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厉害厉害。虞多耐着性子把人拖到沙发上，看着躺在沙发上醉到不省人事的白予橙，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手间打了盆水。
虞多在卫生间冲洗毛巾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白予橙半醉半醒，被电话铃声吵得头疼脑涨，又气又晕从头领拿起一个抱枕摁在自己的脸上。
多多！
他自认为这一声用上了全部力气，必定是中气十足，一定能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虞多喊出来。
实际上他出口声如蚊呐，喝酒后的嗓子又干又疼，只喊了一句后就捂着嗓子苦着脸缩在沙发里自闭去了。
手机又响了几秒，白予橙困得不行，度秒如年，一时也分不清桌子上响个不停的到底是谁的手机，一气之下翻身捞起桌上的手机。
电话接通。
多多，明天飞飞那里
沈臻刚结束几个小时的工作，得到片刻休息时间，用三分钟想出来一个借口，便给虞多打过来一个电话。
白予橙听得云里雾里：嗯？
沈臻觉察到电话里对方声音不对，也疑惑地嗯了一声。
白予橙痛苦地捂着嗓子，捧着手机不太想说话了。
沈臻试探道：多多？
白予橙花了很长时间才捕捉到关键字眼，又用很长时间想了半天，口齿不清道：他现在在浴室里。
沈臻：？？？
沈臻：你谁？
白予橙想了想，嘿嘿笑了两声：我是多多的额。
他想了想，竟然直接挂了沈臻的电话。
沈臻：？
白予橙呼唤出语音助手，给许卓亦打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在白予橙快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许卓亦才终于接听了电话。
嘶。许卓亦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说话时声音发颤，多多？
白予橙似乎在电话里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下意识摸向口袋。
口袋空空，没有瓜子。
白予橙叹了口气，扯着嗓子问许卓亦：许卓亦！你承不承认我才是多多最好的朋友？
许卓亦：橙子？
电话里又响起一阵奇怪的响动，白予橙翻了个身，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他捂着头哎呦叫了两声，也顾不上还在通话中的电话，苦巴巴捂着脑袋默默无声的哭。
虞多端着水盆和湿毛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白予橙蜷缩在沙发和茶几间狭小缝隙里无声哭泣的画面。
虞多把人扶起来，见白予橙还捂着脑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忙问：怎么了？
白予橙趴在沙发上嗷嗷大哭：多多亦儿！有人欺负我！
虞多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没发现刚才混乱中还未结束的通话。
忙用湿毛巾给哭得上气不接气的白予橙擦了擦脸：谁欺负你了，我和亦儿替你出气。
白予橙满心委屈，被虞多温声安慰之后，眼泪流得更快。
隔壁班的那个！他笑话我胖！还把我的书扔到垃圾桶里！
白予橙喝醉酒之后经常会做出各种令人无法预料的事情，比如现在，他似乎记忆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白家的产业刚刚起步，在云城寂寂无名，白予橙被白爸白妈养得白白胖胖，性格又软，总是被一些小孩欺负。
他被欺负之后，只会默默哭鼻子。
白爸白妈忙于事业，经常不在家，自然也忽略了儿子在学校遭遇的事情。
白予橙那段时间甚至三番两次逃学，为的就是避免和那群欺负他的人见面。
他的逃课行为不被不知详情的老师理解，反而以为孩子进了叛逆期，产生了厌学情绪。
被爸妈训斥之后，白予橙不情不愿回到学校，就见到欺负他的那群人又虎视眈眈顶上了他。
白予橙太小，面对霸凌不知所措，被那群坏孩子堵到小树林的时候，他丧失希望，缩在地上嗷嗷大哭。
在他绝望之际，白予橙和许卓亦路过这里。
你们在做什么？
两道稚嫩的嗓音，成了白予橙生命里的一束光。
虽然拯救自己的两个男孩比自己还要矮小，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白予橙坚持认为虞多和许卓亦就是英雄。
虞多显然也想到了那段回忆，见白予橙还在捂着脸趴在沙发上哭，他拿起手机，刚想打个电话，就看到了正在通话中的界面。
你也听到了？
许卓亦在电话里冷冷笑了声：没出息，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虞多摸了摸白予橙哭到汗湿的脑袋，打开了空调调低温度。
许卓亦那边安静了片刻，对虞多道：那群小孩如今长大了，基本都成了混混，还有几个因为抢劫和偷盗进了局子。
虞多：我记得当初那群人里领头的是宋家的人。
啊。许卓亦像是才想起这号人，悠悠道：最近好像宋家正在给他造势，带着他参加了好几次聚会。
对了。许卓亦声音更冷，宋家最近和程钰走得很近。
虞多也笑了声：那可真是太巧了。
挂了电话，旁边的白予橙已经哭着睡了过去。
虞多刚要放下手机，屏幕上弹出消息提示。
学长：我过来了。
虞多脸上的冷意在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瞬间散去，他又仔仔细细将这几个字看了几遍，不明就里地回复。
过来？
多多：？
学长：多多？
多多：学长，怎么了？
沈臻听到陌生男人接虞多的电话就直接出门，等到了上次和虞多碰面的地方，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虞多的住所。
如今看到虞多的回复，他方才理智归笼。
太心急了。
沈臻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在热闹和喧嚣中一点一点压下迫切想要见到虞多的冲动。
虞多等了许久，终于等来沈臻的回复。
学长：[图片]
虞多看到图片，下意识抬头，从落地窗外看到了同样的一片星空。
学长：星星月亮送给你。
第17章
白予橙从床上醒来，只觉得脑袋疼得快要爆炸。
房间的窗帘拉的严实，外面透不进来一丝光线。
