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笑脸一僵,意外地看着故行之:我们文姑娘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想见她的人数不胜数,您今儿个
    但话没说完,故行之已经不给面子转身离开。
    他正要经过人群,走向楼梯,这时察觉到人群一阵涌动,不少人朝他挤来,故行之巧妙避开人群,一只脚踩到了楼梯口边缘,人群突然安静几秒。
    接着,一道人影直直冲进他的怀里。
    故行之被人一撞,差些往楼梯下跌去,好在他身手灵活,危机时刻把住一旁的柱子,另一只手拉住那姑娘,将人猛地往人群中推去。
    那姑娘跌跌撞撞着被后面的人拥住,露出异常红润的脸,不好意思地扫看一眼故行之,眼波流水道:谢,谢谢公子
    随即,有几个女子气势汹汹冲这里走来: 赵小灵!和我回去!
    显然是犯了错的姑娘不堪受罚,跑出来了。
    说话间,那几个女子也发现了不太正常的赵小灵,立马将人带回去。
    故行之转身正打算往楼下走,却发现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堵住,他根本下不去,抬头一望,才知道刚刚混乱的原因,是文姑娘突然想舞一曲,从二楼扯着绸带飞下来了。
    一群人堵在楼梯口,各个抻着脖子往舞台望去,故行之只得绕远路从另一个楼梯下去。
    他走出拥堵的人群,这时突然感觉身上一热。
    故行之立刻感觉到不对,抬手一瞧,只见掌心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未被吸收完毕的药膏,不仅是掌心,刚刚被撞过的胸口也有粘粘的感觉。
    他暗道一声中招了,便加快脚步,在房间走道里穿梭,试图在药效发作前找到个无人的房间先捱过第一阵。
    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跟来。
    故行之下意识往前走去,在经过某个房间时,看到门上落着的锁,脑海里闪过某道遮着面具的身影,只是来不及细想,便一掌劈开锁推门而入。
    屋内,洛甚幽幽转醒,便看见门被打开,前一会儿刚见过的人刻面容凝重地站在门口。
    随着一声锁响落地,门口的身影一晃,大门再次关紧,又是一声啪哒。
    又锁了。
    洛甚迷茫地起身问:怎么了?
    他见故行之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本能地起了退避之心,便赶紧下床,谁知腿上一软,差点直直跪到地上。
    腰间一热,洛甚嗅到身前的气息,脑袋轰的一下炸了。
    此刻,故行之眼底晦深,几乎照不进洛甚的面容,他克制着,保留最后一丝的理智:事后,我会给你补偿的。
    洛甚昏昏沉沉,身上突然一凉,他本能地惊醒,立马推开来人,双手把住被扯开的衣服:不,不行!
    他此刻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洛甚扭头,看到周围燃烧的红烛,几乎只剩下一半,赶紧上前试图吹灭,但呼出的气是热的,身后的人像只大狗似地不受控制。
    他只来得及吹熄两烛,便觉得腰上多出了道力,紧接着,天旋地转,嘭的一声,他再次被人摔在了床上。
    两道视线相撞,洛甚突然就有种猎物遇上天敌的感觉。
    他力气全无,对方的手指却已来到腰带间,只需稍一用力
    薄唇被急切地啃吻,身体被死死压着,呼吸凌乱,周遭温度不断拔高,意识浮浮沉沉,洛甚挣扎不动,心里一阵崩溃。
    想他身为皇帝,竟有一天被人压在身下糟蹋,最要命的是,他自己也中了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他脑海里闪过洛铭的脸,或许这就是洛铭的计划?但他怎么知道自己
    走神几秒,洛甚脸上一凉,他陡然回神,目光和清醒的故行之相撞。
    茶水从故行之的发丝滴到洛甚脸上。
    随后,故行之放开洛甚,摇摇晃晃地走到后门,猛地踹去一脚,大门立刻松散,只需轻轻一推便能推开。
    故行之指着大门:你快走,否则,我不清楚我能清醒几时。
    洛甚愣了愣,他看看故行之,又看看大门,迟钝的大脑终于捕捉到几个关键的字眼,他急忙跌下床,朝门口跑去。
    他刚跑到门口,便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响。
    洛甚扭头,瞧见故行之把茶壶摔碎,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片,便要往胳膊上刺去。
    一瞬间,身体比意识更快。
    洛甚回过神来时,已经把住了对方的手腕。
    四目相接,洛甚又因为紧张吸入了大量烛香,脑子便有些涣散。
    故行之见人回来,薄弱的意识瞬间被压垮,他猛地将人拉进怀里,重重吻下。
    一席间,青幔翻飞。
    屋外,龟奴经过,看到落地的锁头,正奇怪地捡起说:大人带的人来这么快?
