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迫切地需要力量,于是将疯子身体里的血液全都吸干了。
    但被吸干血液的疯子没有死,而是意外觉醒了记忆,恢复了吸血鬼亲王的力量,并且以一个吸血鬼的身份加入了吸血鬼猎人协会。
    吸血鬼猎人协会的力量开始壮大,洛淼好几次都险些被捕。
    在这种情况下,秦岩卧底进了吸血鬼猎人协会,暗中帮助洛淼制造了几起惨案,矛头却指向吸血鬼亲王。
    由于秦岩的煽动和对吸血鬼的天然不信任,吸血鬼猎人协会开始对吸血鬼亲王产生怀疑。
    很快,在秦岩的一次设计下,吸血鬼亲王发疯,被吸血鬼猎人用十字架穿透了心脏,关进了陵墓。
    洛淼在秦岩的帮助下进了陵墓,挖出吸血鬼亲王的心脏吃了,彻底恢复了力量,并更进一步,取代疯子,成为了新的亲王。
    他恢复力量后,为了报复吸血鬼猎人协会,将一座又一座城市的人转化,驱动没有理智的低级吸血鬼大军攻占帝国。
    半个帝国沦陷。
    吸血鬼猎人协会无法阻止,只能和洛淼进行谈判,将帝国一分为二,一半住着吸血鬼,一半住着人类。人类按时给吸血鬼们供给鲜血,而吸血鬼则保证不再随便袭击人类。
    洛淼答应了这个条件,并在第二年登基,成为了崭新的吸血鬼帝国的皇帝。
    秦岩作为和他同生共死过的爱人,接受初拥,和他一起登临王座,在未来漫长的时光中,幸福生活。
    依旧是个从主角视角来看堪称完美的大结局。
    当然,完全不出楚云声所料的是,殷教授这次的身份就是那个疯子吸血鬼亲王,名叫季酒宁。
    季酒宁和洛淼其实从小就认识,因为他就是秦岩黑诊所里另外的那十几个孩子中的一个。
    但和洛淼不同,季酒宁并没有身为吸血鬼的记忆。他从小就是流浪儿,吃尽了苦,受尽了罪,在一次乞讨中被秦岩抓回了黑诊所。
    秦岩像养猪养狗一样养着他和其他孩子,等他们长到七八岁,就将他们关进了地下室,开始进行残酷的人造吸血鬼实验。
    这个实验进行到第十三年的时候,季酒宁他们这一批实验品几乎已经死干净了。全部失败,没有一个成功的。
    唯一活着的就是季酒宁,但季酒宁却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理智,变成了一个只渴望鲜血的怪物。
    实验失败,秦岩却并不失望。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洛淼是吸血鬼,所以才会将人捡回来,关心爱护,甚至引诱洛淼爱上他。
    人造吸血鬼的实验如果能成功,让他保留着人类的身体拥有吸血鬼的寿命和年轻,那他当然高兴,但如果失败,他也有洛淼作为退路,可以给他初拥。
    洛淼在知道这个实验后,特意来看过幸存的季酒宁。
    他发现季酒宁虽然成了怪物,但长得极好,于是心生醋意,让秦岩立刻处理掉季酒宁。
    秦岩在这个实验上耗费不少,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觉得有点亏,于是没有选择杀掉季酒宁,而是将其作为一件新奇货物,卖给了地下黑市。
    而楚云声的身份,就是这个地下黑市的主人,一位心性残忍、道貌岸然的贵族。
    楚云声觉得季酒宁算个新奇玩意儿,于是没有拍卖季酒宁,而是将人带回了家,打算解剖看看,研究研究,必要的话,还可以弄上床玩玩。
    但他低估了季酒宁的杀伤力。
    所以在研究刚刚开始的第一晚,楚云声的刀子还没落到季酒宁身上,就被季酒宁咬死在了笼子里。
    第二天,楚云声的尸体被发现,季酒宁被愤怒的贵族下人们活活打死,在剧烈的疼痛中,他的呼吸心跳全部停止,下人们认为他已经死了,就将他的尸体扔到荒林里埋了。
    季酒宁在地下睡了很久。
    再次醒来时竟然恢复了点神智,可以压制住自己的疯狂。
    于是他扒开土堆,从地下爬了出来,却没想到,刚一出来就遇上了洛淼。
    洛淼咬住他,吸干了他的血液。
    但血液的抽干,却让季酒宁身体里埋藏的力量爆发了出来。
    他的记忆恢复,知道自己曾经是一位吸血鬼亲王,并且非常厌恶吸血鬼,所以他曾自我封印,想要自杀。
