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赚到的钱先把他山林里的小妖精都养好,再考虑其他,才更实用。
*
在五一小长假到来之前,林叶衔已经准备好了一批货。
待到小长假来临,景城的游客果然翻倍似的增长,古玩一条街都是人赶着人。不全然是来买东西的,大多还是去月老庙的,可也架不住人多,进店的客人就多这一事实。
林叶衔卖的东西不值钱,价钱定得也便宜,可以说是古玩街的良心了。而这些物件拿在手里就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自然愿意购买。
于是一连三天,林叶衔滋养过的东西已经买掉了九成,店里的客人就没断过,林叶衔听扫码付款的语音播报都听麻木了。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林叶衔挂上了未营业的牌子,关了半扇门,开始打扫店里。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认真打扫,现在小长假过去了,他也能彻底收拾一番,准备重新开始店里没多少客人的日子。
把剩下的货物都拿出来,在走到放墨玉的玻璃柜台时,林叶衔一下子愣住了卧槽,我的印哪去了?!
傅北箫给他刻的印他一直没舍得用,和那几块边角料一起,放进了玻璃柜台里,作为展示品。
却不想突然不见了!
林叶衔首先想到的就是被偷了。的确,这个玻璃柜台一没锁,二没结节,打开它需要掀起玻璃罩子,是麻烦了些,可他忙着收钱或者把坠子绑到挂链上的时候,注意不到玻璃柜,被人有机可乘,也不是不可能。
林叶衔心里这个悔啊,他凭运气抽到的玉,凭脸面一分没花,让傅北箫帮他雕刻了,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
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作为一个优秀的邪灵,当然是选择报警啊!
于是不到十分钟,街口警局的警察就到了。
傅北箫关门时看到这边的动静,过来看情况。
叶衔,怎么了这是?傅北箫问。
这几天傅北箫店里不算忙,哪个游客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在他店里买个几万块的玉让他雕刻。
林叶衔一脸郁闷:傅哥,你给我刻的印被偷了!
这傅北箫愣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块玉的价值不算特别高,但也很难得了,肯定够立案判刑的门槛。那个贼也挺会偷,知道相宜斋什么最值钱。对方既然敢偷,那十有八九是团伙作案,林叶衔没发现很正常。
而林叶衔后悔的是自己太自信了,居然没有设置结界,否则也不必劳烦警察叔叔了。
警察叔叔的态度还是非常认真的,取证工作进行了很久,不过破案难度还是很大,因为相宜斋里连个监控都没有,想锁定目标实在难上加难。
这可不能怪林叶衔,他之前是没钱按,现在有一点钱了,却没来得及。
警察:既然是你的印,刻了你的名字,那在这条街上肯定不好卖。我们会去其他可能倒手的地方查一查。不过印章的目标比较小,方便隐藏,我们肯定尽力而为,但不能确保一定能找到。
林叶衔点头:我明白,辛苦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送走警察,傅北箫看林叶衔一脸难掩的沮丧,宽慰道:没事,如果找不到,回头我再帮你找块好的墨玉,咱们再刻一个。
嗯。林叶衔还是很想找到丢的那枚,说到底还是他粗心大意了,早知道他在印下留个自己的印记,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条街上哪家的东西都比他家的值钱,偏偏是他店里被偷了,不知道是这贼的眼神有问题,还是看他这儿是最好下手的。
傅北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忙了三天了,去换件衣服,哥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林叶衔没拒绝,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吃饭最大!
