是没有力气似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易冷身上,因喝酒后体温略高,当易冷将阮大少爷放到床/上时,从他怀里抬起脸时,即使隔着一层易容他也感觉到脸蛋温度被对方体温升高了。
    奈何阮大少爷并没有想要放他走的意思,他没想到一向冷冷淡淡的阮大少爷喝醉酒后变得这么缠人,他强行掰开对方的手也可以,但怕对方没有醉的那么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话会很麻烦,怀叔一看这样,干脆将毛巾塞到易冷手里让他服侍阮大少爷擦脸换衣裳。
    合着他到哪都是个伺候人的命,帮祁羽声搓背,还要帮阮大少爷擦脸。
    阮大少爷搂得他有点紧,他不好替对方擦脸,他见刚刚阮大少爷跟着他回房还挺乖的,温声细语地说:大少爷,您这样抱着我不好给您擦脸,您先放开我好吗?
    那双迷醉的眸子看了他一会,力道放松了下,但并没有放开他,易冷也只好先这样替他擦脸。
    阮大少爷的眉目如他性格那般风雅温柔,细致得如同从画细细描绘的那样,那双眸子反倒给他的相貌添了几分引诱的气质,擦着脸时也不闹,只是在易冷没轻没重地擦疼后稍稍别过脸,眸子有点委屈似的,轻轻地说:别这样,我疼。
    易冷:
    这样是哪样?!我只是给你擦脸而已!干嘛发出这样的娇/喘?
    然而易冷再下手时却轻柔了很多,擦完后,他让阮大少爷放手,他要帮他换衣服,阮大少爷没动,一双眸子依然朦胧地看着他,然后有点抱怨似的说:我难受,头昏想吐。然后还埋怨易冷刚刚的粗鲁,你弄得我疼,好凶。
    易冷:
    幸好怀叔出去拿醒酒茶过来了,不然就这两句话,易冷就要被拖下去罚他个占了阮大少爷的便宜。
    易冷想到刚刚的话语,看来这喝醉的阮大少爷是要用哄的,放软声音,商量着:大少爷,我只是给您换个衣服,换完衣服后您就躺着睡一觉就会舒服多了。
    阮大少爷想了下,暂且相信了易冷慢慢放开了手,任由易冷给他换衣服,阮大少爷的肩膀上有个红色胎记,胎记形状像是是蝴蝶般要从白/皙的皮肤上破茧而出。
    阮大少爷的身材不像是那种常年虚弱的羸弱,反倒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如果说祁羽声的是充满侵略性的力量,那么阮大少应该是充满匀称而舒服的美/感。易冷不多久就替阮大少爷换完了衣服,伺候祁羽声洗澡已经锻炼了他极大的厚脸皮,纵是阮大少爷的果体也依然淡定如老僧,让拿着醒酒茶回来站在一旁的怀叔对他的印象不由大好,觉得这真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干脆就将阮大少爷的起夜伺候交给他了。
    当阮大少爷醒来时,他感到头有点痛,他很久没有宿醉过了,醉酒醒来的感觉可不太好受,平常他都挺留意的,昨晚居然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他正要起来时,从门外走进一人,穿着下人服的少年,过来扶着他起床。
    大少爷醒了?要洗漱吗?
