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立刻说:你不用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愤愤不平道,可恶,我之前就觉得你的名字寓意很不好,编排自己的祖先是不对,可他,太宰老师分明将自己的厄运带给你了啊,果然是名字的问题吧,父亲已经回乡下过起退休生活,东京这里的事务皆由我跟英子处理,阿治你不想的话,就把名字改了吧,叫津岛治也行啊。
    英子难得没有说文治迷信,而是点点头道:这点我赞成,说到底当年父亲给你取跟太宰老师一模一样的名字,本就动机不纯。
    阿叶说:没关系。他轻言细语道,叫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父亲赐予的名字,改正的话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更何况我可不认为人会把厄运通过名字传递到另一人身上。
    文治恨铁不成钢道:你如果任性一点该多好啊。
    阿叶只是笑,不说话。
    由于文治跟英子的工作都很忙碌,关心了叶藏几句后他们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期间还嘱咐叶藏,有什么事情跟伊藤说。
    伊藤就是女性二级咒术师。
    想去哪里玩也可以。文治说,五条家的人也很关注本次事件,听说今明就会派人来保护你,人身自由是有点限制没错,我会跟他们说尽量不打扰你。
    我是不想承认,可对上超自然的咒灵,还真要专业人士来解决。说专业人士这四个字时,文治的表情宛若吃了苍蝇,他是真不喜欢咒术师!
    尤其是五条本家,给他留下了相当不愉快的回忆。
    阿叶乖巧地点头,将嘱托一一应下。
    第二天五条家派来的人是旁系成员,其实五条悟在东京,可让他保护叶藏实在是太大材小用,那鸡掰猫宁愿活着line界面中,也不肯在叶藏身边晃荡。
    他最近的新宠是夏油杰,没事便畅想未来的高专生活,他还总是问阿叶:你真的不来吗?高专很有趣哦!
    阿叶拒绝三连:不了,谢谢,完全不用。
    五条家的人看叶藏的眼神很中正,全无探究之意,伊藤倒是视线总黏在叶藏身上,每当后者快转头时她又立刻别过脸去。
    阿叶接连在屋内看了好几天书,这几天中,女生徒照旧没出现,咒术界的人找得头都要秃了。
    另一位秃头的是文治,他看盘腿坐沙发上的叶藏,后者右手边还垒着一叠书。
    放在别人家,看见国中生如此好学,定会欣喜备至,可阿叶对书的热爱足以让任何家长头疼,再加上他抵制体育运动,连出门走走都不愿。
    文治跟叶藏说:最近阳光正好,出去玩玩吧,阿叶。他说,去哪里都可以,反正我来出钱。
    就这样,叶藏被半赶了出来。
    话虽如此,阿叶也没想好要去哪里玩,爬山或者去农场事万万不能够的,找家书屋坐下来看一天书也是不错的选择,可听说最近的书屋不让客人站在那里看书,文治也不会希望他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找项能让我一直休息的运动就行了,说起来,悟大人之前说的项目是什么来说,同时兼备了运气跟一定的经济性,还能一直坐在原地。
    阿叶茅塞顿开说:我准备去赛马会场。
    我准备去赌马来着
    他眉头轻皱,很疑惑似的:这也算运动吧?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章
    咒术师与咒术师是互相吸引的吗?
    并不怪叶藏生出此匪夷所思的想法,咒术师当然不可能吸引别的咒术师,要不然他在津轻呆这么多年能只遇见一个夏油杰吗?
