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剑刺出。
    然而那秦承也不容小觑,竟是闪过了这一袭,他游刃有余躲着故行之的招式,一边在洛甚身边晃过。
    洛甚本在屋子中央站着,但见那秦承一直来骚扰自己,干脆往边上走,给他们腾地。
    谁知秦承像是早有意料,反而将人堵在墙角,抬手便要去掀面纱。
    洛甚一愣,身体本能将匕首握于掌间,瞧着他就要捅去。
    光影交接,却是故行之一剑刺在两人之间的墙壁中,再弯过剑身,抵到秦承脖颈处,叫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狂妄公子,额头落了冷汗。
    秦公子好功夫。那一招招如影行般的步态,叫向来直面相接的故行之都有些抓不住。
    只可惜他戒心太低,眼里只有洛甚,才叫故行之这么快逮到他。
    不过,有人刺杀时,还请不要分心。
    秦承额头的冷汗流到锁骨上,他瞧着软剑倒映着自己的脸,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会
    他的功夫,应付那些粗布匹夫绰绰有余,他自诩是鱼,水也抓不住,谁知道这人的剑堪比水草
    等等。
    刺杀?秦承突然反应过来,震惊地望向洛甚。
    洛甚收好匕首,摘下面纱,笑了:我是男的。
    秦承:
    他双眸见鬼般地大睁。
    是是是是男的?
    故行之扫眼看去,皱眉:把面纱戴上。
    洛甚:
    他不明所以:为何?
    为什么非要戴着面纱?
    但瞧故行之一脸正经,眼神里写满你不戴上就把你送回去,他怂了,又默默戴回去。
    那这人要怎么办?洛甚扭头看向秦承,却见对方一副大受打击,脸又红了的诡异模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危险。
    他默默,又挪回故行之身后。
    故行之咳了两声,剑身又往他皮肤里没去一毫:秦承。
    秦承猛收回视线,痛得倒吸一口气:你你你,你轻点!到时候留疤了!
    想保小命?故行之不收反压,鲜血登即从脖子处溢出来些许,染上软剑。
    秦承赶紧道:自然!自然!他还没有骨气到那个程度,不然当初就不会只学了蝶步。
    听闻秦太守正办宴,让我们混进去,且护着我们离开,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说话间,故行之交给洛甚一个药瓶,让他给秦承喂下。
    洛甚从里面倒出两颗,走到秦承面前:听好了,这是绝命丹,一个时辰若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解药不在我们身上,但只有我们知晓,若你不听从我们,那只有等死的份!
    秦承:!!!
    他惊讶:这世间竟真有此等毒药?
    故行之:
    他无奈望向洛甚,这皇帝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洛甚用力点点头,取出两颗走到秦承面前,装得凶狠:你是想自己吃,还是我们喂?
    秦承盯着那药丸,思索几秒后,闭上眼睛:左右都是死,那自然
    他再睁眼,瞧着洛甚:自己吃,还不如让美人喂我。
    说完,秦承张口,期待地望着洛甚。
    洛甚:
    他嫌弃地把药丸丢进秦承嘴里。
    阴差阳错,都打在对方的咽喉上,秦承呛了下,不自主把药丸咽下去。
    随着喉结滚动,秦承的眼神暗了暗,他绝望地望着洛甚:美人当真狠心。
    洛甚浑身一激灵:闭嘴!
    故行之收剑回鞘,秦承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一个时辰,他就算得到毒药瓶子,这短时间也制不出来解药。
    没想到这看似笨手笨脚的人居然还能误打误撞,将药给他打进肚里,不然他早能假装下肚,骗他们受缚了。
    秦承眼波暗动,随即从地上起身:两位想去宴席?所为何事?
    放心,不会出人命。故行之不答,用下巴点了下门,带路吧,秦公子。
    秦承:
    他眼神暗厉,这个高的男子看着很不好对付,功夫又在他之上,不可贸动,倒是那个子矮的美人可做突破点。
    他唇角微勾,打着商量:公子,你也知道,我让下人带你们过来,是看中了那美人,如果我出去不是携着美人,恐叫他们生疑。
    你想如何?
