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飞上两抹霞红,余洛眼前的林哥哥一分为几,变成好几个林哥哥。
    伸出手去捞了一把,却又一个没捞着。
    余洛有些疑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又打了个酒嗝。
    还没等他抬头再抓,手腕被扣住一拽,踉跄两步,跌进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同时脚下悬空,四下颠倒他被打横抱了起来。
    林哥哥动作轻柔地掀起一处被角,将他好生放了上去。
    又伸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腰带。
    酒气越发上头,近在咫尺,可余洛连他的脸都看不大真切。只抬手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咦,看上去如此温润的大美人,怎么这轮廓摸上去瘦削又凌厉。
    胡乱摸着的手被一下抓着。
    林哥哥
    他懵懂的呼唤也被一个吻封住。
    这个吻和前几天的很是不同,辗转不离,狠狠地压上来,直接攫取了他所有的呼吸。
    腰间嗖地一声,里头的布腰带也松开,两三重衣服被一道拉扯后一齐脱下。
    扔在了地上。
    余洛打了个寒战,酒醒了几分,可算看清了身上那人。
    正是林寂。
    只是他衣冠楚楚,半分不乱。
    红装凤冠之下姿容昳丽,可是那眼神却极是幽深,微勾的嘴角也透着些他往常没见过的桀骜。
    身上薄薄地只剩下一两件单衣,余洛感到有些凉意从脖子处钻进来,便下意识翻身要往被褥里钻。
    却被拦住。
    余洛哼唧一声,没能钻进被褥里,就钻进了林寂的怀里,好歹暖和得很。换来面前人忍俊不禁。
    林寂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衣服。
    将琳琅满目的钗环玉饰都去了,只留下左手那只孔雀翎玉镯,取下后,再套在了余洛的手腕上。
    林哥哥感觉到手腕处的一片冰凉,余洛力气很小地挣了一下,又像是自言自语,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终于,终于和你成婚了
    此时此刻,林寂显然是话不多的类型。
    嗯。
    你别担心我说过,会,嗝,会把你抬作正室的,我那么喜欢你,我一定,一定不会,嗝,委屈你
    嗯。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最后这一声嗯里,显然带着些愉悦的笑意。
    你不是我的妾,你是我的妻子。余洛好像对这件事情真的耿耿于怀,醉了酒不停地强调着,是正妻的
    林寂抓着他的手,轻笑一声,啃噬着他的指尖。
    俯下身,在他耳边喑哑低语,温热的气息扫在余洛的耳廓,勾出一片酡红。
    微哑的声音像是在宣告什么。
    搞错了,小世子。
    是你,作我的妻。
    低头擦过他的脸颊,再覆唇而上,好一番厮磨后化作啃噬,惹得他喘不上气,眼尾沾着一点湿意才松开。
    林寂顺手抹去那一点水汽。
    余洛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还在想,是林寂嫁他,可如今也是自己要生孩子。不知该如何合理地跟林寂表示这洞房该如何进行下去。
    实际上,他也说不清楚。
    对于这种事情,鸳娘找可老嬷嬷来教习,跟他说过几回,但他转述不清楚。
    还没想明白呢,里衣的腰带被解开,衣料褪下,只留下一条里裤。在软乎乎的被褥里打了个寒战。
    他转述不清楚。
    可林寂却好似无师自通。
    林寂拉过绣着龙凤的喜被,将二人盖住。凭着手一路往下,指尖滑过细腻如玉的背脊,将人圈着稳稳地抱住了,另一只手去勾他的里裤。
    不知他做了什么,余洛醉意上头,朦朦胧胧地察觉到一点异样,忽然就莫名挣了起来。
    林寂只能好生哄着,阿洛阿洛,乖一点。
    呜
    他还是止不住小小地挣动,林寂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表示安抚。
    余洛的背脊处渐渐沁出一层薄汗。
    连呼吸都变得忸怩,好像林哥哥,好像哪里不对
    林寂以为他醉糊涂了,还能记得住上下的问题,嘴角微微戏谑,哪里不对啊。俯下身像摁住一条入锅弹跳的小鱼一样将人制住,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
    又笑了一声,闪烁其词地引导,没有哪里不对啊。
    再好一通安抚顺毛,余洛渐渐没那么挣扎。
    好像是酒意上头,熏得那人鼻尖都是红红的,眼底都是甜腻腻的雾气。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顿时溢出眼泪。
    他眼尾发红,仰着脖子无措地紧紧抓住床单,剧烈而徒劳地蹬起腿来。