*
之后的几天,案件都没有进展。不过也不算没有好事发生,至少杨有志和杨灵确定想要供奉白狐,而白狐也想通了,同意接受供奉。
就像灰狼说的,能帮林叶衔减轻一点负担也是好的。林叶衔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林子里,像抓白狐这种事如果再次发生,它们不能第一时间通知林叶衔,也总得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杨家一听白狐愿意了,赶紧按要求买了最好的贡品。
挑了个好日子,林叶衔带父女两个去了山林,没有进妖精生活的区域,只在结界外完成了供奉仪式。
杨家为白狐设了仙灵牌位,在仪式成立之后,白狐也出现了。
在林子里,它怎么二都可以,但面对人类,它还得给自己和林叶衔长点脸。
就听白狐道:你们杨家供奉于我,我必助你们姻缘。但你们不得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能争抢他人姻缘。我会全力为你们争取良缘,所以勿要鬼迷心窍。我们约定三年,三年后如果你们不想再供奉,我便与你们自动解除供奉,绝不为难。
杨有志和杨灵都傻了,他们知道林叶衔有本事,却没想到不仅真的有狐仙,狐仙还开口说话了!
两个人差点给跪了。看着毛绒绒,个头能有一般狐狸的两倍大,说话文雅,又没有什么妖邪感的白狐,父女俩只想到两个字赚了!
别人供奉,大多都看不到原型,他们不仅看到了,还真切地听到了,这供得值得啊!无论白狐能帮他们多少,至少肯定不会有坏处!
杨有志立刻问:不知狐仙大人喜欢吃什么?我也好每日换新鲜的,让您满意。
白狐晃了晃尾巴:多放点水果吧。
鸡呢?您爱吃吗?杨灵从旁问。这么漂亮雪白的狐狸,简直是长在她的审美上!
不太吃,但也行。白狐不挑食,你们的供奉我会收到,有什么事就对着仙灵位说,我会听到。我若有事,会托梦于你们。
好,好。以后我们杨家晚辈的婚事就拜托给您了。杨有志恭恭敬敬地道。
白狐点点头,然后看了林叶衔一眼。
白狐今天表现不错,没露出二货的样子,林叶衔很满意。
见林叶衔没有别的吩咐,白狐就回到了结界内,在杨家父女眼里,那就是凭空消失了。
杨家父女对林叶衔也更为尊敬了。
杨有志抱着仙灵牌位的动作都格外轻柔,问林叶衔:林先生,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他对林叶衔的称呼已经从小林先生变成了林先生。
林叶衔笑了笑:没什么,有些事该忌讳还是要忌讳,该保密也要保密,不可张扬,方得长久。
明白,明白。杨有志忙点头。
杨灵又拿了个红包给林叶衔:林先生,这次麻烦你牵线了,以后有疑问,少不得要麻烦你,你千万不要推辞。
如果说之前她是喜欢林叶衔的脸,还觉得他有几分本事,那现在就是崇敬了,这才是高人应该有的样子啊!
林叶衔没跟她客气,收了红包,道: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中午之前回去上柱香,对你们和白狐都有好处。
好嘞,我们这就回。说完,杨有志就带着女儿上了车,留下的一台车是送林叶衔回去的。
林叶衔看了看红包,想着用这钱给白狐买一块好玉石,摆白狐窝里,滋养过后能更好的养护筋骨,别的小妖去做客,也能受到滋养,一举两得,非常完美。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印丢了,老攻还会远吗?
第15章 禁术 林叶衔:关我什么事?我不认!
