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埃尔,在我去见副主教之前,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救卡西莫多?
    我不是说过吗?
    我想要听见你的心声,你怜悯的来源!
    比埃尔甘果瓦的脸色空白霎那,墨绿色的眸子空洞如昂贵的宝石,如同触及到灵魂的关键,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麻生秋也焦急,耐心地等着这个疑似穿越者的诗人说出原因。
    比埃尔甘果瓦轻不可闻地说道:我想救他救不了,我就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的解脱我讨厌看到丑陋的人
    丑陋的人丑陋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蜕变的能力?
    唯有美,能拯救心灵
    比埃尔甘果瓦的思绪混乱,分不清自己在吐露的内容,极力地说出来。
    诗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诗人同样渴望答案。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心,我想救他,爱斯梅拉达,你是在我看来唯一能把他拉出那座教堂的人了。
    救救他吧,我无法用完全的善去对待卡西莫多。
    我的心中有恶。
    诗人不为恶而羞愧,坦然地面对麻生秋也,麻生秋也复杂地注视他,喃道:我没有看错你,你比我想象中要优秀很多,敢于承认恶的人,已经胜过了终其一生伪装善的人了。
    麻生秋也想到不该现世的诗歌,点了点诗人胸膛的心口处。
    是这里吗?
    比埃尔甘果瓦放开了心灵,眼神迷蒙,为此刻轻柔与香气迷醉了。
    他的心脏强有力地鼓动,为自己生存于世的意义而困扰,预感对方能给自己一些开导,这位东方的爱斯梅拉达小姐有着观察心灵的睿智。
    于是
    他听见爱斯梅拉达说道。
    盛开着我所看不见的恶之花?
    它是怎样的动人,是不是把美与丑都演绎成了特殊的花?一朵花向上,祈求着上帝,一朵花向下,祈求着撒旦,享受着升华与堕落的快乐。
    黑色长发的东方少女眉目平静,含笑地凝视着他,为他的迷惑而笃定。
    我大概知道了你的原因。
    《巴黎圣母院》是一八三一年出版的书籍。
    一种可能性,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转世成了诗人比埃尔甘果瓦,为前辈维克多雨果的作品而保留着深刻的执念。另一种可能性,比埃尔甘果瓦上辈子是法国诗人之王波德莱尔的脑残粉,转世了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法国十九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被兰波称之为最初的洞察者,诗人中的王者,真正的神。
    比埃尔甘果瓦错愕:你知道了什么?
    麻生秋也收回手,不去开解了,提起裙子往外走去,门外是洒满巴黎的阳光。
    不告诉你。
    这一天,是个好天气。
    无论有哪些问题,解决副主教的事情最重要。
    巴黎圣母院是一座哥特式建筑物,历经了一百多年的岁月,大门、墙壁、回廊、门窗上闪耀着法国的艺术结晶,麻生秋也披着蓝色的披肩,神色憧憬,以参观圣母大教堂和祈福为名踏入巴黎圣母院,受到了修士们的侧目。
    在静谧的环境里,副主教一眼就看到了盛装打扮的爱斯梅拉达。
    她是要去参加宴会吧。
    她的美丽,与整个法国、欧洲都不一样。
    这是珍稀的、典雅的、没有世俗污染的一种柔美,好似另一尊游览人世的神。
    麻生秋也完全不管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像高维世界的人,他为踏足巴黎圣母院而欣喜,为参与巴黎圣母院的剧情而心潮澎湃。
    这个世界能让他激动的不过二三件事。
    麻生秋也双手合十,对着慈悲的圣母像做出简单的祷告仪式。
    愿一切顺利。
    愿这个世界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
    愿自己不是孤独一人,有朝一日,逛遍了欧洲,可以回到明朝看一看成化年间。
    愿离家的游子能落叶归根,记起上辈子的亲人与恋人。
    见爱斯梅拉达踏入自己的地盘,克洛德弗罗洛激动得快要发抖。
    克洛德弗罗洛的脑海忘记了主教大人,忘记了信仰,忘记了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忘记了反抗自己命令的卡西莫多。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只要遵从想法得到这颗巴黎的明珠,自己的人生就满足了。
    金钱、权势、地位,克洛德弗罗洛享受过了,他现在发了疯想要爱斯梅拉达!
    难以轻易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东西!