    且禅院甚尔也不是什么咒术师,他是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与咒术师八杆子打不到一边。
    可当叶藏在赛马场看见无所事事趴在前排椅背上的甚尔时,他确实产生了以上想法,并坐到距离他较远的另一列。
    叶藏并不想跟甚尔走太近,以前的他在看见这危险人物时,定避退甚远,换成现在半疯批状态的叶藏虽不至于此,却也不想跟他产生太多的交集,总的说来,甚尔非常极其难搞。
    哇唔,如果被他注意到的话,后期一定会很不顺遂吧,听说那时候甚尔将自己的兄弟揍得叶藏吞咽口水,照他人的说法,他几乎将自己的兄弟拍成了饼。
    好在甚尔并未注意到叶藏,他将全副心神集中在马场上,右手心还攥着刚刚购买的马券。
    叶藏入场前也买了券,用的是文治给他的零花钱。
    他的父亲给的生活费并不是很高,但无所谓,居住在津轻老家根本用不到什么钱,吃住是家里的,校门口的小店,天妇罗盖饭、乌冬面店主之流都认得他这张脸,哪怕在现代社会,他吃碗盖饭都不用付钱,人家自会去津岛家收款。
    画具是很贵没错,但只要跟管家奶奶说一声,便能购置最昂贵的套装,至于一年四季的衣裳,也有人上门量体裁衣
    综上所述,叶藏是花不了什么钱的。
    至于来东京后,文治跟英子像担心他钱不够花似的,给他塞了大量现金,还有不知上限为多少的银行副卡,叶藏看着一张张福泽谕吉,竟有些甜蜜的苦恼。
    完全没有花钱的途径,却要把钱用完。
    这让他略感痛苦。
    因为不知道怎么用它们,干脆就赌博好了,听说赌博是花钱最快的方法之一,去掉的钱如同流水。
    文治又要他运动,赌博跟运动结合,还有比观看赛马更好的活动吗?因此叶藏来到了赛马会场。
    结果却让叶藏的心愿落空了,半个小时后,他捏着一堆赛马券。
    赛马是政府允许的正规赌博活动,一般情况下,盈利的可能远低于其他,可叶藏就像是被神明庇护了,明明是随意选择的数字,却翻成了让人诧异的大金额。
    零花钱,变得更多了
    他带上了痛苦面具:呜,这数字根本花不完。
    顺便一提,叶藏在兑换处遇见了甚尔,似乎没有赌赢哪怕一次,跟叶藏形成了极端。
    他看见甚尔又换了张卡刷,他还要买新的号,可在划完卡那一刹那,他兜里的手机便丁零零作响。
    喂是我。
    在做什么?当然是挣钱。
    赌马。
    好了好了,下次肯定会赢。说着还点燃一根烟,日本这种社会,本没人会在大庭广众下抽烟,哪怕是渴求尼古丁也会去特别吸烟室,甚尔却完全没有顾忌,想在哪儿吸便在哪吸。
    像他这样的人,哪怕是赛马场都不多见。
    叶藏佝偻着背,从甚尔身边遛了过去。
    完完全全就是骗女人的渣男啊。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慨。
    女伴尖锐的哭声穿透狭窄的机箱,刺入叶藏的耳中。
    百合子是商社的代理部长。
    以日本职场的女性天花板来说,她能够成为百强企业的代理部长,已经站在所有女性的顶端了,论社会地位的话,再往上只有英子这位热门内阁官员预选比她更高。
    在日本,像百合子这样的职场女强人并不少见,可她们绝大多数都未婚,说到底,已婚女性在本国的职场上还是很不占优势的。
    有钱并不是件糟糕的事,正相反,她可以去六本木与那些话语熨帖人心的牛郎相处,还可以同甚尔同居后者的地位比牛郎还要低下,说到底牛郎也算正当的职业,而他完全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可这名小白脸,该怎么说呢,无论是长相也好身材也好,与常见的纤细派男子完全不同,对百合子这种成熟的大姐姐来说,具有极强的吸引力。
    但是、但是
    百合子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嘴唇都在颤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天文数字也太过分了!
    她同甚尔发生了争执,单方面的争执,百合子知道自己那样很难看,又哭又闹,喊着希望甚尔理解自己一些,而后者还是漫不经心的,她甚至能想象到对方说话时的模样,她的一切说辞都没有被放在心上,最多不过是过耳的清风。
    怎么办,我实在没有钱养甚尔了,对了,他还有放在家里的孩子
    百合子恍恍惚惚,她很难过,甚尔肯定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过是最底层的肉体关系,可她确实很喜欢甚尔,否则为什么让对方带着孩子上门,还送那孩子进了私立学校呢?可甚尔实在是太能花钱了,她很清楚,一旦自己无法提供给对方挥金如土的生活,他们就会彻底结束。
    这种愁绪是没有办法排解的,她走进常去的酒馆,并非男性社员下班后一家一家喝过去的居酒屋,百合子常去的是一家啤酒店,人不算少,可环境雅致,她可以喝20度以上的精酿,一杯接着一杯。
    她是这家的熟客,从店营业起便在了,店长见证她从普通社员到科长再到部长,时间久了,她几乎认识店内所有客人,平日来酒馆的客人。
    可今天,推开门的瞬间,她便发现这里多了点新鲜气。
    你到20岁了吗?店长对做吧台上的青年道。
    百合子看那青年,还是说少年?你实在看不出他多大,论身高的话,应该有170公分前后,日本的青年身高向来迷幻,170的完全无法判断年纪多少。
    但你再看他的长相,无论是国中也好高中也好,哪怕是底子再好的学生都不会有多好看,百合子会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只觉得班上的男生都黑得像块碳,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热衷体育,下课便在操场上踢球,剩下的是轻小说社之类的社团成员,那些男孩儿还没有运动社团的人受欢迎呢。