因为老道残害妖精,用非正常方式让人类供奉的事件,还有妖精助纣为虐,在道教和妖怪界影响恶劣,所以道教协会和安魂处都加强了管理,誓要杜绝此类事件再发生。
道教协会这段时间一直在开会,还成立了纠察组,前往每个道观进行教育检查,导致节日之后,闻苍观闭门三日,用以静心学习。
安魂处也没闲着,派了人前放有妖怪居住的地方,对它们进行正确的思想教育。而像林叶衔和大橘这种进入人类社会生活的,从节前开始,每天手机上都会收到教育类的的短信,可以说是很上心了。
安魂处那边并没有透露林叶衔的信息,所以道教协会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抓住了老道,也没有多问。林叶衔的日子也不会被道士打扰,还是挺自在的,除了丢了的印章至今没有头绪,让他很烦躁之外,其他一如往常。
林叶衔种的花苗也已经长到半个小腿那么高了,长势喜人。可这苗光长个子,不长叶子,就跟个大号的豆芽似的,实在不怎么好看。只有院子里的紫藤树,依旧枝叶茂盛,长势最好。
林叶衔去度娘查了查,说是可能缺肥料了,于是这天他特地提前一小时关了店门,去花市买了肥料回来。简单地吃了晚饭,就开始忙活着给他的小花坛施肥了。
无味温和的肥料施肥很方便,林叶衔看了看天空,今天万里无云的,晚上的星子都特别亮。他琢磨着这种天气就算水量没控制好,也不容易烂根,可以蒸发得很快。
刚准备浇水,就听咔嚓一声炸雷,林叶衔被吓了一跳。再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阴云密布了。
林叶衔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雷声,很像是有妖怪在渡劫。可渡劫这事安魂处都会提前得到消息,并通知大家。
还没等林叶衔继续琢磨,又是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都跟着颤动起来。大雨随即瓢泼而下,林叶衔赶紧跑回屋子,但还是被淋湿了头发。
拽过毛巾擦着头发,外面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一声比一声响。林叶衔透过窗子往外看,闪电透着深紫色,每一闪都像是要劈开天际一般,着实是有几分吓人,很像大妖怪渡劫才会有的闪电样子。
林叶衔又抓起手机看了看,安魂处的公众号并没有动态更新,说明并没有妖怪渡劫,那有这样的雷电,就真的挺奇怪的。
轰隆隆的雷声像一刻都不愿间断一样,闪电亮得将夜空变成了白昼,雷声也像是在耳边炸开的,震得耳朵嗡嗡响。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房顶、窗户上,有种窒息感。
林叶衔并不怕这些,但此时也不知道为何,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心脏砰砰跳,很难安宁。
雷雨持续了两个小时,方才放缓下来。林叶衔打开屋门,看到院内积水,简直想骂人。
他并没给院子设防雨的结界,也是因为自然的雨水对植物有好处,他只是加快了院内的排水,在下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以让雨水快速流到院后的溪河里。
可这次的雨势又大又急,院后的溪河水位都漫出来了,院内的水自然也无法顺利排出。再看看他花坛里的苗,一个个被雨打的都趴土里了,气得林叶衔直想骂人。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他就算再生气,也没办法冒雨趟水地去收拾,花坛里都成烂泥了,这会儿扶苗效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生不起这个气,林叶衔愤懑地睡下了,希望明天是个大晴天,让他的苗还能抢救一下。
次日果然是大晴天,林叶衔一早出来,就看到维修工正在修理街上的路灯,原来路灯昨晚被雷击中了,没影响到周围用电,已经很不错了。
等他吃完早餐,就看到各家都把东西搬到了外面晾晒,昨晚的雨其他店的院子积水可比相宜斋严重多了,甚至蔓延到了店内。更有年久的店漏雨漏得打湿了字画书籍,损失惨重。
傅北箫来开店时倒不慌忙,他店里都是玉石,不太怕雨水,并不太担心,倒是先来问了林叶衔的情况。
林叶衔店里就更没什么值钱的了,唯一值钱的还被偷了,只能悻悻道:没什么,就是花苗倒了。
傅北箫不知道种花对林叶衔来说有多艰难,放心道:那就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下那么大的雨。我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响的雷,真够吓人的。
是啊。林叶衔附和了一句,他都觉得不舒服,何况是普通人。
天气预报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居然没报,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傅北箫吐槽,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于是这一天,各家店都在晾晒中度过。而林叶衔则在扶苗中度过,非常让他不高兴!
弄了一身泥,林叶衔冲了个澡,也不知道这些苗还能不能活,看着蔫蔫的,一副不太行的样子。
穿着睡衣,啃着外卖刚送来的牛肉饼,林叶衔看了一眼在充电的手机好家伙,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毕方打来的。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毕方跟他的关系还是比较疏远的,如果不是有大事,断然不会给他打这么多电话。
于是林叶衔给他打了回去。
毕方几乎是秒接:喂?