    副主教动了。
    他悄然隐去,去将教堂里的其他人调开,为自己制造机会。
    随后,一位修女请麻生秋也去参观巴黎圣母院的收藏品,原因是教堂的画师想要为爱斯梅拉达画一幅东方人的画像留作收藏。
    麻生秋也欣然同意,对巴黎圣母院的收藏品久闻大名。
    他与修女走向了偏僻的地方。
    在一个回廊的路口,白发苍苍的隐修女露出了半个身体,憎恨地看着那个听从副主教命令的小修女带走了爱斯梅拉达。
    她知道爱斯梅拉达不想自己插手,满腔母爱啃食着心脏。
    我可怜的孩子啊。
    隐修女想象中副主教的真面目一阵呕吐。
    祈祷吧。
    祈祷肮脏可以远离纯洁。
    巴黎圣母院今天上演了一出好戏。
    演员是爱斯梅拉达、比埃尔甘果瓦,卡西莫多,克洛德弗罗洛。
    观众是来自英国的布匹商人威廉莎士比亚。
    威廉莎士比亚用羽毛笔记录下来,说道:这些年,我把各种悲剧看了一遍,唯独没有在《巴黎圣母院》里看见喜剧的结局。
    等我出去了,我就把戏剧给编排出来,演员找谁呢?我亲爱的粉丝会不会同意噢!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找一个东方少女来演绎爱斯梅拉达,可惜不会再有第二个爱斯梅拉达如此真挚地对待卡西莫多了。
    一个美人,一个残疾,美与丑的对撞就是盛大的惊喜。
    啧啧,太有趣了。
    巴黎圣母院内部,副主教诱引麻生秋也走入暗室,关上了门,隐修女花喜儿帕盖特去找卡西莫多通风报信,卡西莫多连滚带爬地从钟楼上下来,寻找爱斯梅拉达被关起来的地方,他在不知何时出现的比埃尔甘果瓦的提醒下,找到了无法打开的一扇门。
    卡西莫多的养父、最尊敬的副主教撕下了作为人的道德和伪装,好似疯狂的野兽般笑道:爱斯梅拉达,只要你服从我,我这辈子就你一个情妇,我会让你安全的回到巴黎的家里!
    卡西莫多大口喘着气,一边哀嚎一边拼命地敲门。
    他的世界一片寂静。
    然而他的灵魂烧起了愤怒和绝望的火焰!
    房间里仍然是副主教威逼利诱的话语,麻生秋也任由他疯狂,与副主教对视,为副主教的欲望而冷笑,副主教则为他的冷静而满意无比,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难以想象了。
    在麻生秋也仿佛失去反抗之力的情况下,副主教想要强奸了他。
    嘭轰隆!
    最后的关头里,卡西莫多撞开了门!
    卡西莫多用破碎的门板,砸晕了副主教!企图救走麻生秋也,而麻生秋也质问道:我走了,谁来承担袭击副主教的罪责?每个人都会以为是我的错!一个女人的错!
    卡西莫多的眼睛布满痛苦的血丝,魂不守舍道: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麻生秋也用哭腔说道:卡西莫多,你愿意为我作证吗?
    卡西莫多抱住了浑身颤抖的麻生秋也,已经失去分寸地拼命点头。
    他想要对方不哭。
    他后悔了自己过去无动于衷的冷漠。
    是自己的武力和服从,助长了克洛德弗罗洛越发强盛的欲望。
    圣母玛利亚啊,他仇恨所有欺凌自己的人,可是所有人里不包括了好心的人!