他坐在床上反应了半天，才记起来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
我特么的！白予橙扶额，想起自己昨晚趴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样子，恨不得把昨晚被虞多几次阻止仍坚持要一醉方休的自己乱棍打死。
酒精误人！酒精误人！酒精误人！白予橙抓着头发大喊了三遍，刚下定决心将昨晚的窘迫抛到脑后，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予橙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猛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朝门口看过去。
虞多从门外走进来，进门时顺手摁开顶灯，手机还端着一杯蜂蜜水，盯着头发凌乱明显不在状态的白予橙看了一眼，说:醒了？
白予橙眼巴巴看着他，接过虞多送到手边的蜂蜜水，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在他转身想要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的时候，忽然听到站在床边的虞多幽幽开口: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咱们就聊聊昨晚的事。
白予橙:
白予橙动作僵硬，浑身上下的关节像是同时生出了厚厚的铁锈，磕磕巴巴道:昨晚的事？
白予橙脑袋飞快转动，想要回忆起昨晚自己醉酒后做的所有事。
除了趴在沙发上哭，他好像还打了一个电话。
白予橙摸出自己的手机，来来回回翻老半天，也没在通话记录里找到昨晚的记录。
白予橙揉了揉头发，攥着手机，语气十分的困惑:我记得昨晚给亦儿打了个电话啊，怎么手机上没有通话记录？
他灵光一闪，恍然道:难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虞多面无表情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机递到白予橙手机。
白予橙看到虞多的动作，便顿感不妙。
在看到通话记录里和许卓亦长达二十分钟的通话记录，以及拨打出这通电话的前十秒的另一个通话记录，白予橙扑通一声，手机没拿稳一下子砸到了脸上。
白予橙痛苦地嗷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再去看虞多。
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白予橙没听到动静，等了许久，终于在内心的忐忑中，颤巍巍抬起了脑袋。
他干巴巴地笑:我昨晚，没在沈臻那里暴露什么吧。
出于心虚，白予橙把手机递还给虞多时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看虞多的眼睛。
你忘了？虞多脸上再次露出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微笑。
说生气看着也不见多少怒意，但总让白予橙觉得不得劲。
白予橙想了许久，强装气势喊道:忘了！喝醉的人哪能记得自己的醉话呢？
虞多微笑:那你大概也忘了，你接电话的时候，我在卫生间给你弄湿毛巾。
白予橙闻言更加心虚，皱眉道:我再想想！
虞多在房间里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办端详，他等了几分钟，抬头一看，白予橙仍坐在床上维持着抱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真的忘了！白予橙偷瞄一眼虞多的表情，发现虞多神情平静，不确定他现在心情到底怎么样了。
那他没有再给你打电话吗？
虞多摇了摇头，白予橙的心脏又一次悬在空中，歉意道:对不起啊多多，我
学长给我发了微信。虞多看着白予橙，终于绷不住脸色，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头顶传来虞多的笑声，白予橙楞在原地，一时搞不清楚如今的状况。
那我昨晚
虞多又是一声轻笑，让白予橙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意。
我相信你能尽快想起来的。
虞多拿走床头柜上的空杯，临走时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对还在苦着脸发愣的白予橙道:我姐说她和蒙野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都要就在云城取景拍戏。
白予橙眼睛顿时瞪大，忙从床上跳下来，追在虞多身后激动问道:那姐姐有没有说方不方便探班啊？姐姐还缺不缺助理或者保镖，你看我身强体壮根正苗红，谁看了不说这人是保镖的好苗子？
虞多回头，白予橙猛地刹住脚步，双眼发亮，满心期待地看着虞多。
虞多:
虞多狐疑:你确定你是在追星？
白予橙点头:当然！
虞多抵着下巴，将白予橙细细打量一番:不是追人吗？
白予橙瞪大眼，不可置信到结巴:你，你怎么能玷污我对偶像真挚的情感呢！
虞多眼神复杂地看了好友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
白予橙总觉得虞多眼神不对，但又琢磨不清楚其中含义，他追上虞多，忙道:别走啊，你还没跟我说念念姐缺不缺保镖呢！
午饭时间，虞多和白予橙一起从别墅出发，到了和许卓亦约定好的地点，意外在电梯碰到了正在和人商谈合作的虞涯。
虞涯见到儿子，微微挑眉。
见虞多站在电梯外磨蹭，不说进也不说不进，才开口:你们俩等什么呢？
有了这话，虞多和白予橙才走进电梯。
虞多:爸。
白予橙:虞叔好。
虞涯点点头，他身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好奇看过来。
四人在密闭的电梯中沉默许久，白予橙偷偷摸摸捣了捣虞多的胳膊。
虞涯将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中，严肃的面上露出一些笑意。
虞多。
虞多突然被喊了名字，下意识转头，便见虞涯向他介绍了自己身边那个一直朝他这边打量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程总。
