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序温和插话:念念接呀,我还没看过你演电影呢,到时候我一定包场去看。
    他不接。盛景延说。
    骆念微怔,随即跟陈曲笑了下:不好意思啊陈导,我演技不是很好,怕毁了您的电影,所以还是不接了。
    陈曲也愣了,他其实只是随口说一句,盛景延还没答应他接戏,这个男三号虽然出彩但戏份很少,谁演效果都一样,他本来就留着拿来给人带资进组的。
    怎么?瞧不上我的电影?还是瞧不上这么角色?嫌小了?陈曲说完又去看盛景延,我又没问你,你替他做什么决定,让他自己说。
    盛景延说:他听我的,你就是拿男主角来我说不接他也不敢接。
    骆念立刻点头,陈曲看他是真听话,无奈的摇头:真是造孽。
    盛景延靠在椅背上,旁若无人的单手揽着骆念,道:你这个电影我也不接。
    陈曲又愣了,能拿奖也不接?别是两期综艺一录,也觉得拍戏苦了吧?还是瞧不上我这电影?
    哪儿能呢。盛景延一笑,不缺奖。
    陈曲:你还不如说瞧不上。
    盛景延说:给你推荐个人,他比我合适这个角色。
    骆念听他们聊剧本,起身悄悄出去上个卫生间,刚解决完就闻到身后的Alpha信息素,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接替他拉拉链。
    皮革味的信息素凑近:左边还是右边?
    骆念一把推开他,火速自己放好警觉的四处瞥,你别乱来,万一有人
    有人怎么了?有人就不允许疼自己男朋友了?
    盛景延优哉游哉走过去方便,骆念听着碰撞水声脸都要红透了,快步去外面洗手。
    盛景延洗完手扯了纸擦干,在骆念鼻尖点了点:怎么不争取一下?真这么听我的?
    骆念一时没理解,盛景延提醒他:陈曲的电影,说点儿好听的求求我,让他把男主角都给你。
    骆念回头看没有人进来,双手放在盛景延的肩膀上,凑近飞快亲了下:我听你的,你不让我接一定有原因。
    嗯,怕你演技不够,拍了被骂还不如不演。盛景延攥住他手把人往洗手池一压,粗略带过一句,捏住了腺体。
    两人回去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骆念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桌子底下,直到饭局结束还不好意思。
    他一直找苏序聊天,看都不敢看盛景延。
    离开时盛景延没让人来接,问骆念怎么过来的,跟他的车一块儿走。
    苏序忙说:盛老师我开车来的,不嫌弃的话我把您跟念念一起送回家?
    行,麻烦你。
    苏序开着车,时不时温柔开口插两句话,以前念念没跟您公开的时候我还经常给他介绍工作,没想到是您不许接,干嘛呀,不让我们家念念红吗?盛老师过分了啊。
    盛景延笑了声:你给他介绍什么工作?
    苏序差点一脚踩刹车上,稳着语气笑说:其实小仙倌那个角色,我跟导演提了好几次他才答应让骆念来演,幸好他演技还不错,获得了不少关注度。
    盛景延嘴角翘了翘,没再说话。
    苏序心里直打鼓,把人送到了家火速道别走了,路上接到电话,他一看到手机亮顿时皱起眉,隔了半天才接:明哥。
    这么晚才接电话?你不是早就拍完封面了?助理也没带,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苏序听着那头嘈杂的环境,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皱了皱眉放低身段说:明哥我不会的,我有今天都是您给的,就是跟骆念吃个饭,正好遇到了盛景延跟陈曲
    盛景延?怎么着上次还没给够你教训?别以为攀上大腿你就能摆脱,老子能捧得起你就能摔得死你,当年为了一部戏爬老子床求包养,我手上还有你的视频呢,你不想全世界看到就赶紧给老子滚过来,最好别让周总等急,不然我让你好看。
    苏序深吸了口气,我马上到。
    骆念开门把盛景延请进门,拿出拖鞋给盛景延换,被握住手制止:晏晏一会过来。
    骆念顿时怔住,他还是要走吗?
    上次搬家时他邀请盛景延,但他说又不是真的同居,不去了,他承诺宋秉行那句不会出现,难道连在这个房子里也不待吗?
    好。
    盛景延发现他的沮丧,故意逗他:怎么,希望我留下来?
