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也道:是啊,前阵子他还缠着他哥给他零用钱来着,最后还拿着钱给他哥买了条领带。
    林叶衔笑了笑:我就说这么多,具体是对是错,你们自己回去找吧。你们小儿子的房间里,有个挺恶心的东西。他藏得不错,你们得好好找。如果找到了,你们大儿子自然就无碍了。如果找不到,他活不过下个月。
    夫妻两个人身体都僵住了,他们想过各种可能,对手算计、冲撞了什么,都有可能。但从来没把目光放在小儿子身上。可林叶衔之前说的都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在这么重要的事上翻车的样子。
    孟夫人试探着问:那能不能让我们请张符回去,先给岭松压一压?
    她是想着,万一林叶衔说得不准,根本与小儿子没关系,那在他们找到其他办法前,总得把大儿子的命保住。如果岭松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他们夫妻两个也没脸下去见好友了。
    孟先生倒是干脆,直接给管家打了电话,先是问了小儿子在不在家。
    那边回说小少爷一晚上没回来,昨晚来电话说是去朋友家玩了。
    孟先生直接道:带几个人,把岭柏的屋子翻一遍。床、桌子、柜子,能拆开的都给我拆了。
    管家那边似是不解。
    就听孟先生道:你们先拆,我回去再和你说。
    挂了电话,孟先生叹了口气:大师,如果找到那东西,要怎么处理?
    你们恐怕处理不了,拿给我吧。哦,对了,这东西你们越快找到越好,虽说是用来害你们大儿子的,但同样在吸你们小儿子的命。
    孟家夫妻脸色煞白如纸。
    孟先生骂道:这个废物东西!
    孟夫人眼泪直接掉了下来:我辛苦怀胎十月,怎么能生出这么个东西来?!
    林叶衔拿起自己的油条,浅笑道:百因必有果,你们小儿子做出这种事,和你们父母的忽视脱不了关系。你们自己也要反省。慢走,不送了。
    说完,林叶衔咬了一口油条,拿着自己的豆浆,往后院走去。
    孟家夫妻沉默了半晌,没再说什么,赶紧回家去了。
    回到屋里,贺崇泽的牛肉饼还剩下一半。林叶衔果断抢了过来,把自己吃了两口的油条塞给他肉饼这么香,他想吃!
    贺崇泽笑着帮他拉开椅子:忙完了?
    林叶衔点头:嗯,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一个最无辜的人遭罪了。
    那个孟岭松是有他亲生父母生前积下的德护着,才能撑到现在,不然此时恐怕葬礼都办完了。
    一早就有客上门,提前赚了个开张钱,也不错。贺崇泽说。
    啊林叶衔拿着饼傻了。
    怎么了?
    我没收钱林叶衔觉得自己损失了不止亿点点。正常别人找他算,都会在他这儿买东西,自然就不收算命的钱了。但这家算完,他没把东西卖给对方啊!
    贺崇泽乐道:这是一早上脑袋还不清醒?
    让林叶衔没收钱,这不是破天荒了吗?就算是昨天他主动给面馆夫妻送了符,不是也问人家讨了秘制黄瓜吗?
    林叶衔狠狠咬了一口肉饼:反正他们下次还会来的,到时候再收!
    他现在心里很不满,他是忘记收钱了,可孟家夫妻怎么能做到不主动给的?!命算收钱,天经地义好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51章 戒指 刻字。
    因为忘记收钱的事, 导致林叶衔一早上兴致都不高,连花结都不想编了。他卖东西向来不乱要价,赚头也不多, 正是因为如此,不收一份钱就是真赔一份啊!
    傅北箫今天照常来监工。他的院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现在每天过来, 说是监工, 更像是没事出来遛弯。
    今天这是怎么了?也没相笑模样?傅北箫向来是个用心仔细的人, 对林叶衔的变化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俞闲已经知道原委了,抿着嘴角偷笑。
    贺崇泽就没那么掩饰了, 却也是笑而不语。
    林叶衔不想提:没什么。对了, 傅哥。你一会儿去请个砸墙的, 咱们在后院砸个门吧。
    哦?傅北箫诧异问, 房东同意了?
    林叶衔:铺子我们买下来了。
    傅北箫更惊讶了, 林叶衔什么经济水平他是知道的, 怎么突然有钱了?