虞多与中年男人对视，总觉得这人的五官轮廓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程总今天刚从海市过来，打算在云城待上一段时间，你们年轻人爱玩，不如给程总推荐几个地方。
来自海市的程总？
白予橙也反应过来，他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虞多，笑眯眯问虞涯:虞叔叔，这位程总就是程氏的那位程总吗？
被提问的虞涯也看向程向灵。
原本还在微笑的程向灵忽然被三双眼睛盯上，向来运筹帷幄的人竟然难得怔了一秒。
他莫名有种压力，点头笑道:就是我。
白予橙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眼虞多。
程总是自己来云城的吗？
虞多口气听起来只像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但被三人堵在电梯角落里的程向灵还是有种自己今天入了贼窝的幻觉。
程向灵:
这一定是错觉！！
第18章
电梯终于到了楼层，程向灵暗暗松一口气，微笑着同虞多和白予橙告别，才腰背挺直和虞涯走去走廊的另一个方向。
两人看着虞涯和程向灵的背影，白予橙道：这程向灵看着一股正气，怎么会和程钰那种傻逼是亲戚。
虞多想得要更多：程钰攀上的关系是程煋，这位程总不一定知道程煋私底下做的事。
白予橙赞同地点了点头，想起之前听到的八卦: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
白予橙揽着虞多的肩膀往包厢走，边说：我听说，程向灵一直在找自己走失的亲生儿子。如果亲儿子找回来了，那个程煋在程氏的地位岂不就很尴尬了？
白予橙嗤笑：他平时一直在外以程向灵继承人的身份自居，要是人家亲儿子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借着程向灵的势力在外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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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多在卫生间冲洗毛巾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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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为这一声用上了全部力气，必定是中气十足，一定能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虞多喊出来。
实际上他出口声如蚊呐，喝酒后的嗓子又干又疼，只喊了一句后就捂着嗓子苦着脸缩在沙发里自闭去了。
手机又响了几秒，白予橙困得不行，度秒如年，一时也分不清桌子上响个不停的到底是谁的手机，一气之下翻身捞起桌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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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明天飞飞那里
沈臻刚结束几个小时的工作，得到片刻休息时间，用三分钟想出来一个借口，便给虞多打过来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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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臻觉察到电话里对方声音不对，也疑惑地嗯了一声。
白予橙痛苦地捂着嗓子，捧着手机不太想说话了。
沈臻试探道：多多？
白予橙花了很长时间才捕捉到关键字眼，又用很长时间想了半天，口齿不清道：他现在在浴室里。
沈臻：？？？
沈臻：你谁？
白予橙想了想，嘿嘿笑了两声：我是多多的额。
他想了想，竟然直接挂了沈臻的电话。
沈臻：？
白予橙呼唤出语音助手，给许卓亦打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在白予橙快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许卓亦才终于接听了电话。
嘶。许卓亦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说话时声音发颤，多多？
白予橙似乎在电话里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下意识摸向口袋。
口袋空空，没有瓜子。
白予橙叹了口气，扯着嗓子问许卓亦：许卓亦！你承不承认我才是多多最好的朋友？
许卓亦：橙子？
电话里又响起一阵奇怪的响动，白予橙翻了个身，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他捂着头哎呦叫了两声，也顾不上还在通话中的电话，苦巴巴捂着脑袋默默无声的哭。
虞多端着水盆和湿毛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白予橙蜷缩在沙发和茶几间狭小缝隙里无声哭泣的画面。
虞多把人扶起来，见白予橙还捂着脑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忙问：怎么了？
白予橙趴在沙发上嗷嗷大哭：多多亦儿！有人欺负我！
虞多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没发现刚才混乱中还未结束的通话。
忙用湿毛巾给哭得上气不接气的白予橙擦了擦脸：谁欺负你了，我和亦儿替你出气。
白予橙满心委屈，被虞多温声安慰之后，眼泪流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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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白家的产业刚刚起步，在云城寂寂无名，白予橙被白爸白妈养得白白胖胖，性格又软，总是被一些小孩欺负。
