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无耻又有效的方式。易冷被迫自保,不得不出脚,只是他的双手禁锢,攻击的方式太过单一,眼见着就要越来越吃力了。
    祁羽声又一把将他拉到身旁,眼看着一暗卫要躲开易冷的攻击,那剑都要划到易冷脸上,易冷呼吸一窒。祁羽声余光所至,立即将软剑方向一转,宛如蛇一般瞬间扭转剑身朝着另一边而去,剑速极快,一下击中那剑,有瞬间剑的碰撞都迸出了零星花火,总算挡下了刺向易冷脑门那一剑。
    唔祁羽声吃痛闷哼一声,抓着易冷的手松了一点,易冷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趁着这时候挣脱,祁羽声却贴紧了他些许,猛地将他扯进怀里,手里的剑宛如游龙般出击,再次挡下攻击易冷的又一击。
    易冷被祁羽声护在怀里,从祁羽声的抬起的胳膊下看到暗卫从祁羽声背后拔出猩红的剑,剑上还潺潺滴血,祁羽声连呼吸都不曾乱半分,接着暗卫便乘胜追击再出手直往祁羽声的后颈而去!
    突然,一个身影挡住来势汹汹的剑势!一下子震开了那剑,刀毫不留情地劈向那人!
    身影高大,手握一柄弯刀,刀上淌着血,一头微卷的短发束在一起,坚定站立在祁羽声背后,身上煞气四溢,无言地告知众人他势要保卫这个人。
    义父,我来迟了。声音低沉如鼓石。
    祁羽声嗯了一声,便没再理会他,视线转移到易冷身上,只见他的视线碰触的易冷的额头时,蹙眉。
    易冷的眉心落下了血迹,刚刚祁羽声挡开了那剑,还是因距离太近,而飞溅到了易冷的眉心,划出了小小的一道伤口。
    撤退!
    这一声令下,四周的暗卫有条不紊地快速撤退,一下子屋檐上只余下他们三人。
    祁羽声直觉不妙,立即便要抱着易冷先逃,底下的侍卫却早已摆好了弓箭。
    瞬间,密密麻麻的弓箭朝着他们飞射而来!
    祁羽声立即抬手挥舞手中的软剑,抵挡这箭势,手速极快,蜿蜒的软剑交织成一张看不清的密网,阻挡着这些箭。袁在途也在一侧帮着祁羽声顾及不到的地方抵挡着飞箭,顾不上自己,一时不察,身上中了两箭,但他根本没有一丝停顿,继续手中的动作,保护着祁羽声。
    易冷则被祁羽声死死地摁在怀里,身上倒是毫发无伤,不过这时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这个时候暴起,他也吃力不讨好。
    下面射来的飞箭总算停了一会,似乎正在换弓箭,总算让几人喘口气。祁羽声只有一只手来施展功夫,实在受限,要是再这么下去,他肯定得挨上几箭,逃出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易冷被祁羽声一把扯出怀中,感觉到身后的手腕被释放,接着便是被狠狠一推,推给了旁边的袁在途。
    祁羽声吩咐着:带他先走。
    与此同时,袁在途这才刚发现他的存在,易冷对上他的视线,发现那双冰冷的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飞箭从他的脸颊便擦过,刚毅的下巴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袁在途的视线往他身后移了下,易冷发现自己的手腕很麻,一时间使不上力气后,无法改变向袁在途倒去的事实。
    在这极短的时间里琢磨着袁在途该不会以为自己故意惹上祁羽声的吧?应该还有的谈判,总有可能从他手上逃走,这比从祁羽声手上容易一点。
    正当他要以和蔼的表情面对袁在途,以求降低袁在途的敌意,还没到袁在途身上,砰地一声!
    他掉下去了。
    掉落中的易冷:
    不是吧?!