    可眼前的青年,他看上去太清瘦,又太精致,尤其是他周身的气质,像她这样的女人只要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是那种青年。
    该说是浪荡还是风流,总之,他的女性经验一定是非常丰富的。
    或许她听那俊秀的青年停顿了大半天才道,他的表情不知该说腼腆还是别的,过了一会儿,叶藏慢吞吞从兜里摸出一张身份ID卡。
    显示他才年满20。
    店长松了口气。
    *
    叶藏早就发现了,以本世界的画风来看,自己长得相当超前。
    并不只有他自己,比方说本家的悟大人,明明是国三的年纪,身高却超过了180,他的幼驯染夏油杰也是,身高在170公分以上,而他的脸,说是大学生都有人相信。
    杰君就像是寺庙里悲天悯人的佛陀。叶藏是这么说的。
    夏油杰无奈地笑笑。
    经常有人这么说他。
    细眉细眼,眼型狭长,看着他便感到一股禅意,穿上袈裟便是行走的坊主。
    叶藏的长相也很早熟,放在文豪野犬世界中,他15岁与18岁与22岁的区别就不是很大,充其量就是身高长了几厘米,现在也是,在一群虎头虎脑的男子国中生中,他格外眨眼,仿佛国小结束便越过了稚嫩期,直接成为了青葱美少年。
    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孩子有孩子的好处,青年人有青年的方便之举,在文豪野犬的世界中,根本无人在意饮酒年龄,横滨这种城市,光是能活下来就要竭尽全力,谁会限制未成年人买酒?
    叶藏是有酗酒史的,哪怕是中原中也都不阻拦他,织田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看上去病弱,实则却健康得很,现在有了咒力的加持就更健康了。
    他办了张证件,将自己的年龄前移了几岁,但津轻的酒吧并不接待他,主要是津岛家的名头太大,叶藏怕被认出来,再加上他也能从画室的艺术家那儿弄到酒水。
    至于东京,他甚至成了六本木几家店的熟客。
    这家精酿店是其他人推荐给他。
    咒术师下午便将叶藏送回家,二者在见识了他的赌运后,都露出了相当不可思议的表情。晚上他独自一人在家,很轻松地遛了出来。
    哪知道会在店里遇见百合子呢?
    电影院的光是很暗,却不影响他看见百合子的脸。
    可能是他藏在心底深处的恶趣味冒头,又或者是咒术师的疯批劲在影响着叶藏,他看着百合子,不知怎么的,心底却跟被猫抓了一样。
    很想探究。
    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可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天与咒缚啊,想要知道他隐退后在做什么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无论是前几天在电影院也好,今天早上也好,我都有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我都这么努力了,却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不去看一下也太可惜了吧。
    惠,姓什么不知道,3岁或者4岁。
    一开始姓什么已经不记得了,被老爹带着在各阿姨家辗转,所有的姓氏只会用一段时间,到最后只剩下惠这个名字。
    最近是叫石川惠,新的阿姨叫做石川百合子。
    百合子阿姨对他不错,会将他送进私立的幼稚园,也会委托人给他做一日三餐。
    但惠一直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甚尔跟百合子阿姨是不可能长久的,很快他就会被带到另一个家庭。
    可是今天
    啊,原来你在家啊,惠。他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便从起居室跑了出来,石川不知怎么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尴尬地(其实惠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后退一步,与叶藏平行。
    家里来客人了。
    她是这么说的:要跟他好好相处哦,惠。
    第122章 第一百二一章
    甚尔没有回来。
    百合子深吸一口气,这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因此才会带阿叶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百合子是肉食系女子,狩猎范围虽广却不包括在校学生。
    大学生倒不是不可以,可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出自女人的直觉吧,她总觉得叶藏并没有20岁。
    石川小姐?
    身后传来阿叶微弱的试探音,不用回头就能想到他此时手足无措的样子了。
    百合子又吸了口气道:先去洗个手吧。她看向站在玄关处愣怔的惠,又回头看了看流浪猫似的叶藏说,惠跟阿叶应该都饿了吧。
    我去做夜宵,你们先歇歇。
    *
    百合子还算是有原则的人,她看见叶藏后愣了一会儿,便坐到自己常坐的吧台前的位置,对老板说:来一杯五号。这家酒吧的酒水单是轮转的,一二三四五号,每种口味都不一样,她喜欢从五喝到一,心情不好就都喝高度数的精酿,等喝完大脑便晕晕乎乎,想不起那些糟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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