    接着就听到里面的声响,便没多想,只以为是计划成功,这时另一波人经过,看到龟奴便问:有没有瞧见一穿着侠士衣服的男子经过?
    龟奴生怕他们毁了好事,赶紧摇头:没呢,我一直待在这里,没见到什么人。
    那好,我们换个地方找。
    声音渐渐消失,屋内却是一片水深火热。
    一夜荒唐。
    第二日,药效最轻的洛甚猛地睁眼醒来,浑身上下如同被打散了似的酸疼难忍。
    他傻了眼般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好像已经快正午了?
    旋即,他看向身侧,注意到故行之的脸,脑袋再次轰地炸了。
    故行之身体强健,虽然吸入过量烛烟又吸收了药膏,但眼瞧着剑眉紧皱,像是要醒。
    洛甚咽了咽口水,猛地想起来什么,抬手一摸,脸上的面具不知哪儿去了,他顾不及找面具,也等不及故行之醒来赐他死罪,赶忙起身爬下床。
    他脚刚落地,腿上便是一软,同时也察觉到那不该存在的部位的异样。
    他脸色一红,继而泛起怒意,恨恨又坚强地将衣服从地上捞起来。
    动作间,一团皱巴巴的碎纸顺着风滚到床被间,他并没有注意,穿好衣服便推开后门出去。
    身后,故行之一手撑着后脑勺坐起,眸子缓慢睁开,瞧着屋内混乱一 片,门口
    才见过一面的男子揪着外袍,拖着疼痛的身体往外艰难跑去。
    他脑袋像被打了一拳,零碎的记忆浮上脑海,故行之表情裂了瞬,赶紧掀开被子。
    果然,该做的都做了。
    他胸膛涌火,视线正好扫到那团皱巴巴的纸,但只是轻轻一扯,纸团瞬间成了碎片。
    故行之潜意识里知道这是洛甚的东西,但他并不知道洛甚是谁,哪家的人,倒是
    他扭头,从枕头底下扯出一副面具,目光扫至地上那团衣物,里面正躺着一枚小巧而晶莹剔透的玉佩。
    故行之穿好衣服,从后门走出。
    同一时间,洛甚刚刚跑出天喜楼,却在外面的小道上被一辆马车拦截。
    马车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幽幽道:皇兄,今日是皇兄继位大典,皇兄不在皇宫待着,怎么跑这花天酒地了?
    洛甚闻言,立马冲着马车走去:辛苦你特地出宫来接朕了,就不必这么多话。
    他忍着疼爬上马车,拉开帘子一把在洛铭身旁位置坐下,惊得洛铭扇子都摇不动了,瞪大眼睛瞧着他。
    洛甚故作随意:怎么?你不是来接朕,难道是来杀朕的?
    洛铭:
    第3章 继位 宫中再相见
    洛铭嘴角微抽:臣,臣弟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
    他只是想来捉个奸看个好戏而已啊!
    洛甚闻言,专注且认真地端详着面前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那正好,就麻烦你送朕回去了。
    洛铭:
    风吹着轿门,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洛铭不甘不愿,唤下人起轿。
    洛甚目光似是无意,从洛铭身侧的窗口扫过,正好见故行之穿戴整齐从后门出来,面色漆黑。
    他屁股一痛,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胸口顿时发闷。
    这时洛铭还不甘心地追问: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遇见了臣弟,恐怕已经赶不及继位大典了。
    洛甚没好气,反问:朕也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洛铭:
    洛铭被噎住了,果然,与其设计一名女子和洛甚发生关系进入后宫,还不如趁他在宫外,直接把人解决掉才好!
    他扭头,瞪人,狠狠咬了咬牙:皇上,时间来不及了,臣已经让人将衣服准备好,皇上到时候直接换上便好。
    洛甚表情变了变。
    他现在浑身哪哪都痛,他本不想搭理洛铭,这一账他早晚得算上!只是现在来不及
    放在身侧的手再次揪紧!
    洛铭看他神情,只以为昨夜春宵洛甚十分留恋,暗暗得意,以前的洛甚假清高的很,从不谈感情之事,也不关心世家女子,没想到还不是个俗人,只是一夜风流,却一路上都在游离失神。
    下车前,他暗暗给下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把那女子带到他面前。
    刚到皇宫门口,长安就捧着衣服急急从屋里出来,嘭地跪到地上行礼。
    洛甚都为他感到膝盖疼,赶紧免了他们的礼。
    长安又蹭地站起来,跟着洛甚进屋。
    临踏进屋内,长安脚步一顿,扭头过来冲洛铭阴恻恻一笑:秦王爷,继位大典很快就要开始了。
    洛铭顿生不满,心想他还不想看洛甚换衣服呢!