    林叶衔已经想好了理由, 从容道:表哥在老家有套房子,反正他也不回去了,最近就给卖了。正好买这个铺子。
    傅北箫恍然:那敢情好,以后咱们走动就更方便了。
    傅北箫不知道贺崇泽的老家是哪儿的,不过既然能来投奔林叶衔,说明不是什么大地方。就京城的房价来说,小地方的房子卖了, 想在这里买房子, 着实很困难, 可如果是买个铺子, 那就宽裕多了。
    林叶衔强调:做个拱形门吧, 好看。
    行。傅北箫没什么要求,林叶衔既然有想法,倒省了他操心了。
    还有,你再联系一下做防水的师傅,我准备给店里二楼也做个防水。既然要动工,就一并弄了,省得一次次的麻烦。他准备以后拿二楼做仓库,也可以再隔个小厨房出来,俞闲平时做点吃的也方便些。
    行,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
    安排完这些事,林叶衔大概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心情稍微好了点。
    贺崇泽一直也没刻意去哄他,见他心情好了些,就放心地回后院忙自己的事了。
    下午林叶衔小睡了一会儿起床,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居然套了个戒指。
    林叶衔傻了一阵,想把戒指取下来看个究竟,却不承想,根本拿不下来。
    林叶衔满头问号,而能趁他睡着,让他毫无防备地被带上戒指的,除了贺崇泽,根本不做它想。
    林叶衔尝试转动戒指,这是可以的。戒指材质看不太出来,像是某种金属,一头磨圆,一头尖尖的,被弯曲出重叠的样子。戒指有些厚度,整体成黑色,尖头泛着一抹红,很是特别。
    这要送戒指,为什么不当面送呢?林叶衔心里嘀咕着。
    再稍微转一些角度,他就发现圆头尾端居然用篆体刻了一个衔字。
    这个字刻得极漂亮,端正利落,刻痕还挺新的。
    林叶衔喜欢极了,迫不及待地跳下床,想去找贺崇泽问问。
    刚打开门,贺崇泽就进来了。
    林叶衔也不矫情,把手伸过去:你给我的?
    贺崇泽笑着点头:喜欢吗?
    字也是你刻的?林叶衔没正面问答,而是又问道。
    贺崇泽再次点头。这几天他都在刻这个字。他自认字写得还是很好看的,而且什么字体都能掌握一些,但刻字对他来说那是相当的不熟练了,只能慢工出细活,花费了不少时间。为了给林叶衔一个惊喜,他都是悄悄进行的。
    林叶衔笑了:那你送就当面送呗,为什么趁我睡觉送啊?
    贺崇泽:给你个惊喜,想让你醒来就高兴一下。今天送,明显是最为合适的。
    林叶衔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贺崇泽,非常认真地道:我很喜欢,谢谢。
    你喜欢就好,谢就不必了。他是图这声谢吗?当然不是,他图的是送了林叶衔这么个有意义的礼物,同时将林叶衔划进自己的地盘。
    你加了结界吗?居然拿不下来。林叶衔好奇,可他没感觉到结界的存在。
    贺崇泽握住他的手指:这个东西认主,你是它的主人了,它自然得扒着你不放。
    这么神奇?林叶衔只知道做过仪式的认主,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贺崇泽笑道:它不只是枚戒指,还可以做别的用。
    做什么?
    贺崇泽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不告诉你,你自己研究吧,你会喜欢的。
    林叶衔现在心情超好的,没有心急地追问。试问谁收到这么特别的刻着自己名字的礼物会不开心呢?既然还有玄机,那他就慢慢研究好了。
    是不是很贵?林叶衔小心翼翼地问。
    贺崇泽笑道:这是很久之前,我无意间得到的。就现在的物价和稀有度来看,应该是个无价宝。
    两个无价宝凑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林叶衔笑得眼睛弯弯的:我会好好戴的。
    好。贺崇泽很想抱着他滚到床上好好亲一亲,但这大白天的,林叶衔多半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踢他。还是晚上再说吧。
    换下睡衣,林叶衔双手揣兜,开开心心地就去店里了,那样子就像偷到了宝石的小老鼠,贼贼的想让别人看到宝物,可以显摆一下,又不好意思弄得太明显,让人觉得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俞思最先发现了林叶衔的戒指,大叫道:林哥哥,这个好看!
    林叶衔眼神带光,小声道:算你小子有眼光。
    被俞思这么一叫,俞闲也凑了过来:这戒指真特别,上面还有字呢。这是什么字?