打这么多电话,什么事?林叶衔开门见山。
毕方忙问:你在哪儿呢?
在店里,刚才在洗澡,没听到电话。
毕方紧接着问:你是不是有一枚印章?黑色的,雕刻了树林山水图?
对啊,你们找到它了?林叶衔立刻来了精神。
你的意思是印章丢了?毕方像是要确认什么,问得挺详细。
林叶衔没多想,印章能找回来就是最好的,至于为什么能和安魂处扯上关系,这不重要。
是啊,小长假期间被偷了,我已经报警了,不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们怎么找到的?
毕方沉默了片刻,道:你现在方便吗?我过去找你。
来吧。林叶衔应道,省得他去取了。
大概半个小时,毕方到了相宜斋,而来的不止毕方,还有安魂处的老处长,副处长和登记部部长。
他不就丢个印吗?来这么多人干什么?
林叶衔不解地看着众人:你们这是要下班聚餐?
头发花白,身体发福的老处长脸都快皱成菊花了,拉着林叶衔道:叶衔啊,昨天的惊雷你听到了吧?
老处长就是给林叶衔取名字的人,林叶衔对他也多有几分尊敬:听到了,把我们这条街上的路灯都劈了。我还在想不会是有妖怪渡劫吧?不过安魂处也没提醒。
老处长叹了口气,一脸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其他人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儿。
林叶衔见状,不禁问:到底怎么了?
几个人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老处长道:叶衔,这事对你、对我们都很突然,但事已成定局,我们也没有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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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一小长假到来之前,林叶衔已经准备好了一批货。
待到小长假来临,景城的游客果然翻倍似的增长,古玩一条街都是人赶着人。不全然是来买东西的,大多还是去月老庙的,可也架不住人多,进店的客人就多这一事实。
林叶衔卖的东西不值钱,价钱定得也便宜,可以说是古玩街的良心了。而这些物件拿在手里就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自然愿意购买。
于是一连三天,林叶衔滋养过的东西已经买掉了九成,店里的客人就没断过,林叶衔听扫码付款的语音播报都听麻木了。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林叶衔挂上了未营业的牌子,关了半扇门,开始打扫店里。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认真打扫,现在小长假过去了,他也能彻底收拾一番,准备重新开始店里没多少客人的日子。
把剩下的货物都拿出来,在走到放墨玉的玻璃柜台时,林叶衔一下子愣住了卧槽,我的印哪去了?!
傅北箫给他刻的印他一直没舍得用,和那几块边角料一起,放进了玻璃柜台里,作为展示品。
却不想突然不见了!
林叶衔首先想到的就是被偷了。的确,这个玻璃柜台一没锁,二没结节,打开它需要掀起玻璃罩子,是麻烦了些,可他忙着收钱或者把坠子绑到挂链上的时候,注意不到玻璃柜,被人有机可乘,也不是不可能。
林叶衔心里这个悔啊,他凭运气抽到的玉,凭脸面一分没花,让傅北箫帮他雕刻了,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
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作为一个优秀的邪灵,当然是选择报警啊!
于是不到十分钟,街口警局的警察就到了。
傅北箫关门时看到这边的动静,过来看情况。
叶衔,怎么了这是?傅北箫问。
这几天傅北箫店里不算忙,哪个游客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在他店里买个几万块的玉让他雕刻。
林叶衔一脸郁闷:傅哥,你给我刻的印被偷了!