    但很显然,他没有成功,甚至因此落难,变成小孩,被秦岩的实验改造成了怪物。
    季酒宁听说了外界发生的事和洛淼的行径,于是表明身份和诚意,接受了吸血鬼猎人提出的限制和力量束缚,加入了吸血鬼猎人协会。
    可吸血鬼和猎人天生敌对。
    猎人们无法真正信任他,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双方存在着很深的沟壑。
    而在一次次惨案的线索全都指向他后,猎人们几乎与他完全撕破了脸皮。
    之后在秦岩的算计下,季酒宁误食了一份奇怪的血液,突然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兽性,开始攻击他人。
    吸血鬼猎人们当即动用了限制和束缚,轻而易举地用银质十字架封印了他。
    季酒宁知道这种封印无法真正杀死一个吸血鬼亲王,但他还是彻彻底底死去了,在永世沉眠的棺材里化成了一堆灰烬因为同为高级吸血鬼的洛淼潜入陵墓,吃掉了他的心脏。
    这就是季酒宁最后的结局。
    即便已经经过千锤百炼,楚云声仍是被这小说给震了一下。他完全无法理解主角的所作所为,也完全不赞同。
    查看完剧情,楚云声打量了下这间卧室。
    他过来的时间就是原身刚把季酒宁带回庄园,准备进行第一次研究的时候。
    因为他的出现和殷铮的某些改动,季酒宁并没有咬死他,只是吸了些他的血。甚至在笼内情动时,他觉得季酒宁像是恢复了一段时间的神智。
    但这并不代表,季酒宁已经正常。
    楚云声想了想,走到笼子边,把桌上的解剖刀和试剂管全收起来,然后按照原身的记忆打开了一个隔间的门。
    这隔间连通卧室,有卧室一半大,墙面涂抹成了灰黑色,挂满了刚刚准备好的崭新刑具和特殊用品。这是原身为研究季酒宁而准备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楚云声拿着蜡烛照了一圈,翻出几条结实的皮革绑带。
    他找到绷带和棉花絮,在皮带内侧缠了几圈,确保不会磨破皮肤。
    缠好后,楚云声回到卧室,将季酒宁身上的枷锁卸下来,换成皮带和项圈。皮带扣紧,楚云声给季酒宁套了身自己的睡袍,最后才连上了长长的锁链。
    如果这部分剧情的调整能让季酒宁清醒,那在季酒宁醒后,楚云声会将锁链拆掉,但若是万一不能
    他对驯养也略有心得。
    第100章 血奴 2 没有拿你当玩物的想法。
    头次遇到连人都不是的爱人,楚云声一夜未眠,就坐在凸肚窗边的椅子上,借着煤气灯的光亮心不在焉地翻外文书籍。
    第一缕晨光越过地平线。
    橘色的光线穿透潮湿的雾气,射入窗内,取代了煤气灯的光芒,将卧室内残留的夜色缓缓驱散。
    朦胧昏暗的色调中,床上微微鼓起的人形动了动,一截白皙的脚踝刻满了缭乱的吻痕,从被子里蹬出来,脚踝上方禁锢着一圈硬实的皮带。
    察觉到动静,楚云声放下手里的书,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大床。
    嗯
    床上传来一声细弱如小猫的轻喘,旋即绑在床脚的锁链被牵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枕头上拱起来。
    季酒宁。楚云声忽然开口。
    还沉溺睡意、不太清醒的少年被突然响起的陌生男声惊着,猛地睁开双眼,略有些错愕地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雾与阳光蒸腾,沦为背景。
    逆光坐在窗边的男人挺拔俊美,气势冷酷,眉眼间夹着一丝抹不平的戾气,但双眼却沉凝平静,如深潭无波,拥有令人心安的温度。他的睡袍领子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腹和划在上面的一些渗血的抓痕,平添一分恣意的野性。
    几乎就在看清男人模样的瞬间,一股灼烧般的痛感从少年的心脏快速蔓延向全身。
    少年下意识张开嘴,两根小小的虎牙突地变长刺了出来,漆黑如墨的眼瞳里也忽然漫上一层血色与疯狂。
    嗬!