    在巴黎里,这个春天带给他的温暖已经掩盖了冬天的寒冷。
    心情崩溃和紧张之下,他已经看不清楚麻生秋也在说什么了,这一刻,他想要为对方实现所有的愿望,弥补自己昔日帮助一个恶人做过绑架之事的错误。麻生秋也回抱住为了自己舍弃了愚忠、恢复善良的卡西莫多,在卡西莫多看不见的地方沙哑地说道。
    卡西莫多
    错的事情,就不要再让它错下去了。
    生命仅有一次,要活得轰轰烈烈,也要死得其所,不留遗憾,纵然生活在王权和宗教阴影下的中世纪,我们仍然有反抗的权利
    这才是活着啊。
    麻生秋也与门口出现的比埃尔甘果瓦对视一眼,无声地微笑。
    与我一起为《巴黎圣母院》书写新的结局吧。
    不知名的老乡。
    第272章 第二百七十二顶重点色的帽子
    二月二十七日,巴黎圣母院爆出了惊人的丑闻。
    来自东方的爱斯梅拉达慕名前来参观巴黎圣母院,却遭到了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的囚禁,企图逼迫对方当自己的情妇。
    不仅如此,克罗德弗罗洛做过的肮脏之事全部被爆了出来。
    对方在地牢里疯疯癫癫地认罪了。
    同样的刑场上,被绑在那里的人从百口莫辩的卡西莫多变成了心如死灰的克罗德弗罗洛,不得不说像是一个荒谬的巧合。
    克罗德弗罗洛知道唯一的自救办法是赎罪,利用宗教的豁免权脱身。
    他必须道歉,必须认错,同时降低丑闻的影响力。
    不难想象,他的后半生将无法再高高在上地俯视平民,在天主教的前途尽毁,那些欣赏他的大人物也不屑于再与他为伍。
    为什么不杀了他?比埃尔甘果瓦惋惜,国王无法给副主教定罪。
    这个道理很简单,卡西莫多不想杀他,我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披在兜帽下、完全遮掩住了面容的麻生秋也冷淡地说道,真要逼卡西莫多杀死他的养父,只会给他留下终生的心理阴影,嘛虽然也不是不能做到,没有必要罢了。
    比埃尔甘果瓦对她怎么令卡西莫多反水的行为感兴趣:我瞧见卡西莫多那天愤怒地想杀人,那个老家伙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麻生秋也耸肩:我就是在挣扎之间,主动扯开了一点衣服。
    男人露一点皮肤怎么了!
    比埃尔甘果瓦惊叹,是谁说东方人保守的?全部是谬言!
    爱斯梅拉达,是我的错觉吗?你看上去像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多过女孩,你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女性的生理特征。比埃尔甘果瓦凑到麻生秋也洁白的耳垂边,视线若有若无地去看对方的脖颈和一片平坦的胸口,喉骨被遮挡住了。
    麻生秋也推开了他的脸,与你无关。
    比埃尔甘果瓦对她的反应一点就透,眼神亮了亮,戏谑三分。
    比埃尔甘果瓦随即问道:你怎么让他认罪的?
    麻生秋也说道:一点特殊的药品,再加上金钱和人脉关系,不是很难的事情。
    比埃尔甘果瓦一脸狐疑,对方和王室贵族打交道没错,不代表对方能得到药品。他眼疾手快地摘去对方的手套,查看手指,确定猜测。
    苦艾酒不,是浸泡后的苦艾草?
    早在法国的四世纪初,便流传起了苦艾酒,苦艾酒的制作方式如同其名字,含有苦艾、茴芹、茴香,受到法国人佐餐时候的喜爱。麻生秋也的指甲被苦艾草染色,还没有清洗干净,所以今天特意戴上了手套。
    没想到你也知道?麻生秋也刮目相看,苦艾酒本身没有问题,入口有草药的芬芳,给人精神上的放松和轻微的晕眩感,但是里面的原材料之一的苦艾草在浸泡后,可以配置出致幻类的药品。
    比埃尔甘果瓦肃然起敬:是东方人的草药学吗?
    麻生秋也冷漠道:不,仅仅是从你们这些酒鬼身上看出来的。
    比埃尔甘果瓦的笑容不变:啊?
    麻生秋也说道:我也仅仅是尝试了一下,如果苦艾草没有用,我会直接给他灌高浓度的苦艾酒,再进行心理诱导,摧毁他的精神防线不算难。
    我去看望卡西莫多,你自己去玩吧。
    麻生秋也把脸蒙上,降低存在感,闹出了这种大事后就要低调做人。
    否则,宗教不介意把他也钉在耻辱柱上。
    他找到了不远处的卡西莫多,卡西莫多蹲在地上,失魂落魄,作为举报了副主教克罗德弗罗洛的人,他受到了巴黎圣母院的排斥,再也无法在那里待下去。
    卡西莫多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脚,穿着当初第一次见到的秀美花鞋。
    一霎那就让他想到了那场令副主教沦陷的舞。
    既是起因。
    也是结束。
    克罗德弗罗洛为爱斯梅拉达疯狂,咎由自取,却让卡西莫多极为难过。
    来到他面前、全身遮起来的人少了一些女性化的气质,身姿挺拔,声音有着与性格一致的坚定和清脆,我询问过主教大人,主教大人说克罗德弗罗洛是罪有应得,你若是想要回去继续当你的敲钟人,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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