    闷声喊疼。
    阿洛,阿洛。林寂轻啄着他的鼻尖和脸颊,忍着没有再动。额头也忍出薄汗,声音放缓,没事的,放松一点。
    在他锲而不舍的安抚下,余洛才像找回一点意识忍着疼,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配合他。
    好乖。
    余洛最是怕疼的,又娇气又爱哭。
    是这世上顶顶金贵的富贵花。
    林寂对此很清楚。
    也正因如此,他此刻过度的乖顺让他感到有些心疼,一再克制,念着他又是初次,可谓万分隐忍。
    可是,内心深处又像是什么一溃千里,根本没办法按捺得住。
    最后的结果就是,余洛虽然百般配合,但是还是断续地哭着,眼尾发红,声音拖长了像是在撒娇又像是求饶,抽抽噎噎地抱着林寂,问,呜,还,还有多久啊呜
    这一场于二人而言都是一场久久的消磨。
    怎么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哭得声音都哑了。
    委委屈屈的。
    可以呜余洛抽抽噎噎,像是难受得厉害了,快一点吗
    林寂心头被激得狠狠一动,几乎要彻底按捺不住。他当然知道余洛是疼得有些受不住,想快些结束的意思。
    可那言语入耳带这些别的意味,可够撩人,他只能焦灼地更深地吻上去,将他不谙世事的话堵在喉头。
    再快。
    你怕是更要哭。
    可那被封在喉头深处带着哭意的闷声更加深人心底的狂躁。
    教人没法子这样浅尝辄止。
    在这一个几乎要攫取一切的深吻后,余洛自食恶果,膝盖被握住不由分说往上压,屋子里只剩下被撞碎的呼吸。
    他用力地揪住身下的被单,眼泪打湿了半个枕头。
    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他都记不清怎么结束的,在那陡然的狂风骤雨里消磨掉最后的力气,最后意识都有些迷离了。
    再醒来时候,那人正拧干净帕子,替他擦着身上。
    林寂知道后面的时候做得过火了,没控制住,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复而又心疼。
    又知道余洛被哄着喝了酒,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当的下面那个,没准是要发火的,又得好一通哄着。
    心里头有些打量,见人醒了,便将愈发温柔地说,可是有些难受。
    余洛意识清醒,才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林寂拧干净帕子给他擦手,见他不做声,生气了?
    生气倒没有。
    只是没有想到,你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平日里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怎的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凶的。
    余洛叫苦不迭,同时又有些害羞。便还是没做声。
    是我不好,别气了。林寂给他擦完手,也上了床榻将人温柔地抱住,全然没有刚刚的凶狠,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不能这样气的,天都快亮了,早些睡吧。
    说完了亲了亲他的耳廓。
    余洛转过身来,牵扯到身上有有点疼,可还是紧紧地抱住了林寂。
    这种分外温顺的回应教林寂的心瞬间化了。
    他本以为还要费好一番力气哄他的。
    满心的餍足不说,更对他千万分怜惜着。
    将人抱得更紧,像是怎么都不愿放开。
    怎么了。林寂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感觉到他又在抽噎,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脑袋,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
    余洛埋着头,瓮声瓮气的回应,没有讨厌你
    为什么林寂还会时不时地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啊。
    他都已经说了多少遍喜欢了,这婚都成了啊,怎么可能不喜欢。
    分明就是林寂不够喜欢自己。
    一路以来攻略得多么艰难。
    金手指根本就都没发挥什么作用,对于他自以为烂漫又惊险的那些记忆,林寂根本就没有想起来。
    屋内长长一对龙凤烛将要烧到尽头,烛泪滑落到烛台上凝干,凉风入室,惊动火光幽微。
    月色照影,地上二人衣服乱成一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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