    骆念怎么好意思说,但又是真的想,闷闷地转过头没说话。
    盛景延伸手在他腺体上点了点,低下头接替手指衔住了用牙齿一磨,然后贴近通红的耳尖。
    你知道留我在这儿的下场,我会在那张给你准备的床上咬你的腺体,进你的
    骆念呼吸紊乱,下意识跟着他的话想了一遍。
    综艺里他胆大包天吃过一次,盛景延顾忌着有摄像头没更进一步,骆念太明白盛景延是什么样子,害怕之余竟然生出隐隐的期待。
    确定吗?念念。
    骆念险些就点了头,幸好门铃响了,晏晏探头进来:可以走啦。
    骆念心火瞬间灭了,盛景延牵住他的手,拿过大衣重新给他套上:走了。
    哎?
    外公住得远,咱们今天过去住一晚。
    骆念上了车还没反应过来,被盛景延捏着手在脑门拍了一巴掌才陡然回神,等一等,我还没给周教授买礼物!还有你外婆喜欢什么?
    晏晏说:哥一起准备了,别担心。
    骆念忙说不行,想了半天跟晏晏说了个地址,绕过去花了两个多小时,陆赫等在楼下,拎着一个纸袋子冻得直跺脚。
    一看到盛景延立即绷紧了身子,感觉对方没看自己又松了口气,心虚的看着骆念也没敢说把他的秘密捅出去了。
    明天你来检查吗?
    骆念说:后天吧,明天不一定能赶回来。
    行。
    骆念把围巾解给他,回到车上时搓了搓手打开纸袋,盛景延看他翻出来几本破烂书,什么玩意这么宝贝,绕这么大圈子来拿,里头藏金条了?
    骆念摸了摸书皮,心说这比金条珍贵多了。
    足足开了四个小时才到周教授家,骆念拎着纸袋无比紧张:要不我还是
    要不什么?
    骆念还记得周教授指着门让他滚的样子,他怕因为自己让盛景延也受苛责,退堂鼓越打越响。
    站门口干什么!
    骆念被低沉嗓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周教授差点把袋子扔他脸上去,紧张的喊了声:老师。
    周教授冷哼了一声转身进门了,骆念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忐忑的去看盛景延,我还是走吧,你帮我转交一下礼物行吗?
    盛景延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说:别怕,有我呢。
    骆念被他牵进门,习惯性伸手帮他脱掉大衣挂起来,捏了捏汗津津的双手跟在盛景延身后到了客厅。
    周教授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的像个饱经风霜的雕像。
    自从退学就没再见过他了,好像苍老了不少,见到他来冷冷哼了一声。
    客厅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和蔼的女人,穿着合身的旗袍,一身温柔优雅的书卷气。
    盛景延把东西放桌上,转身冲骆念凶道:不知道叫人?让你过来当木桩的?礼物也不知道拿出来送?买了干什么的?
    骆念让他凶的一愣,发觉他冲自己一眨眼,忙打开盛景延准备的礼物盒,略微忐忑道:我听学长说您很喜欢珍珠,挑了个项链您别嫌弃。
    外婆哎呀一声,真漂亮,让你破费啦。
    骆念帮她戴上,拿着镜子帮她照,看她眉开眼笑也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周教授一声冷笑:在我面前唱双簧,当我瞎了?
    外婆瞪了他一眼:你别吓着人家,这么凶干什么。然后又握住骆念的手笑眯眯说:别跟老古板一般见识,你跟景延什么时候结婚呀?打算要孩子吗?名字想好了吗?
    骆念:?
    外婆说:哎呀你太瘦了,不好要孩子的,多吃点养的胖胖的才好,景延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看你们那个综艺他还骂你,你的手还疼吗?
    骆念被她的热情弄的不知所措,连忙摇头说不疼了。
    盛景延没什么正行的坐在一边捏了颗橘子剥,闻言嗤了声:我欺负他?我不知道对他多好,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认识我。
    周教授重重咳了一声,你把嘴给我闭上!
    骆念从袋子里拿出几本书,忐忑的放在周教授面前,发现他眸光瞬间变了,火速拿起来翻了半天,不敢置信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骆念说:知道您一直想要他的手稿,我有一次在飞机上遇到他,跟他提了一句。
    周教授看着他轻描淡写一句,这肯定不是提了一句就能拿到的,多半是连请带求再加上他确实有天分,这么一想更生气了,冷哼着把书一摔,你不打算学医就不是我学生了,还送我这个干什么?