    秦承道:我需要搭着美人的肩膀出去。
    故行之看向洛甚。
    洛甚:
    他暗道,好大的胆子。
    但洛甚并非不识局面,自然知道这最不叫人注意。
    他只得走上前,暗中骂着故行之骗他女装,这仇一定得报。
    接着眉眼一扫,尴尬了。
    你这他看着秦承的发顶,再看看秦承的肩身,要怎么搭?
    秦承:
    他深吸了口气,胸口用力起伏了下。
    所以,为什么他女装,个子还这么高?
    离谱啊!
    片刻后,大门打开,屋外的下人齐齐站好,就见自家公子抱着乌纱女子走过,身后跟着眼神晦暗的故行之。
    先前那两个下人低笑了一声。
    其中一人道:瞧他如此苦大仇深,还不是将妹妹换财?
    另一人脸皱了下:可我怎么觉得公子今日抱人,甚是吃力?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表情都是一恐。
    公子虚了?
    第23章 喜宴 死在美人胯
    将人抱上马车,秦承手一放,洛甚立刻坐到边上去。
    秦承刚想朝他旁边坐去,结果后领突然被人一拎,他像被捏住后颈的猫似的,整个人都焉巴了。
    故行之把他丢到对面,自己则坐到两人中间。
    身侧,那淡淡幽香再次袭来,他眼神暗了暗,脑海中又闪过那晚所见。
    我说,反正我小命都在两位手上,何不让我死得清楚些,你们和我哥有仇?
    但两人都没说话,何止是没说话,气氛正诡异的安静着。
    他瞅瞅两人,一个面冷,一个看不见。
    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反倒叫他像个挂件似的杵在马车里,他干脆也不说话了。
    片刻后,到了秦府。
    自秦黄入赘,飞黄腾达,不过半年光景,如今摆宴的是秦黄之妹,秦天可的婚宴,嫁的是郑朝。
    进府后,听到这名字,洛甚茫然半刻便想起来,暗道居然在这扯上关系,也不知道是否有关联。
    接着便瞧见秦黄朝他们走来。
    秦黄身份尚不足以见天子,自然不知他容貌,他来是冲着秦承。
    秦承,等你大半天,你又去哪潇洒了!秦黄说着看到旁侧的洛甚,脸立刻沉了,今天大喜日子,你还胡闹?
    秦承不屑道:这又不是我的大喜日子,我怎不可以消遣消遣?
    秦黄一听火就来了,但今晚有大人物来,他不好把事搞大,便压低了声威胁秦承:赶紧把你这几个人带走!别误了好事!
    秦承抬眼便瞧去:怎的?那人又来了?瞧你这怂样,好色乃人之常情
    秦黄深吸了口气,瞪眼洛甚,干脆道:那你就和这女子待房间里,不到宴会结束,不得踏出!
    说罢,便有下人上前。
    秦承也气上头,转身便走,那两个下人便要来抓洛甚,洛甚和故行之交换了个眼神,主动跟着秦承去了。
    下人将秦承和洛甚关在一起,故行之则关在柴房里。
    虽知晓故行之一定能出去,但
    洛甚看眼四周,心情不好了:你是秦太守的弟弟,他怎如此对你?
    秦承心情好着:那必然是因为我顽劣不堪,无可救药喽。
    洛甚:
    他揉了揉眉心,这时下人上前更换茶水,秦承边倒茶,边瞧着洛甚:美人,要不喝口茶?
    洛甚看了那茶一眼,摇头。
    美人,这里又没其他人,你干脆把面纱摘下来?
    洛甚不听他的,摇头。
    秦承遗憾,这美人真是难搞,他虽然自己也女装过,但却没这人适合,他叹口气,一杯茶水下肚,脑海里闪过某个满脸潮红又坚韧不屈的脸。
    美人
    秦承扯了扯衣领,他感觉有点热。
    洛甚瞥他一眼,接着站起来,走到窗户边:那开窗吧。
    然后一推,正好和门外的下人眼对眼。
    洛甚:
    他默默把窗户关上。
    洛甚转头,见屋里角落还有个小门,他好奇地走过去:你屋里怎么还有个门?