    震惊的易冷直直掉进了浴桶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水瞬间涌入他的五官,后背被砸得生疼,感觉肋骨都断了两根。
    易冷呛着水连忙从浴桶出来,黑布掉落,带出一串水花,水洗刷了那脸蛋的尘土,白皙干净,从水中出来宛如芙蓉出水般惊艳。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旁边跟着他同样被踢下来的暗卫比他倒霉些,则砸在了地板上,倒地久久未起。
    突然,他感觉脖颈一凉。
    一把剑正抵着他的颈间。
    傅念握着剑,抬头看了看破开的屋檐窟窿,上面依旧在打斗,月光下眉眼微弯,剑锋闪烁着冷意,声音却含/着笑意: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易冷:无语凝噎。
    好倒霉的贼。
    他吐出了嘴里的脏水,看到房间里源源不断出现的侍卫将他包成饺子,也有些苦大仇深地看着头顶的破窟窿。
    袁在途你踢敌人的时候能不能踢得准点?!你这身手真的没有倒退吗?!还是说你他妈是故意的想要消灭情敌?!这很难令我不怀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估计最近会有点忙,学渣忙着应付考试呜呜呜都没有看而且卡文可能不能及时更新,但是会完结的,放心。
    感谢在2021053122:45:01~2021060200:4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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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严刑逼供
    屋檐上的打斗还在继续,而易冷身边的侍卫也越来越多,傅念用剑挟持着易冷,丝毫不担心屋檐上的打斗结果如何。
    他分清形势,看得出屋檐上那两个的武功不错,大概是无法生擒的,不管为何这个人掉了下来,亦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认为只要守着易冷就行了,屋檐上的能抓就抓,抓不了,也能留下易冷这个诱饵,也比让他们全逃了要好。
    祁羽声想要冲下去带走易冷,奈何他也发现了周围围着他们攻击的侍卫少了一些,显然这是被调走了。
    这个时候下去救人,显然不明智,无异于瓮中捉鳖。而祁羽声和袁在途都受了伤,虽然不重,但是也对于他们发挥全部的实力有所影响。
    思来想去,祁羽声只好带着袁在途先撤退。
    易冷被抓了之后,反而十分淡定,丝毫没有惊慌之意。连傅念见此都不由问:你不怕么?
    易冷本想点头,但横在脖颈上的剑阻止了他这个可能作死的动作,只好说:怕。
    虽然很倒霉地沦为了俘虏,但是这竟然还让他松了口气,隐约感觉比落在祁羽声手里要好一些。
    或许是他对原书中祁羽声踹死原身的感觉,以及在这几年里被祁羽声折磨的记忆让他下意识地抗拒这个人。
    不过可以让我先出来吗?易冷现在还坐在浴桶里,浑身已经湿漉漉的,再加上这么多人把他包围成饺子,纷纷看着他,多少让他感觉不自在。
    就像是自己在沐浴,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傅念笑了下,答应他:好。挥手,却是旁边的侍卫一涌而上,将他手脚捆住,绑去了另一间房间。
    首先无非就是审问,易冷对此还算熟悉,毕竟电视剧看过不少,而在祁门时也被教育过被拷问的时候面对什么。
    一间空空的房间,他被绑在椅子上,手反绑在背后,接着便是审问。
    审问的过程很传统,由傅念亲自审问,语气平淡: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的?还有同党么?
    旁边还站着凶神恶煞负责下黑手的侍卫,由他负责恐吓:快说!要是不说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可就晚了!
    易冷迫不及待地出声:别打!我说!我什么都说!
    众人:
    不说肯定就是严刑逼供了,易冷根本就不知道九皇子那帮人想要干嘛,什么计划也不知道,充其量就知道个阮栩,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我易冷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谁想到他还没继续,随即却是一巴掌盖到脸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啪地一声!
    打得易冷的脸侧向一旁,白嫩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易冷的眼神有些迷茫。
    傅念看了眼负责行刑的侍卫,眼神有些责怪,侍卫有些讪然地收回手,原因是他习惯了,毕竟那些奸细肯定都是不说的,怎知遇上个不一样的,这一时手就快了一步
    傅念说:你继续说。
    易冷感觉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都在麻,这下手可真够狠的,他都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一丝丝的血腥味了。
    易冷抿唇,冷冷地看向他们,用行动表明不合作了。
    你们不讲信用。
    傅念轻叹气,觉得有些头疼,看着易冷,但眼神中却没有过多的情绪,轻飘飘地说:我们可没说你说了也不用刑。
    易冷一怔,傅念看着他的眼神宛如看穿他似的,你要是一开始用这招,还能将我骗过去,但是你这是第二次了吧?他微笑,你不适合这么任性的耍着脾性的戏码。
    这北漠元帅也真够聪明,吃过一次亏就不上当了,易冷感到可惜。
    傅念给旁边负责行刑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心领神会,马上端上一盆水,放到易冷面前,易冷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傅念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易冷只好说:我不是奸细这句话没说完,后脑勺上就被施加了一个强劲的力量,强硬地把他的头往水盆里面摁住,咕噜咕噜地响声,冒起一个个水泡,让他呼吸不过来,陷入即将窒息的状态。
    这其实就是水刑,很方便却让人很痛苦的用刑方式。易冷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正在呛水。
    然而等到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感觉肺部的空气一点点的消失,痛苦地失去意识时,又被狠狠地拉了出来。
    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断地吸入,缓解刚刚的缺氧。他感觉喉咙被撕开似的疼痛,五官都有水迹,本来有些干的衣服再次湿润了一片,同时,因为背后的人动作太过粗暴,他的脖子上的一枚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傅念走了两步,将它拾起,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易冷,他握着那东西,放到易冷眼前,说:这是你的玉佩?