他被欺负之后，只会默默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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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橙那段时间甚至三番两次逃学，为的就是避免和那群欺负他的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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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爸妈训斥之后，白予橙不情不愿回到学校，就见到欺负他的那群人又虎视眈眈顶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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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稚嫩的嗓音，成了白予橙生命里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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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多显然也想到了那段回忆，见白予橙还在捂着脸趴在沙发上哭，他拿起手机，刚想打个电话，就看到了正在通话中的界面。
你也听到了？
许卓亦在电话里冷冷笑了声：没出息，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虞多摸了摸白予橙哭到汗湿的脑袋，打开了空调调低温度。
许卓亦那边安静了片刻，对虞多道：那群小孩如今长大了，基本都成了混混，还有几个因为抢劫和偷盗进了局子。
虞多：我记得当初那群人里领头的是宋家的人。
啊。许卓亦像是才想起这号人，悠悠道：最近好像宋家正在给他造势，带着他参加了好几次聚会。
对了。许卓亦声音更冷，宋家最近和程钰走得很近。
虞多也笑了声：那可真是太巧了。
挂了电话，旁边的白予橙已经哭着睡了过去。
虞多刚要放下手机，屏幕上弹出消息提示。
学长：我过来了。
虞多脸上的冷意在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瞬间散去，他又仔仔细细将这几个字看了几遍，不明就里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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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学长，怎么了？
沈臻听到陌生男人接虞多的电话就直接出门，等到了上次和虞多碰面的地方，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虞多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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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臻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在热闹和喧嚣中一点一点压下迫切想要见到虞多的冲动。
虞多等了许久，终于等来沈臻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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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的！白予橙扶额，想起自己昨晚趴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样子，恨不得把昨晚被虞多几次阻止仍坚持要一醉方休的自己乱棍打死。
酒精误人！酒精误人！酒精误人！白予橙抓着头发大喊了三遍，刚下定决心将昨晚的窘迫抛到脑后，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予橙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猛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朝门口看过去。
虞多从门外走进来，进门时顺手摁开顶灯，手机还端着一杯蜂蜜水，盯着头发凌乱明显不在状态的白予橙看了一眼，说:醒了？
白予橙眼巴巴看着他，接过虞多送到手边的蜂蜜水，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在他转身想要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的时候，忽然听到站在床边的虞多幽幽开口: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咱们就聊聊昨晚的事。
白予橙:
白予橙动作僵硬，浑身上下的关节像是同时生出了厚厚的铁锈，磕磕巴巴道:昨晚的事？
白予橙脑袋飞快转动，想要回忆起昨晚自己醉酒后做的所有事。
除了趴在沙发上哭，他好像还打了一个电话。
白予橙摸出自己的手机，来来回回翻老半天，也没在通话记录里找到昨晚的记录。
白予橙揉了揉头发，攥着手机，语气十分的困惑:我记得昨晚给亦儿打了个电话啊，怎么手机上没有通话记录？
他灵光一闪，恍然道:难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虞多面无表情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机递到白予橙手机。
白予橙看到虞多的动作，便顿感不妙。