    俞闲和大多数人一样,对篆体字不是很看得懂。
    我名字里的衔字。林叶衔大大方方地道。
    哇,老板,这是你的藏品?俞闲之前没见林叶衔戴过,你戴着很合适。
    嗯。林叶衔没多解释,反正只要夸戒指就可以,其他的,他暂时还没准备对外嚷嚷呢。
    林叶衔这边开开心心,孟家那边却是阴云密布。
    家里已经把孟岭柏的房间翻遍了,从天亮翻到天黑,也没找出什么恶心的东西。
    孟夫人疑虑道:会不会是大师算得不准?可能这事跟岭柏并无关系吧?
    她现在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什么都没找到,那事情就和小儿子无关,她的内疚感至少能减轻一半。可同时,什么都没找到,这对大儿子来说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孟先生也不想怀疑自己的儿子,他和妻子一样,对这个结果既能接受,又不能接受。而和妻子不同的是,他不太怀疑大师的话,原因无它,如果不是真有其事,那位大师可以和许多半真半假的算命先生一样,说些中庸委婉的话,把钱赚了就算了。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断不至于去把算命的告了,何必冒着这个风险,还一分钱没收,连符都没卖给他们一张。
    你倒是说话呀。看丈夫沉默,孟夫人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又急躁了起来。
    孟先生依旧没说话,只有眼睛在屋里一来回巡视着,生怕自己错过了哪个角落。
    孟夫人很不满,上前想搡他一把,她最烦男人有话不说,跟个闷葫芦似的。可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下,本能地去抓桌沿保持平衡,不小心把桌边的乐高模型碰到地上砸散了。
    完了,这小子回来肯定要叫唤孟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她和丈夫的目光就一并停在了模型中的掉出来的东西上。
    那是一片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的叶子,还有些厚度。
    孟夫人又看了一眼被砸散的模型,正常来说桌子不高,乐高掉下来,砸成几块或者掉几个零件是比较正常的,像现在散成这样的,明显是把里面掏空导致的。
    孟先生立刻走过去,拿起地上那黑乎乎的东西,乍看之下没什么,可当他把叶子翻过来,叶子上赫然是一张人脸。孟先生瞳孔紧缩,下意识地想扔掉,但又突然想到大儿子的性命,怕摔坏了对大儿子不好,还是生生拿在了手里。
    孟夫人不明所以地凑过来,吓得立刻发出尖叫。
    站在门口的管家被她吓了一跳,差点撞门上。
    孟先生没敢让管家过来看,对他道:去拿个不透明的盒子给我。
    管家没多问,赶紧下去找盒子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孟夫人声音全是颤抖,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张人脸嘴巴奇大,一直咧到耳朵,却是闭着眼睛的状态。如果不是那眼珠子在转动,倒像是被雕刻上去的。
    孟先生也是毛骨悚然,赶紧又把叶子翻了过去,心想不看到那一面会舒服些。
    可这次翻转回来,原本没有特别的一面隐隐约约浮现出几个字孟岭柏供奉。
    这下两夫妻哪还有不明白的。孟夫人红着眼睛骂道:这混账,造孽啊!
    孟先生也不多言,接过管家送上来的盒子,将东西放进去,又对管家道:打电话给岭柏,让他回来。他若不回来,就带几个人去把他抓回来!立刻去!
    管家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很少发火的先生发了这么大火,夫人还没为小少爷说情,就足以说明是大事了。于是二话不说,赶紧去办了。
    林叶衔还在美美地看着他的戒指,越看越喜欢,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喜欢上面的字,那现在就是哪哪都喜欢了。
    下午的时候,砸墙和做门的师傅都来了,正好林叶衔又想给给自己店里的二楼打一个门,虽说没什么用吧,但空间用门隔开,看着会更有规划性。
    另外,院里的拱门林叶衔也准备装上一道实体的门,要仿古的那种,两边都能开的那种。不是为了隔开空间,如果真想隔,就没必要打通了。他就是觉得这样更好看。等种上爬墙植物,植物爬到门框上方,再垂下些许,配上一个古色古香的门,这小情调不就上来了嘛!
    经林叶衔这么一建议,傅北箫又突发奇想,想在自己的院子里打一个副秋千,旁边再移栽一棵银杏树,平时俞思可以上去玩,到了秋天,肯定也是一副美景。
    出门散散步吧。晚饭后,贺崇泽提议。
    林叶衔点头,还主动用戴戒指的手牵住了贺崇泽的手,反正晚上这条街上基本看不到人,牵手走路也不用担心遇到熟人。
    可刚走出没五十米,两个就就被一辆驶进古玩街的车给拦停了,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孟先生和孟夫人。
    顾不上客套,孟夫人一把抓住林叶衔的手,惶急地道:大师,东西我们找到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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