    嗯?秦黄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的,便又喝了口茶。
    窗口,两下人对视一眼。
    给公子加了点药,应该能好吧?
    刚那小姑娘开窗了,我瞧公子状态不错。
    那等完事了,就去找公子领赏~
    两下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能看见成堆的金山压到他们面前。
    屋里,突然嘭的一声。
    洛甚被摔在床上,一脸茫然地望着正宽衣解带的秦承:你,你做什么?
    秦承把纸扇丢到一边,唇角轻翘:看不出来吗?干你。
    洛甚:
    他额前青筋跳了跳:你小命在我手上,敢动我?
    秦承解下外袍,尚有的理智让他解衣都文雅着,但下腹的燥热叫他不泄不成:死在美人□□,也值了。
    洛甚:
    他瞧着秦承满脸通红,应该是吃了药,所谓的绝命丹只是单纯的救心丸,不可能有那个效果,所以只是
    洛甚猛地想起是那壶茶,低骂了一声,接着问秦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美人?秦承那眼神十分茫然,看着像理智都没了。
    好。洛甚点头。
    然后抬脚往秦承胸膛一踹,直接将人踹到地上,接着一个手起手落,成功将人劈晕。
    他蹲下身,手指在对方腰带扫过,果然勾出一枚钥匙,接着洛甚走到那小门边,用钥匙打开,却见那里是处空荡荡的地牢。
    奇怪,怎么会有人在自家屋下建地牢?
    洛甚纵身一跳,轻巧落地。
    他从怀里掏出一折火折子照明,摸索着朝前走去。
    那地牢通向另一方,落地的那处只是个空房间,房间地上铺满稻草,但踩下去时触感却有些奇怪。
    洛甚蹲下身,将稻草拨开,见那是一包书信,他拆开随便抽了张,发现那上面的,正是当年秦黄策划刺杀洛铭,和幕后黑手的来往书信!
    竟是在这种地方?
    洛甚来不及细看,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急忙将信包塞进怀里,接着爬回屋内。
    他刚关好门,就听见门外传来秦黄的声音。
    你说他们一直在屋里没出去过?
    回大人,正是。
    等秦王走后,叫秦承来书房见我,若他不来,告诉他,今后都别想出这个门。
    是。
    洛甚愣住了。
    秦王?那不就是洛铭?
    他怎么会过来?
    正在洛甚思索之际,秦承痛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他脑袋还晕乎乎的,一睁眼就见洛甚失神,衣服还皱乱,裙边被勾破,看着有点凄惨,像是被他糟蹋过似的。
    秦承瞬间清醒,赶紧跪到地上认错:美人,我我我
    话没说完,窗户被人打开,一道身影跃进屋内,他快速关好窗转过身,瞧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故行之:
    美,美人,我不是有意的,我
    洛甚回过神,茫然地看着秦承:啊?
    故行之凌厉的目光扫过两人,心头一跳,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当即上前将人拉进怀里,另一只手已拔出软剑直指对方喉咙。
    秦承要哭了:我可以负责!
    屋外,奏乐声响起。
    洛甚脑海里闪过一张脸,他拉着故行之,低声道:洛铭来了。
    故行之见他状态尚可,应该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只是被人吃了豆腐,他问:这人怎么办?
    洛甚冰冷的余光扫过:杀了。
    别别别!秦承嘭地磕头,我还有活命的理由!
    剑影白光,照在秦承的额头。
    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盖下一片阴影。
    你们来是为了秦王爷吧?我可以帮你们!
    余光扫过那扇昏暗的小门,秦承唇角微勾。
    接近,或暗杀,都可以。
    第24章 报复 给朕抬走他!
    席上,秦天可一席红裙,如芙蓉美貌,叫洛铭都不自觉感叹:真是美人。
    秦天可羞涩垂眼,余光扫见跟在他旁侧的女子
    一身粉裙,身材曼妙,那精致的脸有些憔悴白,眼神又格外的倔强坚定,全程不苟言笑,却让人无端生出想保护的心思。
    这才是美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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