    有什么好避开他的!
    随后袖子泄愤地一摆,转身离开。
    见人走了,长安赶紧进屋,一眼就瞧见洛甚满身的痕迹。
    他眼睛顿痛,嘭地又跪到了多地上:皇上!
    洛甚听着声音,耳朵发麻。
    他没心思再去管这些,催促道:快帮朕换上衣服。
    长安抬起头,心跟着视线一抽一抽的:皇上昨夜出去,难道遭了人暗算?
    洛甚闭了闭眼睛,不想多说。
    屋里一名宫女赶紧上前,拿着刚拧好的毛巾轻轻擦过洛甚的身体:现在无法为皇上备热水,只能请皇上忍忍。
    长安这才起身,又瞥去一眼,呼吸一紧,想他和洛甚一同长大,洛甚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白皙干净的小孩,可没想到还有浑身布满那种痕迹的一天。
    不过,以皇上的聪明劲,总不会让个外人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吧?
    他心痛之余,又感觉有些欣慰。
    曾经洛甚不沾儿女情长,无心无情得叫长安都要以为他将孤独一生。
    但既然他和外面的人做了,说明还是有机会为皇室添丁的?
    长安为洛甚穿上皇袍,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然而,临走前,洛甚吩咐那名宫女:长心,让赵太医备一碗
    他顿了顿,艰难地咬字,终于说出那三个字:避子汤。
    闻言,长安差点一口气抽不上来。
    皇上?
    洛甚脚步一顿,但没说什么,继续往外走去。
    屋内,长安泪水唰地落下。
    他千防万防,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女子接近皇上,却没想到有一天皇上竟被个男人摘了!
    他愤怒,他懊悔,他在屋里来回踏步,他苦思冥想,他痛苦万分。
    长心把毛巾洗完,瞥了他一眼,问:昨晚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出去?
    长安一愣,旋即想起那张看似熟悉却记不住的脸。
    猛地回神,长安赶紧朝门口走去:长心,你是皇上身边唯一的一位贴身宫女,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长心无语地横去一眼:我自然是不会背叛皇上的,不必怀疑我。
    那好。长安立刻推门走出。
    另一边,洛甚已到达圜丘坛。整个仪式算不上繁重,多是行跪拜礼,动作幅度较大,使得他本就劳累的身体愈发艰难。
    可偏偏这时候不好表现出来,他愣是忍着,计算着流程,差不多到了行终献礼。
    光禄寺卿奉上福胙,他缓了缓气,跪受福,受胙,三拜后回到拜位再行三跪九拜之礼。
    起身时,洛甚扫去人群茫茫,听着乐曲扬扬,底下大臣们满脸笑容,他情绪却不高。
    直到望燎开始,祭品焚烧,乐章再起,他盯着瞧了片刻,感觉眼睛酸疼,移开视线时,不曾想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瞬间,他的血液都如同倒流一般,周身唰得凉了个透彻。
    是他?
    旁侧的太监注意到他的眼神,小声地告诉他:故将军前些日子生病,今日特地赶来了。
    故将军?他是故行之?
    洛甚浑身轻颤,垂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头,那一瞬间,难以置信,茫然和受骗的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所以那封信,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是他故行之所为?
    洛甚看向故行之的眼神越发阴沉,也引起了故行之的注意。
    故行之本不想来,只是回家时差点被故老将军一枪给刺死,说是他要如此大逆不道,那还不如赶在洛甚杀他们之前,先把他杀了。
    不得已,故行之才来皇宫看热闹。
    他本来就对皇帝不感兴趣,何况还把他从沙场叫回来当什么辅佐大臣。
    还是看在洛甚的身材和今天早上逃跑的某人有些相似,故行之不知怎么的就多看几眼,没想到临大典结束,突然就被洛甚盯上,还一副想杀了他的样子。
    他做什么了?
    故行之茫然着眼睛,实在想不通。
    好在乐章很快奏完,皇上扭头回宫,不再看他一眼。
    天色渐晚,众人跟着去往宴殿,故行之由于是辅佐大臣的关系,走在人群的最前头,便看见洛甚上鸾驾姿势不太对,像劳累极了,腿都在打颤。
    他心里哼了一声,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这个新皇帝可真是金贵。
    临到宴殿,旁边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来一名太监,手里端着碗,瞅着四周没人注意,赶紧将碗递上鸾驾。
    故行之又哼了一声,心想,这大家都还没喝口水呢,路也不远了,至于现在就喝吗?这新皇帝,口舌之欲这么强,怕是以后会搜刮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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