    熟悉的声音令他一怔,看着少年眸子里难得出现了些许迷茫,随即昨晚那星星点点的记忆开始回笼了,少年拿过枕头熟练地垫在他身后,附过身时还能闻到昨晚他紧抱不放的身子上的味道。
    想到昨晚那些缠人的片段,阮大少爷白/皙脸上迅速浮上薄红,宛如雪地上绽放出朵朵梅花,恰似春风拂来令人心神为之一荡。
    他居然做出了这种不合礼数的事情,这实在是让人
    易冷看着阮大少爷还没回答,以为他还难受着,干脆给他倒了杯茶,阮大少爷为了掩饰尴尬只好接过来喝了。
    洗漱过后,阮大少爷感觉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易冷拿着药膏进房了,那是怀叔给他的,因为怀叔发现阮大少爷的手腕上有一道红痕,易冷料想是昨晚岑有溪给抓的,恐怕这岑有溪也是个练家子,喝醉后便没轻没重,于是怀叔给他帮阮大少爷的手腕涂点药膏。
    阮大少爷披发坐在床头,还带着刚出浴的微微水雾,微带了些慵懒,斜看着人时再带上那烟雨朦胧的眼神,见到易冷朝他又来了,他不禁拢了拢衣衫,有些不自然地问他还有何事。
    大少爷,我帮您手腕涂药膏。易冷沾了药膏示意,阮大少爷果然留意到了手腕上的红痕,蹙眉,瞥了眼易冷,还是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拉上了衣袖,露出了一截手腕,白/皙映着红痕,竟有有种绮丽的意味。
    易冷在阮大少爷手腕上擦着药膏,指尖温度比手腕稍低,和着微清凉的药膏倒是挺舒服的,易冷微低着头专心地给阮大少爷擦药膏,两人的距离颇近,阮大少爷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轮廓并没有可取之处,最为凸显的却是那低垂着却长而翘的睫毛了,让他想起了振翅高飞的蝴蝶。
    易冷将手搭在阮大少爷的手腕上,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用毒的同时也会教他们一些医理,毕竟医人和毒人分不开,他还是会把脉的,现下觉得阮大少爷的脉象有点奇怪。
    怎么了?
    易冷摇头,说:无事。
    这奇怪就奇怪在,这脉象怎么有点像被下毒的脉象?但又不是完全像,很奇怪的脉象。
    第10章 父子相谈
    易冷自那晚后,便被怀叔安排到阮大少爷身边伺候,颇得赏识。
    终于他看到了任务要毒死的阮老爷,都快一个多月了,阮大少爷都没去见过阮老爷,这次是阮老爷亲自来院里说是看望阮大少爷的身体情况。
    阮老爷年过四十,身材略显魁梧,面容周正,倒跟阮大少爷不太相像,面色之中隐约透着一丝青色,来到了院子也没显露出对自己嫡子的担忧之情,反而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看这阮老爷的脸色,袁在途已经下手一段时间了,效率倒是挺快的。
    易冷也看到了跟着阮老爷而来的袁在途,两人视线没有交集,只做好本职的工作。
    阮老爷和阮大少爷两人的谈话在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
    两人一时无言,生疏得倒不像一对父子。
    就算在府邸里他们确实也不怎么见面,此刻也只是坐着。阮老爷出声问了下他最近如何了,而阮大少爷十分礼数地回答,语气疏离,倒像是面对个陌生人。
    阮老爷也终于说出此次过来看望的目的。
    你此趟去京城,可有见着九王爷?听说朝廷有想要换掉我们阮家贡茶的位置,九王爷一向赏识你,可有说些什么?
    阮大少爷唇角微勾,倒有一丝讽刺的意味,看向阮老爷的眼神没有什么感情,甚是冷漠,说:九王爷是身份尊贵之人,哪里是我这种废人能高攀,之前不过是见我们相貌相似便觉得有趣与我多说了几句罢了,或许是拿我当消遣
    阮老爷皱眉,低声喝了一声,你在说什么胡话!
    阮大少爷倒是停了话语,脸色依然很冷,只说:父亲若是想要我去讨好九王爷,这计谋恐怕就要落空了,我这次去京城确实见了九王爷,那也只是叙旧,但并无这方面的消息,主要还是遵守父亲的意思查账罢了。
    阮老爷的脸色铁青,看向他这个嫡子,眼里并无什么温情的意味,眼里隐约有些厌恶透露出来,冷冷地说:你倒是越发像你/娘/亲了,这般阴阳怪气地与我说话。
    阮大少爷的脸色一变,往日的温柔一扫而空,冰雪狂袭,眼神瞬间冰封,像是要把人拆食入腹,不许你提起娘/亲!!