这傅北箫愣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块玉的价值不算特别高,但也很难得了,肯定够立案判刑的门槛。那个贼也挺会偷,知道相宜斋什么最值钱。对方既然敢偷,那十有八九是团伙作案,林叶衔没发现很正常。
而林叶衔后悔的是自己太自信了,居然没有设置结界,否则也不必劳烦警察叔叔了。
警察叔叔的态度还是非常认真的,取证工作进行了很久,不过破案难度还是很大,因为相宜斋里连个监控都没有,想锁定目标实在难上加难。
这可不能怪林叶衔,他之前是没钱按,现在有一点钱了,却没来得及。
警察:既然是你的印,刻了你的名字,那在这条街上肯定不好卖。我们会去其他可能倒手的地方查一查。不过印章的目标比较小,方便隐藏,我们肯定尽力而为,但不能确保一定能找到。
林叶衔点头:我明白,辛苦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送走警察,傅北箫看林叶衔一脸难掩的沮丧,宽慰道:没事,如果找不到,回头我再帮你找块好的墨玉,咱们再刻一个。
嗯。林叶衔还是很想找到丢的那枚,说到底还是他粗心大意了,早知道他在印下留个自己的印记,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条街上哪家的东西都比他家的值钱,偏偏是他店里被偷了,不知道是这贼的眼神有问题,还是看他这儿是最好下手的。
傅北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忙了三天了,去换件衣服,哥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林叶衔没拒绝,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吃饭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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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案件都没有进展。不过也不算没有好事发生,至少杨有志和杨灵确定想要供奉白狐,而白狐也想通了,同意接受供奉。
就像灰狼说的,能帮林叶衔减轻一点负担也是好的。林叶衔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林子里,像抓白狐这种事如果再次发生,它们不能第一时间通知林叶衔,也总得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杨家一听白狐愿意了,赶紧按要求买了最好的贡品。
挑了个好日子,林叶衔带父女两个去了山林,没有进妖精生活的区域,只在结界外完成了供奉仪式。
杨家为白狐设了仙灵牌位,在仪式成立之后,白狐也出现了。
在林子里,它怎么二都可以,但面对人类,它还得给自己和林叶衔长点脸。
就听白狐道:你们杨家供奉于我,我必助你们姻缘。但你们不得做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能争抢他人姻缘。我会全力为你们争取良缘,所以勿要鬼迷心窍。我们约定三年,三年后如果你们不想再供奉,我便与你们自动解除供奉,绝不为难。
杨有志和杨灵都傻了,他们知道林叶衔有本事,却没想到不仅真的有狐仙,狐仙还开口说话了!
两个人差点给跪了。看着毛绒绒,个头能有一般狐狸的两倍大,说话文雅,又没有什么妖邪感的白狐,父女俩只想到两个字赚了!
别人供奉,大多都看不到原型,他们不仅看到了,还真切地听到了,这供得值得啊!无论白狐能帮他们多少,至少肯定不会有坏处!
杨有志立刻问:不知狐仙大人喜欢吃什么?我也好每日换新鲜的,让您满意。
白狐晃了晃尾巴:多放点水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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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吃,但也行。白狐不挑食,你们的供奉我会收到,有什么事就对着仙灵位说,我会听到。我若有事,会托梦于你们。
好,好。以后我们杨家晚辈的婚事就拜托给您了。杨有志恭恭敬敬地道。
白狐点点头,然后看了林叶衔一眼。
白狐今天表现不错,没露出二货的样子,林叶衔很满意。
见林叶衔没有别的吩咐,白狐就回到了结界内,在杨家父女眼里,那就是凭空消失了。
杨家父女对林叶衔也更为尊敬了。
杨有志抱着仙灵牌位的动作都格外轻柔,问林叶衔:林先生,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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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衔笑了笑:没什么,有些事该忌讳还是要忌讳,该保密也要保密,不可张扬,方得长久。
明白,明白。杨有志忙点头。
杨灵又拿了个红包给林叶衔:林先生,这次麻烦你牵线了,以后有疑问,少不得要麻烦你,你千万不要推辞。
如果说之前她是喜欢林叶衔的脸,还觉得他有几分本事,那现在就是崇敬了,这才是高人应该有的样子啊!