    少年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化成一道残影,冲向窗边。
    锁链嗡地绷直震响。
    少年的身影停滞在距离楚云声半米的位置,就像一只被突然束缚住的出笼小兽。
    微微张开的嘴露着尖牙,那两道直勾勾盯在楚云声身上的目光满是垂涎和渴望。
    楚云声审视般看着季酒宁。
    他首先看的是季酒宁的眼睛,一个人是否清醒,眼神是最直观最难以隐藏的表现。
    季酒宁的眼瞳应该是非常浓郁纯粹的黑色,但近距离观察,却能看到这汪黑湖之上蒙了层红色的阴翳,黑色尚存一些,只是压不过血红。
    这说明季酒宁应该还是有点神智的,只是他的神智被压制着,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也就难怪季酒宁后来清醒了,会清楚地记得自己发疯状态下经历的事情。
    看完眼睛,楚云声又很有耐心地欣赏了下季酒宁的尖牙。
    这两根尖牙昨天刺进了他的脖子里,吸完血后就立刻缩了回去,没来得及观察。现在一看,这尖牙不仅算不上多狰狞,还像是玉石雕成的一样,瓷白精致。
    牙也并不长,大约一指多一点,尖端非常笨拙地刺在柔软的唇瓣上,几乎要磨出血来。
    牙都放不好。
    楚云声用书背抬了下小吸血鬼的下巴。
    季酒宁伸长了脖子要来咬他,却被项圈勒住,唔地叫了声。
    幸亏项圈内侧缠了棉花和纱布,不然季酒宁这浑身被囚禁的旧伤,又得添上一层新伤。
    楚云声盯着看了一会儿,放下书起身。
    季酒宁像只龇牙的小猫,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喘息声,带着贪婪的意味。
    他一双血红浮动的眼紧紧追着楚云声,脖颈被项圈拉开一道优美的弧度。
    他试图再次扑上去。
    但楚云声早就计算过锁链的范围,一直维持着半米的距离绕开他。
    楚云声背着季酒宁嗜血的目光,再次走进那个充斥着放荡意味的隔间,几分钟后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型号较小的口枷。
    要避免近距离接触被咬,堵住季酒宁的嘴是目前唯一的一个有效方法。
    楚云声随手翻出一条浴巾,信步靠近季酒宁。
    季酒宁像是闻到了勾引着他的血液气息,喉间的喘息更为躁动,盯着楚云声的眼睛一瞬不眨。
    距离缩短到一米时,楚云声姿态一变,毫无征兆地冲出一步,突然欺身撞上季酒宁。
    在季酒宁霍然咬来的瞬间,楚云声手掌一翻,直接将浴巾塞进了他嘴里,尖牙划过手背,顿时裂开一道深刻的血痕。
    鲜血染红浴巾。
    季酒宁的动作略一迟缓。
    楚云声反手扣住季酒宁的手腕,动作极快地将两条锁链缠绕,季酒宁的双臂立刻被折在了身后,挣脱不开。
    暂时的束缚改变令季酒宁毫无技巧的攻击受限,楚云声趁机将他压在了地毯上,收缩锁链。
    唔!