    难道不是?她生前我何曾亏待过她,她终日郁郁寡欢,阴阳怪气,就与你这般。
    阮大少爷冷笑,语气更冷,你待她好?那便是在她还在的时候迎娶旁人抬为平妻,就是这般待她好?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阮老爷拂袖而去,阮大少爷无疑是对阮老爷有恨的,任由他的娘/亲被人欺负,最后郁郁而终,而阮老爷也因他跟娘/亲越发相似的眉目而对他越发疏远。
    一开门,阮老爷便径直地走了,易冷往书房看了眼,见阮大少爷脸色不太好地喘着气,胸膛有些剧烈地起伏,想了下,进去给他顺气,袁在途看了眼易冷的举动后,转身跟上了阮老爷。
    之后袁在途跟易冷私下碰头时,除了交待下毒进度外,还似冷嘲热讽地提醒他:你可别照顾着照顾出感情,这不过是我们的假身份。似乎想起了师兄弟调侃易冷的话,又说,你也别老是到处勾引人。
    易冷觉得奇怪,袁在途居然也开始学会这样的垃圾话,诚实地说出心里话,我当然没这样的想法。
    他们来是毒死人家老爹的,还发生感情,这逗呢,人家不恨死他都算不错了。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想跟阮大少爷太过接近的原因,这么尽心的照顾或许也有一丝可有可无的愧疚。
    更何况要是他照顾出感情,那他是不是可以反驳回去你小心保护阮老爷保护出感情。
    当然,他是懒得跟袁在途掰扯这个的,主要是他打不过袁在途。
    等岑有溪再来的时候,易冷被针对了。
    还是被正面刚的那种,都不带掩饰了。易冷被岑有溪堵在了院子的角落里,而阮大少爷还在屋子里,易冷是在出去送东西回来的时候被岑有溪一把扯住手腕就推到墙角的,正好是屋子窗户的死角。
    他的手腕被岑有溪攥得一痛,微蹙眉,垂下头,心里对岑有溪甚是不爽,要是能走的时候殴他一顿就好了。
    岑有溪见他低着头,干脆一把捏住易冷的脸颊,力道捏得易冷脸颊生疼,强迫他抬起头来,打量着他的长相,面露嫌弃,长得也不怎么样,脸色还这么黄。心里稍稍放心了些,但又喃喃着,也不行阮栩他眼睛看不清的万一母猪都看成貂蝉怎么办?还是挑个老的保险
    易冷简直想冲他翻白眼,但到底没有这样做,为了隐藏只得忍了。而岑有溪见易冷一直没有说话,觉得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手上再加了些力气,摇着易冷的脸颊说:为什么不说话?
    被掐变形的易冷艰难地说:非得说吗?
    岑有溪冷笑,对,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吗?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瞧不起他?
    易冷怕被他掐的狠了易容掉下来,只好随便说点: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对
    哦?
    应该是公猪才比较对。
    易冷眨眨眼,表现乖巧,试图让岑有溪放开自己。岑有溪看着他那张脸,突然歪头咦了一下,他发现了这下人的眼睛竟然很好看,眨眼时睫毛像小扇子似的,眸子跟黑濯石般透着水润,扑闪眼睛时反而有几分灵动,跟普通的容貌衬托起来反而越突显美,他的手指不由摸上了易冷的眼睛,触摸着他的睫毛,睫毛上下翻动让他手指痒痒的。
    他想着这小下人胆子还真不小,居然仗着自己眼睛好看就冲他抛媚眼,真是不要脸,于是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看你是怕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易冷试图让他顺心,真不知道。
    眼看着在这样被岑有溪掐下去他就要露馅,他开始想着怎么弄痛岑有溪而不引起注意让他放手时,终于阮大少爷的声音打破了这局面。
    有溪你这是何意?快放开他。阮大少爷蹙眉,明显不高兴地看着岑有溪。
    岑有溪放开了易冷,易冷不顾岑有溪的恶狠狠的瞪视,溜到阮大少爷身后,低着头检查着自己有没有被掐起□□的边边。
    幸好岑有溪只一心想要看他的样子,没有注意到手上触感的不对劲,不然他就露馅了。
    岑有溪被抓包到霸凌小下人也丝毫没有慌,反而说:我给你看看这下人有没有问题,他刚刚还一直向我眨眼,我觉得他对你居心不良啊阮栩。要不我还是再给你挑一个吧。
    恋耽美

章节目录


炮灰受逆袭万人迷(穿越)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凭胸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凭胸并收藏炮灰受逆袭万人迷(穿越)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