    那玉佩是原身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月牙形状,指甲盖的大小,重量很轻,甚至掉在地上都不会轻易摔碎,翡冷翠色之中透着几缕红丝,所以不像有价值的玉佩那般纯净无暇,反正就是因为看起来不值钱就一直被留在易冷身上。而易冷觉得这是原身的东西,反正没什么影响就一直挂在脖子上,除了在南州时被戚明理送过的那宝石那时间没怎么带过,之后他把宝石收起来后,又重新带回了这月牙形的玉佩。
    他直觉带着比较让他安心,于是就挂在脖子上藏着。
    易冷瞥他一眼,眼里还是被水浸过有些红红的,眼尾泛红,整个人可怜兮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此刻刚被水淹过,他心情也很不好,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是又怎么样?
    这语气惹得旁边的侍卫再次要将他摁进水里教训一下,却不曾想,傅念挥手阻止了侍卫的继续用刑。
    傅念握着玉佩,沉思着,问:你是谁派来的?还有什么同党?你们这行人进赫州还有什么目的?你确定这是你的?
    我不是奸细。易冷坚持着,突然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说:我不是被人派来的,我是被雇佣过来杀人的罢。至于同党,你也看到了,就屋顶上那两个,但是我被踢了下来。不然怎么会被你抓到。
    那雇佣你的人有何目的?
    一谈到这个杀手业务,易冷就熟练了。
    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拿钱后就去做便是了。我们规矩里没有询问原因的说法,只要你给得起钱,我们就去解决你想要杀的人。
    那你来是要杀谁呢?
    易冷抬眼看他,意思不言而喻,说:北漠元帅。
    傅念笑了下,问:那为何在街上你挟持我时没有动手?
    易冷不屑地说:我那时候是划了你一刀的,若不是失手了,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更何况,我们杀手也惜命,总得先保命逃跑才可以再做打算。
    傅念握着玉佩,指腹摩挲在玉佩的纹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还要再问点什么时,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给他禀告着。
    元帅,皇上派人送信来!说着便呈递上一封信。
    傅念蹙眉,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眼下也顾不得易冷,立即将信封拆开,看到信的内容眉头紧皱。
    他将信重新整理好,立即吩咐下去找各个将领过来开会,临出门时,看了眼易冷,冷冷地吩咐着侍卫们。
    将他关押进南边的厢房里,手脚拷起来,给我看住他。说罢,便大步地离开。
    于是易冷被关进了一间小房间里,那里只有一张床和桌子,很是简陋,他的手脚给被锁链给拷住,门外层层把守。
    *
    什么?!皇上竟要来赫州?!众北漠将领面露讶异,之前不是说了皇上身子不好,不易舟车劳顿吗?听说已经打消了念头,怎会如此?
    傅念点头,叹气,有些惆怅:我收到的信上确实是这么说的,皇上现在已经到了北门关。皇上给他的信中除了突然告知他带着一行人到了北门关,还将他臭骂了一顿,原因是北门关现在镇守的北漠邹将军不肯放行,皇上以为是他指使的,就来信痛骂他一顿。
    镇守北门关的邹将军是老将,其实在北漠不像其他将军那么有实力,但是为人在从政上却很是圆滑,导致他顺利地坐上了将军这个位置,还镇守着北门关这个位置。
    要是轻易将皇上放过去,肯定是不太妥当,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邹将军也难辞其咎,可不放皇上过去,难免会惹得皇上不高兴。于是他就话里话外地将这责任推给了傅念,不是他不给过,实在是军在外只听元帅的军令。
    气得北漠的小皇帝立即派人修信一封传给傅念,骂傅念好大胆子竟敢拦下他,骂的傅念无言以对。
    北漠小皇帝年纪尚小,又是年少称帝,心高气傲,眼看着前面很顺利地占领了北门关和几座城池,为何接下来的时间却迟迟攻不下垚城,进展十分缓慢,令他很不满意。这三番四次催促攻打垚城无果之后,便觉得这群将领都是废物,他要自己亲自前去御驾亲征,看他怎么一举把垚城给打下来。
    原本傅念他们都已经劝过北漠小皇帝来赫州险阻,毕竟这里还是大宏之内,请他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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