在看到通话记录里和许卓亦长达二十分钟的通话记录，以及拨打出这通电话的前十秒的另一个通话记录，白予橙扑通一声，手机没拿稳一下子砸到了脸上。
白予橙痛苦地嗷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再去看虞多。
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白予橙没听到动静，等了许久，终于在内心的忐忑中，颤巍巍抬起了脑袋。
他干巴巴地笑:我昨晚，没在沈臻那里暴露什么吧。
出于心虚，白予橙把手机递还给虞多时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看虞多的眼睛。
你忘了？虞多脸上再次露出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微笑。
说生气看着也不见多少怒意，但总让白予橙觉得不得劲。
白予橙想了许久，强装气势喊道:忘了！喝醉的人哪能记得自己的醉话呢？
虞多微笑:那你大概也忘了，你接电话的时候，我在卫生间给你弄湿毛巾。
白予橙闻言更加心虚，皱眉道:我再想想！
虞多在房间里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办端详，他等了几分钟，抬头一看，白予橙仍坐在床上维持着抱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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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多摇了摇头，白予橙的心脏又一次悬在空中，歉意道:对不起啊多多，我
学长给我发了微信。虞多看着白予橙，终于绷不住脸色，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头顶传来虞多的笑声，白予橙楞在原地，一时搞不清楚如今的状况。
那我昨晚
虞多又是一声轻笑，让白予橙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意。
我相信你能尽快想起来的。
虞多拿走床头柜上的空杯，临走时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对还在苦着脸发愣的白予橙道:我姐说她和蒙野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都要就在云城取景拍戏。
白予橙眼睛顿时瞪大，忙从床上跳下来，追在虞多身后激动问道:那姐姐有没有说方不方便探班啊？姐姐还缺不缺助理或者保镖，你看我身强体壮根正苗红，谁看了不说这人是保镖的好苗子？
虞多回头，白予橙猛地刹住脚步，双眼发亮，满心期待地看着虞多。
虞多:
虞多狐疑:你确定你是在追星？
白予橙点头:当然！
虞多抵着下巴，将白予橙细细打量一番:不是追人吗？
白予橙瞪大眼，不可置信到结巴:你，你怎么能玷污我对偶像真挚的情感呢！
虞多眼神复杂地看了好友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
白予橙总觉得虞多眼神不对，但又琢磨不清楚其中含义，他追上虞多，忙道:别走啊，你还没跟我说念念姐缺不缺保镖呢！
午饭时间，虞多和白予橙一起从别墅出发，到了和许卓亦约定好的地点，意外在电梯碰到了正在和人商谈合作的虞涯。
虞涯见到儿子，微微挑眉。
见虞多站在电梯外磨蹭，不说进也不说不进，才开口:你们俩等什么呢？
有了这话，虞多和白予橙才走进电梯。
虞多:爸。
白予橙:虞叔好。
虞涯点点头，他身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好奇看过来。
四人在密闭的电梯中沉默许久，白予橙偷偷摸摸捣了捣虞多的胳膊。
虞涯将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中，严肃的面上露出一些笑意。
虞多。
虞多突然被喊了名字，下意识转头，便见虞涯向他介绍了自己身边那个一直朝他这边打量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程总。
虞多与中年男人对视，总觉得这人的五官轮廓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程总今天刚从海市过来，打算在云城待上一段时间，你们年轻人爱玩，不如给程总推荐几个地方。
来自海市的程总？
白予橙也反应过来，他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虞多，笑眯眯问虞涯:虞叔叔，这位程总就是程氏的那位程总吗？
被提问的虞涯也看向程向灵。
原本还在微笑的程向灵忽然被三双眼睛盯上，向来运筹帷幄的人竟然难得怔了一秒。
他莫名有种压力，点头笑道:就是我。
白予橙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眼虞多。
程总是自己来云城的吗？
虞多口气听起来只像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但被三人堵在电梯角落里的程向灵还是有种自己今天入了贼窝的幻觉。
程向灵:
这一定是错觉！！
第18章
电梯终于到了楼层，程向灵暗暗松一口气，微笑着同虞多和白予橙告别，才腰背挺直和虞涯走去走廊的另一个方向。
两人看着虞涯和程向灵的背影，白予橙道：这程向灵看着一股正气，怎么会和程钰那种傻逼是亲戚。
虞多想得要更多：程钰攀上的关系是程煋，这位程总不一定知道程煋私底下做的事。
白予橙赞同地点了点头，想起之前听到的八卦: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
白予橙揽着虞多的肩膀往包厢走，边说：我听说，程向灵一直在找自己走失的亲生儿子。如果亲儿子找回来了，那个程煋在程氏的地位岂不就很尴尬了？
白予橙嗤笑：他平时一直在外以程向灵继承人的身份自居，要是人家亲儿子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借着程向灵的势力在外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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