    项圈变紧,季酒宁倏地扬起脖颈,仰面被钳制着四肢,就像一头落入猎网的美丽野兽。
    野兽往往不肯束手就缚,挣扎也着实累人。
    楚云声鬓角的汗珠滚下来,砸在季酒宁的眼角。
    他强压着这具反抗的身体,扯下浴巾掰开季酒宁的嘴,将口枷快速塞进他的唇间。
    季酒宁摇着头合拢尖牙,楚云声的手上立刻又多了几道印子,看着鲜血淋漓,甚为可怖。
    但下一秒季酒宁就咬不动了,唇齿被撑开,中间一个金属圈隔断了口腔上下,让他主要的攻击力被瞬间禁锢。
    原身买的这些口枷某种意味极重,楚云声挑的这个可以说是最朴素的。口枷中间是个核桃大小的金属圈,正好卡住牙齿。金属圈两侧绑着黑色皮带,皮质柔软,尾端有个锁扣。
    楚云声将口枷固定在季酒宁脑后。
    细窄的皮革勒在季酒宁的脸侧,刻出摩擦的绯红。
    戴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就如同打了一场仗一样疲累费劲,楚云声胸膛起伏,略微抬起身,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季酒宁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口枷和季酒宁的唇边都染着楚云声的血。
    季酒宁软红的舌尖不知何时探了出来,扫食着金属圈上的血珠。
    随着他的动作,他那双弧度颓靡的桃花眼里血色渐褪,深静如夜的漆黑显露出来。兽性压下,理智重生。
    那双黑亮的眼带着潮雾,蓦地对上楚云声的视线。
    看来喝点血能让你清醒一会儿。
    楚云声直起身,也不讲究,拿起那块带血的浴巾随意擦了擦额上的汗,心情略微轻松了一点。
    昨晚看原剧情时,他就对季酒宁恢复神智那段有些猜测,现在看来,应该是季酒宁杀死原身时吸了大量的血,在沉眠后才有一定的恢复。而在杀原身之前,季酒宁疯了之后,他在秦岩那里是没碰到过一滴人血的,所以秦岩也并没有发现血液有可能令季酒宁清醒。
    不过按照后来秦岩用一份奇怪的血液刺激季酒宁当众发疯的情况看,秦岩在不久后还是知道了血液对季酒宁的影响。
    这个情况的确认,让楚云声大致确定了未来的治疗方向。
    他不想压下季酒宁的疯病,而是想彻底治好他,不留隐患。虽然他愿意一直任他吸血,一直养着他,但他认为季酒宁却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楚云声想了想,开口道:你应该记得,我买了你。
    季酒宁睫毛惶然地颤动了下,静静停落。
    他微偏过脸,像是想躲避压在身上男人的侵略气势。
    我知道,主人
    口枷的存在令季酒宁的发声细弱又含混,但还是可以分辨得清话语内容。
    他的嗓音有点哑,噙着一丝潮湿的清凉,是一种压低之后非常诱人的质感。
    这让他有些羞耻地咬紧了冰冷的金属圈。
    楚云声从季酒宁的神态里看出了挥之不去的颓丧与阴郁,这是属于过去的阴影。
    季酒宁现在十九岁,经历的一切黑暗又单纯,所以楚云声想要打开季酒宁的戒备,恐怕只能学得坦率一些。
    温柔坦率,这对楚云声来说是较为陌生的事,但却并不算什么难事。
    楚云声看着季酒宁,略微俯身,手指捋开他额前汗湿的黑发,冷淡的声音压成略显低沉的温柔:你可以叫我先生。
    你不是我的奴隶。我买你,是因为喜欢你。话到嘴边,其实并不困难,楚云声努力温柔着神情道,住在这里,我会喂饱你,会治你的病,会教你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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