林叶衔没跟她客气,收了红包,道: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中午之前回去上柱香,对你们和白狐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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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衔种的花苗也已经长到半个小腿那么高了,长势喜人。可这苗光长个子,不长叶子,就跟个大号的豆芽似的,实在不怎么好看。只有院子里的紫藤树,依旧枝叶茂盛,长势最好。
林叶衔去度娘查了查,说是可能缺肥料了,于是这天他特地提前一小时关了店门,去花市买了肥料回来。简单地吃了晚饭,就开始忙活着给他的小花坛施肥了。
无味温和的肥料施肥很方便,林叶衔看了看天空,今天万里无云的,晚上的星子都特别亮。他琢磨着这种天气就算水量没控制好,也不容易烂根,可以蒸发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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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衔并不怕这些,但此时也不知道为何,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心脏砰砰跳,很难安宁。
雷雨持续了两个小时,方才放缓下来。林叶衔打开屋门,看到院内积水,简直想骂人。
他并没给院子设防雨的结界,也是因为自然的雨水对植物有好处,他只是加快了院内的排水,在下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以让雨水快速流到院后的溪河里。
可这次的雨势又大又急,院后的溪河水位都漫出来了,院内的水自然也无法顺利排出。再看看他花坛里的苗,一个个被雨打的都趴土里了,气得林叶衔直想骂人。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他就算再生气,也没办法冒雨趟水地去收拾,花坛里都成烂泥了,这会儿扶苗效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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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果然是大晴天,林叶衔一早出来,就看到维修工正在修理街上的路灯,原来路灯昨晚被雷击中了,没影响到周围用电,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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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箫来开店时倒不慌忙,他店里都是玉石,不太怕雨水,并不太担心,倒是先来问了林叶衔的情况。
林叶衔店里就更没什么值钱的了,唯一值钱的还被偷了,只能悻悻道:没什么,就是花苗倒了。
傅北箫不知道种花对林叶衔来说有多艰难,放心道:那就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下那么大的雨。我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响的雷,真够吓人的。
是啊。林叶衔附和了一句,他都觉得不舒服,何况是普通人。
天气预报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居然没报,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傅北箫吐槽,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于是这一天,各家店都在晾晒中度过。而林叶衔则在扶苗中度过,非常让他不高兴!
弄了一身泥,林叶衔冲了个澡,也不知道这些苗还能不能活,看着蔫蔫的,一副不太行的样子。
穿着睡衣,啃着外卖刚送来的牛肉饼,林叶衔看了一眼在充电的手机好家伙,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毕方打来的。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毕方跟他的关系还是比较疏远的,如果不是有大事,断然不会给他打这么多电话。
于是林叶衔给他打了回去。
毕方几乎是秒接:喂?
打这么多电话,什么事?林叶衔开门见山。
毕方忙问:你在哪儿呢?
在店里,刚才在洗澡,没听到电话。
毕方紧接着问:你是不是有一枚印章?黑色的,雕刻了树林山水图?
对啊,你们找到它了?林叶衔立刻来了精神。
你的意思是印章丢了?毕方像是要确认什么,问得挺详细。
林叶衔没多想,印章能找回来就是最好的,至于为什么能和安魂处扯上关系,这不重要。
是啊,小长假期间被偷了,我已经报警了,不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们怎么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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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林叶衔应道,省得他去取了。
大概半个小时,毕方到了相宜斋,而来的不止毕方,还有安魂处的老处长,副处长和登记部部长。
他不就丢个印吗?来这么多人干什么?
林叶衔不解地看着众人:你们这是要下班聚餐?
头发花白,身体发福的老处长脸都快皱成菊花了,拉着林叶衔道:叶衔啊,昨天的惊雷你听到了吧?
老处长就是给林叶衔取名字的人,林叶衔对他也多有几分尊敬:听到了,把我们这条街上的路灯都劈了。我还在想不会是有妖怪渡劫吧?不过安魂处也没提醒。
老处长叹了口气,一脸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其他人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儿。
林叶衔见状,不禁问:到底怎么了?
几个人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老处长道:叶衔,这事对你、对我们都很突然,但事已成定局,我们也没有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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