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因为害怕,但是郁听白也有其他选择啊,比如枕头什么的。但她却没有,这至少说明了自己在对方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当然,为了不被泼冷水,安轻省略了这个不重要的细节。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句话一发出去,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群里,竟是一下子冷场了。
    怎么回事?网络不好吗?
    安轻不死心的又刷了两遍,终于得到了好友们的回复。
    小狐狸:就只是单纯的人类睡眠吗?
    章鱼小丸子:两个人,一张床,盖棉被聊天?
    咩咩羊:安轻你是不行吗?
    安轻:
    她根本没有经验,确实是不行啊!
    但她又不想在姐妹花们面前露怯,万一穿帮了可就不好玩了。
    安轻故作镇定的打字。
    轻轻:别瞎说,我怎么会不行呢?
    轻轻:我是怕进度太快,吓到白白就不好了。
    其他三人:
    叫的够亲热啊?
    小狐狸:明白了,你们俩都不行
    咩咩羊:抱着你一晚上都不想对你做点啥?
    章鱼小丸子:就人形抱枕呗?
    安轻怒视屏幕,飞快的打字道:说谁不行?鸭头,我承认你的小把戏成功吸引到我了!信不信我今晚就把白白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凉丝丝的声音。
    在做什么?
    安轻魂都吓飞了,手一滑,手机啪的砸在了脸上。
    好痛!这个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安轻揉着鼻子,委屈巴巴的转过身。
    只见刚洗完澡的郁听白穿着睡衣站在床边,半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还有几缕搭在纤薄的锁骨上。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安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该不会是,刚才的对话被对方看到了?
    她想了想,试探着说:我在跟朋友聊天。
    这样啊。郁听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似乎没有想继续追究的意思。
    安轻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郁听白突然抬手,把丝绸睡裙向上撩起。
    安轻:!!!
    这是要干什么?
    柔软的裙摆轻盈的滑过肌肤,边缘停在了膝盖以上的某处。
    白皙的大腿上,一道绛紫色的淤痕触目惊心。
    看着自己的杰作,安轻人都傻了,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还、还疼吗?
    疼,怎么不疼。郁听白手一松,裙摆顺滑的落下。然后她坐到床边,微微俯身,似笑非笑的看过来。
    想好怎么补偿我了么?
    第34章
    怎么补偿?
    安轻有一瞬的呆滞。
    不过她很快想起了什么,
    翻身下了床,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某件东西,然后又回到了郁听白身边坐下。
    她摊开掌心,将手中的东西送到郁听白眼前。
    是一小管包装简约的药膏。
    郁听白问道:这是什么?
    活血化瘀的,
    没有副作用。安轻以为郁听白看不上如此朴素的东西,
    急忙解释道,我这两天也在涂呢,
    很好用的。
    安轻生性好动,
    经常会磕了碰了。前两天出活动的时候,她的膝盖不慎磕到桌角,
    留下一道淤青。虽然导演组收走了她们大部分私人物品,但像这种必需品还是会保留的。
    郁听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安轻以为她愿意接受了,赶紧把药膏往她的手里送了送。
    你帮我涂。
    安轻:???你说啥?
    她惊愕的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只见她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
    眼神却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郁听白语气很无辜:今天我很累的,
    再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低血糖就要犯了。
    行吧,
    你说什么都对,
    可是
    安轻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把软包装的药膏捏出一个凹坑。
    她又没有棉签,
    涂药膏的话,那不是让她摸未婚妻的大腿吗?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求生欲一下子涌上来,安轻连连摇头,说道,
    我是怕弄疼你。
    说完之后她自己意识到不对,郁听白腿上的伤就是她弄出来的,现在说这些真的好苍白qaq。
    果然,郁听白斜她一眼:还知道怕?
    安轻装作没听见,她硬着头皮打开药膏的盖子,挤出一点在手指上,却发现对方没有动作的意思。
    她只得红着脸提醒道:你把裙子撩起来一点吧
    不会自己动手么?
    安轻:
    今天是要玩死她吗?
    但她怕再磨磨蹭蹭,对方就要失去耐心了。于是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掀起了睡裙的一角。
    暖橘色的灯光下,肌肤白皙柔滑,上面的紫色淤痕分外显眼。
    安轻抬手,动作极轻的将药膏涂了上去。不过她觉得就算再小心,也还是会感到一丝痛的。不过该说不说,真的好软啊
    她抬眼,飞快的瞄了一眼郁听白的表情。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眸低垂着,刚好触碰到她的视线。
    安轻心跳骤然加速,她没敢再抬头,只是安静的涂完了药膏。
    她长出了一口气,就在她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脚下却突然一空。
    搭在床边的右腿被郁听白抬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安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郁听白已经从她手中拿过了药膏。
    她慢条斯理的指了指安轻膝盖上的淤青,笑着说:礼尚往来吧。
    下一秒,膝盖上传来药膏微凉的触感。
    安轻:
    她刚才洗完澡之后已经涂过了啊。
    现在不止是脸,全身都发烫的厉害,令人无所适从。
    安轻试图制止这种诡异的行为:我刚才郁听白我大腿没事不用涂!!
    郁听白轻笑一声,收起药膏,眼中竟是有几分意犹未尽的表情。
    这时,二人的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响,悉悉索索,像是重物在地毯上被拖拽发出的声音。
    安轻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拉过被子裹紧。
    郁听白动作微顿,凝眸仔细的听着。
    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又归于安静。
    就在安轻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楼上又传来几声痛苦的呜咽,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毛骨悚然。
    安轻脸都绿了,但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们住宿的客房在旅馆的二楼,三楼住的是南希一家。
    这时,放在床头的腕表亮了起来,上面浮现出两行字。
    【你们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要不然还是上去看看吧。】
    郁听白已经起了身,站在门边,从猫眼里向外观望了一会,然后转身道:走吧,跟我出去。
    安轻很是害怕,但又听到郁听白淡淡的说:要是咱们都不出去,他们几个不就白演了?