    骆念心尖一跳,到嘴边的老师硬生生咽下去:对不起。
    盛景延怕骆念又自责,竖起眉毛嗤道:周教授,差不多了啊,对我老婆这么凶干什么?您演苦情剧呢。
    你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吊着他进你那个什么破圈子他现在已经好好当上医生了,我要知道你早就把他哄到手了,根本就不收这个学生!
    骆念沉默不语,当年周教授有多喜欢他现在恐怕就有多讨厌他,连陆赫都没办法理解他退学,遑论对他寄予厚望的周教授。
    行吧,既然周教授不欢迎咱们那走吧。盛景延站起身拉住骆念往外走,嗤道:给您厉害的,那破实验室有什么好的,说不定就是受不了您那臭脾气才退学的。
    骆念怕他护自己得罪周教授,忙挣开了盛景延的手说:对不起周教授,是我让您失望了,考进您的实验室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周教授冷哼了声,在骆念忐忑到几乎想落荒而逃的眼神里扔下一句:有没有规矩,老师都不喊。
    骆念茫然片刻,骤然听见一声温柔笑意:试够了?
    外婆说:他呀,非要试试你是不是被名利熏染坏了心思,别怕。
    骆念这才松了口气,周教授脸色虽然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冷硬的厉害,沉声说:跟我进来。
    盛景延也要起身,被他喝止:别跟过来,我又不能吃了他。
    一个多小时后骆念才从书房里出来,盛景延靠在厨房门口冲他招招手,揽住腰问他:老爷子骂你了?
    没骂。
    那怎么脸这么红?盛景延伸手在他脸上蹭了蹭,还很热,骆念拉下他的手小声说:老师考我还记不记得以前教的东西,我差点没答上来。
    还想做医生?
    骆念迟疑了片刻,摇摇头:不想了。
    盛景延低头亲了他一下,说:那会儿跟陈曲吃饭我没让你接戏知道为什么么?
    你说是怕我演不好。
    盛景延伸手在他眼睛上蹭了蹭,拨了拨他的睫毛笑问:你信吗?
    骆念毫不迟疑点头。
    盛景延噗嗤一笑,那个角色谁演都火,你没必要接,陈曲的意思是卖我个面子把这个角色送你,我不接,你去了他会有怨言。
    骆念没有想到这一层,但还是乖乖点头。
    想演电视剧么?跟我一起。
    盛景延看着脱掉大衣只穿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的骆念,清俊又勾人的模样,心头火蹭得窜上来。
    骆念:你不是不演电视剧吗?
    盛景延一笑没细说,掐住他把人一转往后压在水池前,一只手搁在毛衣下摆,饿了。
    那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吃。
    盛景延把人拽回来困在洗手池与自己之间,想吃橙花。
    骆念惊骇不已,脑子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盛景延该不会是
    小橙花,让我尝尝?
    外婆在外面接电话,随时会被发现的威胁仿佛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剑,随时准备落下来砍掉他的脑袋。
    不行!你松开我。
    松开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景延话说一半,骆念眼神死死盯着客厅,周教授再歪一点点角度就能看到他们在厨房干什么。
    骆念怕最尊敬的周教授发现,忙不迭点头,我答应,我都答应。
    盛景延松开手,刚退开就听见外婆叫他们去休息。
    走了。
    骆念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房间,一个巨大的书柜占了半面墙,上面放着一些法律方面的书,还有些手办。
    骆念走过去拿起一本翻开,干干净净的仿佛没有翻开过。
    你老师以为我多爱学习呢就买了这么个书架,其实根本没用过,搁房间占地方。
    盛景延拿过他手里的书放回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人按在书架上。
    这儿要是能摆满医书,上头再搁个白大褂,盛景延光是想着就觉得心热。
    他得再买个房子,装修出一间医院来,让他穿着医生袍上班。
    以后这里给你放书。
    骆念说:我不放在这儿。
    怎么?只想放我那儿?盛景延抬头看他,十指相扣将他困在书架上,低声笑问:小野狗认主了?
    骆念被他打趣的说不出话,噎了半天才说:反正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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