    安轻:!!!
    好有道理,而且郁听白这么一说,她就不觉得那么恐怖了。
    于是她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郁听白的身边,动作自然的拉住了对方的手。
    最近郁听白总是牵着她走来走去,她都习惯了。
    果然,郁听白也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不适,手上微微用力,牵紧了她。
    刚一推开房门,就撞上了一家三口沈思淇一手拉着易灼,一手拉着温泠,脸上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不想去,这镜头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温泠说:那你自己留在房间里?
    那不是更吓人了?
    沈思淇呆了呆,沉痛道:算了,你们保护好我。
    通向三楼的楼梯没有开灯,末端隐没在黑暗里,看起来黑洞洞的。
    易灼打开手电筒,主动走在最前面探路。
    夜深人静,落在木制楼梯上的脚步声十分清晰。尽管没有人说话,但是众人**在一起,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消散了许多。
    三楼的走廊也是暗着的,两侧房门紧闭,只有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虚掩着,从门缝里洒下一小片弧形的光。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放轻脚步,朝着那点光亮走过去。
    女孩子们在门口站定,纷纷凑到门缝跟前,想要看清楚门里的情景。
    沈思淇慌乱之下动作太大,还不慎把门推开了一小截。屋里的两位演员很是敬业,硬是默契的装作没看见的亚子,没有笑场。
    科尔,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
    南希背对着门的方向,语气和眼神都很冷漠。她手边的木制小桌上放着一把**,刀刃很薄,在灯光下泛着一小块白光。
    她面前的男人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男人身材魁梧,跟娇小的南希形成鲜明对比,但却表现出一副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
    他迟疑道:我不该喝醉。
    南希点点头:还有呢。
    此时的科尔跟白天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低着头老实回答:我不该对雪莉发脾气。
    南希似乎对这种场合很熟悉,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淡淡道:既然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做?
    科尔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冲动。有客人在,作为一家之主,我想在外人面前有点面子。我平时是不敢发脾气的,你知道的。
    安轻心里一阵疑惑。
    为什么科尔看起来这么害怕南希呢?
    她又猛地想到了今晚雪莉诡异的举动,在雪莉用牙齿咬住科尔脖颈的时候,科尔也没有挣扎,表现的十分畏惧。
    而且科尔说自己平时不敢发脾气,南希也没反驳
    难道是因为南希和雪莉都长了异于常人的尖牙的缘故?尖牙对科尔有压制性的打击?
    科尔眼神恐惧,说着说着,竟是落下两滴眼泪。
    原谅爸爸吧,爸爸下次一定改。你知道,我是爱雪莉的,我也爱你,我的女儿
    南希沉默着,一时没有回答。
    科尔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继续求情:南希,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这不是家暴男的经典台词吗?每次有点小事就诉诸暴力,然后再声泪俱下的道歉换取受害者的心软,没过两天又打回原型。
    安轻听得很是气愤,连害怕都忘了。
    她脑子一热,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她指着科尔,义正言辞的对南希道: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不要被他骗了,如果你原谅他,他以后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待你们!
    南希身形一顿,慢慢转过身来,做了个狰狞的表情。
    qaq!好吓人!
    安轻往后缩了缩,却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郁听白的手臂圈着她的腰,热度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传过来,让她一下子安全感倍增。
    安轻壮着胆子,继续说:他就是个渣男,让你妈妈离婚吧!
    这时,其他三个队友也纷纷走了进来,几人站在一起,如同一种无声的支援。
    南希盯着众人看了一会,突然笑起来。
    下一刻,所有人的腕表屏幕同时亮起,显示生命值+5。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了!
    安轻顿时喜形于色,连南希的牙齿都看着顺眼了不少。
    身旁的沈思淇一脸崇拜的摇晃着她的手臂,连声称赞:安轻安轻,你果然是大佬,我没有看错你!
    安轻很受用,故作从容的点点头:还行,你也学着点。
    这时,南希突然拿起了手边的**。
    她就这么提着**,一步步向科尔走去。
    这个小朋友怎么回事啊?思想也太极端了吧!
    安轻一惊,劝阻道:年轻人你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科尔惊恐的挣扎着,口中不住哀求。
    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别咬我,别咬我,别咬我
    看来比起**,他更忌惮南希的牙齿。
    然而南希只是走到科尔面前,蹲下身,割断了他手腕上的绳子。她盯着科尔的眼睛,语带威胁:我留着你,是不想让妈妈伤心。
    她顿了顿,轻轻磨了磨牙齿,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记住了么?
    科尔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再次推开。
    雪莉穿着睡裙,眼神疑惑的向门内张望:大家都在书房里做什么呢?
    科尔观察着南希的脸色,一时没有说话。
    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南希已经把**藏到了科尔身后的柜子底下。她眨眨眼,又变成了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客人们想跟我和爸爸聊聊天,对吧爸爸?
    她看向科尔,眼神暗藏警告。
    科尔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这可不行。
    雪莉皱眉,南希,爸爸今晚喝多了,要早点休息,而你也该上床睡觉了,不然会长不高的。
    南希乖巧的点点头,妈妈,我这就去睡觉。
    雪莉欣慰的笑笑,你扶着爸爸去休息,我来招待客人们。
    南希带着科尔很快离去,其他几人则在雪莉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
    雪莉礼数周到的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牛奶,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安轻一愣。
    她突然想到今天温泠讲述的经历。
    在通灵师克里斯汀那里,温泠用25点生命值换来了非常有价值的情报邮局的报纸。那么在雪莉这里,是否也需要消耗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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